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马娘世界的疯男爵 第六章:传统
在恩琴成功招揽茶座之后,学院批给了恩琴一间小小的活动室,活动室的边缘有一张深绿色长沙发,此刻他正躺在那张长沙发上小憩。
对于所有赛马娘来说,出道赛可谓是她们的第一个分水岭,在出道赛上拿到第一名才可以顺利的脱颖而出,真正踏入公众的视野,成为真正意义上的赛马娘,而许多赛马娘甚至连这一点都无法做到,最终只得草草退役,留下无穷的遗憾。
可茶座不想留下遗憾,而恩琴也不想。
在这几天的时间里,恩琴通过他学来的一系列知识测试了茶座的身体素质并连夜为她赶制了一份现代化的训练方案,如今通宵了三天三夜的恩琴终于有时间歇息了,他已经在活动室里呆了72个小时了,除了去厕所以外就没有离开过这里。
靠在房间角落里的垃圾桶塞满了外卖包装和能量饮料的瓶子,漆黑的窗帘遮住了外面的阳光,窗户边缘的阳光照在了正对着活动室门的墙上,上面挂着两个旗帜,一个黑底黄字,上面画着一个延伸向八方的图案,另一个旗帜则是黑底白字,上面画着一个淡雅的细桔梗花。
当曼城茶座再一次来到这间活动室时,已是夕阳西下的黄昏了,落日的余晖照亮了活动室门上挂着的牌子,上面用烫金的字体印着以下的英文字母——Eurasian队
她推开门,恩琴正坐在沙发上发呆,她看到一份厚厚的档案正放着活动室中间那张小小的桌子上。
茶座走进房间,轻轻关上了门,一杯热咖啡放在活动室的桌子上,那是茶座特意为恩琴准备的,她知道她的训练员最近十分辛苦,茶座抱着自己的咖啡杯坐在了恩琴的对面,昏暗的光线,咖啡透出的雾气和茶座金色的眼眸交织在一起,显得神秘又迷人。
“你来了,桌子上的档案包括了你最近的训练计划和一些关于你出道赛的战术安排。”
茶座翻开了桌子上的档案看了几眼,没有多说什么便合上了,虽然她对于里面的许多训练方法十分陌生,但她相信她“朋友”的判断,也相信她的训练员。
疯男爵在制作这一份训练方案的时候加入了许多蒙古人传统的驯马技巧。
马娘相较于普通人类感性器官更为发达,习性更为复杂,蒙古人很早以前就了解这一点,不同于一般认识上的蒙古训练员会采用粗暴的方式训练马娘,他们会尊重马娘的选择,并从她的本质特性入手,千方百计的利用她的习性来训练她,这就要求训练员务必要了解自己伙伴的性格和喜好,和自己的伙伴建立深厚的情感纽带。
当然,这也有一定的风险,如果是年轻的训练员往往掌控不好自己和马娘之间的距离,导致过分亲密,最后不得已只得和马娘成亲,这种事情在古时屡见不鲜。
古老的蒙古训练方法显然没有察觉到这一点,它的一切只为马娘的训练服务,即使那要搭上训练员的一生。
恩琴在蒙古曾见过一个名为巴图的训练员,据称他是当时蒙古一带最出名的训练员之一,但当恩琴去见他时,他却低着头对恩琴说:“男爵爷爷,我已不在驯马了。”
这让恩琴感到很惊讶,巴图在蒙古语里意味着坚不可摧,又是什么使这个名为坚不可摧的男人不再驯马了呢?
“您是否愿意听我讲个故事呢?”
恩琴点了点头。
巴图的马娘屡次在那达慕上夺得头筹,马娘们都以被他训练为骄傲,他的家庭倒也幸福美满,有一个人类妻子,还有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一日他在草场上驯马,见到了一位正在散步的头发火红,身材挺拔的马娘,他一眼就发现了这位马娘的过人之处,于是向她发出了邀请,那名马娘略一思索,便接受了他的邀请,后来那名马娘凭借大逃战术一战成名,成为那达慕冠冕上的常客,巴图和那名马娘也成为了好朋友,但是后来那名马娘却因为过度透支自己的身体,力竭而死了。
恩琴问了细节,得知那名马娘原来的训练员为了不让她受伤而让她采用了对身体负担较小的跑法,但是那却没有使她跑出好的成绩,那名训练员也因此辞掉了这位红发马娘的训练员一职。
巴图过度痴迷于自己的才能,一心想要用它为更多的马娘创造荣誉,却未发现红发马娘的身体已到极限。
绷紧的弓弦终有一日会绷断,而马娘的身体就如同弓弦。
巴图发觉是自己葬送了马娘,痛哭了三天三夜,从此发誓不在驯马,不过他驯马的方式倒是还在草原上流传。
男爵叹了口气,不再言语些什么,他走到一座蒙古包前,发现门锁着。邻居说,主人去镇上参加那达慕去了。这里的牧民都知道那达慕正在召开,但去参加的牧民似乎只有那一位。问及原因,他们说,那达慕要持续好几天呢,哪天去都行。再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买卖非要在那达慕上做,平时缺什么开两个多小时车到镇上去买就可以了。
时代在发展,很多古老的传统即便在乌尔格也都成了传说。寒冷不再成为威胁,祭火神也就不再重要;迷路不再发生,路神也就逐渐被淡忘。
然而耸立在山颠的敖包,却没有因为岁月的流逝而失去往日的风采,直到今天它仍然接受着人们的拜祭。
作者:夕夜笙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