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胡思乱想:对于学习意义的理解
以前我一直自认为自己的数学很好,其实我到现在为止真正理解了的东西又有多少呢?从小我学数学的路上,每个数学老师都敷衍了我很多基本的问题(比如最经典的为什么负负得正?),而现在这些基本问题答案的缺失,已经成为了我认识数学进一步的阻碍。每前进一步都会因为没打牢的基础更加困难,不知不觉已经变成了只理解其形而不理解其意的阶段了,学到越是高等的数学,我对其基本的含义和意义(用途)了解越少,成为了真正应试教育的傀儡。(我大多数时间接受的是国际教育,所以这真跟国际国内没有关系。应试,或者说是不追究到底的精神,是一切知识的敌人) 我真想找一位数学老师,占用他一整天的时间,然后把这些当初或许因为老师不想花费时间讲,也或许觉得我当时理解不了,而没有回答的基础问题全部都解答一遍,巩固我对数学大厦的认知。 但是应该没有哪个人会有这么闲,就算我花钱去找老师一对一对方也会觉得我莫名其妙。现在你去外面学的这些补习班大多都是为了应付或完成某种东西,哪还有真正只为教你知识这种工具的地方呢?不仅是数学,很多领域都是一样,现在的人变得太急功近利了,有时候我们需要的会不会只是工具本身而非目的呢? 其实不怪任何一个数学老师,我是自己迷失在这种误区里面的,可能是为了考试成绩的,也有可能是为了能上好的学校,找到好的工作。我被这些需求蒙蔽了,我小时候第一份那个对知识的渴望不见了。数学老师们也是迷失在了社会中,他们都选择了老师这份职业当然更愿意教学生们知识。但是到达考试的那天,他们要保证所有人分数的达标,才能保住工作,说白了也是被社会的这种急功近利的潮流所裹挟。我相信所有老师都是有育人的梦想的,但首先得先依靠老师作为一个职业本身的报酬活下来。 我为什么会跳过活下来这一步考虑到这些东西?这都是因为我的家庭,长辈的努力使我如今不用担心温饱,但这些都不来源于我。我的学习再多,其实越脱离这些供给我的来源,因为纯知识赚不了钱。我有什么资格想这些呢?钱不是我赚的。这会不会就是当今社会所谓急功近利的来源?即所有人都得保证自己先活下去,而活下去是一个目的而非过程。用我目前理解的马克思主义来说,这是资本的异化?是资本的异化导致了大部分人失去了享受知识的自由?(今天不想聊政治经济了,对这个来源的追究到此为止吧) 你看,这就是脱产知识分子的思考,他们将更多精力花费在了思考,暂时不需要考虑生存。这可能是为什么古代通常由资产阶级或贵族中出现数学家和科学家。在未来的一个共产主义社会不应该这样,所有人因享受到能感受世界美好(知识艺术哲学音乐运动)的平等权利,而且不需要脱离生产,是因为没有异化他们的来源急迫地推动他们。 那我现在能做什么?这还是很遥远的未来。起码资本现在是不可能消亡的,我能帮助的可能是尽量使更多人感受到,即降低知识的门槛,这似乎就是一个真正的老师要做的事情,所以老师都是共产党员?还是共产党员都是老师?还是共产主义的概念与老师的含义相符?那我要成为一名老师吗?可能这只是跟我的理想相符?我不一定适合成为一名老师,我也可能根本不想成为老师,不过我一定程度理解老师的伟大了。 回到生活本身,谈到我现在要怎么样,又变成了好好学习然后找到好工作然后找到解决温饱,再掉头来更好去做我想做的事情,到头来还是要去成为一名脱产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是不是又违背了刚刚说的我想要的“不为目的,只为过程(即学习)”本身,所以最讽刺的就是这句话也是一个目的,所以不可避免的又要忽略过程。难道我要等到40来岁事业有成了才能感受学习的美好吗?确定那个时候我不是已经大腹便便了?[破涕为笑]所以肯定不是这样,暂时麻木地投身应试绝对不是目前的答案。 。 我好像找到我拖延症的来源了,每次这种思考最后得出的答案就是要做好目前正在做的事情,但目前正在做的事情是我讨厌即我感觉没有尊重过程的事情,这些东西在通向应试:比如刷我的托福、GPA和SAT。但我如果绕过这些去享受数学首先我连大学都没得上。也就是说,我一切奋斗所需要经历的过程跟我一开始的目的就相悖了,于是我便讨厌了奋斗,这也就是为什么每次我想学习我自己都学不下去并拖延。要是这些东西都消失就好了,世界上没有什么大学排名和申请文书,只有一个老师在那儿等我问,然后回答我的所有问题。再有钱我也不能有这样的一个环境,就算有这一切都不是我应得的(达到这个环境的钱不是我赚的),只有知识我又变成一个脱产知识分子,我又如何去帮助更多人呢?这就是无解的吗? 又要给每天的深夜思考一个结论了,要把我拉回现实世界:不管怎么样,我的现状即每天打游戏是比上述的一切不可避免的悲剧更差的,所以我知道我的逃避正在通往一个更不好的地方,先想办法结束现状吧。我之所以还没结束可能就是因为我不这样做我也想不到我要去做哪些其他的,最后还是得面对应试。要不我先从一些更纯粹的地方入手?比如我先去背英语单词吧,或者可能是先睡觉💤 那就晚安了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