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魂牵梦绕」
日常做梦
勿上升勿抄袭搬运，发现必究
幼稚园文笔
刘耀文视角： 我做了一场白色的梦。 梦里我视野所及之内的什么景、什么物，一切都蒙上了一层白色的光晕，亮得像我躺在夏日运动会上见到的一望无际的、晴朗无云的日空。 我听见我爽朗的笑声，周围伙伴的嬉闹声，以及超长相机持续不断发出的咔咔按响快门的声音。 有人朝我背后喷水枪，我回头一看，一个通体透白的人，高高大大的，纤细的少年身材，我佯装恼怒地向他走去，随着我的走近，他的模样逐渐清晰起来，但是他并不逃，我上前用手臂挟制他，将他夹在腋下，宋亚轩笑着讨好地叫我文哥。 “文哥文哥，错了错了。” 我们彼此身上地T恤早就湿透，头发耷拉滴水。就在我准备原谅他之际，他像一只落水的萨摩耶，淘气地冲我甩头发。 我嘴唇上猝不及防沾上一滴水珠，我舔了舔，吃进夏天蒸发的盐水味。 我开始莫名其妙地浑身燥热起来，在宿舍夜晚十六度的空调房里辗转反侧。 睁开眼睛，宿舍熄了灯，一片漆黑里尚有亮着一点白光。 宋亚轩捧着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憋着笑，身体一抖一抖的，踢了我一脚。想到我应该睡了，转过身看一眼我有没有醒过来，很抱歉，我醒了，而且很烦。 他被我的低气压吓一跳，山东话脱口而出，“弄啥勒。” 我装出大哥的做派，瞪眼训话，“做撒子，啷个晚了还耍手机，收起碎觉。” “碎觉碎觉。”宋亚轩念叨着我的重庆话，熄灭了手机屏幕。 安静了一会儿，我忍不住问他，“你刚在看啥子？。” 他又露出刚才的笑容，献宝似的掏出手机，贴过来，我首先闻见他身上和我一样的沐浴露的味道，我不敢喘大气。 他泰然自若将脑袋凑过来，点开视频，手机屏幕又亮起白莹莹的光，他说，“贺儿给我发的，贼好笑。” 我心思没在那上面，看了两眼说，“好晚了，我们睡了吧，明天还要练舞呢，你又起不来了。” 宋亚轩瞪我，表情好像在说：耍我呢？ 我假装真的困了，打着哈欠平躺闭眼，宋亚轩这回没闹我，觉得无聊了，于是也睡去。 翌日一早丁哥来敲门，“起没？煮了鸡蛋，一人一个，趁热早点吃。” 我应着起了起了，丁哥打开门，冷飕飕的凉气往门缝窜，丁哥冻得一激灵，“晚上冷气别开太冷了，容易感冒。” 丁哥浅浅环视我们房间，叹口气，说了句，“收拾一下你们屋吧，没个落脚的地方。” “好嘞好嘞。”我忙不迭地应下。 门外一阵脚步声，住久了，我听出来是马哥的，马哥一般不管我们的事，过来也冻地一哆嗦，丁程鑫说:“我就说你们冷气开太低了吧。” 我无法反驳。 小马哥看了一眼床边迷迷瞪瞪的我和床上四仰八叉的宋亚轩，不咸不淡地说，“下楼吃早饭，别迟到了。”然后和丁程鑫走下楼。 我其实尊敬小马哥比较多，对丁哥是一种没由来的顺从。 而宋亚轩，我看着丝毫没有被对话吵醒的他，认命地拍拍被子叫他，“起床！”连拍几次他才有要醒的意思，但并没有坐起来。 我威胁说，“我先去吃早餐咯？” 他立马扶着我起身，“马上、马上好，等我一下。” 无数个早晨的经验，我知道他有多磨蹭，我悄悄下楼拿了两颗水煮蛋，怕他洗漱完出来看不到我，但是其实宋亚轩没那么快，总之我还是回去了，站在房间门口剥起鸡蛋的壳。 说起来宋亚轩比我大呢，但是我已经习惯了这样照顾他、包容他、迁就他。 宋亚轩穿着宽松的黑色T恤，领口有一点白色的牙膏沫。 他自然地伸手接过我手里的鸡蛋咬了一口，“文哥快快，我们还能喝一口粥。” 赶着上课，我囫囵下一碗热粥，宋亚轩没喝，窜进厨房翻锅，吱哇乱叫，“没蛋了！咋回事啊，我们文哥还没吃呢……” 我舌头烫得有点麻，大着舌头说不出话，举手缓了一下说，“我拿了。” 他看着我想说点什么，最后作罢，我们俩听见门口的引擎声，不约而同套了鞋跑向门口。 跳舞的时候，啪唧一声我兜里没剥壳的水煮蛋碎了一地，宋亚轩第一个笑出声来。 宋亚轩视角： 训练很累，每天重复单一同样的事情，周而复始，只为了舞台上的那一束灯光照到我身上。 团里所有人都怀揣着这同一个梦想。 我舞没跳好，刘耀文歌没唱好，我俩每天在这里挨骂，在那里被夸。一起上课下课，吃饭睡觉，打闹吵架。 刘耀文喝水之前先把兜里我的那份饮料拿出来，300ml矮矮胖胖的瓶子，说重不重，说轻不轻。那我在他心里的分量呢？我不敢妄自揣测。 额头上的汗水滑下来进到我的眼睛，酸涩极了，我眯着眼睛没动。 刘耀文以为我不想喝，连忙帮我拧开了瓶盖，“干嘛呢？不给你拧开还不想喝啊？小宝贝儿。” 这种情话真是他与生俱来的本事，像慑住摄像头般，我的心脏被蛊得一颤，好久不能搭腔。 刘耀文翻出包里的干净毛巾粗鲁地搓搓我的头毛，别过去喝水，喝了两口去找其他兄弟说话去了。 他逆着光，留给我一个黑得像书本上的剪影似的背影。 我蒙着毛巾喝了一口他拧开的饮料，撇了撇嘴。 晚上他约了人打球，我说：“好热，我不去。” 他求我：“轩儿轩儿我给你买冷饮喝，冰棍吃。你不用打，看着就行。我们去室内篮球场，有冷气的。” 他拽着我的手臂，我嫌烦，心想去了就能不理你了，于是我答应，“走吧。” 他拍着球走在前面，我走得很慢，光是身处夏日热浪余温，我就要融化了。 等到了篮球场，我已经热出一身汗。 他买了冰棍偷袭我，冰了冰我的脸，我嘶一声，他才得意洋洋收回手，“给你的。” 我没好气收下，他跳下台阶打球去了，“等会我扣篮的时候，你拍我啊拍我！我要发微博的。” “行行行。”我先自拍几张再说。 篮球没能打尽兴，私生追到这里，他拉着我逃跑，正好篮球场突然断了电，我们俩疯也似的跑向前方。 闪光灯在我们背后炸开花儿。 到无人处，刘耀文喘着粗气停下来，路边的灯照进来，把他好看的黑曜石似的眼睛照得神采奕奕，我累得蹲下来，他也在我对面蹲下来。 我们俩突然神经质地悄声笑了出来。 我欲张嘴说话，刘耀文堵住了我的嘴唇。 今晚的月色真美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