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晨宇水仙文】《控制欲Ⅰ》 占有 5 卷绒
（圈地自萌，纯属虚构）
——5——
距离公司不远处，一家店面周围弥漫着诱人的甜点香气，对于不喜欢甜食的卷来说，还未走进店内便扑鼻而来的齁到发腻的气味，不由得让他收了收眉头。走近看玻璃柜里的4寸巧克力蛋糕比远远看着更加精致。卷是肯定不会喜欢这些的，但他知道，某个能抱着甜点打圈的小家伙肯定会喜欢。
想到绒绒憨憨的笑脸，卷的眉头舒展开来，走进了蛋糕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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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电梯停在公司高层，卷单手提着一个放蛋糕的透明礼盒，跨步走向总裁办。
往周围一瞥，视线很快就找到了自家小朋友，可还没等卷展现温柔，他周围的空气顷刻降到冰点。
那个本该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小家伙，此时正在和一另一个人坐在一起，谈笑风生！是的，一定是这样，尽管他们可能只是在谈论工作方面的事宜。
卷眼里的周围事物瞬间染上了血雾色，从骨子里沁出的寒气，冻得他双手直打颤，不行，他不能再呆下去了。
卷转身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把扎手的蛋糕丢进了门口的垃圾桶里，脱了对他来说带有较重甜腻气味，此时还散发恶心的西装外套。
‘为什么，为什么你都已经答应永远待在我身边了还要和别人说说笑笑？最后是不是还要把我踢开，投向别人的怀抱？是的，你一定会这么做的。’
‘不行，一定不可以离开我，我不允许这种情况发生，他说过永远待在我身边的，所以我可以留住他，我要留住他，留住一个完整的他，一个只属于我的他。’
卷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点开那个展露笑颜的头像。
“喂，阿卷！”电话那头传来绒绒干净惊喜的声音。
卷顿了顿，吐出一口气，还是继续说道：“绒绒，你开车回去帮我取份文件。”
“好啊，”说着绒把电话盖了盖，“小柳子，帮我把这份资料复印十一份，谢谢你。”
听绒甜甜的答应，卷的心些许动摇了，但听到他以同样的声音和同事对话时，占有他的欲望没过所有情感。
“什么文件呀？”
卷微眯起眼，没有犹豫，淡淡开口：“书房办公桌左边第一个柜子里的黑色文件夹。”
“绒绒快递员二十分钟内给阿卷送到！”
“嗯。”
控制欲已经覆盖了整个脑子，最后这句话已是完全激不起一丝波澜。
‘既然如此，绒绒，可别怪我了。我不能让你有离开我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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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黑啊，怎么这么黑？灯在哪儿？’
“嘶。”绒动了动身体，右手碎裂一般的疼痛刺激神经，让他彻底清醒，睁开眼却是无尽的黑暗，又好像还在梦中。
脑子里回忆了一遍阿卷让他回家取文件的途中遭遇的车祸，一辆货车突然转道，毫无预兆地，在电光火石之间与他驾驶的那辆车相撞。
之后就是昏迷，绒也不清楚自己睡了多久。
“阿卷？”绒绒第一时间喊出卷的名字，不过没有得到回应。
今天的夜晚格外地黑，室内透不进一丝光亮。
绒勉强坐起，摸了摸床边的墙壁，没有找到电灯开关，周围很静。但某个方向好像有交谈声。
“阿卷？”绒绒放大音量，依旧没有回声。
寻声，绒下床，小心翼翼地移动步子，房间里似乎很乱，地上杂乱地摆了很多东西。摸索着避过地上的物件，终于摸到了那扇门。
“王医生，他的眼睛真的恢复不了了吗？”
‘是阿卷的声音！’绒摸到门把手，正要开门，门外的交谈声还在继续。
“恢复不了了，剧烈撞击伤到了脑部视觉中枢，造成永久性失明，他这辈子估计都没办法再看到了。”
绒害怕地缩回手，脑子里像是有一颗炸弹炸开，不可思议般往后退了两步。
“一定还有别的方法的，先别让他知道失明的事……”
绒绒伸手找东西撑住身体，一掌捞空，发软的腿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孤寂感从四面八方渗进绒的身体里，冰冻着骨髓，身体不禁发颤。
他只想懦弱地躺回床上，好好睡一觉，说不定这一切都是梦呢。绒转过身往回走，胸口发闷，脑子里，心里，清空一般的空白，便没有走来时那样小心，才前进了两步，小腿就勾到了放倒的椅子腿，身体向前倒去。
身体撞在茶几边侧，推翻了放在那里的酒瓶，“哐当”酒瓶落地破碎，酒水洒了一片，绒刚想起身，又因为重心不稳跌倒在地，碎玻璃刺进后背的皮肤。
酒香参杂着鲜血的腥臭味，涌进鼻腔，耳边混乱的碰撞声消失后是令人恐惧的寂静，像是整个人掉进冰窟窿里，想要挣扎却又无力逃脱。
绒倒在地上已是无法动弹，脑子里回放着各种各样让他印象深刻的画面。他看到了，又好像什么也看不见。从此以后，他的世界，只会剩下一种颜色了。
不知道为什么，向来爱哭的绒绒这时候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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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保里面的人听到了完整对话，卷满意地扬起嘴角：绒绒啊，我要你永远也离不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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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卷，我看不见了。”
“医生说了，暂时性失明，绒绒乖乖吃药，不出十天半个月就会好了！”卷坐在床前，安抚地轻拍他，放轻声音哄他睡觉。
“我是不是以后再也看不见了？”绒绒像是没听见他的话，空空的眨着眼睛，面对毫无光亮的黑暗。
“瞎说什么呢，快睡吧宝贝，我有办法让你复明的，相信我好吗。”
顿了好久，绒绒反应过来卷说了些什么，才缓缓开口回答，“好。”接着，没过多久他便睡着了。
卷一连穿过两扇门才从绒绒的房间走出来，眼睛因为不适应外面的光亮闭紧，缓了一会儿后又重新睁开。随后，锁好门面无表情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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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这会儿应该在书房处理文件，通常情况，他没有那么快从书房出来。火助理抬头看了眼安静的走廊，悄无声息地走到二楼，再次抬头，楼上依旧没有动静。
火助理的脸上没有丝毫慌张神色，她沿着走廊，不发出任何声音地走到尽头那扇门前，手刚握住门把手，要往下按。
“火助理。”
卷的声音远远传来，从走廊的另一头，伴随着脚步声。火助理吓得立刻收了手，低下头不敢看他。
“火助理，劝你不要再多管闲事。如果没有你西兰恐怕不会好几次险些逃出去吧？”卷的语气平缓地像随口喊吃饭那样简单，“如果不是你一直跟着我打拼到现在，我可能会杀了你。”
火助理把头再往下低了一点点。
卷知道火助理懂了，便转身离去。
火助理抬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由得心头一酸，倒不是难过卷对她说的话，因为她万分地相信卷不会对她动手，只是……
火助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回头看了一眼那扇门，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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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都有按时用药吧？”
“嗯。”坐在沙发前的绒绒乖巧地点头。
王医生接着说：“已经有所好转了，下一阶段的治疗要开新的药方。”
卷宠溺地揉揉绒的头发：“绒绒，我带医生去书房开药方，你在这里乖乖等我哦！”
绒绒微微扬起嘴角，弧度很小地点了点头。
脚步声远去，绒才收回尽力挤出了微笑，他怎么会察觉不到，连裹在眼前的纱布都不用拆开看看就说有所好转，能是真的有所好转吗。
绒按照记忆摸索着往书房走，脑袋往一边侧了侧，声音像是无阻地从某个缝隙透出来，估计是以为他不会上楼，所以没有把门关好。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大脑皮层受损是不可能复明了。”
里面的声音稍有停顿，“那你再给他配一些补身体的药吧，苦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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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瞥了一眼门缝外异常明显的侧过脑袋偷听的小耳朵。他要让绒绒听到所有他想让他听到的内容。
“绒绒！”卷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惊讶，他在靠书房门边抱膝坐着的绒绒身前蹲下，“你，你怎么上来了。”
“阿卷——”他的声音带着颤抖，卷知道他在害怕什么。
卷单膝着地，身体前倾把绒绒拢进怀里，他揉着他的后颈，小心翼翼地安抚他，“绒绒，别怕，我一定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他的怀里温度并不高，甚至比绒绒自身的要低不少，但绒绒窝在卷怀里会安心，感觉身上每个空洞都被填满了那般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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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这里怎么有一个门？”带着疑惑，绒绒轻而易举地地推开那扇门，“哦？是个地下室！”
他知道，卷不在家，他不应该随处乱走的。可门后面这条通往地下室的通道无形之中的神秘感死死钩住绒绒的好奇心，驱使他迈开腿，朝下走去。
畅通无阻地下到地下室，绒绒摸索着感受这条走廊和走廊两边被锁上的几扇门。
摸上其中的一道门，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绒却听到了房间里微不可察的锁链拖在地上的声音。
绒敲了敲门，怯声问道：“有人吗？”随后把耳朵靠近门面。
听着动静，绒脑海中也形成了一定画面。锁链拖动的声音停滞一秒后更加剧烈，并且越来越近，然后锁链悬空，声音消失，到了链条的极限扯住了什么，最后是肉体摔在地上的声音。
声音沙哑又急切：“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啊！”
细小的声音在绒灵敏的耳朵里被放大好几倍，身体向后一躲，绒疑惑地皱起眉头，单手捂住因为不安而剧烈跳动的心脏。
“我，，你。。”
再次听不见外面的动静，屋内身着带血衬衣的西兰花痴痴地苦笑：“哈哈哈哈，都逃不出去了，哈哈哈哈哈。”
绒被里面诡异的笑声吓得浑身一个颤栗忙往回跑。
虽说他不会因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而怀疑日夜细心周到地照顾他的卷，但心中多少还是落下了一个害怕的影子。
至于为什么地下室里会关着人，他看不见，所以不敢多想。或许这只是他做的一个噩梦而已，毕竟从那以后他再也没有找到过地下室的入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