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虽然是吸血鬼 (20)

<架空设定,私设是鬼怪与人类共存的世界> <爆裂刑警杨/血族血统张> <故事情节纯属虚构,请勿上升> 张云雷猛的推开杨九郎。 “呼——”他转过头长舒一口气,总算是克制住了。 杨九郎抻出一张纸巾擦着自己的侧颈,“没吃饱吧?” 张云雷惊讶的转头,嘴角还挂着一点儿流下来的血。从来都是他不着痕迹的窥探别人,还没有这样被人直截了当看穿过自己的内心想法过。 “嗯,我能感觉得到,你咬我的时候,感觉到你在啃食我血液里的yu 望。”杨九郎伸出手帮他擦干净嘴角。 张云雷红着脸低头,发动汽车,“所以你别老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太污了。” “呃,对不起,我……”杨九郎不知该如何解释。 或者说,他既然也感觉到了,而且也没说“不行”,那是不是……默许…… 张云雷接下来的话打断了他的发散思维,“我知道你着急,想再去long men山看看,但我们既然已经知道那座山上不一般,就不能像上次那样轻易地‘打草惊蛇’了,经过上次闹出那么大动静,他们一定会收起马脚低调一阵子。这几天我一直在对自己做各种测试。我不知道一直保持着吸血鬼形态的自己会不会被血液刺激突然失控暴走,到底饥饿到何种程度是能够保持自制的,对于这些变化我还没什么经验。” “原来是这样啊,”杨九郎心想,他虽然是吸血鬼,但真的好温柔啊,他一定是担心自己也会变成清道夫那样,杨九郎使劲儿摇头,“我相信你,你跟他们不一样。” “嗯,我有控制好我自己。所以,你也要耐下心来。” 杨九郎点头,失血让他倍感困倦,他盯着后视镜上晃晃悠悠坠着的十字架,慢慢睡去。 梦里他又回到了幼年时那间燃烧的房子里,死去的年轻父母倒在地上,他在黏糊糊的血液中漫无目的的爬来爬去。 实际上那个时候,他对于“死亡”的含义是什么,也并不明晰。 他梦见一个瘦高的男人将无助的他抱起来,送到了外面的雪地上,那个人的胸前坠着一个十字架吊坠,竟然与张云雷的那个一模一样。 他在一阵急促的对讲机呼叫声中惊醒,睁开眼睛时张云雷正在猛打方向盘掉头。 “怎么了?” “康雪尧那边有发现!”张云雷一边猛踩油门一边问,“晏松,目标锁定了吗?” 晏松的声音显得兴奋且游刃有余,“锁定了,位置马上共享到你们的手机上。” 杨九郎把手机放在出风口导航架上,卫星地图快速展开,特别案件调查组的几辆车向同一个标注点靠拢。 康雪尧和张乾丰那一组也是瞎猫碰上了死耗子。就在杨九郎打盹儿的那么一点儿时间里,他们俩的车行驶到了一片灯光昏暗的老城区,从一个十字路口正常等红绿灯左转的时候,一辆原本排在后方的面包车忽然加速朝右变道,别了他们一下。 连张乾丰这样没脾气的人都被触发了“路怒症”,马上转向追了上去想理论几句。 那辆面包车越开越快,却不是为了甩开他们俩,它的目标是路边放学晚归的两个搞对象的学生。 康雪尧眼瞅着面包车的后车门拉开,有个黑衣男人从里面探出半个身子,一把就将那个女孩掳上了车,只剩下那个男孩徒劳的在车后面追着跑了一条街,体力不支扑倒在地。 “给油!给油!”康雪尧催促着张乾丰快开,同时拿起对讲机呼叫其他人。 “当街抢人,这也太肆无忌惮了,真拿警察不当干粮吗?”梁娇开车连闯了好几个红灯,冲在了追捕最前列。 副驾驶上的晏松被晃得跟摇元宵一样,眼睛却还是死死盯着手里的平板电脑,他集成了整片区域的街道监控,使得图像连贯得好像现场直播一样,“可以确定,女孩就在那辆面包车上。” 杨九郎也十分的亢奋,如果这次被他们抓到现行,老头子那边就好说了。 山中别院,路易斯的书房中传来阵阵古琴声。 他还在学习阶段,一手拿着琴谱一手拨着琴弦,十分生疏。 康颢聪侍立在旁。 “殿下,不出您所料,叶超群完全耐不住性子,他几次三番打电话过来抱怨,说最近货源紧张,有好几个欧洲的大单子做不出来。” “他跟那个毒贩子塔尔巴,不是在东南亚地区还有一条供货线路吗?告诉他,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背着我搞的那个什么‘灵药’的勾当,我不想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是的,殿下。” 塔尔巴在爆炸后逃往东南亚地区躲风头,在那边遇到了一个当地很有名的巫药师。当地盛传喝了他特制的药水,不但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甚至连一些现代医学无法根治的绝症都能医好。 塔尔巴觉得这个可比贩毒要安全多了,而且收益更大,他便和巫药医合作,开启了鲤州的“灵药”买卖。 只是喝了这个“灵药”有副作用,就是会对血液产生渴望,因此塔尔巴搭上了叶超群,不但出售“灵药”也贩卖ren口做起了血液供货商,两头儿吃。 其实这种“灵药”是个什么东西不难猜到,应该就是灵药师用了某种手法控制了一个较弱的纯血统吸血鬼,把他的血当做了“药引子”。 路易斯也侧面调查过,有身份记录的纯血统吸血鬼里面,标定为失踪的都是一些言论上公开反对君主专制的思想“异类”,他们的这种“失踪”本来就摆不上台面,所以即便是知道有纯血统吸血鬼被人类奴役,也只能是不予追究。 与人类接触久了,思想上确实是会受到些潜移默化的影响的。 想到这里,路易斯放下琴谱,尾指无意间扫过古琴末端的一根弦,带出一阵比他的思绪更加幽远的琴韵。 “你这琴弹的比装修还难听。” 突然从身后冒出来的说话声把康颢聪吓了一跳,但是不用转头他也听出来了,是克劳迪娅。 他迅速整理一下面部表情,恭敬的转身行礼。一抬头却又表情管理失败了。 克劳迪娅此时正坐在二楼高高的楼梯栏杆上,穿着康颢聪给她准备的一件中式斜襟睡袍,光着的两条腿垂在栏杆外面晃荡,睡袍的衣带也不曾好好系上,长发随意的搭在露出来的肩膀上,身前一片春光旖旎。 路易斯似乎早就感觉到她的不请自来,笑着站起来走过去,“快下来,怎么还是这样小孩子脾气。” 克劳迪娅纵身跃下,清风拂柳般轻轻落地,赤着脚站在路易斯面前,因为身高差只得仰着傲娇的小脸儿看他。 路易斯对那片春光视而不见,帮她系好衣带。 康颢聪腹诽,在高大挺拔的路易斯面前,克劳迪娅越发显得娇小,这个活了几百年不止的女人,外表看起来却像个小萝莉。 真是的,贸然闯进书房,还穿成那个样子在王储面前,成何体统? 路易斯笑的几乎是一脸慈爱,认真按亲缘上算起来,他还是克劳迪娅叔叔辈的远亲。 “是府上有什么照顾不周的地方惹你不开心了吗?” “没有,只是想跟你说,这些中式的衣服我不知道该怎么弄,穿不惯,帮我买一件连衣裙好不好?”克劳迪娅娇声说着。 “这简单,随便要什么都可以给你买。”路易斯朝康颢聪招手,康颢聪马上点头。 克劳迪娅踮着脚尖绕过路易斯身边,蹦蹦跳跳朝康颢聪走过去。丝质的睡衣太过柔滑了,没走几步衣带又松垮下去,露出大片瓷白的锁骨。克劳迪娅无疑是美丽动人的,康颢聪低下头不敢看她。 “贵族圈子里一直传,说路易斯王子富可敌国,果然是大手笔,随便我要什么都可以吗?”克劳迪娅咯咯笑着,围着康颢聪转了一圈儿,突然凑到他身旁挽着他的手臂,踮起脚把下巴放在他的肩膀上,“那他行不行?” 听到克劳迪娅近在咫尺的舔嘴唇的声音,康颢聪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路易斯不慌不忙的转身,“不知你什么时候竟换了口味,是那些小女孩吃腻了吗?颢聪倒是跟了我有些年了,不过他的血我也没有试过,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倒也没有,那些女孩子的血很鲜嫩的,”克劳迪娅兴致缺缺的松开康颢聪,“既然你都没有咬过他,那就算了吧。” 路易斯朝他摆摆手。 康颢聪暗暗咬牙,转身就走。 是的,虽然他喝过路易斯给他的血,变得比一般人类更加的强壮敏捷,但是路易斯一直不肯吸他的血,所以他还不是吸血鬼,依旧只是一个普通人类。 “那个谁,别忘了我要的裙子,要纯白色的。” 康颢聪关上房门,连同克劳迪娅的声音一起隔住。他往前走了几步忽然站住,虽然无比厌恶自己此时的这种嫉妒心,可他还是忍不住转身轻手轻脚的回去,贴在门缝处朝里面窥视。 书房内,路易斯弯下腰从背后把克劳迪娅拢在怀里,獠牙刺进她的后颈。 克劳迪娅jiao chuan连连,“嗯啊……殿下、大人,我快不行了……” “嗯?现在知道叫‘殿下’了?” 康颢聪垂在下面的手攥紧了拳头。路易斯忽然转头,朝着他这个方向绽放出一个带血的微笑。 公路追车大战持续上演着,张乾丰因为视力不好最早被甩掉,梁娇和张云雷开车一左一右将面包车夹在中间,几次试图逼停它,全都被它像泥鳅一样狡猾的溜掉。 晏松在卫星地图上指出前方的一条隧道,那里过往通行的车辆很少,利于追捕。他们两辆车便“驱赶”着面包车往隧道的方向走。 一进入隧道,面包车突然加速,梁娇把车开的像是要垂直起飞一般,油门踩到爆,赶到面包车前面。 她挂上了倒挡,顶着面包车向后,张云雷从后面赶上来,一前一后强行逼它减速。 然而面包车上的绑匪仍然不肯就范,杨九郎从后面看到面包车突然降下了右侧车窗,赶紧用对讲机提醒,“梁娇小心,他们有枪!” 果不其然几乎就在梁娇换了前进档驶离的同时,一连串枪声在车后响起,她的车后轮胎被打爆,退出了“战斗”。 张云雷开着前挡风玻璃被打碎的车继续追击,杨九郎在副驾驶不断还击,但手枪终究是抵不过自动步枪的火力,张云雷看了眼在隧道中失去卫星信号的手机,喊杨九郎打碎隧道顶的照明灯。 一片漆黑中,他把方向盘交给杨九郎,顶着呼啸的风从驾驶室一跃而出。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