战锤40k小说火星祭司 第二章上
谁说火星没有妹子?

全息投影仪上方悬挂着两幅复杂的太平星域南部地区的地图。雷纳德号的船舱之前没有这种高级玩意,所以阿琼贤者从他在夸特里亚的天文台带了一个。幽灵般的恒星系统在虚空中翩翩起舞,看起来是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但这是精心设计的完美二元系统。
阿琼贤者的眼睛在天体上看到了神圣的美,但在南部闪烁的恒星中,一个枯萎丑陋的伤口在已知空间的边缘灼烧,就像燃尽的余烬。
光环疤痕——一个黑暗的充满敌意的太空区域,吞噬飞船,毁灭了所有试图进入它的黑暗虚空的飞船。没有人知道疤痕的后面是什么,最后一批敢于进入疤痕深处寻找知识的机械教舰队几千年前就从银河系中消失了。泰洛克贤者带领着他那注定毁灭的舰队进入了光环疤痕,寻找他所谓的宇宙中最大谜团的答案——但他的船没有一艘活着回来
迄今为止。
阿琼贤者接受了科托夫远征舰队中职位的提议。
他了解第一张地图上的每一个光点和每一个朦胧的星云,因为这是他在五个多世纪前亲手绘制的。
但是第二张地图…
对于一个观察者,一个天才的恒星制图师,这两幅地图似乎没有什么不同。然而,对阿琼来说,第二张地图就像是在恐惧之眼周围扭曲的空间里窥视的变异狼星。第二幅地图的结构是成千上万的天文测量数据的集合,这些数据来自整个区域,与他自己的测量数据的精妙之处相比,很粗糙,但足够精确,这引起了他的关注。
点击一下地图就可以转动由星星和系统组成的全息仪。阿琼读取了恒星的各种波长光谱、脉冲间隔和辐射输出,他惊奇地发现这些恒星在一夜之间老化了几十万年。
他的机械植入物吸了口气,他突然觉得自己还有自然器官肺时留下的后遗症很有趣。
“你知道你光盯着那些地图看是看不出什么新东西的,是不是?”林亚写着报告,头也没抬,问道。他的女儿坐在一张破旧的木桌前,这张桌子是舒尔库夫船长从一个发霉的储藏室里为她弄来的,储藏室位于引擎空间两侧的回廊里。旧木材闻起来有被污染的机油、廉价的发动机润滑油、净化器里的氯和大气洗涤器里的二氧化碳的混合物的味道。这种气味很难闻,维塔利可以把它过滤掉,但林亚并不想让他这么做。她似乎并不介意,事实上,她很享受有机会在有机材料的办公桌而不是冰冷的钢长凳上工作。
“我知道,我最亲爱的女儿,但这让我很为难,”维塔利说。他的声带早就萎缩了,但林亚坚持让他用自然的移植声带代替。当然,她有能力理解和交流高哥特语,以及复杂的二进制礼拜仪式,但她还是选择用普通人的不完美和不精确的语言来表达。
“它明天和后天还会给你任务,”林亚说,她终于从书本上抬起头来。与她的父亲不同,从表面上看,林亚仍然是有机人。她穿着祭司红色的袍子——作为机械神教的一员,这是她的义务——但在那里,她与大多数火星祭司的相似之处结束了。长长的黑发披散在她的肩膀上,她的皮肤光滑而精致。她的容貌像她父亲,尽管在繁殖过程中出现了反常现象,导致了维塔利为继承人的出生选择了一种自然的方式。多年来,林亚体内的生物结构有了很大的提升,但她固执地坚持自己最初的人形和祖先的古老生活方式。她写的书是用压过的植物材料制成的,她用来记录和实验观察的仪器是一个简单的装满液体的塑料管。
林亚拒绝遵循火星老触手们的传统,这让她的同行们很恼火,也让维塔利感到非常高兴。
维塔利说,我相信它会的,但当人们回忆科学发现时,总是带有一定程度的虚构。我们总是回忆起尤里卡瞬间,却又总是忘记了几十年的研究,我们总是从错误的开始和错误的假设一路走向启蒙。有多少人在他们的研究中失败了,然后我们又有多少人记得人们是从他们的错误中学习到了真相呢?”
“你又在谈论莫扎罗贤者了,是不是?””
‘“正如所有人都必须感谢被过去掩盖的祖先一样,我们也必须忍受现在,以便后继者能够比我们更加努力。”
“是的,他是我们所有人的榜样,父亲,但这并不能让你了解地图的变化。宏观加载的数据奇偶性太分散,无法使用,返回到图库的信息最多都是三手的。在我们收集到任何具体信息之前,我们得先去光环疤痕。”
她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下去,维塔利知道她要说什么,因为她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你肯定明白我们没必要参加这次任务,毕竟,即使我们进入了疤痕,我们是否能活着回来还是一个未知数。最后一批越过疤痕的探险者在三千多年前就被宣布彻底失踪了。就算舒尔库夫船长真的有泰洛克舰队的遗物,我们真的能不遭受同样的命运吗?”
她叹了口气,试图换一种方式。“也许只是疤痕的存在在某个方面改变了恒星的常数?”
“你真的相信我没有考虑过这一点吗?””维塔利问道。“是的,恒星变化无常,但是能用肉眼观察的变化至少要花上几十万年,而不是几个世纪。”
“那么,盯着地图看的最后三个小时给了你什么启示呢?””
“没有,尽管我非常期待发现为什么这张地图与我们的原始宏观地图的不同。我已经很久没有到夸特里亚轨道走廊以外的地方去冒险了。”
维塔利指了指地图,手上的触觉传感器使地图极大地膨胀,房间里布满了闪烁的光点。“大贤者本人要求我亲自跟随他。”
“不顾火星议会的反对,”林亚指出。
维塔利恼怒地把星图折了起来。
“科托夫不是傻瓜,”他说。“他明白我的能力,我也知道我的存在要么意味着辉煌的成功亦或者可耻的失败。”
林亚没有再说什么,维塔利松了一口气。连他自己也不相信他的话。他也不知道科托夫为什么要行使他宝贵的决定权,大贤者一般不擅长做出表现情感的姿态。很少有人能做到,但科托夫的无情决心和对传统礼仪的严格执行是极为神圣的,即使是视为其美德的神职人员中也是如此。
“也许失去了他的锻造世界使科托夫变得谦逊了,”林亚说,维塔利几乎要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