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客伍六七】首席回归（四）
一
“我喜欢你，真的，我是认真的。”陌憋了很久的心话总算在这一天爆发了，在说出口时陌也有了些许后悔。陌知道，三年前的事，也许到了今天也是这种结果。“陌，你不需要一次两次的这样了。我真的不想再掺合这些了。”曼珠沙华的语义明了，话说的很简明。陌似乎也猜中了，并没有那些新人情窦初开遭受拒绝的失落。“嗯…那我就先走了。”曼珠沙华点了点头，陌轻轻地推开了门，动作很小。不说失望肯定是假的，陌对白的感情，真的超过了所有。
“阿曼，只要你回头，我就在。”陌苦笑了一下，随后就转身离开了。步子很轻，曼珠沙华只是趴在了枕边，强忍着眼泪不落出来。是啊，受到诅咒的，可不止有柒一人啊。曼珠沙华怎么可能会喜欢上陌？如果真的如此，那陌的一切都会毁掉啊！她透过镜子，看见了自己背后左上方的那一个小小的印记。那是一个“X”的标志，而柒虽然是受到诅咒的刺客，却毫无任何表面明显处。
让我们把时间线调回到很久之前吧——“柒，别去，危险。”“你自己先走，不要管我。”说完，柒手拿魔刀千刃乱杀一通，四周全是泛滥的鲜血。只有魔族的天选之人的血，才可以淬炼魔刀千刃，让魔刀千刃变得更加强劲。而魔族之子的鲜血还有治愈一切非死亡病症的患者，但，魔族之子的血却很难弄到。而且，一旦被魔族之子右眼盯住的人，就会受到某种诅咒。而柒和曼珠沙华也是在这一天内…被受到了诅咒，且无解。曼珠沙华伸出了自己的有手，将袖子缓缓地推到肩膀子处。看着自己手腕上那条如白蛇一样的线，抱只是咽了一口唾沫，嘴唇已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了白。
这就是传说中的白心毒咒，但凡中咒者一生只可动一次情。一旦二次爱上不同者，那么对方和自己都将会魂飞魄散，这就是一个典型的同归于尽式的死亡诅咒。
二
“十三。”青凤一步步地慢慢走到梅花十三的跟前。那儒雅随和的样子简直就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师傅，柒该回来了吧？”青凤看着梅花十三，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前些时日，柒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诉给了青凤。青凤自然不知道如何阻挠，也不知为何要阻挠，所以便答应了柒不告诉梅花十三真相的事实。“柒他…很好，他不久便会回来的。”“是吗？”梅花十三喃喃道，她将短刀收入鞘中。盘腿坐下休息着。“再过些时日，就是你的生日了。”“有什么想要的吗？”青凤温柔的语气让梅花十三不敢相信，这也是第一次青凤如此的深情。
但是也没有办法，梅花十三本来就是个人见人爱的小团宠。不止有柒这个口是心非的首席刺客宠着她，还有青凤，曼珠沙华和李东浩大将他们护着她，生怕她会出什么意外。
“最后一个。”“哐啷—”闪电刺耳的声音与雨水掺合着一起，刀剑滴下的血液逐渐凝固，混入清澈剔透的水中。柒看着一个个黑红交错的脸庞与无力的身子，只能挣扎着自己的手，却也只是徒劳，他不禁笑出了声。“啊～就这嘛”柒懒洋洋地伸了伸身子，眼底厚厚的一抹黑印称着他的疲倦。“今天是…第十五日了啊。还有四天，应该能赶回去。”柒捋了捋散碎的头发，从斯特国出来后，柒整个人都有些大变。眼神里的不异，与从前似乎又有了几分相似。
接下的几天不到，柒所走之处，就会传出“紫衣死神”的称号。这也不怪，柒从那次被刺后重生，就如失忆了一样。与之前当首席时的冷酷无疑了。那些倒在血泊之中的人，仿佛只是为柒停止了几年。不管何时，瘫倒的姿势与动作都与当时无大变化。“啊这，好饿。”柒一个人一边走着，一边扫射了一下两旁的店家。但无一人敢直视柒的双眼。几年前的那次屠杀，使得这里的居民仍然记忆犹新，同样的紫色上衣与那把染指了上千人血液的魔刀千刃。整个玄武国有谁不熟知呢？
就算是御三国的其余二国，也有多数知道他的大名。这里的“御三国”是指玄武国、斯特国和轩墨国。就连超级大国苏联也要敬畏其三分，“你变得些许陌生了。”一个男人轻声道。柒不以为然，只是继续走着自己的路。“这样的你，我徒儿可不一定喜欢。”“嗯？”柒听完这句话后，方才的不在意变得立马尖锐起来。就像那位男人口中的“徒儿”，成了柒的逆鳞般。让柒敏锐了许多。柒疲惫不堪的双眼异常的兴奋，出刀的速度丝毫看不出他是个已经几天几夜没有睡眠过的人。“你变慢了。”男人无过多的花里胡哨，仅用食指和中指就夹住了柒的刀刃。
“咳…青凤......”“终于肯开口了？”“啧，碍事。”柒将魔刀千刃抽出青凤的手指中。不屑地低着头，摆弄着手里的魔刀千刃。“…青凤，你让我的刀不干净了。”“我觉得比起你的刀，我更觉得你该关心下我的徒儿。”“……”柒不怎么想接下他的话，他似乎有意避开那个名字。“你，在躲避我的问题？”“……”“不说话？还是你觉得你闭口不言我就无可奈何你？”青凤一板一眼地盯着柒，柒没有任何不自然也没有什么出格的动作。神情呆木，如同机械一般。“跟我回去。”
青凤字正腔圆地说着，目光没有丝毫转移。这次没等青凤开口，柒先转身准备跨步离开。青凤见状，立马伸出袖子中的手拉住柒的手腕。手臂上的几条伤疤很是明显地暴露在了青凤的眼中。“滚啊！”柒不等青凤回过神来，腰间的魔刀千刃被柒左手抽出后，给青凤的右手边砍出了道深厚的疤痕。“别碰我。”柒将魔刀千刃重新放回腰间处，看了眼青凤，面不改色的走了。青凤苦笑了声，看了看刚被砍伤的手臂。深深地伤口还时不时渗出了几滴血液与毒水。
三
“灾祸之星，将至玄武。”青凤的脑海浮现出了无眼法师说过的这句话。柒，一个受到诅咒的刺客，所到之处都是杀戮与仇恨。也罢，青凤摇了摇头，重新整理了下身子与柒背道而驰去了。镜头一转，是梅花十三独自一人在院子中舞剑。梅花十三闻声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剑收回，向着青凤恭敬地鞠了一躬。“师傅，你回来了。”“嗯。”青凤淡淡地应道，长长的袖子刚好遮住了青凤的伤口。“十三，你先回去收拾一下，我们准备离开玄武国了。”
梅花十三的身体一震，她不理解青凤的这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很疑惑，却不敢问其缘由。青凤看了眼梅花十三，淡定地喝着茶水。“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过几天该是你生辰了。”青凤叹了口气，伸出左手摸了下梅花十三的头。青凤突然的温柔使梅花十三措不及防；梅花十三微微一愣，师傅已经很久没有这样温柔过了。梅花十三对于师傅青凤的印象很深刻，青凤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更多的是严厉。直到某年的清明节时，梅花十三才改观了对青凤的看法：
“轰隆——”那夜的雷声很大，十几岁出头的梅花十三虽年纪不大，但却记得十分清楚。青凤半蹲在一个墓碑面前，将怀中的满天星放在墓碑前，与其他的花朵相互映衬着。当时的梅花十三不懂，不懂墓碑照片上的人是谁，也不懂师傅为什么会送一个死去的人满天星。“师傅，死去的人应该送白菊花才对吧？”“师傅”这个词梅花十三说得不大顺口，这也不过是梅花十三与青凤相见的十几个春秋罢了，但是梅花十三还是怯生生地问了出来。
“......她不喜欢。”青凤说完后，视线依旧不离黑白相片中的人样。“是师娘吗？”梅花十三斗胆问着，显然没有注意到青凤略微的喜色有些丢失。“……”青凤用手摸了摸墓碑。“阿晚，你藏不住了呢…...我们走吧。”梅花十三还有些恋恋不舍，她转头看了看墓碑，微微一笑。然后跟着青凤一起离开了。时至今日，梅花十三都已记不清那处地方了，只记得那里开满了杂花，还有一颗很年老的树。树旁还有个很深的印记。记不清是什么了，听师傅的友人提起是师娘最宠爱的小动物。
“最近玄武国内的局势很是混乱，虽然首领这位置还没有人来做。但是来自其他两国的间谍混在国内数不胜数，我们还是要加以防患为好。”青凤继续对梅花十三说道。“那为什么师傅你不上任呢？”“理由你该懂。”青凤接着抿了抿口茶水：“三国之战将至，闭关已久的斯特国的那位国王和轩墨国最近风浪很大。我们时间不多，现在玄武国的实力已不如以前了。要抵御两国的攻击，暗影刺客可还少了一位啊。”
“师父，我最近听闻玄武国已经派人去苏联人那里搬兵救援了，有这样的事吗？”梅花十三不解地问。“没错，现在唯一能帮助我们的只有位居北方的苏联人了；但是他们......仍然处于中立的状态。”青凤轻声开口道，“啊，那他们会不会出兵来救我们啊？”“会的，但是还得看情况了。”
三个月后，在那辽阔的无名地陆陆续续地响起了竹笛声。吹笛人半蒙着脸，但依旧被风沙沙地吹起。据当地人家说，这位姑娘从来到这到现在，每隔段时间都会吹笛。好像是吹给不知在何处的故人听。时间还要回到三个月前，“出发吧。”青凤对梅花十三道。“是，”梅花十三握着手中的剑，随着青凤离开了他们居住已久的凤晚屋，那天刚好是梅花十三的生辰。
四
青凤带着梅花十三走了很久。外人得知青凤与梅花十三的离开已是许久之后，这让本就群龙无首的玄武国又陷入到了格外的慌乱之中。后来听一些人家说，曼珠沙华临时担当了首领，由陌辅佐着，才暂时稳定了玄武国。与此同时，她又一次派人前往苏联首都莫斯科与王桐就两国联防问题展开磋商。但最让人可笑的事情就是这种轰动性的事，好像天下的人都瞒着柒。那天柒傻傻地在海边等了三天。因为飞鸽传书上面的最后落款写的是梅花十三，所以柒满脑子都是梅花十三，连信件的字是他人伪造的都看不出。
当时有位路过的渔民看见了，就好奇地上前一问，柒也只是淡淡地回道：“在等一位故人。”此后，柒不语。就坐在大石头上干等着。不搭理过路的路人，也不干别的。无聊了就看看海水，因为海水上可以浮现出柒想见的人样。那三天过后，柒就像人间蒸发了一般。没人再亲眼见过他的出现。有个大胆的壮汉开玩笑地说了句：“他不过是去寻他的新娘子罢了。”好像玄武国变了，又好像没变。一个满是杀戮的国家突然间人与人之间有了情感，有了爱。
“哪有那么多的什么啊，就是首席没有等到他喜欢的人，然后就去寻她罢了。”这是玄武国一位老人说的话。这三个月，差不多就是这样过的。玄武国短暂的躁动，让附近的小国有机可乘。但这还不足以威胁到玄武国的存亡。只有曼珠沙华和陌知道，这对他们来讲有多吃力。“小曼，累了吧，你还是喝点粥、好好休息一下吧。”陌看着曼珠沙华道。青凤的不告而别与柒的不明所以，让白要处理的事情可是不少。这又让她体验了从前当首领的助理时的忙碌感。
“不了，现在正是玄武国弱势期，如果我们稍有怠慢，其他小国联合起来也是会影响到我们之后对其他两国的战役的，况且苏联人还在看着我们的反应呢。”曼珠沙华说着，但眼底深厚的黑影却出卖了她的逞强。陌心里面也知道，她从来不会把事挂在嘴上。嘴上说着不，但心里却也很诚实，何况她的身体状况更是如此。“小曼，小孩子还是不要这么累比较好。”说完陌将略带着强迫性的将曼珠沙华手中的卷书与曼珠沙华夺过，放置在一旁。
“没人告诉你同辈人算不上小孩子吗？”“你才比我大四岁诶。”曼珠沙华看着被夺去的卷书，心想着：“看来今晚是不能安心办事了。”“无碍，这只是一种称呼而已，小曼一向不在意这些的，不是吗？”
五
陌看着床上躺着的寂，不语。只是淡淡地熬着粥。今年他六岁，陌不过比寂早生了7分钟。虽然他们是同一天出生，但从小两人都过的天差地别。陌自幼讨人喜欢，是标准的邻家好哥哥的形象。但陌不以为。他出生开始，就要尝试着做各种的测试。人们都将他认为会是下一任首席，可陌很心痛。因为他的弟弟一出生就不明所踪。“弟弟呢？”这是陌对他父亲说的第四百零四遍了。父亲无力地，也无话对陌解释，只是如往常一样带走了陌。
陌被视为这一代最有潜力当选暗影刺客的人，他虽然每天尝试着各种测试，却也享受着当时很羡煞旁人的待遇。“陌，那个人来不来？”一个戴着眼镜，鼻子稍高的小男孩说道。“没兴趣。”陌摸着脖子上挂着的链子，听他的父亲说这是所谓的妈妈留给他的，这只是他一个人的。陌正恍惚着，男孩将嘴里嚼完的糖棒子砸向了陌正“爱不释手”摆动着的链子心。黏糊的唾液在棍子上滚动，糖果残渣还在棍子上动摇。陌依旧无言，用左手擦拭着被污染的链子。
“那个女人不会喜欢脏东西的。”陌嘀咕着。男孩见陌不把自己当一回事，很是气愤。“好巧，我也不喜欢。”陌嘀咕完，放下了链子，将它用布包裹着放进自己的胸口。“来吧。不是要打吗？”陌捋了捋遮掩过自己眼睛的头发，露出了一双神似刺客的眼睛，眼神很温和却让人也止不住感受到杀气。陌对挑战无感，男孩却自是鲁莽。不过五分钟，男孩就已败下阵来。“那个孩子有点东西。”监视区的一个壮汉说着，他旁边的女身则静静地品着红酒的香气。
“你不觉得他跟斯特国那个崭露头角的新人很像吗？”“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像。”那个壮汉开始不淡定了，他隔着屏幕仔细地打量着陌的全身。还真的与斯特国的那位新人的面貌大同小异。“当初那户人家不是说只有一个男孩吗？”“傻呀？他们说是一个就是一个了？”女子不屑地笑了笑，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她抿了抿酒水，继续说道。“我们这边的探子之前看到一个女人死在了斯特国的大门口，而她的孩子则被斯特国的君主带走了。”“你是指……”
“不然？如果我点到这个份上你还不通，那这个首领亲信的位置你也不用待了。”那女子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眼神时而飘在陌的身上。“那这事要不要给首领汇报？”壮汉说着。“自然不用管。首领最近不是收留了位小姑娘吗？正忙着调养呢。”女子不紧不慢地补充道。“首席出任务不也在斯特国吗？”女子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意令身旁的壮汉都有些一颤。“不管如何，我们都会是最后的赢家。”“咚咚——”陌从惊恐中醒来，直起了腰身。
但是他脸颊上的汗珠出卖了他，他看了看周边之后；才缓缓地松了口气，继续躺在床上。“陌，加入轩墨国吧。”这句话在陌的脑海中不断地回荡着，怎么也忘不掉。“陌，做噩梦醒了吗？”“呼……没事。”雷声盖过了陌的话语声，曼珠沙华只是将药水腾放在了陌的床头柜上。然后便转身了。陌不语，就在黑夜里看着曼珠沙华离去。好似恍惚的一晚又过去了，只是在玄武国又多了一桩惨案。红楼的楼主李大人遭遇残杀，没人知道凶手是谁，只是李大人死的有些不瞑目，他的嘴里还含着一卷纸条。
曼珠沙华将其取了出来，皱巴巴的卷纸上还残留着些许模糊的文字。陌凑向前看了看，上面道：“喜欢吗？没有长大的小娃娃，像极了你小时候的模样。”曼珠沙华有些疑惑，可陌却看着眼熟得很。那个字迹与昨晚梦中的女子倒是有几分相似。“会不会是……轩墨国的人。”陌对着曼珠沙华道。白只是将卷纸收在身上，然后继续处理公务了。陌觉得曼珠沙华有些东西是在瞒着自己，可依旧是从着她。现在的玄武国不再如当初，首席的失踪与李大人的惨死，闹得国民人心惶惶。消停了许久的刺客们，又再次行动了起来。玄武国又变回了曾经的杀戮之国。
六
尽管玄武国的国内局势依旧混乱，但这丝毫没有影响到正处于山水风景的青凤和梅花十三。“阿娟，怎么这么急？”阿娟是梅花十三在这里认识一个小女孩，也是她在这里的唯一个朋友。阿娟喜欢吹笛子，梅花十三每夜都会听上几分笛声，然后才缓缓入睡。“呜呜玄武国……玄武国的王大人也失踪了！”这话还是李大人的事件后的几天之后，梅花十三不知道玄武国的事，听阿娟这么一说，先是一愣，随后带着阿娟一起去了青凤那里。
“师傅，玄武国内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你这么慌慌张张，这可不像我教你的。”青凤很淡定，像是料到了梅花十三会来这么一遭。“师傅。”“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你当初带我来这里，又是为了什么？”这是第一次，梅花十三这么刚的对着青凤道。青凤没有感到不悦，只是站起了身，然后拉着梅花十三来到了庭院。“如果你能赢我，我就告诉你真相。”青凤将木剑扔在了梅花十三的手中，阿娟也只能隔着门缝看着他们打。无能为力……
青凤用木剑给自己的一块地画了个小圈，刚好框住他自己。然后他说：“我站着不动，你要是能进我圈内，就算你赢。”青凤很明显的是在给梅花十三放水，在梅花十三的眼里只不过是青凤瞧不起自己的表现。她的脑海中又想到了小时候身边异性的鄙弃和嘲讽，心中的怒火有些不由升起。“不用，按照正规打斗来。”“哼，输了别说我没有让你。”“师傅你今天的话，有些格外的多，至少比李大叔还要多。”青凤听后笑了，梅花十三有些呆了，青凤很久没有这么开怀的笑过了。
“十三，如果你赢了的话，为师不仅告诉你真相，还告诉你关于柒的事情。”风此时吹来，吹乱了梅花十三的头发，亦是在心里面也让梅花十三更加坚定了与青凤的决斗。因为柒这个名字，真的左右了自己的情感。
一时的明暗不知是好，阿娟趴在门口小心翼翼地看着师徒二人。眼神略带忧伤——梅花十三离土圈只有丝毫之分。“十三姐……”青凤理了理袖子，不给予任何理睬给梅花十三。他淡淡的眸子只是瞟了一眼，便转身进了屋。阿娟见青凤进来了，立马藏了回去，趴在自己房窗上看着一动不动的梅花十三。“阿娟。”青凤听着从门口传来的冷峻而温柔的声音。是青凤，“准备点药物。”她瞬间明白了，她知道青凤的言外之意。阿娟提着平日里自家阿娘常携带的医疗箱，就匆匆跑去庭院了。
梅花十三伤口不算太严重，可细碰还是会隐隐作痛。“嘶……”“十三姐？”阿娟看着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梅花十三，有点心疼。梅花十三也是女性，也算得上倾国倾城。青凤作为师傅，果真下得去手？“还差一点……阿娟……你能不能，求求师傅。”阿娟处理伤口的手顿了顿，她思索了一会儿。“嗯……可是青凤师傅好像现在有点生气诶。”阿娟说着。梅花十三只是皱了会儿眉。她不语了，就安静地让阿娟包扎着自己。
“十三姐？”“嗯？”“柒是谁啊？一提到他，十三姐就会变得有些不一样诶。”阿娟问道。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柒是谁的，阿娟只不过是一个在山水风光里快乐长大的小孩子，自然是接触不到那些血腥的东西。梅花十三故意思索了一下，看了看玄武国的方向，开口道。“是一位朋友。”“朋友？同伴？知己？”阿娟天真的问着，反问的语气不由得让梅花十三有些一笑。“算是故人吧。”阿娟诧异了几分，她不知道故人是什么意思，阿娘从未教过这些。阿娘说希望阿娟天真长大。
所以阿娟做到了，她的眼睛里只有单纯。她没见过血，她也不晓得血是什么样。不过今天她却知道了。她不解梅花十三与青凤的对斗，但却亲眼看着梅花十三从笔直的人逐渐瘫倒在青凤面前。渐渐流出似水的东西。阿娟想开口问“敌人”是什么，可话到嘴边还是咽下去了。因为她答应过阿娘的，她要信守承诺。“十三姐，为什么你要跟师傅斗争啊？师傅跟徒弟不应该和睦吗？”“你不懂，等你长大了就会知道了。”“唔。”
梅花十三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儿上面，阿娟还太小，现在说这么多也只会让她误入歧途。梅花十三这么想着，“十三姐？”阿娟看梅花十三有些发呆，便尝试叫唤她。梅花十三反应过来后摸了摸她的头，“刚刚师傅叫十三姐了。”“嗯？我知道了。谢谢你阿娟，你先去找阿娘吧。”“嗯。”梅花十三从地上爬起，阿娟则是小跑进了屋，把庭院里发生的事告诉给了阿娘。“乖，阿娟。把今天的事都忘掉。”“为什么？”阿娟不解阿娘的话语，看着布满皱纹的阿娘。阿娟把问话憋了回去。“知道了。”
七
正处山水风光的梅花十三，自然是与另一边不同的。对比柒，真的算是判若两界。是的，柒又一次回到了玄武国。他看着街上人们有恃无恐的眼神，一个个缩在角落，不敢上前。柒不语，只是朝着首领府去了。但不是人人都这么怂的，几个不怕死的壮汉和一个小瘦子拦住了柒。“首席？”“还是逃跑者，啧，笑死。”几个人站在柒面前大笑着，柒不理会他们，但却不想拐脚走人。他用着熟练的粤语腔，告诫着那群人远离他。
可那群人像听不懂般或是没注意听，依然是纹丝不动。“让开。”柒重复了遍，这次他们听清楚了，可还是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样。柒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随即便抽出了魔刀千刃。一时间，街上多了几具冰冷的尸体与一滩浑浊的血水。他瞟了一眼角落中一个目睹全部的妇女，走了过去。“你看到了？”“没……没有。”那个年长的女人有些打颤，连话语都说得有些不利索了。而她怀中的孩子只是不停地抽泣着，柒起身，没有顾虑了。
他继续往前走，一直朝着目标地点走去。门府的开门声逐渐惊动了正一个人在整理资料的曼珠沙华。“柒？”曼珠沙华有些不敢相信却又眼睁睁看着这个消失半年之久的人。她的眼泪有些惹眼，欲要夺眶而出却还是硬生生憋了回去。突然，陌走了过来，他先看了看曼珠沙华，随后将视线转移到了柒的身上。“你杀人了？”反问的语气被陌陈述着出口，柒不语，陌倒也猜到了几分。“坐吧。”曼珠沙华为柒沏了壶茶，倒与杯中。
她不问为什么柒失踪那么久。她知道柒不会开口诉之。所以她很是默契的避开了这个话题，“你应该知道现在的情况。”陌趁着曼珠沙华出去的空闲问着柒。柒的脸色有些难看，他身上的衣装除了血迹就是些皱烂的破口。陌从柜中拿出了他的衣物，示意柒换上，柒照做了。陌看着柒缓缓掀开自己的上衣，一些不大不小的伤口直入陌的眼球。肌肤上的血迹早已干涸，陌用曼珠沙华的医疗物品为柒擦了擦身。
“你找到梅花十三他们了吗？”“没有。”柒开口道。“这半年我去了各个地方，但都没有他们的消息，她就像从未有过一般不见了。”柒一口气说完了这些话，苦涩的眼神以及干裂的嘴唇看得出他的不甘。陌拍了拍他的背，安慰着。“如今我的诅咒越来越严重，我怕……”柒顿了几分，白也很巧的回了来。陌便没有继续问下去，柒也闭口不语了。“柒，这是首领那儿的上好药物。你……”曼珠沙华递过给他，眼神犹豫飘忽着。她不敢，也不想。
她杀掉了白，尽管自己是被迫的，可还是不能遮去这个污点。“谢谢。”陌看着沉寂的二人，眼神也有些游离。他盯着曼珠沙华，而她的眼光也落在了柒的伤口上。他转移了视线，眼神变得清冷。
八
随着那修长的手指撩起了篷帘，一双白皙的手浮现在人的眼中。深紫色的瞳孔被周围的白光衬托得异常好看。骨骼分明的手指引得人欲望不止，他起身穿起夫人为自己收拾的衣物，简单打理了几分后便扬长而去。今日是他们成婚过后的日子，玄武国内人人欢喜。街头的人满是笑容地迎接着自己的首席，他叫柒，是玄武国内最为辉煌的首席。他没有名字，但他有个很爱他的夫人。“柒，早啊。”
笑容和蔼的大嫂正推销着自己坐的庄，柒只是微微一笑。接过大嫂所递来的物品。“谢谢大嫂。”柒很开心。因为玄武国变了，不再如当初那般冷酷无情，感情成了他们尊重簇拥的、他们向往的。柒的感情虽然很辛酸，但结局的糖却是甜的。他不知道成婚是什么滋味。但他尝到了，而且是被称为最不可能的成婚。他向她告白，在三国大战中，在烽火硝烟中拥吻。他变了，从以往的意气风发坚不可摧变得有了顾忌。最强的矛总是遇见了劲敌。
婚夜当天，他在洞房看着她。满怀紧张地揭开了她的帘。他是一个职业刺客，却因她而表情失控。他将那天刻入了骨子里，这是刺客不多的温柔。他爱她，刻入骨子里的爱与腼腆。他本就是个平民，只不过却多了个首席的身份。他喜欢她，众人皆知，无一逆者。这是月老曾对他说的。在那场战争中他胜利回归，他如约而至到了海边。见着了自己爱的人，他终于圆满了上半辈子。
在这里有必要讲一下三国大战的最终结果：随着苏联的参战，玄武国实力大涨。在多场大战中连续击败了由斯特国和轩墨国组成的联军，并最终取得了战争压倒性的胜利。一年后，参战各国在莫斯科签署了停战协议，这场旷日持久的大战最终以玄武国的大获全胜而告终。
“首席最近打算出任务吗？”有个路人问道，“不了。靠老婆本就够了。”柒笑着打趣着大嫂，买好了早餐便大步回了去。“早好啊。”一路上凡是遇见的人，柒都礼貌地问着好。路人也给予了回去。其中不乏几名斯特国人，略带简谱不失奢华的洞房内，一个留着青黑色长发的女子醒来。看着眼中的懵懂与房内的布局，让她有些清醒。她望着身旁缺少的人儿，不语。只是简简单单地洗漱了，“三……二……”如她所数般，说到最后时，柒已站在了她的身前。
他们俩人的默契持续了三年，大大小小的事丝毫不影响他们的感情。“梅小姐不算迟钝吧？”他试探道。即使他们有着绝对的信任，他还是有些许无措。“嗯。”梅花十三道。
夜间，他带着她去逛夜市。再过几分钟便是情侣们的节日——七夕了，她再次穿上了那条裙子，已经有些不合身了，柒说再买条新的，可梅花十三却拒绝了。“我想先留着，它很有纪念意义。”她说，那是件红裙，是去年情人节时柒找人专门订做的。每逢佳节，柒都会为梅花十三准备惊喜，无一例外。他说：自己和她小时候都过得太艰难，他不想以后她还这样。自己可以受苦，可她不行。他是一个刺客，这是个见血的职业，他想让她走出这片淤泥。
他说，他不希望有孩子，他不愿，他也不想。因为他知道她与他都来之不易，由此形成了“他们”，“我们”。那夜街市灿烂，她与他在神明守护的地方再次拥吻。
九
“此次回来，是因为什么？”白缓开口说道，她的目光始终是飘忽不定的。她不敢对视，她害怕与他对视了。她不想看到他眼中仇恨的目光，她低眉不语。“我的诅咒越来越严重了。”柒捂着伤口，面无表情地陈述着。“关于诅咒这件事，我翻阅了首领阁所有的古典书籍，却还是没有任何记载——”“施咒的是墨轩国的人。”柒说道，陌这时才恍然大悟，曼珠沙华也有了些头绪。“自从上次三国大战之后，墨轩国的动荡非常明显，也许是个好时候。”
陌掐着自己的下巴，如一位老者一般谈论着。“是的，但是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柒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用着惯用的粤语腔说着，令此时的气氛不知怎的有些沉重。柒望了望陌，又看了眼曼珠沙华。似乎与他所想一致。无论过了多久，白与他之前的搭档情是少不了的。几年的并肩都成了年少时所抹不去的影子。但是现在白永远地走了，他嚼了嚼嘴，有些不好开口却又想把一些话说出，解了这缠绕他们多年的心结。她有苦衷，他知道。人人皆知的事。他不认，无人能解。
总有传言如同利刃一般指指点点着他们。或是对于梅花十三，柒倒也从未解说几分。他喜欢她，但却藏不住。但他仍对白有着含糊的情感，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些不应全然在他的范畴内。“对了，我们安插在轩墨国的间谍传出消息，几日后轩墨国会引诱大批壮丁进行技斗赛。”“技斗赛？”柒有些疑惑，不问世事的轩墨国一出世就整出这么大的局面，莫不是有什么问题？“嗯，关于技斗赛，大约与我们玄武国的撕斗大同小异。而且技斗的人不问出处与年龄。”陌解答道。“嗯，一日后行动。”“行。”
次日，柒早早地在约定地点等候，不过显然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决定。因为地点属实令奇装的柒有些难堪。说不上，但也有些谙然。柒本想穿着以往的刺客服，可陌说那样太过掩人耳目。于是柒就随意地在衣柜中乱翻出了一件。说是翻，但其实就只有那一件罢了。那是一件青色丝绸编织的纯古衣，不过由于年代久远，上面的灰尘早已盖下了许久。柒向来对自己衣着不大将就，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不知所为，柒的胸口隐隐作痛。又开始了么……
柒捂着令自己难受的地方，硬撑着身子，靠着墙壁强装着若无其事。这已经是这个月来的第四次了，隐隐作痛时不时发生，让柒总是始料不及。这个秘密柒没有告诉任何人，他一向如此，不愿对人说起自己的问题。他一直把这个痛当作是诅咒的效果。可那不是，这是种病；只是他不知，也无人知其原因。他捂着痛，恍惚着看着渐渐朝着自己走来的人影。似熟又生。他强硬着身子，听着那人开口道：“别来无恙，柒。”那人说完，柒渐渐晕了过去，倒在了地上。那人声音轻浮但又略有妩媚。柒只记住了这一特征。
十
柒昏睡着，眉头时不时紧揍几分。他躺在不见光的小屋里，没有生人。但却又能感受到明显的敌意。修长的手指拉开了门帘，甚是令人羡慕与痴狂。那女子看着榻上的柒，只是不语。就是她将柒带来的这里。不过她并不是主谋。她的眼睛很好看，有着不属于世俗的欲望。多看一眼，心就会多么充盈。她没有名字，她这么认为。她趴在榻边，看着柒昏睡地模样。她觉得这个人不一样，像极了自己的梦中情人。
只见那女子跟他一样一头深紫发，眼睛红红得直勾人心魄。那人稍一抿嘴，自己的魂儿就被勾了去。柒很像，有着与他一样的气质，但这显然不是她将柒带走的理由。如期赶到的曼珠沙华和陌，正一头雾水地寻找着柒。“还真是一点儿没变。”一种缠绵的声音贯穿着整个房间，这个屋子本就不大。女人的声音妩媚地让人开始心动了。如果柒清醒着的话，恐怕也会有些动摇吧。梦里的柒，自是顾不上这些的。他只觉得此时此刻如同淤泥一般，浑身灼热。一股清流在自己的浑身流动。他不知这是什么，但是全身都不自在。他不断地隐忍着，但理性逐渐被感情所吞没。
这不是诅咒，他努力地回想着，但透心的热让他无法继续思考下去。他感受到身子的虚弱，近乎残留的理智都快破防了。这不像他，这是他最后仅有的意识。随后，梦中闯进了位白红色衣服的女子，体格与柒相差不大，发色偏蓝。她面无表情的走向着柒。梦中的柒正被捆绑在一个早已生锈的十字架上。四周环境很黑，几乎看不清来者的面部。只能听见脚步声在房间内逐渐变响。女人面部冷艳，嘴唇微红，仅是微微勾起的弧度，便让柒觉得有丝丝危机感上身。那倒也没什么，女人只是脚步平缓走到柒的面前。越来越近，她总算彻底笑开了。她的笑如同花魁般妩媚，引人心痒。
柒有所回神。他不认识她。却总有种审视感在看着他，他不喜欢那人这样看着他。缓缓，白色的手套掉落脚边，柒的自我意识若有若无，模糊感还遗留在他的心头中。她得逞般的看着柒，手乱动着。但或许是屋子太久没用，有些许破旧了吧。雨水淅淅沥沥的浸透下来，滴落在柒的面颊。但是柒此时却不为所动，任由那人的动作摆弄着他。先是一只手，然后再是两只手。她笑了，笑得有些得逞，有些放肆。他竭尽全力的想要抵制，可这种精神上的抵制丝毫无法阻挡身体上的需求。
他想发声，但又不知说什么。就任凭自己被深入。柒的手捆绑着，双腿紧紧地蜷缩着。这更让柒那种口不言的感觉强烈，最后生成了眷恋。女人却不语。她安静地看着面前这个从最初的抗拒到最后开始享受的少年。她的得意感和骄傲感开始滋生了。
十一
等到柒有了意识，已经不知是几时。曼珠沙华和陌已经找到了正昏睡的柒。不过柒的打扮难看，不知道上哪蹭了许多说不清的痕迹。“你说这痕迹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曼珠沙华看着昏睡的柒，眼神中的复杂显得格外明显。陌看了眼，然后在脑海中回忆。影响中，确实与某位前辈有所相似。但他又记不清到底是谁了。租来的马车摇摇晃晃，柒不知什么时候恢复了意识。看着明晃晃的车顶，竟然有些手足无措。看来那个梦给他的后劲太大了。
“怎么样，有哪儿不舒服吗？”曼珠沙华关心地问着他。当时她也是害怕了。因为柒身上的痕迹很明显不止一个人。那脸上都有些若隐若现的红点点。不知道的还以为玄武国首席做了那啥呢。“没有。”“这是……？”柒望了望外面，有些不解这陌生的环境。“轩墨国的一条小路。”见柒没事后，陌才将一开始一直看的古典合并放在一边。然后也瞅了眼外面环境，对着柒道。“你那天到约定地点的时候，遇见了什么。”陌毕竟也是当了好几年的暗影刺客，柒没有如期赴约。一定是遇见了什么东西，或者是被人劫走了。
但若是连首席都能轻松劫走，并且毫不留有线索。那得是多厉害？“我也不清楚。但是个不寻常的人。”“不像其他小国能做。”“要么是轩墨国的人做的，要么就是本国人做的，而且他们还有专门的探子。”柒说的也不无道理。玄武国可是现在各国都忌惮的一块儿肥肉。不仅是其他两个大国想要吞并的对象，也是小国虎视眈眈已久的目标。虽然有北方的超级大国苏联的威慑，但是苏联内部也出现了分裂势力，他们能不能帮忙暂且不说；两国就海军基地等问题迟迟未能拿出一个可行的解决方案。
这都还不是最要紧的，一旦苏联方面停止了军事援助，那么仅凭玄武国自己是很难阻挡得了各国的。玄武国忌惮得那么多，难免有些他国的线人安插在这里。“嗯，有可能。而且跟我国的长老是个级别的。”如果真是这样，成为敌人或多或少是可惜了。陌暗自想到。眼神不经意地瞄了眼曼珠沙华。他看见她安安静静的，不免生出些笑意。果然是他喜欢的人，安静地美如一幅画。正当他沉浸在这刹那的柔情中时，马儿的突然停下令陌撞了下脑袋。“到了么？”白掀开帘子，率先下了去。
眼前一片漆黑，连白天还是黑夜都让人有些分不清了。两旁的植物有些怪，都是统一的墨绿色，三人都暗想着这应该就是墨轩国的入口罢了。可是不然，柒等人刚一迈出脚步。两旁的树木就拔地而起。封住了他们的去路，他们以为是墨轩国的守护者来了，连忙摆出防御姿态。“外来者，怎敢？”一个非常幼稚的声音令柒他们放下了警惕。他们以为这强大的压迫感是谁，竟然是个小屁孩发出的。不同于两个大老爷们的轻视，曼珠沙华只是微微走向前，蹲下身子询问着那人。
“你叫什么名字啊？父母朋友呢？走散了吗？”一连的几个问题令那人倒觉得有些殷勤了。别看他矮小，其实是不是小朋友他自己清楚。但任凭哪个小男孩，在异性如此靠近自己面前，或多或少还是有些腼腆和害羞的。“我叫厌，没有父母。”不知为何，曼珠沙华听到厌说没有父母后，却多了几分慈爱与同情。男孩可能没注意，那张看似谁也不怕的脸下，眼中早已有了许多说不尽的情仇。“咳咳。”柒的咳嗽腔使得曼珠沙华的注意力到了他那里，她看了看柒的眼神，知道他的意思。
她刚确实在厌这里失了神，忘了这次来的主要目的。不过她刚意外瞟见了陌，脸色不是很好就对了。“怎么？他也得了什么病不成？陌不语，“厌，你知道玄冰草在哪儿吗？”厌听后，有些一颤。不由得吞了口唾沫。“姐姐怎么会知道玄冰草的？”玄冰草，有点常识的都应该知道是神农国的产物。他国几乎没有这种东西。连轩墨国都是从与神农国的一次战争中争抢过来的。“据我所知，如果姐姐想要找玄冰草的话，应该去神农国才对。“又怎么……？”曼珠沙华离他近，能清楚感受到对方的情绪变化。刚才还格外亲近的厌此时多了几分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