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是大提丰,不是小台风!


“你不冷吗?”
“冷啊。”
“那你为什么不发抖。”
博士的目光瞥向了同行的提丰,两人行走在冒险者的乐园——萨米,皑皑白雪覆盖周围数十里的光景,除此之外,空无一物。
“冷就一定要发抖吗,你们外来人真奇怪。”
博士不说话,目光下移,停留在那饱满的罪恶上,撇了撇嘴,罩子越大,魔王越坏。
“今晚就在前面过夜吧,最近天气不好,无法闯过冬牙群山。”
提丰拉着博士,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在雪地里跋涉,全然没有不久前闲聊的那份从容。
萨米从来都是这样,前一刻兴许万里无云,下一刻就白雪漫天,没人敢说征服了萨米,因为它从来都是这般喜怒无常,但总会留下一线生机。此刻两人面前就是一片林地,风雪在这里减小,没入林间的寒风也变得和缓,为探险者和它的子民提供落脚之处。
两人各自拍了拍斗篷上的雪,准备安营扎寨。
“提丰,提丰,这个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提丰低着头摆弄着她的漆黑的弓矢。
“那能吃吗?”
“周围我看过了,没什么有毒有害植物。”
“哦,提丰,我能摸摸看你的弓吗?”
“别碰!”
提丰像是瞬间换了一个人,刚硬的面庞像是不远处的冬牙群山,但是又很快软化下来,像是被太阳融化的初雪。又低声解释道:
“没有狩猎萨米深处影子的能力,就不要碰我的弓,以免被‘祂’发现,我会重复一遍又一遍,直到...”
“直到什么,我有能力狩猎祂?”
博士盯着眼前的提丰,紫色长发打卷的铺洒在有些丰腴的身段上,若不是不远处依旧风雪肆虐,或许自己以为来到了某卷画中。
“你有能力也不给你摸,哼,呆头人”
提丰赌气般抬起头,发现博士也在看着她,即使有着鹰隼一般锐利的视线,对上博士幽深遂长的目光也败下阵来,接着低头保养着那把黑弓。
“真的不给摸吗?”
博士似笑非笑的看着提丰,忽然觉得两种矛盾的属性在她身上共存,既随性又固执。
“不给,你再问,我就再说一遍。”
“真的...呃ZZZ”
博士忽然觉得有一种倦意席卷四肢百骸,连调侃的力气都没有,甚至几步之遥的帐篷都没有力气奔去,此刻只想原地沉沉眠去。
“切,我只说植物无毒无害,没说都能吃,呆头人。”提丰瞥了一眼不远处用草叶盛放的果实,又低头擦拭着黑弓,末了又补上一句“和那个呆头羽一样喜欢给我找麻烦。”

风雪一夜间偃旗息鼓,但有一双眼睛彻夜未合,守望着冬牙群山,守望着身边的人。
“哈啊,睡得真好,嗯,我昨晚不是睡在帐篷外面。”
博士探头,被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塞进领子。
“啊啊啊,快拿出来,很凉的”博士手忙脚乱的将一个雪团子掏了出来,有些不清醒的神志瞬间切换到最机敏“这是什么?”博士看了看提丰。
“安玛的爱。”
“安玛的爱?”博士看着手中的雪球,除了纯洁无瑕,没有任何特殊点,博士试图从提丰的表情中寻找蛛丝马迹,因为自己完全有理由怀疑这只是提丰的一个恶作剧,毕竟似乎自己已经连着好几天没有守夜,原因也五花八门。
“就当是萨米本地的护身符吧,你们外地人不是最喜欢这些了吗?”
提丰表情淡然,没有一丝恶作剧得逞窃喜的痕迹,博士也只得作罢。
“你要不要休息一会,你...”
博士将雪团放进一侧的兜中,斟酌着字句,想表达着歉意。
“不必了,我天明前夕睡了一会,况且,你一个人守着我,我有些担心。”提丰抖了抖新落在肩上的雪,将黑弓背起,留下一句“走吧。”,便大踏步向着雪原前进了。
明明风雪才停歇不久,一靠近冬牙群山,风雪又开始肆虐,两人用绳子联结,在风雪中吃力地跋涉,博士已经不记得要走到哪里,去做什么,只记得要往前一直走。
深一脚,浅一脚,风雪似乎停了,不再有呼啸的狂风,博士努力睁开习惯性眯起的双眼,周围没有提丰的影子,腰上也没有绳子的踪影。
最诡异的是天上的雪其实并没有停,只是静止在空中。
而在那目力所能达到的极限处有两个模糊的影子,一个绿色,一个黑色,一个硕大,一个单薄。
“凯尔希!”
“向前走,我会在无尽冰原等着你。”
淡漠疏离的声线,是她,不会错!
“向前走。”
“向前走。”
无数重声音像是海浪一般从四面八方涌来,将博士吞没,博士想起了自己为何来到这里,——寻找凯尔希的踪迹,寻找那个无缘无故消失的她!
但是在雪原上奔跑本就极其消耗体力,这段路又像是永远走不完一样,那个影子始终不远不近。
“热,好热,我想脱衣服。”
博士伸手脱去手套,再想摘去帽子,手却被按住了,耳边传来一个声音。
“回来吧,回来吧,迷途的旅者。”
耳边又响起了风声,风雪依旧肆虐,唯一有区别的是自己被提丰抱住了,那双早已冻得关节发白的手深深地迈进了提丰衣服的内衬里。
“张嘴。”
博士下意识的依照指令行事,没想到提丰一下子吻了上来,心脏悸动一刹那,又想起这里是在暴风雪中,渐渐冷静下来,口腔被粗暴的侵入,塞进来一个苦涩的丸子,还带着些许草叶根茎。
“含着,别吐掉,也别说话。”
提丰很大声的喊着,字句被风雪会吹散,交流也尽量简洁。随即耳朵里也被塞上了什么,五感中有用的只有视觉,但是皑皑白雪中还能看见什么?
有时宁愿看不见。就比如刚才。
下山比上山快速多了,一路走下,只觉得口中苦涩,再无它感,兴许是足够苦涩,掩盖了其他的感觉,视觉也被风雪填满,脚下机械的运转着,心里却活泛了起来。
提丰在博士眼中也带上了类似庇护所的标识,可靠,胸怀广阔。不知是不是有了肢体的接触以后,提丰也从向导升级成战友,或者说自己是单纯被救助的那个。不知道萨米人会不会喜欢外面女孩子的衣服,有机会送几套给她。
没有原路返回,却是来到一处低矮的树林中,有几个明显的树洞,甚至有些树洞是合抱粗细。
提丰在博士面前挥了挥手,张了张嘴,博士完全听不见,便伸手去除了耳洞中的丸子,也一下子吐出了口中的丸子,虽然几乎不剩什么。
“你被祂盯上了。”提丰的眸子幽幽的,望着博士,像是两盏古堡里的烛火。
“所以有什么办法吗?”
博士说出这话后就开始后悔,有的话提丰早就用了,自己的模样像极了压迫下属的上司,毕竟在这里,提丰才是上司。
“有,”提丰的脸难得一见的有些红了,博士以为是风雪吹打导致的,说不定照照镜子,博士自己的脸已经成了猴屁股“你先去选一个大一点的树洞吧,要,要两个人的。我去做个祷告。”
坐在久违的火堆前,博士伸出双手惬意的烤着火,但也不解的问提丰:
“不是平时不允许生火吗,难道不怕被祂发现?”

此时的提丰将几乎不离身的黑弓摘下,放到一边,同时解答着“我做过祷告了,况且这里本来就是萨米默许的安全地带,对了,你有皮筋吗给我几个?”提丰伸手,博士有些惊讶的从一个装杂物的小包中掏出几个递了过去,提丰将头发扎成一股,随意的拨在脸一侧,火光照应下,她的脸还是有些微红。
博士总感觉回来以后的提丰很反常,又是生火,又是选树洞,难不成被邪魔掉包了?
博士甩了甩头,要是被掉包也不用救自己了。
提丰也眯着眼睛享受着为数不多的烤火日子,不许久竟然主动挑起了话头:
“其实两个人在萨米是最危险的。”
“?”
博士被勾起了兴趣,盯着提丰,等待着下文。
“你除了要应对萨米本身的威胁,还有同行者,也说不定那天身边的伙伴消失了,你去救还是不救都成了问题。”
“那我们两个岂不是很危险。”
博士轻笑。
“谁说我们是两个人。”
提丰睁大了眼睛怔怔的盯着博士。
“!你,你别吓我。”
博士看向了提丰的身后,试图找出些什么,但空无一物,影子也安分守己。
“嘿嘿,其实是萨米会一直护佑着它的孩子,我们算是三个人。”
“切,我,我才不怕呢。”
博士撇了撇嘴,看向了别处,却突然发现,提丰不知何时坐在了自己身边。
提丰算是高挑且丰满的类型,平日里穿着厚厚的抗寒服什么都看不出,此刻火堆旁却显得有些明艳动人,紫色长发垂落腰间,紫红色眸子有些淡漠疏离,却也能看到眼底有一团火光,前凸后翘,肉感十足。
提丰将束起的紫发撩到另一个肩膀上,似乎有些不安“早些休息吧,今晚我也睡个好觉。”
“嗯,晚安。”
博士起身走向树洞,树洞很宽敞,足够两人躺卧,洞口还有新采摘的树叶作为遮挡。
火堆熄灭了,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博士突然有些睡不着,睁看眼睛却发现提丰也在看着自己。随即提丰小声的说“你被祂盯上了,只能沾染我的气息让祂暂时寻不到你,别多想,只是为了我们能行动方便一些。”
说罢,提丰凑了过来,口腔再次被粗暴的侵略了....
漆黑的影子在洁白的雪地上留下不可逆转的痕迹,但始终在林地外徘徊。
第二天一路上博士都在回想着昨晚的场面,以及提丰的今早的表现,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尴尬的只有自己一人,这就是所谓的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吗,不过昨晚切身感受下巨大的邪恶,也确实无愧于这份尴尬。
果然实践出真知,回过神来,风雪似乎再次加剧。
提丰突然停住了,唯一登山的小路上,前面立着一个穿戴整齐的内卫,博士瞳孔骤然缩小。
两人无声的后退,他也无声地前进,博士感觉似乎自己都没有移动过,但是那蜿蜒雪径上黑色国度可不作假。
“你先走,我来应付祂。”博士眼神闪烁片刻,向提丰投去了询问的眼神。
“那你呢?”
“我是萨米的子民,她自会护佑我,慢慢的移出祂的视线。”
提丰小声的说道。
等到只剩下风雪声,提丰知道,两人之间,不,和祂之间,总该付出些什么。
萨米的子民,呵,不知道萨米认不认自己这个移民。
提丰如此自嘲道。
行到一半,变为小跑,直到完全看不见那条小路,心脏在砰砰狂跳,博士有些明白提丰昨晚说的话,两人在萨米反而最危险,因为此刻博士要考虑救或者不救提丰,救又应当如何。
博士慢慢的走到了山脚,回到了昨晚的营地,焦急地等待着,这里人生地不熟,自己又该去哪里搬救兵,不知不觉间,似乎一切都依赖着提丰,没有了提丰,这次的寻人之旅完全停滞不前。
博士在口袋中触碰到了坚硬且冰凉的东西,“这是?安玛的爱。”
博士将雪团摆在一旁的树桩上,学着昨晚提丰的姿势,不对,昨晚提丰祷告的模样,口中念念有词“伟大的萨米,我平生很少求人,此次还请您拂照我的同伴提丰一二。”
虔诚的念了数十遍,睁开眼时,那雪团早不知所踪,只剩下了一摊雪水,博士也不知道这代表什么,也失去了祷告的兴趣,只能来回踱步,想上山去又不敢上,害怕提丰的努力功亏一篑。
回顾过去几天,又是吃错果子,又是被祂攫取了心智。
一桩桩,一件件,而此刻自己只能无能狂怒,亦或者麻痹自己。
像是实验室里的小白鼠,只能眼巴巴看着同胞兄弟被抓走,小白鼠能做什么呢,无非是装作看不见,然后祈祷自己不要成为下一个被抓走的。
难道不是吗,萨米就是那个鼠笼,博士就是那个小白鼠,提丰,提丰兴许是一只会越狱的小白鼠,但还是小白鼠,两只小白鼠只能相互相取暖,但也免不了要被抓走的事实。
“唉。”万千烦恼糟心事,尽作长吁短叹间。
直到夕阳将萨米短暂的染上了金色,林地尽头有一个身影,慢步走来。
博士屏住了呼吸,没看见那张标志性的弓,难不成!
等到紫色的长发映入眼帘,是那个熟悉的小台风,博士才放下了心。
“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博士连忙将一旁已经结冰的树墩清理干净,坐了上去,将那个温暖的树墩让给了提丰。
提丰目光所动,想到这里一般不会有水,只会有雪花,撇了撇嘴,有个想法诞生了。
“那个雪球它化了是什么意思?”
“什么雪球,安玛的爱?”
“对对,你战斗的时候我就对它祈祷。然后它就化了,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你祈祷的都是些什么内容,说来听听?”
提丰似乎想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开始打趣博士。
“就,没,没什么,就希望你平安回来 。”
“唉,还算你有点良心,呆头人,我说怪不得我只丢弃了我的弓祂就不追了,本来以为,唉不说了,”提丰再次将头发束起,拨弄到了一边,“肯定是昨晚没有完全沾染我的气息,为了安全,今晚...继续?”


真的好久没有一口气肝四千多字,没有三连好不了啦!赖着不走啦!
肉鸽真的很难啊,倾家荡产把提丰娶回家,还好没歪!
就这样吧,营业时间结束了,其他桃子点我头像自取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