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长歌——艾尔兰特纪元录》4.主线前：柳生源之卷

       菲鲁奇奥王城有四条主街区，西街是商店街，大小店铺商场都摆设在这里，同时也是我们的主角，兰奇.基列莱特的家所在之地。南街是主要居民区，这里住着最多户的人家，便于王国管理。东街是工业区，这里有许多手工劳动的小工厂。北街十分繁华，是所谓的『贵族街』，贵族、王室及军队都在这里。北街通往王宫，城门分别设在东西两街。
　　此时，在东城门外的森林里，正走着一位男子，齐腰的浓密长发下是俊俏的容颜，面如桃瓣，眉如墨染；他双目游离，好像看着天空的飞禽，又好像在看着林间的蝉虫。他步履轻灵，步伐飘逸，感觉随时都会飘起来但又让人相当放心。腰间的胯刀有五尺长，刀柄平滑，雕花错落有序，十分美观，上印着奇怪的图案，图案是两顶斗笠交错排布，底下挂着三四条绳子。长途跋涉不但没有带来一丝的疲劳，这样无忧无虑的流流浪生活反倒能修养身心，令人神清气爽。
　　突然男子脚步放慢，表情开始严肃起来，他双目紧闭，将右手放在刀柄上，静静的等待，等待。
　　突然睁开双眼，随着男子纵身一跃，一阵刀光剑影闪过，寂静的森林传出的破空声响彻云霄，手起刀落，收刀入鞘，鞘之音清脆动听，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足以看出男子的剑术水平。
　　“不愧是柳生，轻而易举的就发现了我们的存在。”草丛里走出两位男子，其中一位衣服左袖已经被划破，露出内衬。旁边的灌木丛更是直接被削了一整块，令人望而生畏。
　　“有何贵干，夏里尔先生？”柳生摸了摸刀上的家纹，转过身，看向两位男子，语气明显的不耐烦。
　　“你这是什么口气！这位可是菲鲁奇奥军队总司令，塞缪.夏里尔大人，容得你一介浪人这样和他说话？”旁边像是随从一般的男子吼道。
　　“啧……”柳生咂了咂嘴，面无表情的看向那位男人，眼里充满杀气。男子面部从愤怒变得略微狰狞，直冒冷汗。
　　“别这样，我们是来求他的，态度要诚恳。”塞缪拦住随从，对着眼前的男子鞠了一躬。
　　“您还没有离开这里，是想对上周的提案表示同意吗，柳生先生？”塞缪问道。
　　柳生摆了摆衣袖，双手叉腰，插进宽大的和服里，就像是断了双臂一样。
　　“在下还留在这里是因为此地环境优美，值得游历；对于夏里尔先生的提案，在这里容我拒绝。”男子转身，转向向森林深处，留下一声告辞后，就大步向里面走去。
　　塞缪抬起头，看着渐行渐远的长发男子，嘴角微微上扬。
　　“既然这样，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柳生先生。”
　　柳生头也不回，停了一下，就继续往前走。
　　……
　　在半个月前，兰奇由于完成三件任务：告发假药骗子，活捉贫民窟盗贼和镇压黑苦食人花。得到了军队的提拔，就这样从卫兵局调到了兵营，成为了自己想要当上的士兵。
　　但结束了每日的训练后，兰奇也是几乎无事可做。偶尔去监狱里看看纳塔，一开始纳塔还不愿意进行交流，后来逐渐对兰奇敞开心扉，变得无话不谈。受到兰奇的建议后开始无偿为国家做一些劳动，似乎可以根据表现得到保释的机会。
　　这天，兰奇无所事事，在广场附近闲逛，看到告示前聚满了人，他也跟上去看个究竟。一看才知道，原来是通缉令。
　　“唉，年轻人啊，这上边写着什么啊？”一位老先生眯着眼看着公告，向兰奇问道。
　　“啊，这个是通缉令。”说着兰奇也看向公告。
　　柳生源，男，因犯逃避重要职责而被国家紧急通缉……悬赏1……
　　“一百万钴币？”兰奇惊讶的叫了出来。虽说是紧急通缉，但对于逃责罪来说一百万实在是太多了。而且画像上的男子长相并不像本国人，更像是沃尔恩地区的河流人，他有什么责任可逃？
　　旁边的看起来十分强壮的男子摩拳擦掌的对着旁边的文弱书生说：“好兄弟，干了这一票咱们就有钱了。”
　　但那书生却抓了抓脸，事不关己的对男子说。
　　“算了吧，他看起来还是蛮强的……”
　　“你这是什么话？”男子对着他吼道。“这么弱不禁风的人你都觉得他强？看到我这肌肉了吗，看看这肱二头肌。”男子举起双手，露出肌肉。
　　兰奇就像看傻子似的看着他。不过比起钱，他还是更好奇要抓他的缘由。毕竟如果真的要抓住谁的话，军队一定比居民要知道得早，但兰奇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档事。
　　“那么意思就是，情况十分紧急了对吧，需要赶快抓住这个人才行啊……”兰奇自言自语道。
　　况且，一百万可以解决很多的问题，尤其是对于兰奇家，哪怕只是为了这么一个简单的理由，兰奇说不定都会在寻找这位名为柳生的男子这方面付出兴许努力。可是想要找到一个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简直是大海捞针，何况还是个外地人？
　　走出广场，兰奇陷入了沉思。
　　……
　　“胜者，兰奇.基列莱特！”训练员这样宣布道。
　　兰奇甩了甩长剑，吐了一口气后随之将剑收入鞘中。周围的士兵都在议论纷纷，但大多都是赞扬。
　　“呀～我输了，基列莱特真的好强啊。”倒下的士兵喊到，兰奇走向前拉起他。
　　“你也不赖。”简单的回答。
　　拉起士兵后，传话员跑到营外传话，说是紧急集合所有的新兵。兰奇似乎对于这个缘由有点想法，但是在听到之前全都是未知数。
　　果不其然，是关于通缉令的事。
　　“据我等调查，柳生源现在在东平原的郊外森林里，出动所有新兵活捉柳生源，事成者按悬赏内容如实赏赐。”台上名为塞缪.夏里尔的司令官如此说到。台下瞬间炸开了锅，都在热烈的讨论赏金的分配问题，只有兰奇默不作声。
　　三十分钟后，新兵阵营出动，和他们一起的还有一些自发想要赏金的佣兵团和组织，浩浩荡荡的往森林出发。
　　……
　　排山倒海的无规律的脚步声传入了柳生的耳内，他没想到竟然会做得如此过火。
　　“……果然军阀一等都是些无耻之徒么，都过去这么久了，还要来迫害我吗？”柳生摆弄着长发，自言自语道。
　　嗖的一声，箭矢进入柳生的视线，随着转身的动作，飞在空中的箭矢已经牢牢的被抓在他的手中。随之出现的是两个男人，一个穿着夸张的牛皮背心，摆弄着手中的大斧，自信的展示出自己的肱二头肌；另一个穿着朴素，手持弓箭，戴着厚厚的眼镜。
　　“好兄弟，没想到他还有两下子啊。”大斧男人笑着说到，嘴里满是自负。
       “我说了，他看起来蛮强的嘛。”弓箭男人说着又上了一根箭矢，准备瞄准时，柳生早已不见踪影。
　　穿梭与阡陌之中，大小树枝交错纵横，但这对于常年漂泊在外的柳生来说是不知走了多少次的捷径，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就甩开了那两位男人。但在下一个灌木丛外又遇见了三个完全没见过的男子，武装完善，不可能和自己没干系。
　　柳生想都没想，为了保全自己，在他们反应过来之前，将其中一位男子斩于刀下；一瞬间，男子的手臂飞到青空之中，斑斑血迹滴落在草地上。
　　这样的话，剩下的两个人绝对不会追上来，柳生这样暗自想到。果不其然，随着一声惨叫，柳生顺利的脱离了二人的视野。
　　闻声赶来的兰奇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断臂男子，他捂着伤口，发出阵阵哀嚎。剩下的二人一人站在原地，另一人已经晕了过去。
　　『柳生新阴流』是师傅曾经提及过的东方剑术。以『活人剑』为宗旨的不杀之剑，为的是制服对手。但如果那位名叫柳生的男子真的是新阴流的剑客，那这所作所为完全违背了『活人剑』的理念。
　　想到这里，兰奇已经怒发冲冠，违背门派的行为是他决不允许的作为。他尊重师傅，尊重门派，对于这样的行为兰奇一直都是嫉恶如仇，从来如此。
　　兰奇迈开脚步，朝浪人的方向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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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到了，在那里！”女子指向树上。
　　手指的方向，是侧蹲在树枝间的浪人，现在众人都为了赏金而如狼似虎的寻找柳生的身影。
　　“啧。”柳生砸了下嘴，从树上跳了下来，向东跑去。
　　女子和旁边的三位男子紧追不舍，柳生也没有停下来，突然柳生跳上树上，随手斩落几根树枝，然后以树木躯干做跳板向南跳去，跳进灌木丛中。四人见那边掉下树枝，便浩浩荡荡的向北方追去。
　　柳生见引开了四人，便缓缓的从灌木丛中起身。抓了抓深黑的长发，无意中竟然抓下几片树叶。
　　但他毫不在乎，继续寻找着出路，就在这时。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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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和刺鼻的火药味，从树干后面走出两位男子。
　　“嘿，大哥，真是走了好运呢！”看起来年轻一点的男子叫道。
　　“别废话，赶紧把他绑起来！”中年男人吼道。
　　“好嘞！”男子拿出绳索夸张的扯了扯，发出阵阵破擦声，一步步向柳生走去。
　　柳生爬起来，走了几步，没有放开捂着伤口的右手，指缝间流出道道血痕，他慢慢蹲下，侧躺在树墩前，大口大口的喘气，脸上流出豆大的汗滴。
　　“嘿，到此为止吧，你也别怪我们，都是因为赏金。”男子恶狠狠的说道。
　　柳生的视线开始模糊，疲惫的双眼一睁一闭，弥留间似乎看到了一位女性……
　　“果然，我还不能倒下啊，为了你……”
　　“蛤？一个人说些什么呢。”男子一边说着一遍把绳子缠到柳生的身上。
　　就在这时，柳生突然站起，用左手以反手姿态迅速抽出利刃，绳索在一瞬间四分五裂，飞舞在空中。掉在地上时，男子已经被柳生用刀鞘击倒。
　　柳生盯着远处的中年男人，他肩膀的伤口正在慢慢流血，与发抖的身躯结合起来，看上去虚弱无比。但手中的刀却被紧紧的握着，相当有力。
　　“哼。”中年男子不屑的拿出腰间的火枪，再次向柳生瞄准。
　　“你再来一次试试？”柳生换成右手，高声挑衅道。
　　“你！”男子眉头一皱，双目瞪的像铜铃一般。随着嘭的一声巨响，男子扳动了扳机，银弹受到火药的冲击以极快的速度冲出枪管。
　　柳生盯着银弹，拿刀的手微微一抬，突然用力一挥，使出一技袈裟斩，将银弹打成两半，飞到两旁的树林中。
　　“不，不可能！”男子惊讶的叫到。
　　柳生将刀收入刀鞘，快速向男子冲去，白光闪过，风声显赫，顿时男子的胸口随即出现一道痕迹，随后爆出大量血液。
　　“我流奥义.斩风居合……”男子没有意义的念了念招数的名字。随后转身看向中年男性，他倒在地上，口吐鲜血，翻着白眼，全身都在颤抖。
　　“啧，还是手下留情了吗……”柳生自言自语道。
　　柳生自修的剑技“我流”，几乎是与新阴流背道而驰的“邪剑”，斩风居合是他的得意招数，超高速的居合斩可以带着风形成物理上真实存在的气流剑气，再配合自己的剑气就可以做到“破风”这般程度的气势磅礴的剑技。换作平时，男子早该断气，可是现在他还奄奄一息。
　　“真的是……带着柳生家的名号，还是会不自觉的收手吗。”
　　“是吗，这可真的是值得尊敬呢。”不知哪边走来的少年说道。
　　柳生大惊，看向那位少年，棕色短发，深蓝色的双目像是收尽了这片天空。穿着士兵服饰，握着手中的长剑，也不是军人的标配尺寸，还要长一些。
　　“什么人？”柳生发问。
　　“菲鲁奇奥士兵，兰奇.基列莱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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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方僵持着，柳生中了枪伤现在还不敢轻举妄动，这是其中之一。
　　“士兵，一个悄无声息接近我的男子只是一个士兵？”
　　柳生从兰奇的身上感受到了迄今为止没有遇到过的气场，此人定非等闲之辈。
　　兰奇慢慢的拔出剑，没有开口。
　　“切……不得不战吗。”柳生收刀入鞘，摆起架势，那一瞬间，伤口蹦出少许瘀血。
　　兰奇抓住这个瞬间，向柳生冲去。剑刃上的闪光如同太阳般光彩夺目，从地面闪到树梢，闪过花丛，闪过树墩，最后朝柳生闪去。
　　面对从未见过的剑术，柳生当然不敢松懈，可现在失血过多，精神有些混乱，再加上这耀眼的闪光。他根本没能看清兰奇的行动轨迹。
　　突然兰奇闪到他的面前，柳生大惊，随后是一道闪光落下，胜负似乎已定。
　　看着斩落的布匹，兰奇也明白终究还是落空了，他连忙转身，看不到浪人的踪影，局势瞬间变成了被动。
　　躺在树枝上，光着膀子，按着肩膀的伤口，柳生也明白自己的体力已经跟不上了。
　　“面对这样的剑技，不得不使用那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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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奇屏息凝神，他现在只能听到放风吹草动。
　　突然双眼睁大，回过头来，太刀的刀鞘已经击中了剑身，随后浪人长刀出鞘。
　　“天狗抄.乱剑二人悬……”他是这么念的。
　　听到『天狗抄』这个前缀，兰奇明白这是新阴流的剑术，以制服对手为主要目的的柳生新阴流，可兰奇的脑内还是会不断重复这名男子将他的头颅斩下的画面。
　　浪人的斩法全都是平斩，挑斩和袈裟斩相结合，并且十分急促，似乎要将兰奇逼到空中，兰奇本不打算将计就计，可是出去本能对剑术的好奇，他十分想知道这究竟是怎样的剑术？做好准备后，兰奇虚晃一剑，随后带着假动作跳入空中。
　　柳生微微一笑。
　　突然兰奇感受到了一丝寒意，那名叫柳生的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使用突刺斩和斜斩连续击打，瞄准的都不是要害，而是肩关节，中脊梁和风池穴下段，确实不会死人，可这相当的难受。
　　兰奇转身用剑斩向柳生的肩膀，柳生以刀鞘挡下，但让柳生没想到的是兰奇借助这一个支点跳到了他的头顶。聚集在剑上的剑气形成道道光束直击柳生。这是恒光舞剑术之一的『遥光剑舞.苍鹰』。
　　这样的情况实在是难以躲开，柳生咬紧牙关，挥舞着太刀，二人就这样掉落在了地上。
　　兰奇因为受了关节伤且在空中做出高难姿势现在动弹不得，而柳生还不见踪影。这让兰奇感到莫名的紧张。
　　“没有击中呢……”兰奇喃喃自语道。
　　本就是以“快”为主体和『恒光舞』，如果剑技没打中那真的是莫大的耻辱。不过这也让兰奇重新看待了这位名为柳生的男子，而且从刚刚的剑术来看，丝毫没有违背门派之人的作为，他对于自己门派的剑术可以说是熟练于心。
　　“会做出那样的事……一定有难言之隐吧……大概。”兰奇自言自语。
　　慢慢的爬起来后，少年也稍微放松了下来，可是对手就抓住了这一刹那的瞬间，快速向兰奇冲去。
　　还没等兰奇反应过来，男子就倒在了他的面前，肩膀流出大量的血液。肩膀上的枪伤终究还是裂开来了。
　　兰奇咽了下口水，如果男子没有受伤，想必自己已经命丧黄泉了吧。刚刚的力度和瞄准的位置，绝对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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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哪里……？
　　睁开双眼，眼前是熟悉的灌木丛，周围到处都是打斗的痕迹。
　　“对了……之前和一位士兵……。”
　　柳生慢慢从草地上爬起来，视线模糊了一阵。
　　“疼——”
　　柳生捂住肩膀，上面裹着布料，似乎伤口被简单的处理过了，用的是自己的衣物。
　　那一瞬间柳生想了很多，作为他国军人，没有执行抓捕自己的命令而是救了自己。这无疑是一种不可言喻的精神。
　　“虽然军阀一等都是些卑鄙之人，可是他——”。
　　他叫什么？
　　柳生站起身来，四处观望，无论如何都找不到少年的身影。
　　他没有抓走自己，是出于习武之人的肯定，出于对对手的尊敬，柳生是这样想的。
　　柳生微微一笑，捡起旁边落下的太刀，缓缓的收入鞘中，看向远方，看向群岭，再回头看着那高耸的城墙。
　　“可以的话，还想再切磋切磋啊……”。
　　柳生转身准备离开，踩到了一个不知名的物体，似乎是一个石制品。
　　柳生捡了起来，是一个圆圆的徽章，上面印着菲鲁奇奥的国辉。柳生似乎知道这是什么，翻到对面，是一个盖子。打开盖子，里面有一颗紫色的魔法石。
　　柳生认得这个，似乎是记录信息的『记录石』，还是比较常见的样式，里面一定记录着失主的部分信息。
　　触碰魔石，发出淡淡的紫光，出现了一位熟悉的面孔。
　　“兰奇.基列莱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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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多人都无法抓住他？”司令员在台上吼道。
　　台下都是气喘吁吁的士兵，也能看出他们尽全力在搜寻了，但是塞缪还是忍不住呵斥他们。
　　“哎，我听说你是最后一个和他交手的，你怎么没抓住他啊。”旁边的士兵向兰奇问道。
　　兰奇想了想，耸了耸肩，敷衍了事的回答道。
　　“我输给了他的剑技，就这么简单。”
　　“啊？可是他不是中枪了吗，我们都听见了。”士兵追问。
　　“他是真的很强，我还比不上他。”
　　“啊啊，连基列莱特都打不过那可真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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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生将徽章收进自己的口袋里，并不是要拿走，而是因为现在他还是通缉之身，也无法还给他。留在原地怕是会被那些奇形怪状的魔物给吃掉就不好了。
　　“那么，接下来去哪里呢？”柳生大步向郊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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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我的军证呢？”坐在餐桌上，无意间摸向口袋的兰奇说道。
　　“会不会是掉了？”珍一边嚼着甘蓝菜，一边问道。
　　“啧，军队不会让我补办的，一定是掉在森林里了。没有它我甚至不能出任务！”兰奇整个人都沮丧了起来。
　　母亲拍了拍兰奇的肩膀。
　　“没事的，等到下次有补办的机会再出任务吧。”
　　“啊啊啊啊啊啊！”兰奇趴在餐桌上，失落的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