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魈×荧)
“我既然输了,那么我便会依照你们的意志,废除眼狩令。”
在荧和八重与一众人的努力下,终于扭转了雷电将军的意志,废除了眼狩令,稻妻人民也重新拥有了正常的生活。
荧在接下来的两个礼拜当中,好好和神里他们游玩了一番稻妻,也领略了岛国的风光。但是,荧在稻妻待的越久,就越想念璃月的大家。
“这一路上也新添了不少趣闻,不如回璃月找钟离先生好好唠唠,顺便给他带点稻妻的特产。”荧如是想到。于是她便去稻妻本地的一家店逛了逛,看到店里竟然有卖杏仁豆腐,荧愣了一愣,小脸一红,连同这份杏仁豆腐一起打包进了特产的袋子中。
自从不久之前在群玉阁上被魈救下之后,荧感觉自己的心好像有了归属。她看见魈因为万家灯火的繁荣而微笑时,自己也发自内心的为他高兴;当她看见魈被业障折磨的痛苦不堪时,自己的灵魂仿佛也要被撕裂。荧不知道这算不算喜欢一个人,但自己的心意不知为何难以改变,正好借这次回去的机会跟魈讲一讲,不知道他会是什么反应呢?
想到这里,少女的脸更加的绯红。
派蒙去哪了?因为荧的小心思,派蒙被荧留在了神里家暂住——当然,派蒙的部分伙食费由荧提前支付好了,要不连神里家都要被派蒙吃穷了。
荧拿着特产来到了往生堂门前。
门口的摆渡人认出了荧,说道:“好久不见旅行者,请问您是来找堂主还是钟离先生?”
荧说:“我来找钟离聊聊天。”
“可真是不巧,钟离先生最近身体抱恙,不见客人”。
“那我就给他送点东西,不会打扰到他的。”
“好的,请进吧。”
从对话的一开始,荧便感到万分不对劲,那可是岩王帝君啊,怎么可能身体不舒服?
“莫非是……” 走在楼道里的荧大气都不敢出,她握紧手中的剑,小心翼翼的向上走。
来到钟离房间的门口,荧听见屋内传来“乒乒乓乓” 摔打东西的声音以及阴沉的低吼声。
荧深吸一口气,一脚踹开钟离房间的门。几乎在同时,一个大衣柜便飞到了荧的眼前,荧一刀将衣柜砍的粉碎。紧接着,钟离便如hunter般扑了过来。
荧一个瞬移便躲过了这一击,待钟离慢慢回头时,荧被惊住了。那双如金色石珀般吸美丽的眼睛变的血红,脸也毫无血色。钟离又是怒吼一声朝荧扑来,荧顾不得伤心,持剑与钟离打了起来。缠斗一番后,钟离渐渐恢复了清醒。荧冲上前摇着钟离的肩膀,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喊到:“钟离,是我啊,旅行者,你怎么不认得我了?”
钟离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他好像什么也记不清了。
“是我啊,荧!”
听见这个名字,钟离仿佛想起来了什么似的,他抓着荧的手断断续续的说:“快……让璃月港的所有人快逃,磨损……磨损是天理之所在,力……不能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话音未落,钟离便爆发出惨叫声,他痛苦的捂住头,身体逐渐裂开了一条条缝隙,暗红色的光从中如潮水般喷涌而出。荧看这架势就知道时间不多了,她飞速地找到胡桃说明了情况。在胡桃的配合下终于是将往生堂里所有人都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那天正好是休息日,往生堂里没多少人)
荧顾不得休息,又快马加鞭的去找凝光,让她通知千岩军疏散民众。凝光正觉得旅行者是不是疯了,此时就听轰隆一声巨响。凝光也被吓到了,她和荧连忙跑到群玉阁的平台上,只见一条冲天的暗红色光柱自往生堂射向苍穹,周围的所有建筑都化为了齑粉。光芒散去,出现在众人眼前的俨然是一条无比巨大的岩龙,它黄褐色的皮肤中还散发出暗红色的不详之光,与历史中记载的慈爱威严的形象不同,眼前这位帝君明显充满了可怕的杀气。凝光看着这条龙,居然一下没站稳倒在地上,口中还喃喃念叨着:“帝君,帝君……”不过很快她便站了起来,重新露出威严的模样,对荧说道:“旅者,我马上就会通知千岩军疏散民众并组织力量与……与这条龙开战,现在可否请你先去应付一下……”凝光还没说完,荧已经飞身扑向了龙。荧知道,现在只有化悲痛为力量,璃月港里的平民最重要。
璃月港里,此时,已经乱成了一锅粥,谁都认得那位岩王帝君的的仙体,但在接受了他死的消息以后却重新见到他——攻打自己的子民和亲手建立的城市,对于璃月港的凡民来说,好像在做梦一样。那些千岩军们,只能尽量的疏散平民,人们四散奔逃,景象宛如人间地狱。
帝君一摆尾,无数的小型岩枪便朝着逃跑的人们飞来——每个岩枪都像小山那么大。荧虽然武艺高强,但这么多的岩枪靠她自己还是拦截不下来,荧心如急焚却也无可奈何。
就在这危急时刻,璃月港上空竟出现了一个防护罩,将这些岩枪悉数挡下。荧惊讶的抬头一看,护罩的中心是群玉阁。
“没想到群玉阁的防御设施已经如此完善了。”荧在心里感叹到。
此时,四道光芒闪了出来,每道光都对帝君造成了些许打击,随后,光芒散去,原来是削月筑阳、理水叠山、留云借风三位真君与魈。
荧惊讶的问道:“您们怎么来了”
流云说道:“本仙在绝云间就感受到了璃月港爆发出一股巨大的能量,本来还以为是你们凡人捣乱,现在看来,情况要更麻烦,帝君怎会发疯?”
“我们虽然也十分悲痛,但为了凡人的安全,只能用我们的最大努力来抗击帝君。”理水的声音在发抖。
此时甘雨和刻晴也带着千岩军赶到了现场,凝光开着群玉阁在空中召唤出了三门归终机,三位仙人便各自落座,对帝君实施空中打击。刻晴和甘雨所带的地面部队在地上对帝君实施打击,魈负责去解救民众。
荧看着瞬间消失的魈,心里也明白这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便一个人默默的离开了——荧非常清楚光靠在场所有人的努力是打不过帝君的,所以她便去找救兵,至于是找谁当救兵,这先做个悬疑。(旅行者绝不当逃兵。)
在场的众人便与帝君展开鏖战,当魈救完所有还活着的民众回到交战处时,所有的千岩军早已成为碎块,三位真君中,理水和削月被岩枪捅死,流云被岩枪钉在山上,也奄奄一息。即使刚才凝光对着帝君砸出群玉阁,也被它一爪拍飞,凝光生死未仆,甘雨和刻晴满身伤痕的倒在地上,魈赶忙过去查看她们俩的情况,还好,二人都没事。魈先将她们俩转移到安全的地方。面对着这种景象,魈竟然感觉不到悲伤——他的心早就麻木了——或许他也感受到了一些别样的情绪吧。魈镇定了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拔出和璞鸢指着帝君。帝君感觉被挑衅了,它咆哮着快速向魈飞来,打算也送他上西天。
“靖妖傩舞!”
在帝君靠近魈的一瞬间,他瞬间飞身到它的身体上,用手中的和璞鸢狠狠地、快速地刺击着帝君的身体。帝君吃痛,想要把魈甩下来,但魈比壁虎贴的还牢固。帝君又用爪子来拍魈,魈便瞬移到它身体的另一侧继续捅。帝君又召唤出岩枪,可在魈的引导下,这些岩枪全都打在了它自己的身上。经过几轮拉锯战,帝君变得越来越狂怒,可它无论怎样都不能将魈弄下去,这也和帝君被磨损从而失去了一定的理智有关。
魈觉得这招应该有用,正准备加大力度。就在这时,魈发现帝君的鳞甲迸发出猩红色的光,他立刻逃离,但为时已晚,帝君的所有鳞甲都炸裂开来,魈虽逃的及时而免于一死,但仍被炸伤 。
烟尘散去,巨大的龙已经消失。在烟尘中间的,正是那穿着斗篷的“帝君”。原本身体上金黄色的纹路,早已失去了原有的光彩,隐隐发出红色的光,那白斗篷也不知怎的变成了黑色。魈望着早已不似当初的帝君,心痛的几乎要裂开,他第一次萌生了在强敌面前逃跑的念头,可是帝君那可怕的威压让他根本动弹不得。即使是魈,也感受到了那种触及灵魂的恐惧。帝君召唤出岩之巨手,一把握住了魈。看来帝君在杀死魈之前,想折磨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挑衅自己的人。帝君的脸上浮现出狰狞的笑容,他用力的一下一下狠狠地捏着魈。对于现在的帝君来说,听着魈那痛苦的叫声,就仿佛听见了世间的天籁之音,他发出刺耳的笑声。魈也明白自己今天是得交代在这了,但是,只要有一丝可能,他就不会放弃。魈忍着如泰山压顶一般的痛苦,汇聚体内所有剩余的力量,准备做最后一搏。只听“轰”的一声,魈挣脱了帝君的束缚,那岩之巨手也被极浓的风元素轰成了渣,他身形一瞬便没了踪影。正在帝君迷惑之时,只听背后传来呼呼风声。帝君一回头,边看见魈带着满腔怒火戳了上来,他来不及躲避,只能举起双手抵挡,魈的全力一击竟然将帝君的双手贯穿。帝君趁机汇集岩元素,将魈的枪死死卡住,再一使劲,只听咔嚓一声,和璞鸢居然断为两截。帝君反将断枪刺入了魈的胸膛,魈口吐鲜血,帝君在拳头上积聚力量,打了魈致命一拳,魈的生命在流逝,意识逐渐变得模糊。
“这一天,到来了啊。”
在他最后的意识里,只听见下坠时耳边的风声,和眼前模糊的巨大岩枪。
魈两千年来未曾流泪,可在他的昏迷前的最后一刻 他的眼角涌现出一滴泪,那是对逝去好友的悲伤与最尊敬之人发疯的绝望。
但是,岩枪并未如魈想的一般贯穿他的身体,而是被一刀砍断,又被数刀切成碎块,他也没有因高空坠落而受伤,这些事发生在他昏迷之后。那么,为什么呢?
这就要从荧去找救兵说起了。
旅者不可能做逃兵。她“临阵脱逃”,便是去请风雷二神——巴尔泽布与巴巴托斯。荧非常清楚,帝君发疯作乱绝对不是只对璃月来说,如果不能及时控制,那会对整个提瓦特大陆造成极大影响,当然关乎到蒙德与稻妻的安危。即使这两位神平时不干正事,但是只要他们二位还有对子民的爱,就一定不会不管的。即使请他们来非常可能直接将帝君杀死,即使每每想到这荧的心也很疼,但是没有办法。
荧首先去了稻妻。她飞快的找到八重神子要通行证,神子看她这么急,便询问她出了什么事。荧言简意赅的告诉了她。神子说:“原来是这样,摩拉克斯他……,原来那股极其不详的能量来源于他。我知道了旅者,你来是请影去帮忙击败他对吧?不开玩笑的说,单凭影一人恐怕抵挡不住他。但是这件事非常重要,影她肯定会跟你走。”
荧说:“我还会请另一位神去,您就别操心了,事关重大我先走了!”
进入天守阁,荧飞快的将事情跟雷电将军讲了一遍,说完拉着她就要走。将军甩开了荧的手,说:“此事确实威胁永恒,但此身使用武力的权力已经被内在禁止,我无法随你一起去。”
荧只能干坐在旁边, 等着影注意到这件事。要知道,每过一分钟,璃月的大家便多一分危险,尤其是魈他……想到这,荧不敢再往下想。不过好在两分钟过后,影便上了线。她对旅者说:“你刚才和将军的对话我听见了,摩拉克斯发疯一事确实对稻妻危害极大,毕竟隔的也不远,但是……但是……”
影的脸有些微微发红,她凑到旅者的耳旁说:“我……我打不过他啊,为之奈何?”
“哎呀跟我去趟蒙德,找一下巴巴托斯,你们俩联手的话,全盛时期的帝君恐怕打不过,现在这个被磨损到发疯的帝君你们肯定能行,如果你们不行的话,我目前不认识其他的神,只能让你们去找其他四神来了,快走吧快走吧。”
瞬间来到蒙德,影还是很担忧的和荧说道:“我们到哪里去找巴巴托斯呢?我听说他已经很久不在蒙德了,再者说我就这么进去,蒙德人会不会以为雷神来入侵了呢?”
“我保证,你这样进去肯定没事。还有,我知道巴巴托斯在哪,跟我来就行。”
荧心急火燎,影却好像不着急。
进入大门,拐个弯,便来到天使的馈赠。
影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 “这是……酒馆?巴巴托斯他会在这?虽然我知道他很能喝就是了……”
“哎呀跟我来吧。”
寻觅了一番,二人在酒馆二楼找到了温迪。他此时正烂醉如泥的趴在桌子上,听见有脚步声,他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嘟囔到:“唔……头好晕,是谁啊,是不是忠实的听众?本诗人……嗝……本诗人暂时不能演出,不是听众?啊,这个白色的应该……嗝……应该是旅行者吧。唔……这个紫色的长头发的大姐姐是谁?”
影听到这话,顿时瞳孔中放出紫色的的光芒,周围散发着极强的雷元素,她一拍桌子,质问道:“巴巴托斯,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谁!”温迪被吓得一激灵,同时酒也被吓醒了。他站起来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原来是巴尔姐姐啊,找我有什么事吗?”影和他说明了来意。听完后,温迪先前那种神情完全消失,取之而代的是端庄肃穆的神色。他冲破了屋顶,飞到蒙德正上方。迪卢克姥爷看着被冲破的房顶,无奈的叹气到:“唉,这次就不收他钱了。”影也抱着荧顺着温迪打开的洞瞬移到酒馆屋顶。只见温迪早已换上了专属于尘世七执政的服装,手中变幻出一把竖琴,用空灵而美好的声音清唱道:“我的子民们,一场灾难即将来临,你们的神却毫无神力,可否为我祈祷半霎,我将用和平与歌声来报答。”这声音飘到了每一位蒙德市民的耳朵里,又顺着风声洒满了大地。无论是人,还是动物,蒙德境内的所有生灵都在真挚的祈祷着——为他们的神。
伴随着祈祷,无数的风吹向了温迪,一阵光芒闪耀过后,温迪便恢复了当年的神力。他飞到琴面前,温柔的说道:“琴,可否将天空之琴借我一用?”
琴恭敬的说:“原本就是巴巴托斯大人的东西,怎么能说借呢?”温迪一笑。
“是什么灾难呢?”
“你无需知道,琴,很快它就会被吟游诗人传唱的。”
“不好意思,是我多言了。一路平安,巴巴托斯大人,我谨代表蒙德百姓感谢您为蒙德做出的一切。”
“好的,我走了。”
三人便迅速赶往璃月港。一路上,三人并无交流,因为他们知道,此事关系重大,必须赢得这次战斗。
到了璃月上空,影最先发现被帝君打落的魈。她喊到:“那里有个人马上要被摩拉克斯杀了,巴巴托斯,我们先去救他。”
影率先挥出一刀,将马上就要刺穿魈的岩枪砍碎,温迪也召唤出风,将魈稳稳的托到地面上。
三人落地,与帝君对峙着。
温迪想了想,说:“影,你先去和拖住摩拉克斯,我和荧讲一下计划。”
影便冲了上去,和帝君打起来。
温迪对荧说:“我知道你也非常担心他,但是你现在在这儿帮不上太多忙,所以我给你的任务是去将那些受伤的人安顿好,我和影会将钟离引到别处去对付他,伤员们就交给你了。”
“可是……可是……”
“去吧,荧,放心好了,我们俩也会没事的。”
“那……那我去了,你和影一定要小心,也一定要把钟离先生带回来。”
“嗯,一定会的。”温迪微笑到。
此时上方传来喊声:“巴巴托斯,我快拖不住他了……啊!”
帝君抓住影的破绽,掐住了影的脖子,无论她怎样挣扎,也没法让帝君松开手。影就快要窒息了。
“坚持住,我来了。”
温迪掏出天空之琴弹奏乐曲,顷刻间,一阵暴风从琴中飞出,将帝君吹飞,影则是大口喘着气。
看着去帮忙的温迪,荧感觉自己确实不能帮助双神什么,还是去救伤员吧。
先看温迪和影。温迪掀起的那阵大风将帝君从天衡山吹到了璃沙郊。趁帝君在天上被风吹的时候,温迪跟影讲了他的作战计划:“我们先和摩拉克斯打车轮战,消耗他的体力,等差不多了,我就召唤出数道暴风将他困在其中,你就使出那无想的一刀——一定一定要拼尽全力。据我所知璃沙郊一带有不少遗迹,遗迹里都会有火把,我就去找来火把,当你放完技能,我就将火把扔入暴风中,势必会引起剧烈爆炸,一来可以对他造成不小的创伤,二来可以提醒旅者。怎么样,这个提议你接受吗?”影本就不太懂计谋,她略加思索便点了头。“很好,那我们就这么办。”
双神便开始对帝君打起了车轮战,风和雷固有的属性(迅速),使得二神能不断的攻击帝君而不受伤。渐渐的,温迪观察到帝君挥舞武器的速度越来越慢,躲避的动作也越来越迟钝。是时候了,他想着。于是温迪再一次召唤出天空之琴,不断的弹奏。
“别想逃开哦。”
无数道暴风自琴中喷涌而出,它们一齐扑向帝君。帝君拼尽全力想要逃脱,但无奈在之前的车轮战中,帝君的体力早已被耗尽。现在他只能被困在暴风之眼中,任凭自己的身体被暴风切割出一道道裂缝。
“影,现在该你上场了。”
听到呼唤,一瞬间,影便来到帝君面前,她在心里默念到:“再见,摩拉克斯。”
“此刻,寂灭之时”
当年斩断大蛇的一刀又被复刻出来,只不过,这一刀仿佛比那一刀还要狠。影直接在帝君的躯干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疤痕,几乎要把帝君拦腰砍断。
当影收刀回到地面,温迪早已带了一大摞火把来了。
“去吧。”温迪召唤出一道风,将火把送入暴风中。
火元素被风元素大幅度增强,又与尘世间最强的雷元素反应,产生了可怕的爆炸,天空都被染上了奇异色彩。爆炸所波及的地方寸草不生。趁着爆炸还没扩大的短暂时间,双神逃了出来,等到爆炸结束再回去查看摩拉克斯的情况。
再回到荧那边,荧在帝君被吹走后便回到了璃月港 。本以为港内只有一些伤员需要救助和一些群众的心理需要疏导,但是荧刚进璃月港的大门,就发现很多人围成一个圈,而且他们还在叫嚷着什么。荧走进了才听清,原来人们是因为看见了发狂的帝君,觉得凝光骗了大家,因此生气的要求凝光给个说法。
“……所有的千岩军可都叫岩王爷给杀了,那我们的治安可怎么办?而且之前你们七星不是让千岩通告军岩王爷已经死了吗?那刚才做乱那个是?啊我知道了,肯定是你们七星搞得鬼,你们囚禁帝君使其发疯,又放出他,其目的就是想让帝君的千古威名毁于一旦。”来自荧听到的某市民的想法。
荧先是因凝光没事而放心,又叹了口气,民众的误会太大了,她挤进人群,找到凝光,在她耳朵边上说了什么,凝光点头。随即她拿出喇叭说道:“虽然我不知道真相,但这位旅者知道,让她给你们讲一下吧。”众人顿时安静了,荧便编了个“外来生物模仿帝君袭击璃月港的理由”暂时把民众的心安定下来。民众散去后,凝光对荧说:“这次帝君作乱,使得璃月的建筑毁坏了不少,经济也损失惨重。四位仙家死二伤二,千岩军几乎全灭,但平民的伤亡还在预料之内。削月筑阳真君和理水叠山真君已经牺牲,而流云借风真君在甘雨的治疗下已经活了过来,那位降魔大圣恐怕伤的很重,但是我们还没有找到他,甘雨和还活着的千岩军正在寻找。”“什么,魈他不会……”荧在心里想到。“那我也去找他吧。”
荧便加入了寻找的队伍。在刚才的大战中,璃月港周围的山峰也悉数断裂,帝君投出的岩枪以及大大小小的碎裂的石块铺满了地面,行走也变得极其困难。但是荧仍然努力的挖着碎石头寻找魈,即使白嫩的小手被坚硬的石头划出血痕,也不曾放弃。终于,在挖开一处石头后,她终于找到了魈。看着浑身是伤的魈,荧心里十分难过,她凑到跟前试探了一下,结果令她大吃一惊:魈的气息极其微弱。荧抱着魈回到了璃月港。经过甘雨的治疗,魈恢复了一点,但仍未醒来。荧问甘雨:“那二位牺牲的仙人……”甘雨面露悲色,说道:“我将他们二位葬在了各自的仙府中,希望他们的在天之灵能够安息,璃月人永远不会忘记他们。降魔大圣的伤势也十分严重,如果没有经过及时治疗,可能也会牺牲。旅者,你带着他回望舒客栈养伤吧。”
于是荧带着魈回到了望舒客栈,和老板要了一间房。即使望舒客栈远离璃月港,也没有收到什么波及,但璃月港里发生的事早已传开,客栈里的每个人都议论纷纷。就连荧去要房的时候,老板也问荧璃月港到底发生了什么。荧只得把之前的谎又扯了一遍,还叫老板也和客人们讲清楚,免得老是纠结这件事。
进入客房,荧把魈放在床上,给他盖上被子。做完这一切,荧那颗紧张的心顿时放松下来,随之而来的便是疲倦。荧也想躺一会,但是她发现,这间客房里只有一张双人床。荧实在是太累了,她顾不得别的,换好衣服就上床和魈躺在一起,搂着他进入了梦乡。(二人是脸对脸睡的)
魈在经历完了那场生死经历后不省人事,此刻的他竟然恢复了意识。魈一醒,就感觉到刺骨的疼痛,以及被人搂着的温暖的感觉,还有某种……嗯,柔软的触觉。魈试着活动了一下,结果除了头之外,剩下的每个关节都无法活动。他睁开眼,结果看到的却是荧那白皙的脸庞。少女的鼻翼正在有节奏的一起一伏,似乎睡得正香。魈本来想等荧醒过来再询问相关事宜,但是睡梦中的荧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将魈搂的更紧了。这一搂不要紧,荧却压在了魈被帝君捅出的伤口上。魈疼得实在受不了,他便轻声叫到:“荧,荧,醒醒,你压到我的伤口了。”
荧却是嘟囔到:不嘛不嘛,我不要……不要离开魈,再让我抱一下,就一下。
魈听到这话,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丝红晕。真不知道这家伙在做什么梦,看来她对我早已不是朋友之情那么简单了。
魈又想开口叫荧起来,毕竟那种疼痛实在难以忍受。结果荧这家伙竟然直接就亲了上来。
魈的嘴被堵了个结结实实,只能发出不明所以的呜呜声,他全身动弹不得,只能被动接受。
没想到接下来,一条香舌熟练的撬开了魈的牙齿肆意索取。“唔,唔唔。”魈的伤口被压得十分的疼,他拼命挣扎,却也挣脱不了这甜蜜的束缚,心里却竟然十分享受。
“奇怪,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这就是爱情吗?”
荧终于折腾完了,她松开了嘴,还在呼呼得睡。
魈整个人大汗淋漓,就好像刚和魔物战斗完一样,他的脸更加的红了。
“荧,荧,快起来,快起来吧。”
“嗯?”
荧终于是被叫醒了。她看见魈也醒了,开心的说道:“魈,你终于醒了,我之前一直很担心你。不过……不过你身上怎么这么多汗,脸还这么红?”
魈幽怨地说道:“不敬仙师!还不是你,睡着了也不老实,趁我动弹不得就来……就来亲我。”魈的声音越来越小。
“有……有这事?”
“先不提这个了,帝君的状况怎么样了?我现在肯定是不能自己去了,荧,你……你就带着我去看看吧。实在不行,解决完以后,我…让你…亲个够。” 魈的声音又越来越小。
这些话荧都听在耳里,正当她要表示什么,就听见外面传来十分明显的爆炸声。
荧换好衣服,连忙抱着魈冲出客栈,他们看到的是璃沙郊方向由爆炸产生的冲天的火光,原本平静下来的客人们听见这爆炸声又开始议论纷纷。只有荧知道,那应该是双神的战术。
魈看到这等规模的爆炸,也有点慌张。他问荧:“是帝君又发生什么了吗?还有,我是怎么活下来的?”荧犹豫了一下,告诉了魈她请来风神巴巴托斯与雷神巴尔泽布对抗发狂的帝君一事。
“是他们两位救下了你。”
魈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知道发疯的帝君无法再拥有以前那般的强大力量,也就一定会被打败。
片刻后,魈睁开眼睛,坚定的说道:“荧,爆炸停了就带我去吧,我想看看他最后一面。还有,我并没有与那两位神明对话的机会,不过我也很想向他们表示感谢,你有机会就代我传达了吧。”
爆炸逐渐停息,荧抱着魈传送到了璃沙郊。到了以后,二人都非常震惊,原本生机盎然的璃沙郊不见了,郁郁葱葱的树木消失了,河流也被蒸发干了,只剩下裸露的泥土与岩石。魈不禁感叹到:“这就是神的力量吗,当年帝君的力量,可远远强于此,可现在……唉。荧,我感觉恢复了一点力量,应该能走了,你放我下来吧。”
魈一步一瘸的走着,和荧一起寻找帝君的踪迹。荧开启元素视野,发现了很明显的岩元素痕迹。于是对魈说到:“魈,跟我来,我发现了帝君的元素痕迹。” 魈一激动,快速朝荧跑去,可竟然摔在地上,他痛苦的捶打着地面。
“为什么……为什么我竟然变成现在这样?为什么我我什么都做不到?。”
荧走过去, 将魈扶了起来,轻声安慰道:“没关系,从今往后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魈看着荧那美丽的脸庞,轻声说道:“谢谢你,旅行者。”
这时天上传来一阵声音:“找的很快嘛,旅行者。”
荧抬头望去,只见温迪和影从天空中落下。
“这位是?”影问道。
荧简单地介绍了一下魈。然后拉着魈朝帝君方向走去。
“让我们去见帝君最后一面吧,其他的事可以以后再说。”
双神也紧随其后。
很快,四人看到了帝君——准确的说,是帝君的躯干和下半身,两部分都伤痕累累,那强烈的爆炸竟然活生生将帝君的上下半身分开。上半身的胸膛已经露出一个大洞,里面跳动的正是岩之神摩拉克斯那如同黄金般的心脏。帝君听到有人过来了,缓缓地睁开了眼。
“巴巴托斯和巴尔泽布,旅者,还有魈,想必是你们四个阻止了我的发狂吧。”
没有回答,只有悲伤的沉默。
“唉,我终究还是走到这一步了啊,被磨损的命运,谢谢你们,让我解脱了,在自我封印解除这岁月的悲哀之前,我还要说点话。”
荧和魈听到这番话,知道帝君去意已决,泪水瞬间喷涌而出。双神也默默地背过身,不想让他人看到自己难过的样子。
“旅行者,我有幸认识你,在今后的旅途中,你仍然要用自己的眼睛,去多多观察这个世界,只有你能够记录提瓦特的历史,即使我已然不在,也希望你能记住璃月的一切,这样我也可得以安心了,希望你早日和亲人团聚。见证者,因见证而来,铭记者因铭记而生。”
“知……知道了,我一定会的,钟离先生,呜呜呜。”荧还是哭了出来,那些和钟离同行的美好回忆再次涌上心头。
“魈,你为璃月付出的一切,我都铭记于心,这么多年来,你辛苦了。之前我假死的时候,就提前告诉过你,我名义上既然死了,那你我之间的契约就已解除,你可以去过正常人的生活了。可是你竟然不听我的话。那么现在,在我生命的最后时刻,吾以摩拉克斯之名,与汝立下新的契约:魈,从今往后,你不必再守护璃月港,过你想过的生活吧,璃月如今已是人治,你也可以放下身上的重担了。”
魈咬紧牙关,一言不发,但是泪水还是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坠落,打湿了地面的岩石。
“巴巴托斯与巴尔泽布,谢谢你们赐予我解脱,希望你们的城邦愈发繁荣,也希望你们追求理想的道路越来越光明。唉,二位老友,永别了。”
“……”
帝君的身体化为了万千光点。这些光并未升入天空,而是飘向大地。转眼间,璃沙郊那破损不堪的地貌就恢复了原样。
“摩拉克斯他没有死,只是回归了他最爱的大地。”影这样说道。
“影,我们也该走了,蒙德欢迎你,旅行者,还有魈。”温迪的语调中难得透露出悲伤。
“稻妻也欢迎你们。”
双神离开了,只剩下在原地悲伤的魈和荧。良久,二人抬起头,深情对视着,不禁相拥而泣。而那一天蒙德附近的风,也莫名其妙地夹杂着水汽。稻妻的鸣雷也难得停息。
事后,凝光将荧之前的谎改编了一下,加上了那场爆炸是那个外来生物被感到异常的雷神和风神击杀而造成的。璃月也又一次恢复了平静,不平静的只有知道真相的所有人。
过了一个礼拜,荧喊来魈,要带他去蒙德的一个地方,魈答应了。于是荧带着魈在晚上来到了摘星崖。望着天空中美丽的星辰,吹着凉爽的海风,魈不仅感慨万千。就在此时,荧拉起了魈的手,对魈说:“魈,我喜欢你,你可以……可以一直陪着我吗?”魈没有回答,而是直接亲了上去。
良久,唇分。荧害羞的脸十分红,羞涩的问到:“那……那我就当你答应咯?”
“当然,我会一直陪着你的,荧。”
二人在摘星崖度过了一夜。第二天,二人来到蒙德城,一进城,就看到一位吟游诗人在哼唱。荧拉着魈靠过去听。但是听过之后,二人不禁泪流满面。
“是谁护佑璃月千年平安,在魔神战争中,在危机降临时。
是谁指引璃月经商之道,在玉京台之上,在尘世闲游中。
可叹那岩王神威千年,亦逃不过磨损之威。
那就让他的故事随着流风吹拂大地,终有一天这故事也会吹入他的心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