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ndy降临我身边?(十六又二分之一)(前传2)
直升飞机缓缓降落,四人从从上面跳了下来,向近处的一部越野车跑去。
老何的声音从对讲机中传了出来。
“一个由国内外武装人员组织的跨国犯罪组织在我国边境的一个废弃工厂藏匿,你们的任务就是配合当地的武警和军队抓捕和肃清这个工厂里的武装人员。。。”
越野车行驶了一个小时,在一个山脚停了下来,我们翻身下车,向山上的汇合点走去。
老何也已经在山头等着我们了,拿着望远镜看着山另一边的工厂。
“抓捕行动快开始了,最后再检查一次装备。”
我们翻动着身上的东西,看着手表上的指针,离行动开始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老何突然皱紧了眉头。
“不对。。。工厂里头怎么这么大动静。”
老何摸了摸自己的耳机,听着里面发出的声音。
“怎么了。”罗叔着急地问道。
“里面有个线人暴露了,他们开始警戒了,准备强攻。。。”
老何停下了说话,又专心地听着耳机。
“嗯。。。我们要去把线人救出来,他手里还有犯罪集团的文件。”
老何打开工厂的地图,指了指上面一个地点。
“线人最后的报告的位置是在这里。”
我们凑过头去看着地图。
“这。。。都快在工厂中心了。”琼拍了拍地图。
“对,而且时间紧急,我们要先于部队渗透进去。”
“有增援吗。”我问。
老何摇了摇头。
“只有你们撤退出来的时候我们才有可能给一个突破口。”
“四个人。”阿隆小声说。
“阿隆,任务有人质,你去拿个防弹盾牌。”我指了指一边车上的盾牌说道。
“得。”阿隆向车一边走去。
“没时间想这么多了,出发。”老何下达了命令。
四个人,借着树林的掩护绕到了工厂的一侧。
我们蹲在阴影处,等着信号。
啪嗒!
工厂的另一侧响起了枪声,许多武装分子被吸引了过去。
“走。”我推了一下阿隆,阿隆一只手拿着盾牌,一只手拿着手枪走在了前头。
进入工厂,没有见到武装分子,还算比较安全,但是我们不敢有任何松懈。
一路走上楼梯,到达线人所在的层数,楼梯间的门是关着的。
阿隆站在一侧,另一侧的罗叔慢慢推开了门。
我在阿隆身后朝门缝看了一眼 。
“绊雷。”
一根丝线在门缝下方,挡在门后。
“喔,还搞了这东西。”在后面掩护的琼小声嘟啷着。
罗叔拿出工具剪剪短了丝线。
“前进。”
阿隆走出楼梯间,来到走廊。
正好迎面撞上两名武装分子。
“正前方接敌!”阿隆小声喊道。
武装分子抬起枪向着阿隆开火。
碰嗒!
子弹不断打在盾牌上。
罗叔侧出身子,瞄准,扣下扳机。
两名武装分子应声倒地。
“解决了。”
“得快点走了。”阿隆朝前迈开了步子。
解决掉路上三三两两的武装分子,我们继续快步向线人的藏身处走去。
前面的车间里的隔间,就是线人的藏身处,而此时,车间传出来叫骂声和砸东西的声音。
“线人有危险。”
我们站在门的两旁,阿隆和我在右侧,罗叔和琼在左侧。
照旧,罗叔慢慢打开一条门缝。
门缝刚刚打开,就有子弹穿过门板射出来,打在门对门的墙上,还有几颗落在阿隆的盾牌上。
“还是绊雷。”我看了看门缝下的线。
琼向门内开枪掩护,罗叔拿出了剪子准备剪断线。
我感到有些不安,顶着敌人的火力,仔细看了看门缝的线。
那根线好像。。。比一般的线粗一点。
电线?
电子炸弹!
“别剪!”我心里一凉。
可是罗叔已经剪下去了。
在巨大的爆炸声以及扬起的灰尘和火光中,我模糊地看见罗叔的身体好像被撕裂开来。
“嫩妈!”阿隆谩骂一声。
冲击波重击着厚重的盾牌,在后面的我和阿隆没什么大碍,琼离得比较远,但是也被掀翻在地。
“琼!把罗叔拉到一边!”我大喊着。
琼从地上爬起来,拽住了半边已经血肉模糊的罗叔。
“师傅,撑住。。。”
“阿隆,看看里面的情况。”
“得。”阿隆拍了拍盾牌上的灰尘。
借着盾牌的掩护,阿隆从盾牌的防弹窗上观察着车间里头,仍然有子弹从里面打出来。
“十点钟方向,十一点钟方向各一个,两点钟方向两个。”
我从腰间拿出震撼弹,在伸出手挥了挥。
阿隆和琼点头示意。
我拔开插梢,将震撼弹扔了进去。
碰!震撼弹发出巨响,车间里面穿出来惨叫声。
我率先清理掉十点钟和一十点钟方向的敌人,阿隆蹲着走了进去,顶着盾牌吸引朝两点钟方向敌人的火力。
琼侧身在门口开火,将两点钟方向的人处理掉。
“把罗叔拖进来。”我一边朝倒在地上的开枪,一边对琼说道。
琼转身就去拖罗叔。
“危险!”阿隆突然大喊。
我朝阿隆那边看去,发现有一根阴森森的枪管从一堆废墟后伸了出来。
我抬起枪,可是没有射击角度,我只能看到那根枪管喷出火舌。
子弹朝着琼飞去。
“呀!”阿隆大吼一声,拿着盾牌顶撞到枪管上,顶开了枪口,然后顶着近在咫(zhi)尺的火力,将手枪顶在武装分子的胸口上,连开数枪。
看见武装分子倒在地上,我又朝他头上打了几枪,然后立马将枪口调转,对着门外警戒。
“没事吧。”我用余光看着琼。
“防弹衣挡住了几发,但是大腿。。。”
琼的手紧按着大腿。
“自己包扎一下。。。阿隆,看着门口。”
“好嘞。”
我朝着隔间走去,门上面已经被砸得凹凹凸凸的。
我吹响了口哨,吹出暗号,马上,里面也传出口哨声作为应答。
一个穿着邋(la)遢(ta)的男人走出门外,手里拿着公文包。
“感谢,同志。”
满脸灰尘的男人伸出手。
“握手就算了,手套上全是汗和血。”
我转过身,看着地上的罗叔,和跪在一旁的琼。
罗叔只是静静地躺在地上。
琼在一旁抓着罗叔的手,抬起头来,发现我在看着他,才回过神来。
“。。。师傅他说。。。”
“专心工作。”我打断他的话,“不管他说什么,我们都要先活着出去。”
我带着线人走向阿隆。
阿隆看了一眼地上的罗叔,用枪用力地敲了一下盾牌。
此时耳机里传出来老何的声音。
“去b出口,已经有人攻进来接应你们了。”
我在脑海里过了一边地图。
“好远,你还能走么。”我对着琼说。
琼摇了摇头。
“我走不动了,你们也不好带着伤员,我就在这里等救援。。。而且我也不想放着师傅一个人在这里。”
我回答对讲机。
“老何,琼受伤了,我们把琼和罗叔留在这了。”
“知道了。”老何淡淡的说。
我最后看了一眼罗叔。
(“回去给你开欢送会”)
“。。。罗叔牺牲了。”我重新对对讲机补充道。
“。。。收到。”
我和阿隆带着线人走出车间,向出口走去。
外边的枪声越来越激烈,工厂里传来的脚步声也越来越密集。
后面窜出来一个武装分子,警戒后方的我果断开火解决掉。
“注意前面!”
阿隆在前面顶着盾牌,拿着手枪射击。
脚步声还在越来越多。
“这样子会被围起来的啊。”我喘着气说。
我们来到楼梯间,准备向下走,楼梯上有下来两个武装分子。
噼啪!
在我朝他们开火的同时,他们射出的子弹也击打在我身边的墙上,溅出来的石粒砸在我的脸上。
“捏麻麻滴。。。”我咬了咬牙。
“不行不行!”阿隆换下了盾牌,“你拿着,把线人带下去,我在楼梯间断后。”
“放屁,要断也是我断,快走。”
阿隆用盾牌挡住我。
“你也知道我的实力,谁留下断后存活率最大你自己清楚。”阿隆咧开嘴笑了笑,“你可别忘了谁最熟悉楼梯间。”
我没有什么犹豫,只好换上盾牌,把自己身上的几个弹夹和枪递给阿隆。
“我只剩两个弹夹了。”我从腿上的枪套里拔出手枪。
“没事~”阿隆捡起地上武装分子掉落的枪。“枪多的去了。”
我带着线人走下楼梯。
“待会见。”阿隆笑嘻嘻地说。
还没到楼下,就听见上面传来的战斗声。
就在我思绪被上面的战斗带走一瞬的时候,楼梯下出现了一个武装分子。
“躲起来!”我对着线人喊。
线人愣了一下,朝楼梯上缩了缩。
子弹如同下雨般打在盾牌上,防弹窗已经刮花了,视野变得模糊。
我射出了好几枪,才把人打躺下。
就在我准备换弹夹的时候,又有一个男人从楼梯下的转角探出头来,朝我射击,我只好连忙还击。
咔!手枪没子弹了。
“*粤语粗口!”
我开始慢慢往后面的掩体里缩。
男人也注意到了我的困境,开始向楼梯上走。
“还敢过来?!”
我用力一甩,把手中的枪朝男人丢去。
就在男人伸手格挡的时候,我迈着箭步向男人冲去,用盾牌撞击他。
男人被撞回了楼梯下,枪也掉到了地上。
就在我准备再次将男人撞倒的时候,男人快速地反应,抓住了盾牌边,借着惯性用力夺过盾牌扔到一边。
我趔趄了一下,重心还没稳下来,便伸手去拔出大腿上的匕首朝男人刺去。
尽管我刺到了男人的手,可是伤口太浅了。
男人的手抓住了我的手臂,向外一扭,我痛得吸了一口寒气,手中的匕首松开了,男人顺手夺走了它。
刚刚的行动已经几近耗尽我的体力,更别说对抗这样的对手了。
几招过后,我被男人从身后用手臂锁住了脖子。
我一只手掰着男人锁着我喉咙的手臂,另一只手抵抗着男人拿着刀的手。
可是根本没有什么实际作用,匕首已经抵在了我后腰上。
我心里一横,干脆松开了双手。
唰。
后腰传来剧烈的疼痛刺激着我的神经,我将手捏成拳头,用尽全力向我的脑袋后面——也就是男人太阳穴的位置打去。
拳头传来的触感让我确信在他粗糙的皮肤下面有什么东西碎掉了。
男人痛苦地哀嚎了一声,松开了手,向后退去。
我一边缓缓地转过身,一边用手拔着匕首。
“唔,唔——!”
最痛的是我还用了两次力才拔出来。
如果一定要形容有多痛的话。。。
六爷,碗!
我看了看身后捂着头的男人,毫不犹豫地拿着匕首向他的脖子挥去。
泚啦。
一旁的墙被血染上了一副暴力却优美的图画。
男人向后一躺,倒在地上。
我也支撑不住,跪倒在一旁,顺手再补了一刀在男人心脏位置,红色的液体滋了我一脸。
我朝男人已经混浊的眼睛抹了抹脖子。
。。。你应该刺这里的。
我也倒在了地上。
。。。
“喂,同志,撑着,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线人不知道在哪里跑了出来,拖着我进到了一旁的房间。
“同志,有没有救护工具之类的。”线人翻找着我身上的袋子。
我拍了拍防弹衣左边的袋子,线人把医疗包翻了出来。
“这。。。止不住啊。”线人再用力按了按止血带,可我感觉还是有东西在往外渗。
线人拿起我的对讲机和耳机,说着什么。
“再坚持一下,他们就快到了。”
不。。。我觉得有点难。。。痛得难以呼吸。
我想到了什么,用手乏力地打开口袋。
线人看到我的动作,帮忙找出了口袋里的东西,那是我的耳机。
线人看了看耳机,给我戴上。
此时的耳机正在准备播放下一首歌曲。
。。。还好,忘记关耳机了。
小破站大数据这么强,不知道现在能否给我推个安魂曲呢。
。。。
前奏开始了,紧接着是一段说话声。
那是一种属于可爱女孩子的,清纯,甜美的声音。
“第一次唱rap。。。好紧张啊(笑)”
放心,我第一次挂,比你更紧张。
“你。。。能听完吗。”
我。。。尽量?
“听一半也行啊。”
别,剩下的阳寿都没多久了还要给我打半折吗。
歌曲开始了。
。。。
我。。。是不是已经关掉耳机了。。。
。。。真好听,现在是天使在唱歌吧。。。
眼前逐渐看不清楚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堆记忆碎片。
这是。。。走马灯?
碎片从刚开始一串串散乱无章的散开,变得逐渐组合起来。。。
一个人影逐渐浮在我眼前,不过十分模糊。
。。。你是?
我的直觉告诉我,她和这首歌有关。
。。。哦,是天使咩,您翅膀呢。。。
为什么好像。。。还有猫耳朵?
人影没有说话,只是站在那。
。。。不理我么。。。也对。
我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而人影也逐渐消散。
像我这样双手沾满鲜血的人,还是下地狱比较好。
我感觉身体逐渐往下掉落,刺骨的寒冷从伤口逐渐蔓延至全身。。。
。。。
一股暖流突然出现,寒冷消失了。
我惊讶地奋力睁开眼。
人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扑到了我跟前。
虽然动不了,但是能感受到,是她在抱着我。
。。。我,值得被你救赎么。。。抱歉,我还连你是谁都不知道。。。
人影依然没有回答。
。。。谢谢。
在温暖的环绕中,我逐渐失去了意识。
就像只是睡着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