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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情状到灵魂

2022-10-06 01:30 作者:鹿鹿子official  | 我要投稿

设想一种被影响的力量是十分可能的,它规定了整个字宙的被影响的力量.... (Deleuze 1997c) 下面是一个关于情动( affect)的故事,这个故事是一整套或一系列的相遇:和敌人与盟友充满深情的相遇,他们经常彼此邻近,有时又相互疏远,同时又非常地按部就班。尽管这篇文章在很大程度上是通过适当的名字(德勒兹、加塔利、拉康、利奥塔、福柯)推动的,但它同时也是个关于不同的情动存在模式的故事。每一次相遇都稍稍转换了它的重点,同时又通过情动的重要形式--以及非形式(un-fomms)--引领我们前进。应该记住,这些(作为点线氤氲之气和平面)的情感模式,按照其本性永远纠缠在一起。然而,它远远不止把两个或三个人卷入其中,尽管我们(似乎)老从两个人--德勒兹和加塔利--开始的。 简短的前奏:作为激情的情动,或当费力克斯和吉尔相遇的时候 ......激情并非把人分解为某种无差异的东西,而是进入一个充满各种各样强度的领域,它们持续存在并相互依存......爱是人和主体的一种状态,也是他们之间的一种关系,但激情却是一个次个人的事件(subpersonal event),它可以终身持续......很难表述、传达--情动状态间的一种新的区别。 (N:116) 当人们尝试理解是什么东西在1969年夏天让加塔利和德勒兹第一次相互吸引时,莫过于从考虑“情动”所扮演的角色开始。毕竟,加塔利(1964年首次)提出了他的作为“僭越”( transversality)的精神分析实践的概念一这个概念通过扩大相遇的背景环境,来容纳那些情动的特性( affective qualities) ,它们不仅超越了心理意义上的人际关系,也超越了人类这个太过狭隘的领域--以便作为一个深思熟虑的替代性方案,代替雅克•拉康对分析者与被分析者之间的“移情”( transference)过程的关注。与此同时,德勒兹他的《哲学中的表现主义:斯宾诺莎》出版于1968年--给他自己设置了一个任务,即从斯宾诺莎的《伦理学》中重新恢复“情动”(affect),长期以来,它在(伦理学》的翻译过程中被搞得支离破碎,而且被简化成了“情感"affection)或“感情”(emotion)。但德勒兹这里的计划并不仅是一对一地用“情动” 来代替被误译的“情感”。实际上,在斯宾诺莎那里不是只有一种而是有两种情动(情状[ affectio ]和情动[ affectus]),,而且不只有这两种情动,在它们两个之前和下面还隐藏着第三种们动(作为天恩[ blsedness-至福[ beatitude ]或灵魂[ soul]的情动),而在灵光一闪之间,又不只有这三种情动,而是还存在着数不清的多样的情动性(afetivity)(一个内在性平面)。 情动是独异性( snglanty)的瞬间(有时德勒兹和加塔利会体用“存在的个体性”[ haecceity]这个间,或者此性thisness),它从不受约束的影响,这个时刻中,普遍性倾泻而出,遍地横流--这是一种无限的一和全部(One All)、无限的普遍和特殊(universe-singuar)这么来解释德勒兹和加塔利吧:他们就好像把一个鸡蛋啪的一下打碎 ,情动就同时从各个方向逃逸而出。某种情感在两之间分解消散 ,因而造就了诸众(multitude)(一片即将住满人的无限扩大的沙漠):情动就是次个人的事件(subpersonal event),就是激情的逃逸线(passionate line of flight)。 分歧的斯宾诺莎路径 作为人的灵魂的色彩,以及人的生成和宇宙奇迹的色彩,情动一直是模糊的、朦胧的,但对于事件来说仍是可以理解的,其特征是由阈限效果(threshold effects)的存在和极性(polarity)的逆转决定的。 ( Guattari 1996a: 158) 事物从未穿越你所思考的地方,也从未沿着你思考的路径运动。 (D:4) 在反思引导他们共同写作第一本书的那股冲动时,加塔利评论道,,对于他本人和德勒兹而言,“我们在(反俄狄浦斯》中对弗洛伊德的反对是和反对拉康主义紧密联系在一起的"(AO: 50)。虽西格蒙德•弗洛伊德有段时间很严肃地尝试着对情动进行解释别是在他通过(梦的解析》[ The Interpretation of Dreams]最早创立的“科学心理学”中),但雅克•拉康却把任何对情动的持续性分析都视为十足的误导。拉康对情动的直接攻击的时刻最鲜明地在他1953- 1954年研讨班的最后一天中。塞尔日•朗克莱(Serge Leclaire)质疑拉康持续的轮番沉默以及他对情动的“直接攻击”中了回应这种质疑,拉康这位大师对他的追随者们宣称:“我认为我们必须把这个术语[“情动”]从论文中完全剔除出去”(1988;275)。比这更为活跃的是,几周前,在同样的研讨班上,拉康告诉他的听众们,他们必须停止追寻情动( the affective) ,仿佛它: 是一种色彩,是一种必须在它自身当中才能找到的妙不可言的特性,独立于被挫伤的皮肉之外,而主体关系的纯粹知性的实现似乎也应该由它构成。这个概念是幼稚的,它把分析推到了一条奇怪的道路.....情动并不是一种可以逃避知性的解释的特殊的密度。 ( 1988 :57) 但是,德勒兹和加塔利在他们共同的和各自的著作中恰恰选择去走这条“奇怪的道路”,尽管他们会在一点上和拉康保持一致,那就是:“情动逃避知性的解释”,并不用穿越你从事思考的地方(where you think),也就是说,并不用穿越那些存在着思想的形象(image of thought)的地方。 因此,正如德勒兹在他自己的研讨班上对听众说的那样:“每一种思想模式,只要是非表象性的,就可以被称为情动”(1997c)。一条情动的道路,不能穿过那些由表象和思想形象占据着主导地位或支配全局的地方。因为情动是思想形象之外的更进一步的东西:一个情动--首先作为斯宾诺莎的affectio--就是(人或其他的事物的)身体在一个变动而又开放的系统中所经历的转变效果,这个系统是由存在的各种各样不可胜数的力量及其关系构成的。更简单地说、情状(affectio)就是一个身体影响另一个身体,或被另一个身体影响的状态。而情动( affect)却不能被话语,被形象或表象,被意识或思想所转变和限制。同样重要的是正如我们将要看到的,情动的概念具有自足性(不仅来源于理智,也源自情动的--身体性的描摹)这正是拉康(和后继的拉康派)拒绝接受的,他不认为这是一条切实可行的途径。 然而,正如拉康的传记作者伊丽莎白•卢迪内斯库(Eizabeth Roudinesco)(1997:52-6)所做的那样,思考一 下拉康本人和斯宾诺莎那充满激情和特异反应的相遇,将会是非常有趣的。在拉康少年时代的卧室墙壁上,布满了图表和带颜色的箭头,它们记录了斯宾诺莎「伦理学」的灵活多变的结构,而拉康论文的题辞则是引自「伦理学」第三部分的话(命题57)--只要一个个体的本质与那一个个体的本质不同, 那么这一个个体的情动与那个个体的情动便不相同。正如卢迪内斯库指出的那样,对于拉康而言,主要的问题是,1930年代初,当他最早阅读斯宾诺莎的时候,他没有意识到在《伦理学》中(特别是在他引用的论文的题辞中) ,斯宾诺莎使用了affectus和affectio这两个词来指称情动(affect)。法文译者夏尔阿普恩( Charles Apphun)很不幸地使这两个词都成了“情感”(affection) ,从而摧毁了斯宾诺莎在“一个身体影响另一个身体或被另一个身体影响的状态”(情状[ affectio])和“身体通过其行动能力而产生的持续的、有强度的变化(增加一减少)”(情动[affectus])之间所作的关键性区分。由于德勒兹和加塔利源自于后一种(作为情动[ affectus]的)情动模式,这是一种开放的主体性维度--一种活跃的强度,同时又是中立的, 或非个人性的(一种亲密的外在性)--所以在这段时间内, 拉康的工作无法给于解释。 卢迪内斯库评论道,拉康花了"20年时间"(如果1953- 1954年研讨班是一种标志的话,那就可能比20年还要长!)才开始用“他对整个弗洛伊德学说的理论修正主义”来调整斯宾诺莎的情动概念(Roudinesco 1997: 55)。但是,即便如此,在《反俄狄浦斯)中版的几个月后,拉康还邀请德勒兹到他的住所,让德勒兹成为他的信徒(但没有成功)。后来,他告诉朋友们德勒兹和加塔利剽窃了他的研讨班,更过分的是他们剽窃了他的“欲望机器”这一观念( Roudinesco 1997: 348)。 本篇作者:格雷戈里 • J • 赛格沃斯 出自重庆大学出版社:「德勒兹:关键概念」 第3部分褶子 (14从情状到灵魂)[美]查尔斯•J•斯蒂瓦尔(Charles J.Stivale)编写 田延译 (255-26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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