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同人】九 港区大破遭贬斥、移居郁陵新开端。
“你看那,在古时东煌被称作天降祥瑞。”我饶有兴趣地给秘书舰介绍海天交界处的紫气东来。
“指挥官，你有没有想起前段时日？”克利夫兰瞳孔紧缩，不由分说抱起我冲出大帐高呼“敌袭！”……镜面海域内从未如此明亮，塞壬、重樱的舰队像是在做展览，远方火光越发迫近，舰炮、机炮、各种火箭弹、炸弹轮流上阵，杀爆弹掀翻建筑，榴弹破片自由翱翔，燃烧弹蒸发水渍，毒气弹无孔不入，照明弹光彩夺目，烟幕弹又把黎明染回黑夜。仿佛时差被打乱，谁也说不清节奏。熟悉的颜色浸染水道、天空。整座城市皆纳入囊中。我伸手接住坠落的尘埃，用掌心感受它渐散的“温暖”摩天大楼被拦腰折断，钢筋抵不住高温连带桥梁一起融化，碎玻璃、木屑和焦炭覆盖了原本的柏油马路。痛苦哀嚎成了主旋律如交响乐般此起彼伏。
刀身隐隐泛着微光，黑高雄随手一挥，划出一个完美的弧线。剑气破空而出击碎近在咫尺的炮弹，不等硝烟退散，便惊觉一股寒意迅速逼近，圣枪直扑面门，她不躲不闪，横刀身前硬抗下一击，不屑道“太慢了。”抬手挑开长枪，刀刃沿枪杆下劈，路易赶忙松手，被卸了武器，还没来得及反应，黑高雄就已掠过身旁，朝下一个目标奔去。好在护甲够硬才免于腰斩。与此同时，胡滕宛若魔女降世般，煌煌而立于海面之上，周边炸响竟不能伤其分毫，一声轻斥，机械龙应声现身，疯狂吞噬人形，黑企业见状弯弓搭箭齐射三道闪电，两者相撞于海天间迸发出耀眼的光晕，让我顿时觉得恍若神迹。
“把我放在这接好，克兰你快去支援路易她们。”长德岛熊熊烈焰燃得树木噼啪作响，岸上的沙砾也烧灼滚烫，武备库大门轰然倒塌，一众舰娘来不及甄别武装，随手抓些火炮鱼雷仓促步入战场
穿甲弹破膛而过，将欧根重重拍在水面，残肢断臂在空中绽放血雾，半个身子不停渗出温热，金刚不慌不忙嘴角微扬副炮开火一点一点地肢解毫无生气的巡洋舰。
“孩子们，击碎她们吧。”苍龙、飞龙、信浓一齐打个响指，机群如蝗虫过境般目不暇接，提尔比茨分身乏术。俾斯麦仅几个照面就被比睿洞穿。
长枪与太刀交锋未至十合尽显疲态，但沃克兰却没丝毫退缩之意。此时，另一把太刀自背后穿腹而过，出云偷袭得逞立刻上前正蹬猛踢，黑高雄抬手一掌撞上沃克兰下颚，凭借惯性将颈椎扭断。“重樱的，不要碍事。”
“嘁~。”出云白了一眼这个目中无人的家伙留下个潇洒的背影扬长而去。
“叮”清脆的金属碰撞声响,弓臂擦出微微火星。黑企业白皙稚嫩的脸庞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纤细红线静静流淌“看来你不笨嘛。”福煦双手转动飞刀蓄势待发。黑企业一跃而起不再纠缠，身体刚刚升至半空，机械龙就已紧跟而来，急忙唤来人形杂兵，阻挡了这次攻击，血盆大口咬住敌舰，如同得到珍馐美味，将杂兵大快朵颐。“别挣扎了，没用的。”黑企业落下，两舰近距离对峙时，胡滕冷冷地说。也许是出于轻视又或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攻击时并没有多么狠辣，而是东一下西一下，让目标疲于奔命，如同捉弄一般。福煦也时不时准备送上“惊喜”。
“你很像她。”黑高雄徒手抓住大纛，挥刀将旗杆斩断。让巴尔果断飞扑上前，双臂紧紧环绕敌舰腰间。“你们趁现在！”可惜枪下只留残影，本体眨眼间闪身一边，脚下是刚刚舍生忘死的战舰。海圻和路易不敢丝毫懈怠。黑高雄慢条斯理地闭上眼睛仿佛修道者参悟天地般气定神闲，完全不在乎敌人是否会再次来袭。
“好了，好了，别这么为难，我不杀她。”长刀收回腰际刀鞘。黑高雄揉揉脸颊，然后把手指骨节捏的“咯咯”做响。跨过让巴尔身躯，摆出一副准备肉搏的架势。
“让我先来。”路易拦下海圻，脚步随意至极，完全不把对手放在眼里。黑高雄站稳身形，全神贯注地盯着路易身影，面容没有浮现丝毫愠意，在十余步间距时二人的目光同时汇在一起。路易发现对方气息悠长平稳，眼神却非常迷离，不禁十分差异。谁都没有急于进攻，而是静静对峙。黑高雄周身没有任何能量涌动，就像一介普通的凡人武夫。
“科研舰，不过如此。”黑高雄摆出个简单的起手式，缓慢地围绕着路易游走，寻找破绽。虽然自己比对手强很多，但是她现在想享受战斗带来的乐趣，而不是直接用实力压倒和折磨对手。路易也敏锐地捕捉着她的移动，随即调整自己的状态，圣枪一直指向前方，防得有模有样。短暂的观察之后，黑高雄终是按耐不住，率先出手箭步上前，以最习惯的拔刀式开始，长刀出鞘由下反撩而上，拉起一道迅疾的电光，与圣枪短兵相接。由于之前吃亏，路易不敢大意，知道这一击先是试探，大概只会用三、四成实力。经过几轮激烈地碰撞后，她被震得虎口发麻，胸闷得喘不过气，当即决定以后尽量避开正面接触，多防御、躲闪，也许能撑得久些。
“这就对了。”黑高雄笑笑，路易显然知道扬长避短，没有和自己硬碰硬，更意想不到的是，她居然甚至借助旋转的惯性转过身对自己发起一次回马枪！速度很快，直挺挺刺向自己舰桥。黑高雄不以为意，准备按以往的经验把枪挡下，可是猛然发现这一击不过是个幌子罢了，路易早已预料到自己肯定会被自己挡住，真正的杀招在她身后。
“死吧，塞壬。”灵活矫健的身影踩过路易肩背蹿向空中，花枪枪头光芒涌动，迅速凝结成一点随后奋力掷出，带着破风声后发而先至。……刀光剑影将她们的身躯笼罩其中。
交锋结束，变成背对静立的姿势。黑高雄毫发无伤，长刀搭肩，马尾飘逸，霸气十足，轻易就化解了敌人的默契。
路易背影则十分单薄，软软的秀发随风摇曳，另显一种孤傲。
“咔嚓”盔甲逐渐浮现裂纹，下一秒整个甲胄迅速崩裂，路易踉跄几步跪倒手捂腹部，身体抽搐，强忍着把口里的血腥咽了回去。海圻见状，毫不犹豫地护在路易身边，剩余的花枪纷纷悬空头顶呈扇形排列，可抽搐的嘴角和瞳孔中溢出的血泪，还是说明了问题。
“你们走吧，我累了。”黑高雄头也不回轻蔑地说
“站住！”突如其来的烟雾吞噬了黑高雄的身躯，海圻射出的花枪全部扑空。一声凄厉的惨叫后，敌方压倒性的攻势突然停止，开始有条不紊地撤退。
———少顷———
暖阳重新照耀海面，如初恋般静好，遮天蔽日的阴霾似过眼云烟不见踪影，但不幸罹难的舰娘和长德岛上浓烟滚滚，还在提醒我这一切都真实发生过。JUUS机微微震动，是胡滕洋洋得意“抓了个活的，怎么样，我没锈吧。”
周围不复往日，海水异常烫脚我匆忙行至路易身旁将她胳膊搭在肩上，小心翼翼地缓缓扶她起来“下次有把握战胜吗？”
“指挥官，抱歉。让您失望了。”路易面有愧色，眼神躲闪。
“路易！”我揪住她的衣领狠狠晃了晃“你是唯一的希望，如果你都没信心，那么谁还能战胜塞壬呢？”
“嗯。”路易似懂非懂地点头。
———第二天，平壤、劳动党党务大楼、东煌志愿军参谋部———
“两位，不要紧张，坐下说话。”李部长指了指桌上清茶言道。“咱老家的普洱。”
“港区遇袭时我发现敌镜面海域大有扩展之势。”
“这次叫你过来正是为此，镜面海域已经到铺天盖地的程度了吗？。”
“实在是惭愧……”我将昨天的情况和盘托出。
“如果是从重樱本土出港，那么攻击力求隐秘而短促。考虑到燃料弹药补给，会把有限的时间和精力投入到重要打击目标上，可元山遭到的却是饱和攻击。附近一定有塞壬的前哨基地做跳板，让它们有备无患。”李部长起身招呼我行至沙盘作业前“郁陵岛、独岛的情况不妙啊。”沉思似乎能让人忘记疼痛，部长左手攥拳熄灭香烟，皱紧眉头难以置信“釜山也受到不小的冲击，从时间上看，几乎和元山同时开战。”
“又是镜面海域吗？”也许是吃过亏，路易九世有些发怵“这样算下来塞壬的机动力量就太恐怖了，再加上重樱的……”
“慎言，在首长面前注意分寸。”我小声提醒。
“无妨，无妨”李部长平易近人没有丝毫怪罪，反而打趣道“上次陪你拿资料的舰娘呢？你小子才几个月时间就给换了。”
“科隆她沉了，路易是我的科研也是港区唯一的希望。”
“不不不，眼光要长远一些。”李部长拍了拍手上的烟灰，又拿出一根递到嘴边“不要那么绝对，没有谁是谁的唯一，只是目前你没得选。”
“但科研舰是最强大的。”
“不对！”一口青烟吐息换做严厉话语“强弱是人为定义的，一个舰队应该更注重配合。而不是个人英雄主义。”
“明白了首长，我下一步计划，想去这里巡察。”我指向郁陵岛“目前半岛西海域诸岛屿基本已被我国接管，如果真有敌军跳板，那么这里的可能性更大。”
“也好，咱们最终是要登陆重樱的，拔掉这些钉子宜早不宜迟。同志，万事小心。我会派浦项港舰队同去。”
“首长，出发前还有一事，关于黑魔方舰娘，有没有人在研究。”
“楼上404。但他们不好打交道。”
“谢谢首长。”
警卫恭敬地拉开黄铜大门，楼外红霞漫天，那一轮红日正好驻足主题思想塔塔尖。我呆呆地眺望，不知是火焰炼化了夕阳，还是夕阳赐予的火焰。
全然忘了刚刚和极锋打了个照面，估计他那边也不好受。脸色阴沉，脚似灌铅，还有令人不安的磨牙声萦绕耳边。港区战俘营昨天收获了意外之喜，黑企业蜷缩角落战栗呻吟，加贺则一脸漠然自顾自地品茶，只是这份安逸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砰”比起钥匙，还是破门锤来的快捷方便。一队身着防护服的官兵迅速怕扑进屋内，眨眼间就拿住目标，正自往外扭送。尽管落得如此田地，黑企业依旧傲气不减“放开，我自己会走。”
“行啊！同志，我上次只不过是个二等功，meta舰娘都被抓了。你要是有了一等功。”探针说至激动时分，赶忙做了几个深呼吸调整状态，然后一字一句严肃地讲道“苟富贵，勿相忘！”
“胡滕抓的，我哪有那本事。你跟她说勿相忘吧。而且我也没想到，上面派你来收人。”
“谁？好家伙你没换呢？”探针如梦初醒般惊讶地瞪大双眼，环视四周仔细看了看我的舰娘们，然后附耳过来小声道“以后打仗还得靠咱自己的。”
“既如此，你顺手把白狐狸也带走做靶舰，还能增加训练热情。”
“承蒙关照，不胜感激。”探针扭头对身边一同而来的舰娘吼道“鞍山、应瑞，你俩愣着干P呢！还不进去把那玩意抓出来，就在这练手。”他停了会又继续一脸谄笑“不介意用一下你的训练场吧。”
“用完记得走，没有你们晚饭。”远光灯一晃而过，车轮碾过港区残砖剩瓦，掀起阵阵浓烟，尖锐的喇叭一路鸣响，探针提醒我留意车门上的镰刀、毛笔、锤子图案“来者不善啊。”车速渐缓，一名半岛军官极不情愿地踏上这片废墟，拍拍身上的尘土不屑道“哪位是元山港指挥官。”
“你是来兴师问罪的吧。”我向前一步截胡探针准备递给他的香烟，自顾自地收进口袋。
“指挥官同志，委员长让您移防郁陵。”军官右手捏着鼻子左手做扇风状驱赶烟尘，不紧不慢地行至面前宣读指示。
“委员长此举算是流放吗？”我长叹一声，果然，元山市区大半化作焦土，上级一定不会善罢甘休，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自己脑袋还在。
“釜山那位已经回国了，要是阁下对委员长安排不满意也可以效仿。只不过，到那天，丧师辱国的骂名会随您一起荣归故里。”郁陵之行我本就有巡查之意，现在不过是顺道改成迁都而已。思来想去，便接受了安排。“多谢委员长好意，那里本就与我有缘。”
“指挥官同志，即使两国上层能深明大义，但也要给民众一个交代。事不宜迟，您现在动身吧。”
“好。”郁陵屿距此不算太远，但是舰队拖家带口，轻重伤情不同，行进两个昼夜才勉强看到海岸线，我在海圻舱内闲逛，哼着歌踏遍每个角落。
“喂！那个舱门别打开啊~呜呜~”正当我感慨这里面别有洞天时，偌大的战舰突然一阵颤抖，好似飞机遇见气流。
“梦游，梦游。”我羞红着脸跑回水兵舱赶紧装睡，汽笛尖锐鸣响诉说着刚才的失态，舰艏劈开波浪化作飞沫飘散。郁陵阵地尚有十余位舰娘坚守。除通讯站还能发出微弱电波外，其余设施基本荒废。
“蔚山港郁陵都督府第二综合保障队旗舰欧若拉。”娇小的身躯步履蹒跚地行至我面前，摆了摆略显烧焦的发饰和斑驳的勋章笑道“这样军容就好些了吧。首长同志。”
“你刚才说蔚山港吗？”东煌出兵前。重樱天皇以金委员长亵渎和平为由武装干涉半岛统战……蔚山反登陆持续二十余天。港区也在反复拉锯中片瓦不存，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见半岛海军的舰娘。
“首长是来接替我们换防的吗？只是~为什么要讲东煌话呢？”欧若拉眼含晶光，期待着答案。
“我是志愿军指挥官，前来驻防此地……”我将这段时间发生的过往和本次出航的目的如实告知。欧若拉脸上表情凝固，渐渐不可思议，她沉默许久，再抬起头却是苦笑。“独岛失陷了，郁陵也不太乐观。”
“半岛海军在新安港重建。即使你们离开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绝不。”欧若拉刚刚的失落瞬间一扫而空，眼中闪过一丝骄傲又带一丝悲伤。“我们的脚下是惊涛骇浪，我们的身后屹立着平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