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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eld Notes of The Unstructured Participant Observation in The G

2023-01-13 05:04 作者:窑洞君  | 我要投稿

Course: Political Ethnography

Prosessor: Karen Büscher


Part I

Time: 4th, December, 2022

(Original Chinese Version)

约定晨七点去火车站进行人类学无结构观察。没起来。到时已是8点。

08:10左右,车站正门进来一群小孩儿。我还以为是什么旅行团或者是之类的带小孩子一起玩的东西,结果没有想到之后他们每个人穿了一件蓝色的带灰色反光条纹的那种类似于志愿者工作服一样的东西。然后出站了,不知道去哪里了。

根特车站是一个T型的结构。T字的“一”和“I”的交叉点是进站口,“一”是进站口大厅、两侧的候车区、旅客服务中心以及一些商业性服务设施,T则是到不同站台的通道。通道结构类似“丰”,每个“一”都是到不同站台的站口。

火车站是一个单层结构,但梁高很高,大概有正常楼房两层的高度。中间是一个高塔,大概二十米到二十五米,顶端是一个巨大的时钟。

进入火车站后,左侧有一家叫relay的商铺,卖一些杂货和食品。旁边是一家basic Italian pasta,卖食品。再旁边是一家juice店,卖饮品。再旁边是一家Starbucks Coffee。再旁边是一家药品店,绿色的十字加号标志很显眼。左侧再走进去一些,有一个自动贩卖机和两个自动照相设备。

右侧有一家稍微大一点的relay,卖书报、香烟、杂货。旁边是travel center。旁边是一家Yoghito,卖饮品。再旁边是一家bonobo`s,卖糖果。再旁边是一家panos和一家work a way,卖面包。还有一个公共厕所,每次要50欧分。

一进门,右手边有一块三米高的,四面都是电子屏的机器,上面没有广告,播放着广告位招租。

火车站和博物馆可能有什么类似的联系呢?如果博物馆可以作为一种精神构建的话,那么火车站可以作为一种什么呢?

如果我是一个不了解人类文明的话,那么我去博物馆就可以了解到人类的或者说大体上的人类文明的发展是一个什么状态,什么层次,他们有什么需求。那么我如果来火车站的话,如果我不了解人类文明的话,我是不是也能达到这样的目的呢?

所以从现在开始要把自己疏离出去,站在非人类的,或者说起码非时间序列上的“此在”的立场上来观察这个车站。

我有注意到,在整个站里,红色、黄色一般用来显示禁止和醒目这两个功能,比方说有一些红色的禁止标牌和红色的商店招牌。绿色、蓝色一般用来比较温和的欢迎或者可以通行。比方说,一些通行只是试用蓝底白箭头,还有一些商店的招牌用了绿色和蓝色。

天与大海是蓝色。所以为了避免最多的颜色却是不让人安心的颜色,舒适、允许、通行的颜色必须与天与大海统一吧。

其实整个车站不就是颜色、形状和空间感的结合吗?还有人类的象征符号标志系统。颜色起了很大作用,相对而言,形状和空间感似乎在这里起得作用并不大。象征符号的作用非常大, 因为这对许多人来说都是一个陌生而需要短时间内处理的地方,因此需要在短时间内识别一套可供行为参照的信号系统。

然后,假如我是一个人类之外的存在的话,我可能会关注整个车站里在发光的东西,因为在发光的东西很大程度上会吸引我。而这个在发光的东西,绝大部分都是屏幕。

比方说在进站口的大门上有一块儿长方形的屏幕,上面播放的是汽车的广告和啤酒的广告。然后一进车站的话,其实第一眼看到的是三块儿大屏幕和挂在下面的两块小电视,上面放的都是列车时刻表。然后下边三块大屏幕的下边有一块塑料板的指示牌,上面画着关于公交车、电车、卫生间、残障设施和travel centre等公共设施的指示位置。

整个车站的广告播放的和展示的广告只有几个,Lidl,deliveroo(广告上画了个汉堡),航空公司,电话卡,博物馆展览。还有一块固定画面展板放的是医药类的东西,还有一块固定画面展板放得也是医药类的东西。还有一块展板放的好像是关于电话卡还是电话之类的,也就是说通信领域的东西。

关于不亮的、塑料的指示牌。

值得注意的是,进门右侧的这一路,所有的店铺的门上的电子指示牌都是电子的,是亮的,但只有厕所的指示牌是塑料的,不是亮的。这似乎显示出了作为人类最原始的需求——排泄,已经被现在的人类文明压制到了非常角落、非常边界的地方,在任何地方都只能作在最边角的地方出现。但人类又完全没有可能避免或消除这个角落。

进门之后右手边有三条很大的垂下来的条幅,是关于滑雪的广告。虽然不是亮的,但非常显眼。进门右侧有两块很大的展板,上面画的是关于汉堡的宣传画,很大,很显眼。

然后就是进门中间和左侧的两个自动售货机,里边装的是食物和饮品,然后就是进门左侧的两个自动照相机。自动照相机因为顶端是很明亮的白色灯带,所以非常显眼。

需要注意的是,出站的路上,也有四块固定画面的广告牌,从左到右分别是通信类的产品、医药类的产品和通信类的产品和通信类的产品。进入火车站,走到那个站台的通道上,其实也有非常多的广告牌。大部分广告牌是医药类的、通信类和旅行产品类。

看到了一个女士服装的广告牌。

其实火车可以说是动态的博物馆。因为无论是火车站还是博物馆,都是展示人类生活比较集中的地方。但博物馆是静态的,无论是产品还是博物馆中的人,都趋向于静态。但火车站是动态的,无论是火车站内的装饰、列车,还是扶梯,还是人,都倾向于动起来,或者时刻准备动起来,或者在为动的东西准备着。

火车站,就像是2000年之后这个东西消失了,他就会像是2000年之前的大众生活的博物馆。

说白了,火车站本来就是一种针对大众的出行方式,它构建的是大众的生活和大众的生活想象。也是通过火车站,国家将疆界融入火车站中,通过异地景观的形式将国家的文化概念与地理概念融入大众的日常生活与意识形态构建中。

所以我大概明白了老师想让我们看的是什么。她想让我们看的是博物馆,是展览馆,是人类文明和生活的,或者说,某一部分人的生活和文化的展览。而不是一场冲动,一场刺激,或者一场并不体现或者展现什么东西的东西。

所以人类学的观察有两条路,也就是所谓的field可以大致划分成两类。一条是在人群中观察“博物馆”,也就是人群中形成的固定的类似于展览的文化呈现或者活动。另外一条是在“博物馆”中观察人群,也就是在既有的、此在的物质形式/基础上观察人际之间的活动。

但其实本质都是共通的,也就是观察物质的或非物质的东西形成的一种整体的,类似于展览、类似于博物馆一样的东西。

这种东西可以是普世的,类似于国家博物馆,它展示的是一个国家的发展历程。也可以是独特的,比方说展示一个具体的、种族的独特的文化节日,它具有非常强的独特性。它可以体现权力的转移和运用,也可以是文化的,也可以是经济的。它可以是多方面的。

它当然可以是本地的、本“我”的、本种族的。因为我,或者说本我,或者说我的种族,并不必然了解我自己的历史,我自己的文化,我自己的一些象征性的东西。而且我、本我、我的种族,也需要不断重申其历史、文化与象征性,来构建同一性。就好像我自己去参观我的国家的博物馆,或者说我的出生地的博物馆,这其实是一个很正常的现象。因此人类学当然也可以研究“我”,而不是将研究领域限定在“他者”。

因此,所谓的field,它其实不应该被区分为具体的边界或者具体的地方,应该区分的是它是否发生这样的作用,或者是否具有这样的功能,在面对本种族或者其他种族的时候,或者说在面对任何一个群体的时候,能够发挥这样的功能,也就是所谓的展览或者博物馆一样的功能。

将熟悉的东西陌生化的重要方法之一,其实就是拉开在时间上的差距,用不同时间的视角来体验当下。比方说我现在对于我的文明是熟悉的,那么我就跨越2000年的时间,在2000年之后,我站在后人的角度、未来的角度来看,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文明?或者说我站在2000年之前的角度,一个对科技完全不了解、对未来的人的生存状态完全不了解的角度,来看未来人的这些现象体现了怎样的未来。

因为我们有一些共性,所以即使在不同的时间线上来观看不同的文明,其实也会发现一些共同的东西。比如我们对于光的需求,我们对于空间的需求,我们对于食品和饮水的需求,我们对于排泄的需求,我们对生殖的需要进而产生的对于男女身体上在一起进而导致的男女心理上对于对方的需求,我们对于构建一套语言体系,或者说是符号象征体系来管理并交流的需求。

所以人类学的目的就好像是你要做一个什么东西,然后这个东西你必须做完之后能做出一个展览来,不管这种展览是针对于什么的,你必须能做出一个物质性的展览出来。所以这也就意味着人类学的观察并不能是纯粹精神上的,你必须要以能做出来一个展览为最终的要求。所以一个人类学的观察就可以以这样一种方式来进行评判,就是你做完观察之后能不能做出一个展览。所以去采访一个人不能是一个展览,因为不具有某一种共性或特征。(那么采访一群人,比如说采访一群人是吗?我觉得也不是。展览是要有实物的东西的,至少应该有照片和一些属于那些人的物件,单纯的采访去哪里得到可以佐证他们说的话的照片和物件呢?)采访一群人也不是展览,你必须有一个物质的东西能够拿得出来。照片也好,实物也好。总之不能全都是叙述。你需要有实物来佐证你的展览的理论线索。

而这种东西其实就是你进入的那个地方,也就是所谓的field,展示出来的,具有某一种共性的东西,比方说他是展现出历史上的特性。或者展现出时间上的一致性,或者展现出某一种娱乐的共性。或者展示出某一种愚昧,展示出某一种高贵都可以,但必须是有某一种共性,能够搭建出一个同质化的展览。

这种field可以是完全没有人的吗?其实在我理解的话是可以的,假如这个火车站完全没有人,假如我进入到一个我不知道是什么文明的文明,我进入到一个它的火车站里,我其实可以凭借火车站里面的装饰、材料、物品摆放和其他存在物来判断出这种文明具有怎样的习性(当然,前提是我与这个文明的个体存在一些共性。如果完全陌生,那么理解将完全无从谈起)。其实这也是一种人类学意义上的调研,也可以搭建出一个类似展览的东西,甚至可以拿这个火车站本身当作一个展览。

(有火车站改造成的博物馆吗?)

十点半,感觉有点困,而且也想吃饭,就回去了。

食堂吃完午饭,微信群里聊起怎么避霉运。有人说去教堂烧蜡烛交保护费会不会有点用。我说:”功德结算会不会还是在国内.. 会不会有功德汇率之类的 比如在这边烧一根蜡烛只能相当于在国内烧七根香..“

<<从宗教裁判到天地银行:功德比赛今天起因汇率停赛>>。

查了一下,火车站改造成博物馆的范例并不少。musee d'orsy de Paris(https://www.musee-orsay.fr/fr),the Istanbul Sirkeci Terminal into the Istanbul City Museum and Railway Museum(https://www.dailysabah.com/life/2015/03/11/historic-sirkeci-train-station-to-be-turned-into-museum), the Subway Into an Underground Museum(https://news.artnet.com/art-world/the-mta-has-turned-the-subway-into-an-underground-museum-215457),

The Hellenic Railways Organisation (OSE) is to restore an old train station in the Peloponnese, southern Greece, for use as a railway museum. The impressive building has been characterized as a work of art as a  typical example of rail architecture in Greece, but has been shuttered  for nine years.(https://greekreporter.com/2014/04/04/train-station-in-peloponnese-turned-into-museum/

站在前人的视角,火车站和博物馆是他作为一个时间旅行者,熟悉当下文明的最好的地方。

工厂集中展示了工业的发展,可以改造为工业博物馆。农场展示了农业的发展,可以改造为农业博物馆。大公司集中展示了现代管理制度的发展,可以改造为文化博物馆。政府展示了民族国家的发展,可以改造为历史博物馆。寺庙展示了宗教的发展,可以改造为宗教博物馆。而一切都可以改造为艺术博物馆,因为艺术实际上没有边界,一切存在或非存在都可以被艺术化;同理,音乐博物馆也是如此。而一些老旧的存在都可以被改造成相应的博物馆,因为这实际上相当于我们以数十年后的人的眼光去观看数十年前的文化,仿佛一场时空穿越。

结论:呈现出同质化的文化,加上文化所寄身显示的物质存在,都可以构建出“博物馆”。

制造博物馆的主体是anthropologist,而内容则是我、他者的各方面的文化。正如我们把各种东西都可以改造成博物馆,我们也可以将各种东西都按照“博物馆”的形式去研究。

我们为了什么开展人类学研究?其实这个话题就可以转换为,如果不考虑经济原因,我们为什么不断地制造象征意义上的“博物馆”?

博物馆,内容是“博物”,“博物”的功能在于“展示”并“使人了解”。人们了解了,就增加了“知识”。并且通过了解到过去、未来、我、他者,人们还增强了“我者确认”,强化了“边界”,并增强了“他者确认”。

知识有助于人们更好地成为适合社会对于个人的需求,而我与非我的确认则在某种程度上都可以被认为是“群体想象、文化共同体想象、国族想象”。而且一定程度上,这是唯物主义史观的彰显。因为即使是宗教博物馆,也是按照时间序列与物质和非物质存在的结合来构建的,时间上的宿命论和物质上的决定论都隐含在所有博物馆的成立逻辑之下。

缺少的知识:建造博物馆是为了什么?

缺少的知识:人类学对于“田野”的属性要求。群体;对于“我”来说有些陌生的群体(陌生的我自己的某些方面也似乎可以);能够“微缩”后形成展览。

缺少的知识:人类学的目的。获得“博物”,以供“展览”。

这应该是哪部分?似乎是关于“什么是田野”的问题,以及“为何田野”的问题。

So,“political”在哪?

博物馆的political:去魅,强化边界,强化国族认同。

也就是说,为什么“车站”这一地点,存在“political”的元素?因为这在象征意义上,可以被归结为一场展览。正如同人们观看两千年前的驿站,并惊觉这是一个伟大的展品,并在在这一过程中被潜移默化地强化了认同一样。我们现在观看火车站,实际上也在被强化着认同。而如果我们从相同的时间序列中抽离出自我,也将会发现我们身处的这座当代的车站,与历史上的车站一样,是某一种特定文化的集合和展示,并且在展示的同时发挥着文化与意识上的功能。


Part II

Time: 8th, November, 2022

(Original Chinese Version)

进门的大厅其实有非常多的人在这儿站着。基本上可以看出来有两类,一种是在等待,眼神和状态看起来都是在等待什么,然后还有一种是在查查询。他们在查询进门的那个三块儿电子大屏幕,看上面的火车信息。

很少看到有人会非常快的走或者跑起来,大部分其实还是正常的速度。说明时间观念,大家都是卡的比较准

假设现在这座车站空无一人,并且已经被改造成了历史博物馆,那么他的问题是,这里边的东西纷繁复杂,林林总总,我们其实看不到一条主线。看不到这个联系。所以人类学也要在纷繁复杂在所有这一切当中。分析出来。把这个联系分析出来。比方说这个联系是时间,那么人们看站牌的行为,车站指示牌,还有车站的钟,还有车站的时间,还有人们的步伐,那么都应该是有联系的。假如是颜色,那么每一个东西的颜色,比方说指示牌的颜色,管理员穿的鲜绿的颜色。人们的衣服要是窗户的透明,以及这些颜色给人带来的感觉也都是联系起来的。所以我们作为一个人类学,不单要收集成一个展览的模式,还要在这个展览当中分析出一条主线,用一条主线来。联系所有的展品

两个小孩儿拿着一大堆的饼干过来找我,对我说什么我听不太懂。然后我看他们去找其他人,好像是在卖这些饼干,但不知道为什么在卖。语言不通真的是一件麻烦事儿

在等人的人和在等车的人和在看车车时间表的人,他们的眼神和表情好像是不太一样的。在等人的人会不太焦急,显得更有察冀一些。在等车的人好像会比较,或者说稍微有一点点交集。在看时间表的人就是那种查询疑惑,不能说疑惑,但确实是查询和寻找的颜色

继续刚刚的联系的话题,就比方说我进入到一个大的展览馆,那么首先这些机器啊,屏幕啊,设置楼房。区块儿啊,他们是做什么的?首先我得知道每个东西是做什么的。好像我进入到一个村子里,我得知道每一个人,每一个节日,每一个房屋,房屋建设、饮食,他们为什么是这个样子的。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和心里被塑造成这个样子的。然后我就需要再进一步的去探索,这里面有什么联系吗?比方说他们对于神的敬重在多大的程度上导致了他们的饮食和建筑格局,或者说是语言体系,或者说是其他方面,其他展现在这个地区的能看到的或者不能看到的东西的方面。因为这个联系是推断的和归纳的,所以这个联系只能是熟知这些东西的人才能去推断。那么这种熟知就要求我们必须要进入到一个场地,或者构建出一个场地。当然这种构建也是在进入之后,对所有东西都熟悉了才能够构建

一个问题,熟知确实是需要进入场地的吗?

熟知恐怕确实必须要进入场地,因为联系不是推理,而是感受的。因为联系是在物质层次上,其实是不存在的,所以必须要在物质层次上去感受才可以,

所以,一个核心的论点是,这种联系是不能仅凭借外部的知识性的、介绍性的、描述性的知识去构建的。这种联系必须包含一部分感受性的东西,并由这种感受性产生反思性或推理性

锦屏,外部的知识去纯粹理性的去分析,其实可以构建出联系的,但这个联系我们不确定它的真实性。让本地的人去构建这种联系其实也是可以的,但由于他对本地的生活实在太熟悉,实在是太熟悉某一个东西的,对于各种东西的联系。所以第一点是,他可能很大程度上忽略了一些他实在太过于习以为常的联系。第二点是他可能由于一个东西的联系实在是太多样,然后反而构建不出这种联系。那么这个时候就需要人类学家,这个既具有一定的熟悉性,但又不完全熟悉。这种联系的人存在,所以才能客观地构建这种联系

所以,这也是为什么人类学家对于当地的进入是具有分级的,从完全不进入到完全进入,他们获得的成果和危险性也是不同的

考虑一下火车站的边界,这其实也象征着田野调查的边界,需要一个明确的边界来界定自己进入的场所。

以及,可以做一个小视频,把火车站相关的照片拍一下,集合起来,“假如你是五百年前的人类,完全不知道现在的人类怎么生活,那么看到火车站,你将会猜测。。。”然后,灯光,颜色,标志,味道。这些东西,就需要一个人类学家来分析了。

军迷诉苦常用的那个苦情音乐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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