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故事的地方
下午四点钟前这片地方就应该应该叫晚上了,因为太阳已经落山。从学堂里出来的孩子的裤脚上刚粘上新鲜的泥巴,农民们刚刚从湿漉漉的泥潭中上岸。赤脚的和穿拖鞋的一并走在水泥路上,只留下一行脚印。 “快,快回家吧!”连母亲们都在回家,是家自己在召唤,但是那里只不过是吃饭睡觉的地方而已。 让所有的他乡人意想不到的是,这样的地方也传来了冰激凌。冰激凌车停靠在一所装饰干净利落的四角形教堂旁,许多人的影子一同与教堂的阴影粘连在了一起,什么痕迹都没留下来。 有这样一个说法:从前有两个餐车;一个是卖华夫饼的,一个是卖冰激凌。“华夫饼卷着冰激凌一起食用,更好吃。”有人提了一个意见。从此只剩下一个餐车了,不是原先两个餐车的任何一个。这里的人们冰激凌装在餐盘上。显然,这里没有人听过有这回事。 一条尾巴跟着一只长着两只尖耳朵的动物来了,尾巴要让大家长长世面。这条尾巴的毛又长又飘逸,自顾自的肆意摇摆。沾染着月光的毛是如此蓬松,同时银光闪闪的,没有人教尾巴应该这样做。它凌乱的摇摆打乱了教堂里传来的歌声的旋律,这也没人教它,它只是这样做着。让人想起了少女的,裙袢,带着蕾花的裙袢,肆意摆动的人裙袢,蓬松的裙袢,沾染了月光的裙袢,没人让它这样做的裙袢,它摆动着,它消失了,那只有两个尖尖的耳朵的动物走了。组装在那动物身上的尾巴,脑子连着身体,多滑稽啊,它们做着些什么呢?如一瓶没有气的香槟,开瓶后只吐出软木塞来,什么都没有了。有东西提出异议,香槟问你,不过如此吗?不过如此;不过如此,所有的香槟的软木塞都掉了,落在土里被香槟的恐惧所形成的深洞吃掉。因为不过如此!香槟哑了。 鼻息,来自尾巴炙热的鼻息,朝我喷来。我在寻求答案的过程中只感到炽热。热,很热,熏得我欲将融化,好让我的眼神消逝。这里没有答案,你却苦苦哀求。身体,身体的部位,主动上钩贴近的肺。上钩,泄气的人是你啊!难以忍受,你却死死挣扎。 朋友,何必老调重弹!? “你别走啊,尾巴!”人们心中的声音呼喊着。他们沉溺在呼声中,咬文嚼字的说着,又一次着迷了。 在那些没被讲完的话,被回避,视而不见的话题,沉溺在幻想曲的独自飘渺,成为作为自我主义者的伴奏,成为至高的权力。我只会笑骂,只会讽刺,因为我是你生产出来用于毁灭你的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