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他与不会撒谎的月亮·Another end


W瞥了他一眼,莫名的想:你好像太阳。
“月亮的光,是因为太阳而存在的。”她说,一边伸手轻轻提起他有所褶皱的领带。“月亮不会有光,只是从太阳那里分来一些才使其得以闪闪发亮。”
“你见过真正的月亮吗,博士?据说真实的她与人们所见识到的样子完全不同,不光滑也不闪耀。坑坑洼洼,黯淡无光。所以有可能,那份美丽是虚假的,那份光滑也是虚假的,月亮像人,而是人就会有虚假之处,就会撒谎,撒许多许多的谎。”
是的,兴许月亮并不想被人称赞,兴许她并不喜欢被更多人看到,兴许她早已厌倦为了什么而营造出的虚与委蛇,兴许她一直期待有谁、是谁都好,期待着有谁能站出来将她晾在阳光之下,戳穿她一直向外示人的那份假象。W在这时候觉得他说的没错,于是抱着某些希冀的心情和微小的希望,默默的看着他,像是只要这样持续下去,那些虚伪的事物就将一扫而光。
是啊,如果真的能被冷酷而不带感情的揭穿的话——
“——可月亮还是月亮吧。”
不和谐的声音、他的声音将W的影子和月亮的影子一同钉在原地。
“即使内在并不如何光彩,即使真实的她并非我们所见识的,又怎样呢?”他轻声说道。“只要月亮还是月亮就好。”
W仰起头,静静的看那片逐渐被云雾驱离的月,觉得那皎洁而明亮。
“只要月亮还是月亮就好......吗?”
她那张平静若水的脸上终竟浮出快要哭出来的复杂表情。
“你比太阳还要像太阳。”

娱乐室的门被一脚踹开,出现在这里的除却一众看不见脸也不知道名字的干员外,还有跟着他们一同来到这里的煌。她在博士不明所以的眼神中把W的笔记本丢出,落在两方之间——那是从她的房中搜出来的,尽管W已经许久没有在那上面写过其他东西,但最早的日子里确实有做过较为周密的计划。上面如实写有沉下心来,凭美色逐渐接近,取得信任后寻找机会施以刺杀的字眼。被如此针对式的调查实际上并不值得惊讶。想来也会有人对W一直以来的所作所为都抱有不满,因此生出怨恨,最后想方设法寻找攻讦她的借口和机会——而结果确实如他们所愿,W似乎真的抱有危险的目的,所以这下总算能够合理合法的处决掉她,总算有了合理发泄恶意的理由。
“前任高级资深干员,W。涉嫌多次刺杀罗德岛重要领导人,多次破坏公共设施及搅乱内部秩序。现经过调查取证,已确认这段时间以来所做事务皆有不良动机。证据确凿,事实清楚。”
煌拉响了电锯,像是一声明显的信号。
“博士,从那个撒谎的骗子身边离开。”她面色发冷,“虽说对你隐瞒这点让我倍感内疚,但我现在仍然逮捕她——借着这场特意为她准备的宴会。”
男人没有动那份被扔在他面前的笔记本,他这时候只是看向武器全都对向他们的人群,恍惚间感觉他们似乎都变了模样,扭曲又无所定型,让他怎么努力凝聚视线都感到模糊和眩晕。他完全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如果大家讨厌W,就由他把W带到没人注意,只他们自己知道的地方,由他接触就好——他一直如此做,一直如此倡导并身体力行。他仅仅是觉得W会为他做饭,会为他努力,会为他搞得自己满身是伤,会为他大发脾气。他怎样都没法从这样的女孩子身上看到哪怕一丁点恶意,即使W曾刺杀过他许多次,但好像只有这次令他难以相信,不愿相信。
他抬头,扭头对上面无表情的W,认真问道:“我可以继续相信你吗?”
随即,博士的耳侧就传来了凛冽的风声,他感到一阵视线颠倒,一抹冰凉不经意间贴上他的颈部。等下一个瞬间,W就已经冲着将他们堵截在室内的干员大叫。她要他们退后,她要他们丢下武器,她要他们转过身去,不准乱动。男人看着被W架在颈动脉处的面包刀,并不挣扎,依旧定定的看着她,问:“我可以继续相信你吗?”
W心烦意乱的打破窗户,抱着他向外跳下,一边坠落一边对他说随便你,爱信不信。
“我想要相信W。”博士在她怀中一震一震的颠簸,于是连回答都变得时强时弱,带着喘息。“我想要相信你......可我不知道大家究竟是怎么了,我不明白。”
因此,她的胸口就像有一团火似得要开始炸裂开。
“你怎么可能懂啊!”W骂他,“你这个傻逼连想杀你的家伙都他妈想着要相信!连给你下毒把你炸飞的家伙都想着要相信!你他妈是爱心泛滥吗?!你他妈是温柔症候群吗?!你到底懂不懂啊?!!”
但风声太大,博士只听到“傻逼”和“你他妈”。他在这种时候生气的捂住她的嘴,呵斥她不准说脏话。W气得要死,恨不得现在就把他扔在地上,可惜做不到。她只能不爽的瞪着博士,直到他也忍不住在这种惩罚式的目光里认错道歉。但和W所想象的不一样,他只是小声说:“是因为你让我相信的吧,你做了那么多,难道不是为了这点吗?”
“我是为了杀你的。”她一脚踩在沙丘上,在跑出近八公里的当下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我就是为了杀你的。”
“为了那位特蕾西娅?”
W扔玩具一样把他随手扔在砂砾上,随后回答:“是也不是了。”
她说,我一直都想知道殿下的死因,可谁叫你什么都不说呢?嫌疑人毫无疑问是你,是该你杀了她。我在这世界上没有什么特别珍贵的东西,原来她算一个,但后来她死了。都怪你没保护好她,我恨你,也恨凯尔希。可是凯尔希我打不过,对你认真一点倒是还行。但我没病,懒得天天刺杀你,我之前以为对你制造恐惧就能让你开口,但我发现我错了,你好像真的不知道。不然凭凯尔希的能耐绝对要掀你的颅开你的瓢,和我一样非知道真相不可。结果她也认输了,我就知道自己也得认输。
“但我凭什么要认输呢?”W看着他,红色的眼睛闪闪烁烁,不像是神采,像是在哭。“我找了五年,恨了你们五年,凭什么一句失忆就要把我的恨和坚持给抹消掉?罪恶和阴暗就要能够不了了之?你觉得我是发泄也好,认为我迁怒也好,我都无所谓。我就是讨厌你,就是恨你,就是想杀你。”
“所以我骗了你,接近你,用最真实的姿态做最虚假的事。只是为了让你相信我,就像现在这样相信我。我的伙伴告诉我说,想要骗过他人就要骗过自己。我骗自己说喜欢你,骗自己说能为你付出许多,骗自己能暂时忘却对于她死亡的遗憾和对你的恨意,骗自己说可以和你上床——全都是骗你的,你见到的我都是假的!假的!假的!我只想在你放松警惕时杀了你,切开你的喉咙扯断你的手臂——!”
但还是,还是想要知道。为什么呢?
“——可我做不到。我发现自己害怕你难过,害怕你痛苦,害怕你失落。你的所有感情好像都开始牵动我的神经。我即使知道都是假的,却还是想要为你做更多更多。我知道你很孤独,你的孤独和其他人的孤独不一样。你的孤独只在人群中出现,你的孤独看着他人欢乐时才能明白。我帮不到你什么,恨也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成真的爱也好都让我无法做到。于是我对你就只剩下陪伴同保护这两件事可做!只剩这两件事可做.......”
声线在持续的话语中崩裂,感情在接连不断的展现中向无法控制的地步延伸,到了最后的最后,甚至于不知何时出现的哽咽都变得不再是哽咽,而是成了切切实实,本该是W绝不会发出的哭腔。她不明白,为什么在这种把所有不痛快都向外抛出的时刻里会哭,哭得那么难过那么伤心。是因为觉得这么说会让自己感到悲伤吗?是因为害怕这些话语会让到最后都想信任自己的他伤心吗?抑或是两者都有呢?W搞不明白——如果真的能理解矛盾又让人鄙夷的自己,那么也不会如此踌躇又优柔寡断了。
W一边哭一边说,她在决心靠近他时就开始做噩梦了。梦的内容总是殿下,浑身是血的殿下。她的眼神空洞,看不见眼白和瞳孔,顺着往里面窥探却只能看见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她咒骂着自己,一遍又一遍的说她被奸人所杀,如果敬爱她就该为她复仇,如果那份恨是切实的话就该去为她厮杀,把那些伤害过她的人都杀掉,包括博士自己。她自五年前也做过这样的梦,她为此把当时特蕾西娅遇刺时出现过的所有萨卡兹佣兵都杀了个干净,于是这梦才告一段落。而如今又因为他的出现,这梦便再一次向她袭来,像是不杀掉谁就再也没法摆脱似得,就这样一直持续到世界终结。
是也不是。没错,是也不是。博士想。因为敬爱而仇恨,又因为仇恨而生出爱情。W没有资格替特蕾西娅原谅些什么,即使特蕾西娅还存活着、对他或是谁出声原谅,那么对于爱着那位殿下的人也是伤害。这样的恨甚至无法通过自我的原谅而消除,无论如何都只能通过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解决。W明白,正因为明白,才会变成现在这幅病态而自我厌恶的别扭模样。博士明白,正因为明白,所以才能在这种快要使她情绪彻底崩坏的前一刻轻轻握住她的手,朝自己微弱起伏的胸口靠近——
“已经可以了。”
他的指尖划过少女的手背,划过指节,最后回到一开始那柄面包刀的锋锐前。他这把是开过锋的,只是不如一般刀具锋利。但没关系,W是萨卡兹。萨卡兹天生强悍,都是天生的战士,即使再钝的东西在他们手中也能成为杀人利器。
“既然我的死能让你停止对自我的折磨,不再如此痛苦。”
男人的声音轻轻的,像是有风吹过静止的沙。
“——那就快与自己和解吧。”
这是博士自和W相识以来第一次,把刺杀的机会送给她。完全不做任何反抗,也没有任何阴谋和诡计在其中酝酿。他的思想中更不存在多余的思考,因为内里蕴含的事物实在太少太少,只是“因为这样做W会开心”,他就会去做。毋庸置疑,他自认为从未替面前的W做过些什么,理解也好,抚慰也好,引导也好,统统没有。至今为止都不过被动地接受着她的好意,过着心安理得的每一天。而现在令她纠结的原因是他,名为博士的人就会觉得这是唯一可以报答她,且自己绝对能够做到的方式了。
博士的声音宛若蕴含着某种能够将他人心神向下拖曳入无序之地的魔力,一点点将制约W狂气同憎恶的桎梏从她的内心剥离。没有人会在自己的欲望面前说谎,没有人会对自己欲望的邀请故作矜持。W很自然的恨着他,现在也仍抱持着对他的厌恶和杀意,理所当然,那些迷茫和犹豫就在男人的下一句话和无法控制的杀意混杂在了一起。
假若这能够成为W的救赎。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W崩溃的大吼着,那柄自宴会正式开始时就被她藏起来的刀具便被高高举起,垂直向面色平淡的男人挥下。不用过多猜测,这样力度的一击只要落下必然非死即伤,而W从来不会失手。在与博士经过大大小小数百次较量后,名为熟悉的力量就会让她凭这一击杀死他,将他彻底切成两半。
——如果那支箭再晚上几秒的话。
弓弦被挑动的声音响起,撕破空气。那箭以流星的速度同绝对不会伤到博士的角度射出,最后如高空坠物一样坠落下来,在那把小刀触碰到他之前,就被彻底没入了W的身体。
W的动作像是被某只看不见的手按下了暂停键,僵在那里如同被白蚁蛀空的石像。她的身体又因箭的惯性而被施加带向后方的力,所以她就和石像一样破碎着倒下。有暗红的血液从她的嘴角和胸口溢出,黏在那些被堆积再压平的砂砾上。罗德岛的人来的险之又险,刚刚好,恰巧到连博士都觉得不正常——但他现在连这样的余裕都不再拥有,他只感觉脑袋一片空白,在思考之前,身体就已经动了起来,朝W倒下的方向跑去,似乎认知机能中只知晓这一个方向。
博士跑到W身边,发现她并非呆滞或憎恶有余的表情。而是在笑,是他最害怕的那种笑。那笑他在过去的日子里也见过不少次,是“你被骗了”的笑。每当他陷入W的陷阱,或是在她面前出糗时,W便会马上露出这样的笑。可博士不懂,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被射中心脏后还要如此自然又轻松的笑。他想要抱起她,只想快些带她去找紧随而来的干员们施以救治,保留性命。但竟被W拉住手,死死拉住。她的力气在这时候才显出萨卡兹独有的野蛮和巨大来,博士带不动她,只能颓唐而茫然的跪坐在地上,看她逐渐苍白的脸色,看她保持这样的笑,看那把落在手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削去锋锐一头的面包刀。
“来的正好。”她半是微弱半是庆幸的说道:“再晚一些,我好像就真的要杀掉你了。”
W继续说,“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不想听,我刚才先说,现在也要我先来说。”
她说完,像是还嫌不够一样提手压住他的唇。怕他说下去似的开口。
“我其实早就可以杀掉你的,但我又喜欢你,不舍得杀掉你。可仇恨让我想要杀死你,于是,我就要寻找你的弱点和缺陷,用最大的方式来伤害你。我找了很久,在你身边守望一段时间。我因为这段相处理解了你,于是知道你最大的弱点不是温柔,亦不是强大,而是在意。”
“你很在意罗德岛的干员们,老女人也好小兔子也好臭猫也好。你的在意都在内心和行动上,不脱出于言辞。你的在意强烈到凡她们受一点伤害或是委屈你就心急如焚、夜不能寐,甚至和他们一并痛苦,痛苦不堪,用他人的痛苦来惩罚自己。所以你不轻易的在意某个人或某些事,可你一在意就下意识的想付出全部,所以我能做的就简单多了——对你而言,我只要变得比任何人都重要就好。”
“咳咳......你不能明白吧?我一直在赌。赌你会因为我袒露心声而对我产生兴趣,赌你会为了我的努力而将视线逐渐挪移,赌你会因我的伤痕而怜惜我、保护我,赌你最后会爱上我、跟我走,甚至为这样的我献出生命。”
之后,名为W的恶魔就会死在为保护博士安全而猛然发射的一次冷箭中。
她合上嘴,觉得剧本完美,到这里终于形成了最后的闭环。她把所有的力气用来说话,把所有的力气都用来揭秘,解她用自己的性命设下的谜。W在这时候开始感谢萨卡兹的生命力之顽强,让得以凭借这份顽强将人生的、复仇的最后一块拼图拼上。
人的天性就是会对事物投注感情,而投注感情就会产生回忆,产生回忆就会诞生羁绊,而羁绊最后就会变成爱。每个人都或多或少都吮吸着作为爱的毒,明知深陷下去就会变得难以挣脱,但仍旧无法自拔。所以,当人失去了承载着爱的人或事物后就会失魂落魄,全无希望。而博士并非豁达的人,他很自私,长时间待在孤独一人的井里,这时若是从井口垂下来一根什么物事,不管是绳还是蛇他都会伸手抓住,万分珍惜。即使对方有可能伤害自己也不感到痛苦,依然会把对方抱在怀里。
他正是这样,善良又单纯,温柔又自私。所以注定要被爱着他、也被他爱着的W利用。即爱的愈深,伤的就愈深。爱到极点,自然痛苦到极点。W赌他深爱自己,她赌赢了。所以伤害他的行为就完成了一半。W接下来还在赌,赌的是特蕾西娅殿下是否由博士所杀。如果是,那么自己就算赢过一局,至少让他的心彻底死去,用自己的命为殿下报了仇。如果不是,那W会更开心,因为自己真的误会了他,不仅没有真的杀掉他,不用带着恨意死去,并且还在他的心中永远留下了属于自己的痕迹。无论是怎样的结局,胜利都将属于W,因她终于了却自己的夙愿,终于在这次赢过了博士,也因她真的把谎言和骗局延续到了最后。
W逐渐失去力气,她感到身体变得越来越轻,像是早年和伊内丝待在一起时被不熬夜的她催促入眠似得,精神就要陷入梦境。她挪动手掌,无视自己微弱的呼吸,抚摸男人颤抖的侧脸,平淡、温婉,像是这一刻的他们终于成了真正的恋人,几近缠绵。她对男人说,请记得她,把她的名字和模样刻在灵魂里。不要再这样温柔,不要再过分善良。要自私,要险恶。世界上所有的人,不论男人女人都是像她这样的大骗子,所以为了保护好自己,谁都不要相信,谁都不要靠近。
她在最后的一小段时间里看着夜空,眼睛近乎不动,失却焦距。嘴唇嗡动,像是在说月亮,像是在说季节。好像除了她和博士以外,再也没人能够听清。
“月亮落下了,春天也终于——”
男人听见她失去呼吸前最后的话语,在失魂落魄的死寂中,又一次在她身边嗅到了和几个月前相似的味道。
他拼命的不去回想,可到底还是忆起那是丁香。

博士至今厌恶冬天,憎恨春天,沉寂在夏天,入眠在秋天。他害怕萨卡兹,害怕白色的头发,害怕红色的眼睛,害怕弓箭和血。他甚至恐惧于那个女孩的名字,害怕一叫出口就要回想起她来,大脑就故意似得寻找和她有关的回忆。
他那天没有哭,他以为自己真的因为W的死而变得坚强。而当他又一次回到办公室,看见空荡荡的饭盒和做到一半的工作报表,看到每天都准时出勤的红色印章,他好像一下子就被抽离了所有,被刻意忽略淡化遗忘的事物就缠绕上来,和云雾似得,最后化成了属于她的形状和模样。她一口一个博士,一口一个恶灵,问盐煮土豆好不好吃,抱怨工作太多要加薪,私自在咖啡里加酱油,带着椅子来回打转导致底座出了问题。她走到博士面前,又开始叫他,问他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回答自己,是不是讨厌自己,是不是想要招新的助理,是不是......
男人再也没能听下去,那颗心就和死了一样,对着只在自己眼中的她抱头哭泣。
他抬起头,少女的姿态在他面前闪过,最后又归于无声的泡影。像是落下去的月亮,像是在冬天开放、春天枯萎的丁香。博士原来是想和她走向那个生机盎然,大地被染成各种靓丽颜色的季节。但W真的和丁香一样,永远的留在了那个春意浓烈的前夜。只留足他孤独的回到了这里。
他闭上眼睛,自此再也不敢看丁香,亦不敢回想没有她在的春景。

以上这部分就算是原结局了,但据社长大人所说“太赶太突兀”和“刀子不好”,所以仔细思考下还是收敛下来给了个好结局。至于在现结局中也有原结局(这篇文章)的彩蛋,在W与博士参加完舞会后,只要仔细阅读就能发现。
嘛,当时状态不好,所以写这个结局也有应付了事的成分在里面,这部分原结局是二月份成稿,之后就一直封存没有动,中间顶多会有点错字漏字,剩下的都能很好的和前文对上。至于原结局和现结局哪个比较认同,我都认同,前者是我自己的恶趣味,后者是出于驻足黑暗许久才生出的些许小小腻烦,本质上都是自己情绪之下的产物,都是自家孩子,讨厌又能讨厌到哪里去?倒不如说都很喜欢。
这部分排除前面前情提要的一部分,有六千零六字,这样一看也不算是水文()
现在发出来,一方面是弥补自己孩子未曾出世的小小遗憾,一方面也是想把这作为一个彩蛋送给一直支持我的大家。毕竟哪怕是要过气的家伙,偶尔也要挣扎下的。
最后,再次希望大家能看得开心。
——让我们在下个故事中再见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