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幻】2077·番外4·以神圣八角笼的名义起誓

发烧了脑子不太清楚，搞了一些意识流小车车。

教父某幻✖️斗士马哥

一

“妈的。”马了顶大啐出一口血。

拳击台的八角形已经在视野里模糊得像个圆，观众席上闪光灯更多了一些。他感觉到汗流进了眼睛，本来应该很疼的，现在没有感觉了。

马了顶大没忍住哼地一声笑了出来，挺有意思的，明明都感觉不到疼了，汗水流进眼睛的触感却非常清晰，好像在额头和眉骨上烫出了一条峡谷。

“打理了他们，你可以。”

这句话像个咒语，从精疲力尽的身体里一次次榨出愤怒，某幻永远穿着整齐笔挺的西装，只需要用眼神和烦人的嘴角，马了顶大就立刻变成一个木偶，或者指挥家手下的乐手，拿命奏一曲。

“草，老子想玩摇滚乐。”马了顶大想到这里忍不住骂出来。

重鼓点砸下去的时候，某幻应该会笑。

他想到这里之后突然猛地抬头，冲向对方的拳手。

直拳。

 

“料理杂碎而已。”马了顶大在镜头前面永远都是耷拉着眼睛，狂妄。

他再一次被主持人举起右手，这个地下俱乐部从他来开始就再没有别的胜利者，牵起来右边的肋骨下的神经终于有了一点疼痛感。

“不知道这次又得在医院躺几天。”他不再反感观众席上的闪光灯，脑子里慢慢考虑起了短暂的未来。

 

 

二

某幻眯着眼睛，屏幕上的拳手满身是血，被主持人拽着右手高高举起。拳手皱着眉头，像是忍受着痛苦又像是习惯了它，仰高了脸不让观众看见。

但监视器架在低矮的天花板上，正好看得到强光下拳手的脸。他的鼻梁骨很高，染上了粘稠的红色痕迹之后变得柔和，有着野性诡异的美感。

某幻正了正领带，突然稀薄的氧气让他下意识地紧张起来。

“原来这一次是摇滚？”某幻低头轻轻地说了一句，盯着监视器的眼睛漆黑得像点了墨，墨色深处是几乎沸腾的欲望。

几乎同时，浑身是血的斗士打开了楼上隐秘包厢的房门，顺手反锁起来。

马哥一进门就故意把沾血的手按在某幻的西装上，妄图在黑色的布料上留下痕迹，“我回来了，你这次赌在哪边？”他的声音嘶哑还带着血腥气，弯腰把脑袋凑在某幻的肩头，热气腾腾地语言吐进某幻的耳朵里。

“当然赌你赢，58比1，你知道这次帮我赚了多少吗？”某幻扫了一眼马哥的手，骨节和虎口都受了伤，血半干在上面，他没忍住，侧头吻了一下，嘴唇立刻粘上黑红色的血。

“艹，你他妈的到底是想让我死还是只想让我赚钱？”马哥听这话刺耳，顺手就卡住了某幻的脖子，下颌的线条跟虎口融为一体。突然暴戾起来的马哥像一匹凶兽，小臂下的肌肉线条像流水一样聚起又散开，暴起的力量最终还是没有传到手上，捏断某幻的脖子，他永远也做不到。

“我是喜欢你的，你也知道。”某幻被按住脖子，语气还是一样的稳定平和，在这种场合里像是一种挑衅。某幻顺势仰起头，正对上马哥低头皱眉的样子。

某幻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说出口，换了一句“你到底行不行？”

 

 

三

地下拳击场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除了某幻允许的人，其他人不可以上二楼，尤其不可以进那间走廊尽头的包厢。拳赛老板一直觉得某幻会在里面交易一些不能见光的钱，毕竟用拳赛来洗钱的不在少数，直接从拳击场提钱也更安全。

但他根本不知道这间包厢真正的用处。

 

某幻已经脱下了黑色西装外套，白色衬衣扣得井井有条，但上面鲜红的血迹像某种疯狂古老的图腾，爬满了前胸后背的每个地方。

那是马哥的血，通过马哥瘦长但有力的手指纹在了某幻身上，那是象征爱与酒神的涂鸦，是只属于两个人的狂欢节的祭品。好像只有这样，才能确定眼前这个人属于自己。

他们每一次都以温柔开始，低低的呜咽、呼吸，手指相互摩挲，用几不可闻的声音传达隐晦的秘密，而后空气好像都变得湿润黏稠。最后总是疯狂的，野兽觉醒，力量和占有欲无法控制，筋疲力尽之后宛如死斗之后的雄狮，没有所谓的赢家。

 

但这次不太一样，马哥在途中突然被一句荤话刺痛，挣扎着想要离开某幻手臂围成的沼泽。

“你他妈的到底要利用我到什么时候！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把我榨干把我扔掉！我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我他妈的就是个替身！杀人！偷东西！情报贩子！老子全干完了！我他妈的已经脏了！我他妈的浑身都是血啊！我已经是个垃圾了……我晚上睡得着吗……那些人，那些人活该去死吗？我呢？我也就是想活下去而已……我凭什么活着啊？我……我活该吗？”马哥愤怒的声音逐渐弱下去，变成一句哀求和叹息。

“你相信我一回好不好？嗯？”某幻朝着马哥拱了拱，把额头抵在他额头上。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