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同人文-碧浪上的暗夜交响乐（六十四）
（六十四）
12月，是一年中最后的一个月份，也是即将迎来第二年的一个月份。随着时间的缓缓前进，12月也悄然降临了。碧蓝航线方面，从FS资源作战到现在已经过去了接近一个月。尽管说现在是“决战时刻”，但上级并没有给这些前线港区新的作战任务。张昊辰去总部开会时捕捉到一些风声。似乎上级暂时没有安排是因为铁血皇家那边有情况——当然只是无意间听到的小道消息而已。
而和白鹰的港区比起来，有较大自主权的重樱倒是在这个时间内发动了对T群岛的攻势作战，并且在没有依靠其他阵营支援的情况下获得了胜利，算是成功打击掉一个塞壬的前线军火点。据说在这次战斗中，重樱的航母信浓和白龙发挥了很大的作用。
“重樱将自己在战线撕开的突破口加固了呢。”
看着眼前的地图，张昊辰皱了皱眉头。
“重樱的突破口在这次战斗中扩大了。现在已经是重樱在我们前面了。”萨拉托加在一旁说道。
“不着急，凡事要慢慢来。”张昊辰说，“既然上级暂时还没给指令，那我们就先歇着，不急着打架。”
“可是，不会错过进攻时机吗？”
萨拉托加把咖啡端给张昊辰，站在他旁边，和他一起看着墙上的地图。
“没有上级的指令，我们怎么可能发动战斗。”张昊辰敲了一下萨拉托加的脑袋，“而且，我们平常都是和U港一起行动的。我们要是乱来，那这片区域就要乱套了。没有计划的突然袭击塞壬可不是明智的选择。”
“指挥官，你在里面吗？”
门外传来的一个声音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进。”
来者是弗莱克。她手中拿着一份电报。
“有一个来自海洋底部的信号给我们传达了信息。
“海洋底部？”听到这个词，张昊辰和萨拉托加立马四目相对，同时喊出一个名字。
“深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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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昊辰带着两人快步来到指挥所，弗兰克和罗斯福似乎正在很费力地弄着什么。
“指挥官，你来了。”弗兰克看到张昊辰，匆忙打了个招呼，连耳机也没摘，就继续拿起了刚放下的笔。弗兰克的一旁是在疯狂操作打印机的罗斯福。
“这是在干什么？”张昊辰走上前来。
“一个奇怪的讯号在向我们传递着奇怪的信息，弗兰克说这个讯息是来自于一个对我们有利的塞壬，但再怎么说，这样的东西也太不着边际了。”罗斯福给张昊辰递过去一张刚刚打印出来的纸。
“这是...塞壬的图鉴？”
看着桌子上已经整理好的文件，张昊辰忽然意识到，这可能是深潜者为了帮助W港而自己做的一份资料。里面囊括了塞壬的舰种、塞壬某些的据点特征及位置，甚至塞壬舰艇改造时新加入的功能都有记载。
“这个人真的是我们的朋友？”弗莱克说出自己心中所想的东西，“有没有可能这是故意误导我们什么的......”
“需要给上级报告吗？”萨拉托加也拿不定主意，“虽然它的确是救了我...但这并不代表我们能完全相信他。”
“不行。”张昊辰否决了萨拉托加的想法，“上级肯定不会相信这样的事情，他们很可能会用强制手段限制深潜者。”
“总之，目前还是暂时不要轻举妄动。”弗莱克随手翻了翻旁边罗斯福整理好的一摞资料。不翻不知道，这一翻倒是翻出了意想不到的东西。她抽出其中一张纸拿给张昊辰，“指挥官，我看到了这个。”
“这是....”张昊辰接过信息纸，“潜伏两性战舰？”
“好熟悉的样子....”看着顶部印着的战舰图例，萨拉托加似乎想起了什么。但她又没法直接的表达出来自己的意思。
“这个不是可以潜水的那个量产舰吗？”
旁边的罗斯福一语惊醒梦中人，大家瞬间反应了过来。
“对对，就是那个！我们一直不明白这个是什么。”萨拉托加一拍脑袋。
“你竟然一眼就看出来了？“张昊辰发觉出一丝不对劲，“你为什么会知道？我记得这里是你服役的第一个港区吧。”
“在碧蓝航线的总培训基地里，老师有给我们讲到过这些。”罗斯福似乎也很奇怪张昊辰等人的反应。“老师和我们说这些塞壬的量产舰会潜水。虽然潜水时什么都做不了，但它们也不会被雷达之类的搜查讯息工具发现。其他的老师说目前还不明确。”
“对海搜索雷达和深水雷达也不可以吗？”
“是的。塞壬似乎会让这些东西在水下的反应彻底消失。”罗斯福转了转眼睛，“指挥官竟然不知道吗？”
“我们是不知道的。”张昊辰皱起眉头，“为什么上级不告诉我们？这种量产舰可是已经出现很久了。”
“虽然我不太了解详情，但我觉得应该不会这样吧。”罗斯福摇了摇头，“而且出现了很久的东西，如果上级没有提及过这些，那为什么没有人提问呢？”
“我们是有问过上级的。但上级给的答复一直是“让我们自己探索”。”张昊辰抬起头，似乎在回想曾经自己和上级通讯的场景，“可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我们也没探索出什么眉目，并且到现在为止也没有什么有效的反抗手段。”
“那可能是因为上级也不确定这种新型量产舰的特性，目前没有下定论，所以没有告诉我们。”萨拉托加点了点头，“只有这种可能了吧...”
“或许吧。”
回到办公室，看着整理好的这份“塞壬资料”，张昊辰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一下。
“怎么了？”一旁整理今日港区内训练情况汇总资料的萨拉托加被吓了一跳。
“只是觉得，这样的东西，竟然是塞壬发给我们的，真是不可思议啊。”张昊辰敲了敲桌板。
“从第一次见面过去了这么久，这是她第一次联络我们呢。”萨拉托加点了点头，“也不知道这个塞壬在想什么。”
“塞壬在想什么那是塞壬的事情，现在我们还是做好自己的事情好了。”张昊辰看着手上的资料，“这个可信度有多少呢。”
“会不会是塞壬的恶作剧什么的？其实这个完全是恶作剧搞出来的....”
“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呀，喜欢恶作剧。”张昊辰用两根手指轻轻点在萨拉托加的嘴唇上，随即把嘴巴凑到萨拉托加耳边，“不过这样的加加，我还是蛮喜欢的。”
“指挥官....”萨拉托加有些害羞的推开张昊辰的脑袋。
“总之，看看没坏处。”张昊辰把资料放在一边，“这一个月的生活观察下来，罗斯福似乎已经完全适应了这边的生活。”
“哈曼每周都会来报告一次，目前应该是没有问题。”萨拉托加歪着脑袋。
“你有告诉过哈曼罗斯福曾经的事情吗？”
“没有。指挥官不是不让说嘛。”
“嗯，没有就好。”
每日持续时间超出正常范围的训练，每周都有高强度的舰娘对战演习，把训练成绩绑定舰娘个人的生活起居，还有极其严格，完全没有亲切感的教官。张昊辰在拿到罗斯福曾经的训练资料后去碧蓝航线总基地调查，并得出了这样的结论。碧蓝航线高层为了尽快结束对塞壬的作战，在里面培养这些精英舰娘的行为事实上已经偏离了舰娘服役的初衷。再怎么说，背起这些舰装的也是女孩子，她们是无法承受太大的心理压力和心理负荷的。罗斯福在这样的环境下接受训练，尽管只有半年，但这半年绝对是痛苦的半年。将舰娘和指挥官亲近视为不可思议的事情；面对其他舰娘始终不能真诚相待，处处想着的是如何提防和超越；在各种事情上争第一。这些已经让罗斯福这样的孩子有了病态的心理。若不是罗斯福天生有着开朗的性格，恐怕她的心理会变的异常畸形。还好自己发现的早，及时的对罗斯福进行了心理疏导。否则，这样一个女孩子就要毁在军事领域上了。
其实说到底，为什么会让女孩子来背舰装进行海面作战？这本身根本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舰装这种新产物和女性的身体结合的更好”这样的话其实仅仅是专家们的说辞而已。和男性结合的好不好，这恐怕谁也不知道。只能说，舰装这种在当下有些划时代意义的产物的确提高了女性在全世界的社会地位。
“我已经把提案交到上级手里了。”张昊辰说，“希望能让上级注意到这种事情，改变对舰娘的训练方式吧。”
“真的可以起到效果就好了。”萨拉托加叹了口气，“成绩不好就吃不到饭，甚至只能睡在空地上什的，这根本想都不敢想。我当初可是一边唱着歌跳着舞一边训练的。”
“轻松愉快的训练氛围才是真正能够让女孩子们成长的氛围。”张昊辰摸了摸萨拉托加的脑袋，“这也是你本身高素质的体现啊。”
“确实是这样的。我曾经的训练是完全自愿的很开心的训练。”萨拉托加点了点头，“这也是当初为什么没有人愿意选择我去港区服役的理由之一吧。那个时候被指挥官选中，真的真的很幸运呢...”
“算了，我们说一些高兴的事情吧。”张昊辰扶了扶脑袋，“快要到圣诞节了。上级圣诞节前不会给我们安排任务。圣诞节的活动交给你来办可以吗？”
“交给我？”萨拉托加似乎很吃惊。
“再怎么说你也是我们港区的小偶像呀。”指挥官点了点头，“和列克星敦一起讨论一下这些事情吧。你的姐姐回来也有一段时间了，但好像港区知道列克星敦回来的人并不多。”
“因为姐姐没怎么出过门呢。”萨拉托加没有反驳张昊辰的观点，“话说回来，为什么指挥官不让姐姐去指挥所工作呢？”
“我想让港区的指挥处理系统变得简单一点。”张昊辰说，“我做总指挥，你做我的助手。弗莱克、弗兰克、罗斯福三个人在指挥所做副指挥，这就足够了。”
“可是，大家都是年龄很小的小孩子....”
“就是因为大家年龄都不大，所以才会只安排她们在指挥所工作。”张昊辰打了个响指。
“指挥官的意思是，因为大家年龄都差不多，所以能相处的很融洽？”
“大家相处的好，办事效率就会提升。你想想，如果指挥所里一部分是大人一部分是孩子，会发生什么事情？大家都畏手畏脚，不敢发表观点，原因只是怕对方不高兴。”张昊辰抱着胳膊，“我们港区目前只有列克星敦是年龄稍微大一些的航空母舰。之前让俾斯麦来指挥所只是应急的举措。至少目前，有她们三个就足够了。”
“可是，萨拉托加还是觉得三个人....”
“我的目的就是简化指挥系统。人太多太冗长的话会让指挥决策变得更拖沓。”张昊辰似乎很有自信，“之前指挥所的人很多，那个时候我们的办事效率真的比现在高吗？我们指挥所最多的时候有9个人。虽然决策很谨慎，但你仔细想想，是不是有点太过谨慎了？”
“指挥官这么一说....”萨拉托加回想起曾经四艘重樱和5艘白鹰航母挤在一个不大不小的指挥所里的样子。那个时候所有人的观点都有着差别。不论是姐妹之间还是不同阵营之间，大家都有着各自观念上的不同理解。那个时候的W港的确不论做什么事都有一种很强烈的“中和”感，不敢把动静做的太大也不会把动静搞的太小。好像因为这个事情，指挥官没有被上级少批评过。
“现在是同龄人之间的3人来处理事务，观念上的差别肯定会少一些，大家应该会有很多的共同点和共同语言。”张昊辰抬起头望向窗外，“既然能做航空母舰，实力自然不必担心。我们现在只需要担心他们决策的合理性就够了。初生牛犊不怕虎，她们年龄小，所以有时会做出一些出格大胆的决定。到了那个时候，驳回这样的决定便是我们的职责。”
“嗯，原来如此。”萨拉托加没再问什么，“那姐姐有什么工作要做吗？”
“现在不是已经分配给她了嘛。”
“食堂旁边的点心店老板娘就是工作吗？”萨拉托加瞪大了眼睛。
“这是你的姐姐自己要求的哦。”张昊辰摊了摊手，“那个点心店原本是明石的店铺，但最近几个月明石太忙了，就把点心店关掉了。列克星敦说她想重新把店铺开起来。”
“这个理由也太...”
“哦对了，拉菲，绫波，标枪她们三个已经调到点心店里工作了，每天会拿到薪水。列克星敦好像负责坐在办公室里记账，或者去作坊里帮忙这样的工作。”张昊辰补充道，“其实挺好的。点心店也被稍微改造了一下，也可以在里面和咖啡茶酒之类的了。”
“可以一边吃点心一边喝咖啡，似乎也挺不错....诶等等。”萨拉托加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快速的摆了摆手，“这和港区的运转没关系吧？这不仅仅是在店里工作而已吗？”
“并不是每个舰娘都要做很麻烦的工作哦。毕竟工作就一些，舰娘那么多。”张昊辰笑了，“而且，开在我们食堂旁边的这么大一家点心店，肯定是很受欢迎的啊。大家经常会进去消磨时间，感觉也是个适合静心的好地方呢。”
“嗯....指挥官这么说到也没问题。”萨拉托加挠了挠头，似乎有些为难的样子。不过她随即还是露出了笑容，“闲下来了去看看吧。”
“希望咱们能闲的下来吧。”看着桌子上好几摞等待处理审阅的文件，张昊辰简直都要一个脑袋两个大了。
“没事的指挥官，不就是一些文件嘛。萨拉托加来帮你，一定会处理的很快。”
“嗯，那实在是谢谢了。”
“诶嘿，指挥官真是的，咱们两个之间，还说什么客套话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