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之约,一生相守(part4)
此为东方project二次创作,含有人物,世界观设定崩坏等要素,记得与官方设定(即一设)进行区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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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mber: minusT

那是某个夜晚,月,接边满圆,院子里,月光洒向板岩砌成的地面,澄如积水空明, 月似白盘,其光柔和,甚是惬意。我依旧驻立在院子的大门边,等待屋子的主人准备茶具, 的确,我是昼伏夜出的妖怪,因此我拜诉幽幽子大多为白天,对于夜间的拜访她多少感到意外,不过今夜的月色,她也大致明白吧。在我们俩坐下开始 举杯对饮时,我放下茶杯,拇指与食指张开,在我身边便出现一道裂缝,转头,一笑,轻声而言:
“今夜月色甚美,愿献一曲祝你我友谊长存。”
裂缝连接的是那些经我一番调试后愿意为我役使的人类,他们中的音乐家通过裂缝演奏乐曲。于是,我响指一打,示意他们开始演奏。
琵琶转轴,拨弦三两声,琶声细细,如小溪流水婉转,随即琵琶声停,似是欲语却迟,借筝之弦弦细细诉说。此曲于今夜演奏,冥冥其间, 在我耳边,叙述的是我与幽幽子相识的过程,我瞟了眼身旁,幽幽子似乎被定格住了一般,她尽心倾听,似那续续拨弦,悠悠笛声令她回想了什么,是她的往事么?是引发了她的思念之情么?乃至,竟在她的眼边发现了许些泪花,这是因曲生情,联想了自己的身世么?笛之悠悠,叙述着她身为人类,也渴望与他人一同过上平常的生活;琵琶续断,诉说地有能力引诱他人走向死亡,却无法让死灵听命于已的痛苦、茫然;琴之深长,言自她与其庭师的相处,也是与我相遇的意外与惊喜。由本无情,是我们借曲、借景、借事,抒发情感;曲本无意,是我们借曲记事、记景、记人。月色下,两位小姐对饮、共赏。幽幽子眼边的泪花,我想是借曲抒情的集中体现。
“紫,我有一言,可否,暂停一番?”
我点头,并示意乐曲暂停。幽幽子起身,站在我面前,轻轻鞠躬,
“其实,当月自半弦,我发觉我身边那些东西就会环绕在我身边,我会有种感觉,嗯,天知道是什么。于是乎,我回想起小时习得的一套舞蹈,于月色下,与它们一同起舞。”
之后她朝我点头,
“在你我欣赏乐曲之时,一直都有一个想法在脑海间打转,如果,借你的乐曲起舞,会不会有新的体验?”
对她的提议,此等新奇,自然应允。
“请继续吧。”
她再次点头而言。
于是我亲眼见证了令我永生难忘的画面。
一缕缕死灵自她身边现身,多次的交涉(扇子威慑),它们再无攻击我的企图,死灵环绕着,有时则会凑到幽幽子脸旁,而她则是伸出右手去感知死灵的温度,或是其它。不知是因为它们不再显示出骷髅头的可怖模样, 此时死灵像是小精灵一般在空中游动,幽幽子抚摸死灵的动作, 竟有点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也是我最初称呼她为“幽子”的缘故。随着乐曲的节奏,鞋尖点地,双腿移步,又以左腿为轴,小转数圈;双臂柔婉,似柳技随风伸展。身形苗条的她,腰身多姿,再配合她身上的服饰,长裙冷袖, 琴瑟窃窃,步履柔缓,尽显春风絮丝;琵琶急急,舞袖疾健,更是骤雨点点。再观神情,脸上微笑,双眼微闭,虽然无法让死灵听命于已,但与它们共舞, 我想她也会奇于死灵如流水,流过自己的的缝隙,或许,死灵在身边环绕,她也可能沉浸于丝丝凉意。死灵占幽幽子轻盈的身姿,不再为独立的个体,轻盈者更具飘渺感,它们之间的界限,于舞姿间模糊,似是,幽幽子更显轻盈, 躯体竟幻化为与死灵相似的形体,仿佛有一个灵体是她的化身。她与死灵,更是合一的体系,死灵非死灵,她亦非她。直至曲终,琴收、琵琶静、笛停,合一的体系再次分离成界限分明的两种个体,灵体仍为灵体,她再度回归。幽幽子再驻立于面前,轻轻鞠躬,我,则回之掌声。
“谢谢你,紫。今日我正是体会到借曲抒情的力量。”
她投我再是温暖一笑。其实我也要感谢她,献上了如此精彩绝伦的舞蹈。是的,我忽然有一股冲动,我想象着,挽着幽幽子的手和她一同起舞!当她于月光下孑立起舞,展现她的优雅身姿时,这股冲动更显强烈。因此,曲终之际,我也转身,朝她轻轻鞠躬,头微侧着, 给予她一个微笑:
“曲终止舞,你我无言,唯见秋月白。我想,”
言即伸出右手,
“与你起舞,你,愿否?”ヾ(๑╹ヮ╹๑)ノ”
幽幽子欣然接受。她双手挽住我的右手,点头,眯眼一 笑:
“愿意”。(´▽`ʃƪ)
有幸与她共舞。示意他们演奏新的曲子,我的脚尖也随节拍点地、挪动。尽管我不似幽幽子有专门学习过一套舞蹈,不过曲子演奏,天生的舞蹈家至小白都有一展四肢柔健,显身要之美的倾向。我依照幽幽子此前独自起舞的部分姿势,展开双臂,右手持满开扇,扇缘发光,好似我也是什么驱妖师之类的,用扇子稍稍驱走死灵, 我和幽幽子准备相对而视时,我选择用扇子遮住自己一部分面容,留下双眼与她相面,我与她似是在死灵环绕的场中,尽情地舒展四肢。丝竹入耳,内心更是愉悦。
今夜观君死灵舞,与君共舞行琵琶。
舞袖,转身,与她对面——她在朝我微笑呢。在琴瑟急急,舞曲步入高潮之时,我们忽地挽住对方的手腕,以她的右手和我的左手互挽点为转轴,一同做双人转。如果能上向下看的话,我觉得当时的我们是旋转的花:我的扇子与她的纤纤指尖构成花瓣的边缘,金色与粉色的长发随风飘起——二色匀合之花是也。沐浴在月光下,拂过脸边是丝丝凉风, 身边感知的凉意是死灵在我们身边游动,双人小转数圈,我们再分开而舞。正是四弦一掠似帛绢撕扯缕缕,琴拨弦为绝响之时,我们面对彼此。曲再终而紧拥。今夜我们皆为对方心中最美的舞者。
“紫,太棒了!今晚我们的合作太完美了!”
她紧紧搂住我,像是十岁左右的小孩子,我也是,看见她欣喜的神情已然是每天激励我的重要动力,轻拍她的背,我们抬头,
“会不会,今夜月色圆满,你拜访我并献上一曲,是我们一同起舞而设下的铺垫?”
“这样说还真有那种意思,聪明。”(•́⌄•́๑)૭✧
我想,幽幽子此前起舞恐怕只是展示给自己的影子,相信今夜是她目前为止所经历的最开心的夜晚。以至我们要准备分别时,幽幽子仍双手挽着我的右手,希望,我们不忘今夜共舞的时刻,在之后能再找到这等惬意的夜晚。我,当然不会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