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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文 我的陈教授 49 蛋壳

2023-04-01 21:18 作者:小熊软糖4636  | 我要投稿

      陈珂在半梦半醒的状态中,听到了不少郑丹妮的碎碎念,极少在人前袒露心意的她,此刻满心满眼都是门口的女孩。

  朱母与朱怡欣的性子截然相反,整日过着深居简出日子的朱家夫人,消息滞后,还未曾认真了解过这个所谓的订婚对象。

  她审视的目光落在郑丹妮身上,瞧见她这特立独行的打扮,忍俊不禁地笑了笑,明亮的眼眸里划过一丝了然,轻声道:“我去看看小朱这孩子醒了没。”

  朱父清了清嗓子,显然还想再叮嘱点什么。

  朱母一把擒住他的手腕,“你别在这儿捣乱。”

  经过门口时,那揶揄的目光让郑丹妮的手脚无处安放。

  刘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镜片上反射着睿智的光芒,“我去看看朱小姐的情况。”

  阿三压了压帽檐,一本正经道:“我去看看早饭怎么还没上来。”

  说完,两人一溜烟就跑了,阿三还十分贴心地带上了门,动了动嘴唇,无声道了句“加油”。书包网

  郑丹妮额头抵着墙壁,背对着病床,一直没动静。

  陈珂瘪了瘪嘴,一直抬着的手臂微微泛酸,加重语气道:“抱。”

  郑丹妮埋着头,快步撞进温暖的怀抱,用脸颊蹭了蹭心上人的鬓角。

  “嘶~”身体虚弱的陈珂疼得轻呼,差点没受住这份沉重的热情。

  郑丹妮忙松开手,连声道:“姐姐对不起...”

  一双手在身上不停乱摸,所到之处似乎燃起了星星之火,陈珂唇边勾起一抹苦笑,她闭了闭眼沉声道:“别动。”

  郑丹妮果真听话的不再乱动,只手掌停的位置恰到好处。

  胸口贴着温热,掌心的温度隔着布料熨帖到心口,陈珂盯着她的头顶,咬了咬牙,问道:“你在想什么?”

  郑丹妮目光有些呆滞,指节情不自禁地蜷了蜷,不假思索道:“想你。”

  脊背似有一阵电流闪过,陈珂颤了颤,恼羞成怒地拍开那双胡作非为的手,刚想呵斥两句,就看见她肩膀一耸一耸的。

  陈珂的羞愤倏地烟消云散,唇贴上郑丹妮的发丝,轻轻吻了吻,柔声道:“怎么哭了?你是小哭包吗?”

  郑丹妮感受着她胸腔的震动,所有无助都湮灭在那一声浅浅的叹息里,脸埋进对方脖子,憋了半晌,“我没哭。”

  声音又嘶又哑,脖子上明显感觉到湿意,陈珂不问缘由,轻轻嗯了声。

  两人互相抱着不撒手,似乎是想把时光都补回来似的,良久之后,陈珂才缓缓道:“我饿了。”

  郑丹妮起身,波澜不惊道:“那我出去催催。”

  好像有些闷闷不乐,陈珂敏锐捕捉到她的情绪,心道:怎么这么别扭。

  陈珂拽住她的手腕使力,待郑丹妮没有防备跌坐在床沿上,纤细的手臂缠住她的脖颈,脊背挺直,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陈珂弯了弯眼睛,又奖励似地碰碰唇,“辛苦了,我的未婚妻。”

  郑丹妮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涌动的热气熏得眼睛酸胀。

  陈珂盯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第一次笑得那么放肆。

  早饭时光更加腻歪。

  陈珂像没骨头似的半倚在床头,领口垫了一张纸巾。

  “啊——”郑丹妮诱哄道,把盛了粥的勺子送到她唇边。

  陈珂感觉浑身不自在,嘟囔道:“我又不是半身不遂。”她伸手想接过勺子,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郑丹妮脸色一沉,佯装严肃,“未婚妻,要听话。”

  陈珂:“......”

  但她还是选择满足郑丹妮的照顾欲,一口接着一口,眼见着稀饭没了大半碗,陈珂摸摸自己明显鼓起来的肚皮,说道:“我吃饱了。”

  “还剩半碗。”郑丹妮似乎是不相信她的食量,操心得像个老母亲。

  陈珂扯下纸巾擦了擦嘴角,“你也还没吃早饭。”

  “我不饿。”郑丹妮又欲喂她。

  陈珂举手投降,把她的手拉进被子里面,解释道,“没有骗你,我真的吃饱了。”

  手心覆上弧度,郑丹妮敛眸,不情不愿地放下碗。

  陈珂手肘抵着小桌板,望向她的眼睛晶亮,打趣道:“我发现你有老母亲属性。”

  郑丹妮不疾不徐地咽下粥,歪头表示疑惑不解。

  “要不...”陈珂笑意盈盈,“生个孩子?”

  “咳咳咳!”房间里响起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陈珂拍拍她后背,瞧她涨红的脸,又是递水又是递纸巾,心疼道:“不生不生,我开玩笑的,你急什么。”

  郑丹妮一听更着急了,一把捏住手腕,哑声道:“生。”

  在楼下嗦完粉的阿三刚刚到门口,高声道:“生什么?”

  两人一触即分,陈珂理了理头发,道:“三叔,早上好。”

  “两位小姐早上好。”阿三取下帽子,露出脸上崭新的伤痕,有些已经长出嫩红的肉。

  不仅如此,陈珂还观察到他坚实的小臂缠着绷带,小拇指贴着创可贴,眸色沉了沉,问道:“伤的严重吗?”

  阿三挠了挠后脑勺,笑得憨厚,“不打紧,搏斗的时候从房顶摔下来了。”

  木柴提前被氢氰酸溶液浸泡过,外皮干燥,内里湿润,常温挥发的量不致死,可能会导致嗜睡、头晕和胸闷等症状,但是木柴燃烧加剧挥发,成了毙命的毒药。

  事发第二日,对方可能是想销毁证据,正好被蹲守的阿三逮个正着。

  郑丹妮简单叙述调查情况,眉眼里带着厉色。

  陈珂握了握她冰凉的指尖,冷声道:“那他人呢?”

  “跑了。”阿三沉声道,说完把手机递了出去。

  雷达搜索范围内,一个红点正在缓缓移动,然后突然消失了。

  ——

  陈铭晃了晃手里的红酒杯,冷眼看着匍匐在自己面前的下属,与其说是人,更不如说是一滩肉来的妥当。

  一张脸被揍得鼻青脸肿,浑身的衣裳破破烂烂,左小腿中了一枪,血汩汩的往外冒,右手骨折,手腕翻转。

  陈铭往后退了半步,嫌弃道:“怎么回来的?”

  “逃、逃出来的。”下属头趴得更深了。

  “你怎么确定没人跟着你呢。”

  “少爷,我、我在树林里躲了三天...”

  “拖下去吧。”陈铭摆摆手,阿文眼里闪过一丝不忍。

  “少爷!少爷!求求你!”他仿佛知道自己的命运,费力往前爬,泛黑的血渍在地上拖得很长很长,他似乎想抓住陈铭的裤腿,揪住最后的生机。

  “少爷...”阿文偏过头,劝解道:“我们现在很缺人。”

  下属抬眸感激地望了他一眼。

  门口,管家目不斜视走了进来,似乎对这一幕习以为常。

  “少爷,好消息。”他笑道。

  “哦?说说。”陈铭懒懒道。

  裤脚被猛然攥紧,他一杯酒泼下去,酒精渗入伤口,地上的人发出一声闷哼。

  管家一张脸笑得灿烂,“少爷如愿以偿,陈珂没了。”

  寂静,是无边的寂静,没人敢出声说话。

  “啪!”玻璃杯砸在地上支离破碎,地上趴着的人抖了抖。

  陈铭按了按心口,突然感觉空落落的,眼角似乎闪过一点泪光,又很快掩在声嘶力竭的笑声里。

  “算了,今天心情好。”陈铭擦了擦手,说出的话风轻云淡。

  “谢谢少爷,谢谢少爷...”下属像是不知道痛似的,狠狠地把头砸在地上,血和汗水刺激视网膜,眼前一片迷蒙。

  周围立刻涌上来几个人,用金属探测仪扫他全身。

  “嘀嘀嘀——”胸口位置响起警报,搜出来半个巴掌大的跟踪器。

  “大腿。”陈铭瞥了一眼,不得不承认,对方很聪明,可惜周围几公里都有信号屏蔽。

  下属的大腿内侧有个一厘米长的刀口,下面缝合着一个芯片追踪器。

  没有任何麻醉措施,匕首的刀刃泛着寒光,直直地捅进伤口,刀尖在里面剜了几圈,一声痛苦至极的叫声响彻大厅,惊飞了栖息在树丫上的小鸟。

  陈铭打了个呵欠,阿文推着他离开了,他竟是下半身不遂。

  可是谁也没注意到下属掩藏在头发丝里的细小针眼。

  ——

  郑丹妮削了一块苹果递到陈珂唇边,后者含住咀嚼,眼神没从电脑屏幕上移开一秒。

  她偷偷瞄了一眼,是全英文的界面,似乎和建筑设计有关,“姐姐,在忙什么?”

  陈珂蹙了蹙眉,回道,“我总觉得度假别墅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沉思片刻,她眼前一亮,突然想到了能帮得上忙的老朋友——神通广大的毕维斯。

  键盘声噼里啪啦,陈珂神色专注,“亲爱的朋友:我有个不情之请...”

  几分钟之后,鼠标点击发送,她伸了伸懒腰,神情轻松。

  阿三急匆匆地闯了进来,“小姐,陈家又来人了。”

  “又?他们来了很多次吗?”陈珂问道。

  郑丹妮:“算上这次,一共六次。”

  听这情况,陈家似乎还没收到陈珂身亡的假消息,否则不会一次又一次地来医院探望。

  “来就来呗,不见就是了,三叔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陈珂啃了一口苹果,不以为意。

  阿三支支吾吾,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然后重重叹了口气,“陈励去世了。”

  耳膜嗡的一声,陈珂突然感觉世界都在天旋地转。

  陈珂捏着陈励的尸检报告,手无意识攥紧,陈励死于高血压导致的脑出血,据说发现的时候身体已经凉了。

  终于得偿所愿,她觉得自己应该高兴才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追悼会那天,恰好阳光灿烂,晴空万里。

  一辆黑色的商务车从郑家老宅的地下车库驶出,向京市最大的殡仪馆疾驰。

  陈珂一袭黑衣,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墨镜,情绪捉摸不定。

  郑丹妮温润的眸光里盛着担忧,握紧陈珂的手,安慰道:“姐姐别难过,还有我在。”

  陈珂望着窗外高楼林立,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她想:自己应该是不会难过的,不值得。

  这一路城南到城北,郊区到市区,途径生产加工厂,新规划的科技开发园,集团办公大厦,人来人往,欣欣向荣。

  陈励身亡,陈珂生死不明,陈氏集团的明天扑朔迷离,资历最老的陈远一跃成为主心骨,他强忍着悲痛亲自主持这场告别仪式。

  可笑的是,病时无人问津,死后络绎不绝,平日里清冷的殡仪馆门口竟是车水马龙,不得不出动交警维护秩序。

  满场亲朋无人真心,反而都想撕下一块肥肉。

  隔着车窗遮光膜,陈珂望了一眼吵吵嚷嚷的入场处,有人表情轻松,有人神情愉悦,有人佯装悲痛,更有甚者在说说笑笑,寂静和肃穆都是刻意为之的表演。

  真是盛况空前,却又荒诞可笑。

  陈珂抿了抿唇,捏碎了掌心的菊花,黏腻的汁水在黑色袖口上晕染成更深的墨色。

  车已抵达门口多时,喇叭声滴滴答答,郑丹妮充耳不闻,只是安安静静地陪着陈珂发呆。

  后面有几辆车陆陆续续插队,驾驶位的车窗被敲响。

  李叔不慌不忙地升起后排挡板,降下车窗。

  “你别停着不动,往旁边挪一挪,后面堵一条街了。”交警挥了挥手,肩膀上的执法灯晃得人眼睛疼。

  李叔连声道:“好的交警同志,我马上开走。”

  车停在内部停车场,又隔了半小时,李叔抬手看了看腕表,催促道:“小小姐,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该进去了。”

  郑老爷子以身体不适为由,由郑丹妮和李叔应邀参加追悼会。

  中午十一点半,会场门口已寥寥无几,陈远站在迎宾处与人寒暄,身形佝偻,背影看起来苍老不少。

  陈珂沉默了一瞬,沉声道:“你去吧。”

  “等我回来,我带你回家。”郑丹妮在她额间落下一个吻,在确定周围没有行人后,迅速打开车门,光争先恐后地涌进来挤出去。

  毕竟陈珂现在的状态是“身亡”,为确保万无一失,不宜露面。

  如果要问她遗憾吗?答案是不遗憾,毕竟在她母亲葬礼当天,陈励来去匆匆,仅仅只露了脸。

  郑丹妮穿了一件黑衬衣,领口别着白雏菊,还特意化了妆,显得神色恹恹。

  她低眸,轻声道:“远叔。”

  陈远梳了个大背头,里面掺着几根银丝,远远就迎上来,步履蹒跚,激动道:“郑小姐,我们家小姐她!”

  他是因为处理陈励的后事而心有余力不足,但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怎么让他平白无故相信小姐已不在人世。

  郑丹妮挤不出眼泪,索性闭上眼,一言不发。

  李叔拉开满眼通红的陈远,解释道:“两家联姻,我们有权处理陈小姐的后事。”

  “口头之约,并未完婚!”陈远强硬道。

  “陈家收地的时候一点不犹豫,现在想反悔不成?”李叔护在郑丹妮身前,寸步不让。

  气氛凝滞,两人在门口差点争执起来。

  “别吵了。”郑丹妮蹙了蹙眉,眉宇间藏着倦色,“姐姐曾经说过不愿意回来。”

  一句话瞬间让陈远哑口无言。

  “灵堂设在郑家老宅,远叔应当不止来探查过一次。”郑丹妮说道,不止是他,还来了几拨意图不明的人。

  陈远眸光微闪,面容沧桑许多。

  花圈已经到位,郑丹妮在签到簿上落下名字,侧身错开,一步步踏上阶梯,“今天逝者为大,你若是想要回姐姐,拿你们代工厂来换。”

  他不过一介管家,没有资格处理资产。

  时间到了,场馆内响起哀乐,陈远作为主持代表念致悼词。

  医院消息已封锁,阿三防备得密不透风,除了对某些人故意说漏嘴,在场的来宾基本都不清楚陈珂的近况。ΗΤΤΡs://WωW.éЬòǒκbǎō.Иét/

  逝者亲属都是些脸生的旁系,下面开始有人窃窃私语。

  “怎么不见陈珂,这种场合她不来吗?”

  “他们父女俩不是早就断绝关系了嘛。”

  “那可便宜这些个亲戚了。”

  车内,百无聊赖的陈珂索性打起游戏,她戴着耳机,把声音调大,耳膜被震得泛疼,可是她面色如常,丝毫不在意。

  她指尖顿在屏幕遥杆上,人物反复死亡复活。

  手机来电切断了游戏画面,是国外的号码,陈珂摘下耳机,揉了揉耳廓。

  她声音清冷,“喂,毕维斯。”

  电话那头传来男人跳脱兴奋的声音,“陈,我找到你要的东西了!”

  接近五天的不眠不休,终于有了结果。

  “嘀嘀嘀——”

  阿三从后备箱钻出来,雷达追踪上的红点再次出现,证明对方与他们的直线距离不超过五公里。

  陈励穿着寿衣,面容安详,脸色红润,静静地躺在水晶棺内,周围铺满了一簇簇的鲜花,梁顶拉着一条横幅——沉痛悼念陈励先生。

  郑丹妮献上花圈挽联,对着遗体深鞠躬。

  “节哀。”她轻声道。

  被临时拉来的家属是个半大的孩子,第一次见这么大的场合,害怕得瑟瑟发抖,低下头颤颤巍巍道:“谢谢。”

  楼梯口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声,几个笑容癫狂的人手里抱着油漆桶朝里横冲直撞。

  会场出现骚动,来宾相互推搡,保安都挤不进来。

  “怎么回事?!”陈远按了按眉心,厉声呵斥。

  “有人故意捣乱!”靠得近些的保安解释道,他一边挥舞着电棍,一边往后退,脸颊上沾着油漆。

  郑丹妮的身前立马出现一道人墙,把她保护得严严实实。

  “小小姐,我们出去吧。”李叔不安道。

  “不急。”郑丹妮眯了眯眼,她倒要看看这场戏要怎么演。

  油漆泼得遍地都是,花圈挽联倒在地上,脚印凌乱,现场狼藉。

  “还钱!还钱!”冲进来的人双目赤红,手里握着刀,拉着横幅,一副破釜沉舟的模样。

  陈氏集团的几位股东躲在角落静默不语,薛洋戳了戳王桂云的袖子,嗤笑道:“怎么?你找的人?”

  王桂云一掌拍开他的手,厉声道:“陈董尸骨未寒,你可别血口喷人!”

  有人道:“不是就不是,你急什么。”

  一时间众说纷纭,猜测纷纷。

  保安还算训练有序,很快就集结起来把闹事之人围在中央。

  讨债的人挥了挥匕首,寒光乍现,又逼退保安一小步,“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陈远气急攻心,冷声道:“谁欠你钱了,你给我说清楚!”

  自从陈励依靠轮椅度日以后,极少在公司露面,城南新开发的科技园项目需要大量的资金支持,有人就打起这儿的主意,里应外合,中饱私囊,承诺材料承包商的货款迟迟未交付。

  “就是你们这些奸商!”来人明显情绪很激动,“我他妈妻离子散,今天老子要不到钱,你们也别想好过!”

  对方还带了一队身强力壮的民工,前排的保安肩膀上挂了彩。

  陈远问明缘由,脸上写满难堪,只好甩锅,“几位董事,这是公事,你们看怎么处理?”

  五名说得上话的大股东互相大眼瞪小眼,谁都不愿意表态。

  谁先出头谁惹一身骚。

  承包商看见他们又开始推诿,踹了一脚棺材,刀架在脖子上,语气激愤,“前年的一期工程,今年的科技园,我已经倾家荡产了!”

  说完,他手没控制住力道,脖子上留下一道血印,“你们...你们...还想我怎么样!”

  王桂云清了清嗓子,安抚道:“你先别激动,有话好好说。”

  薛洋劝道:“你也看见了,我们陈董这刚刚才...对吧,现在公司群龙无首,谁也不敢给你保证啊。”

  “你们的意思就是继续让我等?”男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掩面痛哭,断断续续道:“我女儿她...她在医院...我需要五十万...”

  俗话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哭得声嘶力竭,在场的许多人都红了眼眶,但却没一人愿意出手相助。

  陈励死亡事发突然,也并未留下遗嘱,需要等待他的遗产完成分配清算以后,再由股东举行大会决定公司未来方向。

  王桂云叹了口气,想了个折中的主意,“这样吧,你们先回家休息,容许我们开个会,推选一个临时董事长出来...”

  突然,门口竖起一道阴影,一阵响亮的掌声由远及近。

  陈铭神情倨傲,皮肤透着不健康的苍白,“不用如此麻烦,我现在就可以给你答复。”

  郑丹妮蜷了蜷手指,舔了舔干燥的唇,眸子里写满了跃跃欲试。

  阴沟里的臭虫,我们终于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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