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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LP】《辐射小马国:卧倒并掩护!》(8)第三百摄氏度 冒险 长篇小说

2020-10-21 10:34 作者:灵鹘马尾鸢  | 我要投稿

第八章:第三百摄氏度


我觉得我需要警告一下你。接下来的内容不适合心理承受能力差的读者。之后的故事充斥着十分邪恶、残忍无情、令人作呕的内容,对任何读者来说都是不必要且不适宜的。我将会把一系列复杂的动作场景以线性叙事的方式一股脑全扔到你身上,然后原地祈祷你们会宽恕我所写下的罪孽。


只见流星好像上了发条一样行动了起来。她快步跑到我们所在屋顶的边缘处,然后用念力握住了距离我们最近的熔炉。


我不知道独角兽能不能感受到自己用魔法抓住的物体冷热程度如何,但即使他们能,我想此时的流星也已经根本不在乎了。


她就像愤怒的狗熊一样怒吼着,直到挤出自己肺里的最后一点气为止。接着,她把这口巨大的锅炉整个翻了过去。


熔化的钢铁如瀑布一般,在这由天桥和脚手架所织成的迷宫里倾斜而下,活活地烧死了路途上的守卫和奴隶。战争打响了。


我哼了一声,然后把枪收了回去。因为如果她之后就打算这么四处倒岩浆的话,我的软弹怕是打一发少一发了。流星啊,你需要学会和队友配合才行呐。这样子你又是何必呢?


于是我掏出了之前捡到的警棍,然后把它绑在自己的蹄子上,按下了其上的一个按钮。


它的前半部分射出了一道蓝色的闪电。哇哦,高科技。


考虑到它应该起到了鞭子的作用以后,我向后退了一步,然后像击掌一样甩出了我的前蹄。在我胳膊的运动过程中,那束蓝色的闪电同样显现了出来,鞭子周围闪烁着静电的淡蓝光芒。触到最远端后,它就像根部缠绕在弹簧上一样收了回来,钻回到了警棍当中消失了。


我又尝试了一次,每一次的结果都一样。于是我对自己点了点头,然后赶紧从流星身旁跑了开,躲得远远的。


事已至此,全骑现在只是在找上去的路,当然,就现在这个情形来看,我并不怪他。


流星又端了一口熔炉,而这一次,炉中倾泻出的铁水落入了位于它正下方的第三口锅里。第三个熔炉不堪重负,同样侧翻了过去。而那些从边缘溢出来的液体融化了连接熔炉的铰链,于是这口锅整个掉到了洞窟底端。


我的意思是,我知道我不该对这种下三滥工厂的建筑完整性抱有多大希望,但刚才那样的危险事件简直是故意摆在那里等着它自己发生的吧?一个高塔里满是摇摇晃晃的脚手架,一堆脆弱的高架结构支撑起一口口装有上千摄氏度铁水的熔炉,而这几口锅甚至全是垂直排列的。“废土似乎在腐蚀居民的脑细胞”这样的话,尽管我说过不少次,但这工厂也太忒娘离谱了。这帮奴隶贩子难道就这么迫切地想要把所有奴隶聚集在一栋楼里看管,以至于牺牲自己大本营的结构稳定性都在所不惜吗?为什么不在奴隶身上安炸弹项圈呢?在房间里装点机械炮塔也行啊!妈的,加固一下围墙总可以吧!他们天天搁这儿造铁,难道不应该会剩下许多盈余的材料吗?拿它们整几堵坚固点儿的墙壁出来,难道不香吗?看来我得去找管事儿的家伙谈谈。


一道电击鞭发出的闪光忽然从黑暗中显现出来,并朝着流星的方向直冲过去。


她后退了一步。电光没能打到她,但足够吓她一大跳了。


几秒之后,电击鞭的主人在房顶的边沿出现了。是一名守卫。他此时被困在流星的念力魔法里,飘到了半空中。蓝色闪电此时已经收回到了他的棍子里。他的耳朵耷拉了下来,接着被流星用念力抛到了空中。


他的尖叫逐渐消失到了我的听力范围之外,接着又回来了。他瞬间从我们的视野中出现,疾速落了下去,紧随而至的是楼下“嘎吱”一声脆响。


我探出头去,在我们下面几层的铁轨上看到了他血肉模糊的尸体。


这么一出把下面的奴隶吓得不轻,以至于他们松开了满载煤炭的矿车,在这个大铁箱子往回倒的过程中还压死了站在后面的两只小马。


一阵紫色的光芒爆发出来,让我把注意力转移回流星那里。至少是几秒钟前的流星那里,因为她原来站的地方空无一马,我连她的影子都找不到了。


我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但我猜她应该是传送走,回到“扩展‘自我防卫’的定义”的工作当中了。


我听到背后传来一阵混凝土破碎的声音,震耳欲聋,差点没让我跳起来。原来是全骑刚才想要翻越刚才圣骑士彗星所挂着的那堵岩壁,结果墙壁倒塌,他便掉了下来,摔到了地面上。


其中一只牛头怪卫兵听到了我们的动静,看起来打算加入我们。它正站在距离我们几米远外的一处洞穴中,单膝跪着地,弓着腰,用蛮力朝我们的方向挖着路。它的手里攥着一把用灯珠和消防栓拼凑起来的大锤,并拿它敲碎了一堵混凝土墙。


我们退到了房顶上的一张瓦楞板上,在我们身后就是深达百米的洞窟,底部早已被铁水和混乱所淹没。


我展开了我的翅膀,然后向外面跳去,同时对全骑道别:“呐,很荣幸遇到你。有缘下辈子再会。”


全骑低吼着抓住了我的尾巴,阻止我当场溜之大吉。


他硬生生把我拽回到屋顶上,我的后背磕到了瓦楞板。我的其中一个鞍包带松了,里面的东西全洒了出来,掉了一房顶。


“看看你现在又给我添了多少麻烦,你个傻屌……”我滚到房顶边缘处,在自己其中一部分个人财物掉入虚空之前把它们抓了回来,然后重新开始装包。


那牛头怪挖了出来,走到了我们所在的房顶上。全骑站在我身后,大概是想让我先被那只活的清路机给打碎,好给自己争取一点机会。不是说好要救我一命来还债的吗?白眼狼。


除了一个手雷和几个瓶盖彻底失踪以外,其余的东西都抢救回来了(给自己一个提醒:以后必须拿袋子来装瓶盖),估计那些瓶盖已经落入了底下那疯狂的炼狱里去了(这下瓶盖是不是该升值了?当初是谁提议要把瓶盖充当货币的来着?估计是大伙一致达成共识的罢了)。


我用嘴巴衔住了另一个差点滚下去的手雷,然后在千钧一发之际做出一个侧翻,躲过了从我头顶上砸下来的巨锤。


牛头怪用锤子把金属板整个砸弯了,而金属板中央受到冲击而产生的杠杆作用力足以把站在边缘的全骑撂到半米高的空中。


在我继续系着我(那傻逼智障又不牢固)的鞍包时,全骑站了起来,向那只牛头怪抛出了一、二、三、四……五张扑克牌。我猜也许是浓烟的缘故,他的准心乱了套,因为第一张牌刮过了锤子的柄,仅仅插入了牛头怪的侧身;第二和第三张牌嵌入了它的肚皮里;第四张扑克牌擦过了它的头顶,然后沿着自己的轨道飞走了;最后一张牌卡进了牛头怪的脸颊里。


它把自己的锤子举过了肩膀,然后一张一张地把自己身体上的扑克牌取了出来。它笑了笑(那是一种多么深沉而又欢快的笑声啊,简直让那些自诩“牛仔”的科尔顿镇居民无地自容),然后把这些纸牌扔开了。


接着,它好似要打高尔夫一样将自己的锤子向后带去。与此同时,另外两张卡牌切进了它的胸口和肩膀里,而它完全无视了它们。然后它把锤子绕着自己抡了一圈。


我跳起来躲过了牛头怪的攻击,时间还算充裕(它的动作也太容易预判了,简直就差让你在它攻击三到五个工作日之前给我发送提示信息了)。锤子顶端的消防栓击裂了我们身旁的一处岩壁。


全骑又朝它扔了一张牌,这一张嵌在了它的膝关节上。


我不耐烦地吼了一声,而就在这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嘴里还咬着一颗手雷。于是我跳到全骑旁边,一把将他腕带上的卡片全都扯了出来,以阻止他浪费更多弹药。


接着,我把口中的手雷吐了出来,抓着它的保险销把它塞到了全骑的腕带里。他看了看,然后朝我抬起了一只眉毛。我噘着嘴点了点头。


此时那只牛头怪再一次举起了自己的大锤,准备下一轮攻击。


全骑扔出了手雷。由于那玩意是卡在他的腕带里的,所以全骑的“扔”看起来就像是猛地一“推”,但不管怎样,他成功了。手雷的保险销留在了腕带上,而手雷自己则飞了出去,一路闪耀着微弱的红色光芒,从我们这儿翱翔到了牛头怪那里。


它正中了牛头怪的腹部,并陷进去了一两英寸。在眩晕之中,牛头怪松开了自己的大锤,向前倒去,喘着粗气。不过它很快恢复了过来,而我和全骑则卧倒在了地面上。


随着的一声巨响,牛头怪的内脏如同雨点一样落了下来。


待到因为爆炸的高温而滋滋作响的血风腥雨消停下来之后,我冒险抬起了头,瞥了一眼现在的局面。


一双腿直直地立在混凝土墙壁那里,而那曾经的牛头怪上半身已经不见了。


不过那一大块血肉在几秒之后便加入了我们。它从高空落下,砸到了我们所在的金属板上(又把全骑给颠起来了,不过这次我也被抛到了空中),然后从边缘处滑了下去,落到了洞穴底部。


我在原地上下颠了一会儿,稳住重心之后从房顶边缘探出头去,看着那一大块躯干落入底部的岩浆。


全骑则叹了一口气,在调整呼吸的时候随口念叨了什么,然后用蹄子把自己帽子上血淋淋的污渍掸了下去。


我们站的地方没有上去的路,在我向全骑提议让我载着他飞到一口熔炉上空并借着上升气流滑翔上去时,他显然也信不过我,而我每次想自己走人的时候他又把我拽了回来。于是我们没有其他办法,只得先往下走几层,然后再想办法找条道重新向上爬。


下去的路上,铁轨看起来比我们上来的时候要更加不稳定。平台之间的空隙和一团团溅出来的铁水让整条下坡路都变得危险无比。在与那些锅炉相近的高度上,我们看到了流星大杀特杀的痕迹。我们看向其中一层,发现守卫的尸体散布在地面上,又有一些小马的尾巴和肢体在门口垂挂着。几只挡了流星的道的奴隶也毫无生机地躺在平台上。


我们面前,又有一口锅被流星从墙里掰了出来,锅里面的铁水流得一滴也不剩,还撞倒了旁边的几排脚手架和我们必经的平台。在下坡的过程中,我们来时路上的某个楼梯架也轰然倒塌了。于是我们就这么被困在了锅炉中间。


我们靠着墙壁坐了下来,打算先歇口气,同时尝试在这一片混乱之中找到流星的影子。全骑根本没法向下看,因为他一旦这么做就会被浓烟给熏瞎,于是他朝着我们上方那些被拦腰斩断的下水道望去。而拥有护目镜保护的我,倒还可以一瞥洞底那番暴乱。


一层熔化的钢铁铺满了原先底层的泥土。地面上有一部分铁水已经开始凝固了,但更多还是在闪耀着红色发黄的光芒。一团接着一团的黑烟正从那一层岩浆中喷涌而出。有些小马沾到了那些铁水,却不像剩下那些被立刻烧死的小马那样幸运。那些岩浆要不是已经快凝固了,要不就是没有深到直接淹没他们的地步,所以那些覆盖他们身体的铁水渗进了几乎融化掉的组织,与骨肉混合在一起,并结成了块。这些小马死命地尖叫,疯狂地挣扎,哀嚎声响彻高塔。但那些已经逃离危险的幸存者自己就已经怕得要死,根本没那个闲心去拯救其他生命。有几只煤犬站在熔岩的边缘,似乎不知道是要随手抓一个天降美食来饱餐一顿还是直接撒腿逃命。


不知为何,全骑忽然伸蹄把我从道路边缘拉了回来。但就在这一刻,一座断裂的天桥从上面落了下来,砸在了我在一秒前站的位置上。神奇的是,我们所站的楼梯竟然撑住了它。天桥架在道路边缘,形成了一条通往上面某个地方的道路。不过阶梯终点处的烟实在是太浓了,从这里根本看不清。我们只看到一只守卫的尸体从上面滑了下来,然后从天桥边缘滚落了下去。


我坐了下来,皱起了眉:“你救了我一命,所以现在你是不是打算滚粗了?”


全骑绕过了我,沿着天桥向着上面爬去。


“这不,走了。”我自言自语着,然后跟了上去。


这斜坡很陡,全骑正尽自己全力地朝上攀去,而我则轻松地与他漫步着。毕竟我有这么一双翅膀可以在自己四肢力气不够的时候帮我一忙,所以我反正没什么可担心的。话说为什么我还要浪费时间和他爬这个坡?我明明可以直接逃之夭夭的。


正当我们即将踏到终点时,这座桥忽然咯吱响了一声。它中央的部分忽然陷了下去,坡度陡然增大到小马用蹄子不可能抓得住地面的程度。此时的我两只腿已经踏上了对面的平台,所以我只是冷不丁坐到了地上而已。而全骑就没那么幸运了,他用前蹄在坡上慌乱地挣扎着,却仍然开始向后滑去。


这时,天桥从中央折断的角度忽然加大,但它这一次却诡异地突然向上抬升了好几码,把我们俩都挑到了空中。要我说,这不可能是重力干的好事。


我猛地抓住一根栏杆,而全骑则在原地四处弹了几下,然后和我一样握住了天桥上的什么东西,稳住自己的平衡,这才没掉下去。


这天桥不停地在空中旋转上升,直到它几乎是垂直着悬浮在极高的空中,高到工厂底端的那片混乱的场景从这个地方看过去也像与铁水融合了似的,成为了一团冒着浓烟的橙色光点。离谱的是,即使升到这个位置,我们还是没有离开洞窟。我已经可以看到洞口的边缘,但它仍然位于我的头顶上方。


这根天桥沿着它的轴线旋转了一定角度,直到我们可以抬头看到距离我们最近的洞壁为止。


流星站在一处洞穴之中,在她周围,铺着各式各样的断肢和尸体,其中一个还是属于牛头怪的。她的袍子和脸庞上已经沾满了猩红色的血迹。


我朝她挥了挥蹄,但她却对我们怒目而视。接着,我感觉到自己的海拔忽然开始下降,好似是流星想要把我们所紧紧抓住的天桥扔下一样。


够了!!


我敢发誓,废土上肯定有某种潜规则:谁的声音听起来更像低音炮,谁的地位就越高。比如这,不知从哪传来的一声吼传遍了整个工厂,回音一直延续到了高塔的最底层。在这一瞬间,周围的一切噪音皆悉消散,甚至塔底小马痛苦的尖叫也消失了。


天桥忽然被另外一只马的念力攥住,然后开始上下甩动,直到我们不得不松手为止。一股魔法般的力量在我和全骑下落的时候抓住了我们的身体,然后把我们抬到了和流星齐平的高空中。而那根天桥则被扔到了一旁。


如果要我说,此时面对我们三只马站在平台边缘的小马,完美地诠释了“时代误置”一词的含义。一身闪耀的盔甲中戳出了一个白色的脑袋,披着一头如公主般飘逸的鬃毛,长着一根发着光芒的独角。那盔甲并不是动力装甲,而是一种抛过光、镶过金的铁铠。它是如此光滑,以至于其表面如明镜一般清晰地反射着高塔底部铁水发出的亮光。这家伙看起来简直是直接从历史书里跳出来的古代人物。


他张开了口:“是哪三个蠢货胆子大到敢于袭击喀斐迩諾的工厂(industry of Cyfeirnod①)?”我现在倒是知道刚才那声“够了”是谁发出来的了。我的意思是,他的声音简直刺得我耳朵都疼。要不是他现在显然正在管这座工厂,我都会考虑叫他来为我的故事做解说的。


“这又成什么工厂了?”全骑抱怨道。


“然后呢?按照尿性,你现在是不是就要把我们扔进某种地下死亡奴隶竞技场,迫使我们为了生存而战斗啦?”我朝他喊道。


他眉头紧锁:“不。为奴隶建造竞技场简直是浪费。


“啊哈,我就知道这里还是有明白人懂得什么是‘效率’的!”我在他的念力魔法中躺了下来,把我的前蹄垫在脑袋下面,“想不想找时间一起吃个午餐,聊点什么的?我在学校里是学经济的,也许我还能就简化工业体系方面给你点建议。”


“小原,你能不能给我闭嘴?!”流星尖吼道。而那个自称咖啡耳朵……看妃儿多……喀菲菲……算了我直接管他叫卡尔②吧。卡尔,行不?好的。而那个自称卡尔的家伙皱了皱眉,然后拿什么东西敲了一下流星的头。我猜“那个东西”大概只是卡尔生成的某种原始魔法团,因为在它击中流星的脑袋时,她叫了一声,然后摔到了地上便失去了意识。


你们并非第一波想要插手我私事的小马,显然也不会是最后一波。不论怎样,你们不难看到……”说着,卡尔看向其中一个方向,然后把彗星那已了无生机的躯体飘了过来,朝我们挥了挥,“……不难看到那些妨碍我事务的家伙都没有好下场。”说完,他松开了彗星。他的遗体沿着高塔滚落下去,掉入了底下那无尽的屠杀之海当中。


“我见过你这种小马。”全骑用沙哑的声音说道。他把自己罩在口鼻上的围巾摘了下来,以便让卡尔更清楚地听到他的嗓音。他似乎认为自己和卡尔对线八成是输不了的。“你在你脑袋里绘制出了一副前景,然后就觉得其他什么东西都是次要的。”


我叹了一口气——莫非全骑真的傻到要在这个时候做一番慷慨激昂的英雄演讲吗?


“你想为废土带来秩序,不是吗?至少绝大多数你这样的小马都是这么想的。在数以亿计的奴隶尸体或者是万吨血河之上建立一个所谓的‘美好未来’。”


你的意思是,你脑袋里有更好的方案?”


全骑张开了嘴,想要说什么,不过他识相地闭上了嘴。


这片土地患上了绝症,而良药苦口。你和那些像你一样的家伙都如同那些抗拒吃药的幼驹一样,一次又一次地推开送到你口边的勺子。


“吼吼吼,这回他把你说服喽……”我话没说完,全骑就顶了我一肺。


“别说了,小铁罐。”全骑对卡尔喊道——他给其他小马取滑稽昵称的能力比我差远了,不过他已经开始入门了,好事,“如果我在去死的时候能拉你来陪葬,那也够了。”


卡尔自鸣得意地笑了笑。“所以被我悬在半空中的你,又能做什么呢?你连个像样的武器都没有。”


在意识到自己的Nerf枪没有被卡尔当做“像样的武器”之后,我觉得自己有被冒犯到。不过从刚才来看,也许我的话已经把他搞得稀里糊涂的,所以他估计至此以后就打算当我不存在了。


全骑回敬了卡尔一个奸笑:“我就说没有小马能预料到这一出。”


紧接着,他迅速朝卡尔甩出胳膊……什么都没发生。


卡尔沉溺在了自己那低沉而自诩迷人的笑声中,而全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他看了看他的腕带——空的。


我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哦对对对,我刚才把你的扑克牌拿出来还没放回去呢!换只蹄子试试。”


全骑叹了口气,然后甩出自己另一只前蹄。


卡尔因为持续性大笑而分了神,以至于的确没有料到全骑这一出。一张扑克牌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嵌入了他独角的根部。这一击并没有发挥出卡牌最大威力,但也足以让卡尔因为疼痛而暂时丧失行动能力。


周围念力的亮光消失了,我们开始自由落体。


全骑注视着台上痛苦不堪的卡尔,一脸无奈。我寻思,这一波K.O.也太无聊了,你觉得呢?上来你就把他头给削平,然后我平淡地为你的胜利祝贺一句GG,然后就没了。如果仅此而已的话,那么这个战绩还有什么可炫耀的呢?


我抓住了全骑的身子,展开自己的翅膀开始滑行。在我进入锅炉气流的时候,猛烈的上升冲击力差点没让我把他松开,并且在路上差点没控制好平衡连我带他一起撞在墙上。不过好在这气流整体来说还算稳定,于是我一边在空中画着圈,一边从洞口冲出地平线。


卡尔朝我们谩骂着,用的尽是些过时的词汇,比如“诅咒你们堕入永夜般的十八层地狱”啊、“愿你死后被一切生灵所遗忘”啊什么的。而全骑则只是奸笑一番,然后嘲讽地对他敬了一个礼。


而在自己那毫无理智的暴怒之中,卡尔疏忽了。他不小心越过了洞窟边缘,一脚踏空,随即翻滚着掉了下去。这只声名显赫、足智多谋、飞扬跋扈的大魔法师卡尔,从出场到战死的故事,仅仅用一两千字就讲完了。呐,这可真是一个蹄不留情的废土世界啊,不是嘛?


一飞过城边缘的那面墙,我便开始降落。我四处找了找合适的落脚点。在把全骑扔到了一条大马路上之后,我也迅速着了陆。不过我触地的时候绊了一跤,在地上翻了两三个筋斗,撞到了一颗死树根才停下来。值得庆幸的是,这一次我的包没有彻底散架。


全骑站了起来,校正了一下他的帽子:“那流星怎么办?她还在里面呢!”


“我不觉得我们需要担心,她一只马就能解决那里的所有问题……”我朝右滚了一下,然后站了起来,把身上的烟灰甩了下来。


“可她刚才已经晕倒了。”


“哪怕现在工厂里还有一只活着的守卫我也会很惊讶的。再说了,我又救了你一次!在你把债还清之前我可不会让你逃之夭夭的!”


全骑怒视着我。但他接着叹了口气,不情愿地点了点头:“那你至少可以把我的扑克牌还给我吧?”


“哦对,当然。喏。”我啪地打开了我的鞍包,然后一次四张地把它们取出来。在刚才的混乱中,那整洁的一叠扑克牌在我的包里散开了,并且有好些已经被弄折了。


全骑抱怨着把它们拿了过去开始一张张试,塞进那些尚可使用的,而把那些已经嵌不进自己腕套的卡牌全部丢掉。


我们旁边的这面墙忽然炸开了。没有火焰,也没有以致命的速度飞来的碎片,只是一大块墙壁上连接松散的石板被扔了出来而已。一大团黑色的毛球跑了出来,一边打滑一边减速地在墙外停了下来,然后打了个转,径直朝我们飞奔过来。


全骑向后迈了几步,这样白雪就会在碾过自己之前被死树根挡住去路。


白雪踩下了刹车,而我此时也向后退了一段距离。他正好停在了我原先站的位置。三个相对他的皮肤来说比较白的东西从他背上掉了下来。一个是已经烧焦了的圣骑士彗星,他的身体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扭曲了起来。第二个是卡尔,血正从他的独角和嘴里渗出来。第三个是流星,她在落地的时候呻吟了一声。


“白雪找到了之前的那只罐头小马,但是他身上已经没有罐头了,然后白雪又找到了另外一只罐头小马。因为白雪不知道你们想找哪只,所以我把他们两个都带上了。然后,白雪找到了这只睡着的魔法灯泡小马,所以我也把她带上了,然后……”白雪深深吸了一口气,“外面的空气闻起来真不错。”


我跳过那三只小马,来到白雪面前,然后开始抓挠他的下巴:“你真是个好孩子,真是个好孩子呐!”他坐了下来,摇着尾巴,开心地喘着气。


全骑戳了戳流星,她颤抖着醒了过来。在等她缓慢恢复意识的时候,全骑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卡尔身上。他用前蹄再次抽了一下他的脑袋,然后用扑克牌把他的独角彻底切断。等到角上的最后一点血水滴下之后,全骑把它放进了自己的背包里。


我把头歪向一边。白雪也这么做了,但他很快把脑袋歪向另一边,然后开始挠自己的耳后。


全骑看了看墙上那个被白雪撞出来的洞,然后看向我们。“这事儿咱们之后再说吧,”他对我们说,“现在我们得和这个可怕的地方保持一定距离。”


流星此时差不多也已经完全苏醒了。


“白雪,回家去吧。”全骑看向白雪,说。


但白雪就坐在原地,轻轻地哀鸣了一声。


全骑探过身子去,重复了一遍,这一次声音更大,语速也更慢:“白雪,回家去。”


“其他煤犬把白雪赶走了。他们说他们看见白雪和小马谈过话,所以现在煤犬没有小马可以吃了。”


“喔……”全骑扮了个怪相。


我在原地上下跳着。“噢!我们可以收养他吗?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吗?!”我的动作让白雪也激动了起来。他开始原地转圈,然后平地摔了一下——因为他说到底还是太笨了。


全骑无视了我,因为此时流星已经坐了起来,揉着她自己的脑袋。“嗷……什……发生了什么?”


“嗯……我该从何讲起呢?”


流星四处看了看,然后发现白雪正伸着脖子嗅着彗星的尸体。


“不,不要吃他!”


白雪的耳朵耷拉了下来,然后悲鸣了几声。


流星皱了皱眉,然后用魔法把卡尔的躯体拉到了她身旁:“你倒是可以吃这个家伙。”


白雪一跃跳到了卡尔的身上,然后开始用自己的牙齿一点一点剥下卡尔身上的盔甲,就像在剥螃蟹壳一样。


流星叹了口气,然后小心翼翼地站了起来,目视着彗星的遗体。而我则打了一个哈欠,然后看了看我蹄腕上的非哔哔小马。


“我们不能在这里呆太久,”全骑对我们说,“我们得赶紧把他埋葬起来,然后能跑多远跑多远。”


“我们可以把他埋葬在白雪的肚子里,至少这样会最大程度地节省时间。”


我的话音未落,流星便用念力把我的护目镜从眼睛上撑起来,然后松开,让它啪地一声拍在我的眼眶上。


她将彗星的身体举了起来,然后像叠衣服一样把他的身体调整成蜷缩状。“白雪,来这里。”她说。


“所以你要不是同意了要收留白雪,要不就同意了我刚才给出的尸体处理方案。但不管怎样——完美!”我刚喊完,全骑便顶了我一下,对我摇了摇头。


白雪的鼻口还沾着卡尔的血,但他也一蹦一跳地到了流星那里。他接着嗅了嗅彗星浮在空中的身躯。


“白雪,我一会儿要把彗星放到你的背上,因为我们得走到山那里才能埋葬他。所以我要你给我保证,不要让他掉下来。明白了吗?”


白雪的视线游离了一两秒,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流星放松地喘了口气,然后将彗星飘到了他的脖子上挂住。


“来,咱们走吧。”全骑带着路开始行进,流星垂着头,跟在他的后面。而我则扑扇着翅膀,坐到了白雪的背上,开始挠他的耳朵根。他看起来倒是挺乐意让我骑的。


我把警棍塞进了鞍包里,打开了一瓶闪闪可乐。


一个新玩具、一条狗和一场不用腿的旅行!今天可真是个好日子。

 

升级!

(你知道吗,我现在心情还不错,所以这玩意我就不管它啦。)

新技能:死亡之主——你对任何事物造成的伤害都增长了,因为你喜欢杀戮一切。

 

 

 

   Cyfeirnod不是个英文词汇,但译者经过检索发现本词和威尔士语有一定关系。并且文章里多次出现的各种英国城市名称(主要是足球方面)的彩蛋证实了这一点。由于威尔士语的名字对于说英文的人来说较为陌生,所以这里译文这里也选取了四个较为生僻的同音字“喀斐迩諾”作为这只小马的全名。

   通过谷歌翻译发现,相对英文里的“赛菲尔诺”,威尔士语里Cyfeirnod发近似于“卡菲尔诺”的音,解释了为什么这里小原在说出这只小马名字的时候会出现障碍(原文:“Cafango…Kafriendship…Caerfilly…I’m just gonna call him Charlie”),不过原文最后小原给他起了“查理”的名字,和“卡菲尔诺”的发音大相径庭因为她懒,于是译文决定取一个更接近的名字卡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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