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小说《无尽的束缚》（9）
教会孤儿院
“嗯，画画画地不错嘛，杰克。”史密斯先生看着手上这副画作，不禁感叹了几番，对杰克也有几分另眼相看的意思。“你的画和别的孩子的涂鸦不同，我可以看得出你还用了点透视手法，真是令我感到惊讶，你能告诉我你的画画技巧是跟谁学的吗？”
“额，我也不清楚，我只是觉得应该这样画而已，没有考虑太多，之前也没有人教过我学画画。”杰克受到了史密斯先生的夸奖，有点不好意思了起来，颇有些不自在地挠了挠后脑勺，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
“没人教过你画画？”史密斯露出了一副狐疑的表情，又仔细看了看这幅画，发现虽说构图什么的都很不错，但确实画画手法还是略显稚嫩，确实不像是练过很久的样子，但如果这么说的话。。。史密斯又转头看向了眼前这个小男孩。那恐怕他真的是个画画天才，或者说，天生的艺术家。
“那显然你很有天分，这次你的美术作业很棒，以后也要加油。对了，如果想要多练习一下的话可以向我要些绘画材料，我也可以指导你一下。”史密斯先生夸奖道。
“谢谢史密斯先生！”杰克惊喜道。
“不客气。”史密斯摸了摸杰克的头，笑着说道。
这时，突然一个男子从门外露出脑袋来，对史密斯喊道：“哎，史密斯，院长说下午有事跟你聊，到了下午别走开啊。”
“知道了。”史密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我会在办公室等他的。”
“知道就好。”那男子似乎没听出史密斯语气里的不满和厌恶，一脸满意地走开了。
“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杰克好奇地仰着小脑袋问史密斯道。“史密斯先生？”
“要是这帮人心里还有什么比自己的利益还要重要的事情的话，那才是怪事。”史密斯摇了摇头苦笑道。“这帮人也是，简直无聊透顶，什么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特意过来说一遍。”
“哦。。。”虽然杰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也只好先这样应和一下，就和史密斯告了别，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其他在他身后等待的几个孩子便赶紧拿着作业本子上去交差，看着他们画画本上一片“艺术”性的涂鸦，史密斯就极为头疼，却倒是耐心地先和他们讲解了起来。杰克便抽空看起了院长新发的几本粗印的《圣经》，倒也看得津津有味。
“看不出来你小子还可以啊。”阴森的声音从杰克的心中传来。不过，杰克显然也习惯了这种事情的发生，倒也没表现出太大的惊讶，对自己体内的这个寄宿的灵魂似乎也没有像一开始那样抵触，倒是也看开了许多。
“什么还可以？”杰克疑惑地问道。
“你的画，比《圣经》上的那些无聊透顶的插画有趣得多，倒是让我挺欣赏的。”那声音倒也头一次露出了些许赞赏的意味。
“你一个恶鬼还会看《圣经》？”杰克吃了一惊。“莫非你能看到我能看到的东西？”
“看是能看到，不过我看《圣经》的时间要比你早得多。”不知道为什么，杰克感觉体内的灵魂似乎不再像开始那样满是戾气，反倒安静了许多。
杰克吃了一惊：“不对吧，我记得之前你说过你刚出生就被。。。后来不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宿主吗？怎么可能会？”
“你倒是记得挺清楚。”那灵魂似乎低笑了一声，悠悠地说道。“我应该还跟你说过，就在我那个亲生父亲将尚在襁褓中的我投入火中之后，我就渐渐化作了厉鬼，每个在这个房子里居住的孩子都被我吓了出去，为了不把事情闹大，他便请了些降魔师、别处的主教什么的过来想要制服我，却反而一次次将我激怒，使我越发强大。”
“那你还被困在这里？”杰克疑惑地问道。
“这我不否认，他最后一次请来的一个本地的主教确实有两下子，给我来了个画地为牢。”杰克体内的语气变得有些无奈，似乎那个主教很厉害的样子。
“后来，那帮子混蛋还是不放心，又在房间的墙壁上贴了许多圣经上的画。说实在的，一开始确实有些难受，不过后来也就没什么影响了。”
“但是你留下了后遗症，也就是很讨厌这些画，对吧？”杰克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不错，事情的经过就是这样，所以我才比较喜欢你的画。”那声音回答道。
“哦，你真的有那么喜欢我的人物肖像图吗？”杰克看了看自己的画，反倒并未感觉有多好。画上是一个站在街道中心的女人，虽说周围的房屋背景都画得还可以，可是由于杰克没来得及在周围画一些别的人，反而感觉显得过于空阔。“可是我还没画完呢，要不等我画完了再给你看？”
“切，我和你可以算是同一个人，就算不用你特意给我看，我也能看到的吧。”
“额，好像是这样没错。。。”
“另外，虽然你画的画挺不错，不过不太符合我的审美。。。要不这样，今天晚上你先睡觉，我来替你画。”那声音突然提出了个建议。
“额，晚上你不要睡觉吗？”杰克问道。
“一般我是在白天睡觉的，不过以前睡得太久了，都差不多快有好几年了，差这么几天也不算什么，刚好让我活动活动。”
“那真是谢谢你了。”杰克感激地说道，这几天为了赶这份美术作业，他可是熬了好几天的夜。
“哪里哪里，区区小事，不足挂齿。嘿嘿嘿嘿嘿。”那笑声莫名地透着一股邪恶，让杰克感觉很不舒服。这时，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奇怪地问体内的声音：“对了，我怎么不记得你有说过你会画画啊？不会把我的画搞砸吧。”
“怎么？不信任我？放心好了，我绝对会让这幅画的水准更上一层楼！”
“是吗？”杰克狐疑道。
“我从不骗人。”那声音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不容置疑了起来。
“那好吧，对了，之前孤儿院后面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你说那会是什么啊？”杰克又抛出了个问题。
“哦，是吗？看来这老头子的怪癖还是没能改回去啊。算了，这种事你知道的越少越好。”说罢，那声音便再不回应了，好似从未出现过一般，杰克倒也习惯了它，也不再发问了。
城市中的某个角落
“你又有新的目标了？”蒙着眼罩的男子一边注视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们，一边向身边的戴着乌鸦面具的男人询问道。
“嗯，算是吧。也是个不错的猎物，而且他的成功率在我看来比那个律师还要稍微高一些。”面具男人自信地说道。“说不定我还会比你要快一步。”
“哦，是吗？我总感觉你并不是单纯地想要完成任务，你好像在下一盘很大的棋吧。”蒙着眼罩的男子不怀好意地问着，仿佛已经明白了什么似的。面具男人正要回答，只见一个穿着警察制服的人出现在了他们身后。
“喂，你们是谁？干什么的？”警察严厉地盘问道。
面具男人无奈地摊了摊手：“没想到这里都会被人发现，待会我们换个地方碰头吧。”
“知道了。”
“喂，你们两个快回答我！嗯？这些是什么东西！”戴着乌鸦面具的男人手一挥便放出了一大群乌鸦向警察猛扑过去，让那警察抱头鼠窜地四处躲避。等到乌鸦散去，眼前的两个人早已不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