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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乱舞·道别

2019-08-09 22:45 作者:楸茨是评论区up哒  | 我要投稿

正文 万年文笔渣+我在送温暖+(不完全意义)全刀帐都在这里了


审神者昨天病逝了.......

压切长谷部

他掰着手指清点今日已完成的各项事务。

“主上,今天的账务已经清点好了,庭院也打扫了,花都浇了.......”

其实他点的是昨天的账,其实庭院里早就铺了一层落叶,其实花都快枯死了.......

但他都不小心忘了。

“一切我都已经打点好了,您不是想吃我做的乌冬面吗......我也做了但是——但是,您什么时候醒呢.......”他的肩膀微微上下耸动,语气中是难以隐忍的哽咽。

其实乌冬面也是昨天做的,早就馊掉了。

其实他的泪水一直不曾决堤.......但他都不小心忘却了。

本想着这样就不会太难过,结果是加剧。

烛台切光忠

“主上——我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牛肉盖饭哦!”他推门而入,手中捧着的料理的香气一下子弥漫在整个房间里。

但她没有睁开眼睛扑上来,依然静静地躺在那里。

对啊,她已经去世了.......

默然站立了半晌,他将料理放在床头柜上,料理的香气中混进了一些苦涩。

“快点起来吃哦,凉了,就没那么美味了.......”他摘下自己的眼罩,已经全湿透了。

“真不帅气呀........”

小狐丸

他托起她的几缕发,小心的用木梳梳开,动作轻柔,好像一用力了她就会喊痛。

“今天是小狐来为主上梳头呢,不知道主上满不满意.......”

梳完头,他将梳子放到一边,握着她的手,垂下了头。

“.......会一直等您回来给小狐梳头的。”

雪白的长发盖住了流泪的眼睛。

龟甲贞宗

他将红绳捆上她的手腕,勒得紧紧的。“要好好带着哦。”

他说。又将红绳的另一端捆在自己的手腕上,同样勒得紧紧的,那一圈成了紫色。

手腕渐渐麻木了知觉,他又说:“要好好带着哦.......”

——不好好带着,会找不到的。

泪水滑进了痉挛的嘴角。

加州清光

“女孩子一定要不管什么时候都保持光鲜亮丽的才好呀。”他细心的为那双手涂上了红色指甲油,往上面吹着气,想让它快些风干。

“主上的手还是那么漂亮呢........”摩挲着那嶙峋暗沉的骨节,他沉默了许久。他的眼睛低垂着,藏不住的泪水缓缓落下。“清光还会是.......您最喜爱的刀吗?”

最后一个字落下,他哭得失了声音。

大和守安定

“主上,今天是七月十九日哦。”他握着她的手,企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但是却怎样都暖不了。

他将她的手贴到自己的脸上,像是冰寒,冷得他颤抖起来。

“冲田君已经离开了,连您也要离开吗?!”

今天刚好是冲田君当年逝世的日子。

他埋怨,不甘,却无能为力,只能任由温热的湿润汹涌成河。

鹤丸国永

他走进来,“哈”了一声。“哈哈哈,吓到了吗?”他自顾自的笑了笑。

她却不再被吓醒过来斥责他了。他的笑容变得惨淡,到床边跪下,握住了那只冰冷的手。

“快点被我吓醒过来呀.......这样你就可以吓我一跳了........”

白色的睫毛颤抖着,挂满泪珠。

大俱利伽罗

他板着脸,站在床边,看着再也不会醒过来的她,他似乎波澜不惊。

无所谓,本来就没打算要搞好关系,也没有要混熟........

离开了,就离开了吧。

他转过身,打算离开这个房间。刚走出一步,他就顿住了,扬起了头。

“哈.......”他长长出了一口气,继续走。

一声啜泣隐没在沉重的脚步声中。

岩融

他轻轻挑了挑她的头发,让那贴在眼皮上的发丝服帖的落在耳边。

他轻轻握了握她的手,才发现她的手上不知何时布满茧花,但仍然小的可爱。

“主上真小啊.......”

他轻轻说,轻轻的,用指尖抹去眼角的晶亮。

巴形薙刀

已经两天了,他就坐在床边,凝望着那张已无生气的脸,不时理一理她被风吹乱的发,一举一动都很温柔。

饶是他再怎么身强力壮,两天,已经是极限了。于是他滑下床,倚靠着坐在地上,捏着她的手指。

只是这样,他脸上的满足表情已经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

“这种时候还能陪着您,真是莫大的荣幸......抱歉,失态了。”

他擦擦脸上两行清泪,重新勾起嘴角。

静形薙刀

他打开门,又轻轻阖上,站在门边,默默望着那躺在床上的人儿。

他只远远看着她苍白的脸,他很想再去握一握她的小手,但他没有。

一来担心控制不住的用力会捏坏她的手,二来........他有些害怕已冰冷僵硬的肉体。

他就这样看着,看着,许久......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但他从头至尾,什么声音也没发出。他忧心坏了她的好梦。

石切丸

他挥动手里的御币,白色的纸束在阴沉的房间里亮得刺目。

一招,一式,都无比认真虔诚,口中无声的念念有词。

祷毕,他慢慢的弯腰将御币置于地面,跪了下去,双手合十,仰起头。

“神明大人,我仍然向您乞求佑她安详长眠.......”

眼角红妆被泪晕成了霞光。

莺丸

他捧着一杯热茶,在用温柔的语气絮絮叨叨的说着过往。

“我家主上特别努力,每天都很认真的批改公文批到很晚,时常顾不上吃饭。有时候她白天走着走着突然就睡着了,整个人瘫在地上........哈哈,令人头疼呢。主上真的太辛苦了,结果积劳成疾了.......”

“啪嗒”一声,一颗水珠落进他的茶杯里。“哦呀,这屋里也下雨吗?还请您小心呐。”

被茶杯烫红的手握着她的,他回过头,嘴角微勾,泪如雨落。

大包平

他在房间里踱来踱去,显得异常烦躁,还不停抓着头发。

“喂!你真就忍心把我这最美的剑之一丢在一边不管吗?!倒是起来理我一下呀听到没有!”似乎是心态已经崩溃了,他扑跪在她床边,眼中盛着怒火,却又无比空洞。

“喂,我以后听你的话,我不奢求天下五剑的名号了,我会好好的尽自己的本分……所以说,给我回来呀!我要你回来呀!啊!”

他怒吼,眼中的火苗由泪水浇熄。

笑面青江

许多游魂聚集于此,都盘算着要霸占那具肉体。

“啊——”一瞬间刀光起落,几只游魂断作两半,惊得其他幽灵灵心惶惶。

他将刀对向他们,一双异色眼眸杀意浮现。“滚........”

游魂们当即四散,穿墙而出。

刀入鞘,他回头看她,杀意消散,替了柔情。

“今天没有回来呢,那么不想见到我吗?”他笑了笑,红了眼眶,湿了悲伤。

真想再见你一面呀。

数珠丸恒次

他跪坐在床边,低声念着《妙法莲华经》,手里转着佛珠。

“如是妙法,诸佛如来、时乃说之,如优昙钵华,时一现耳。舍利弗,汝等当信佛之所说,言不虚妄。舍利弗,诸佛随宜说法,意趣难解.......”

转着珠的手指停下了,他微微睁开眼,金色的眼眸中聚焦了些浮躁。

“意趣难解......吗?”佛也无法测度的事情吗?无法测度的,究竟是什么呢?

“一切皆无常,世道无违争,这是本来的规则。但是......”他扭头看她。“果然,我心是浮动了,若是被您发现了......若是可以被您发现,心或许又不会浮动了……”

放在膝头的双手握得紧紧的,一颗剔透的珠落在发白的骨节。

小乌丸

他低声哼着一支悠悠的歌谣,手轻轻地拍着被子,像是在哄睡她。

她早就睡着了,睡得忘记了呼吸,忘记了心跳。

歌谣停了,他轻抚她凹陷的脸颊,语气中是深深的自责。

“连最重要的孩子都护不住,吾究竟还有什么用处……”

歌谣和着哽咽,与泪,又起了。

髭切

“哦呀哦呀~家主真是太懒惰了,都睡了一天了,还不愿意起床吗?”他的声音依然像棉花糖一样,似乎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家主是太久没睡才……”

他捏了捏那僵硬的手指,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

他顿住了,许久——“……家主真的太累了吗?”他的声音沉下去了。

啪嗒——啪嗒——

“哦呀,几千年了,还从来没哭过呢……”

原来这种名为“眼泪”的东西,是那么苦涩的吗?

膝丸

“呐,家主。我给您讲个源氏的秘闻吧?或者阿尼甲的一些事我也可以说给您听的!我记得都很清楚……家主不会忘记我的名字的,对吧?是源氏的重宝膝丸,也永远是您一个人的膝丸……不不不!我没有哭!我没有……我没哭……”

音量渐渐低下去,他双手握着她的手,泣不成声。

陆奥守吉行

你走了咱怎么办?

咱不在你身边谁来保护你?

烤得再好的红薯没你在咱也不想吃呀。

咱很想你呀……

他有好多话想对她说,但千言万语最终都只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和无尽的泪水。

和泉守兼定

他歪着头,看着她耷拉的嘴角越发不满。

“啧,给我高兴一点呀,现在我可还在这儿看着你呀……”他伸出手指想去挑起来,但面部肌肉早已僵硬,费的是无用功。

………

“喂,再笑一下……就算帅气又强大的兼桑不在你身边了,你也得高兴一点呀……”

他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额头上,咬着牙流泪。他不想发出啜泣声,万一她听见怎么办?会笑他的。

啊……想再看看你的笑容,想继续保护你的笑容,真不甘心。

堀川国广

“主上,兼先生又发脾气了。他喝了好多酒,喝醉了就砸东西,累了就很颓废的坐在那里,一边接着喝酒,一边说很想念您……兼桑真的很想念您……”

周围安静了片刻,他深吸一口气,再开口时,声音中蒙上了哽咽的含糊。

“要记得回来看看兼先生哦……他很想念您,我也,一样……”

大大的蓝色眼睛中是悲伤的海洋。

江雪左文字

他转着佛珠,口中絮絮念着经文。

“啪——”不知为何,串珠的绳子突然断掉,一颗颗木珠“啪嗒啪嗒”掉在地上,十分嘈杂。

他停止了念诵,手上由指尖传来密密麻麻的痛感。指尖有一条小小的裂口,正是绳子割的。

他抿紧了嘴,转过头,看到那张瘦削的脸,只一眼又转回去,好像做了什么错事。

“对不起,我太聒噪了.......”他轻轻含了一下渗血的指尖,双手合十。“但至少,让我再为您祈祷一次........”

他垂下头继续念经,泪珠似断线的佛珠,一颗颗掉在地上。

宗三左文字

“您是否是因为厌恶了我这笼中鸟呢?”他低声问,像是在讲悄悄话。

“逃离了那个魔王,却又逃离不了您了。您明白吗?”他握住那冰冷的手,异色的眼眸中是比往常更浓厚的悲伤。

“现在,是您想要逃离我了,是吗.........”

悲伤最终还是化作湿热夺眶而出。

小夜左文字

他一手拿着一个黄澄澄的柿子,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掌,抓得紧紧的。

他就这样一言不发的,定定的坐着,突然觉得困了,便趴在床边沉沉入睡。

等他醒来时,他的柿子不知何时掉在地上摔烂了,许多苍蝇围绕着飞来飞去。

那是他最大声的哭了一次——

主上还没有醒过来,你怎么可以摔烂呀?!

长曾祢虎彻

他一直沉陷在自责中无法自拔,明明不是他的错。

今晚月亮出来了,皎洁的月光照得她的脸更加苍白阴森。

他突然想再抱抱她,但他不敢,会惊扰她的。

“是不是赝品就不配拥有呢.......”

回答他的只有沉闷的悲痛。

蜂须贺虎彻

他安静的陪着她,不言不语,不悲不喜。

曾经作为虎彻的真品,他一生都没有上过战场,只被作为观赏品。是她让他重新拥有了身为刀剑的资格,可以为重要的东西浴血奋战。

遗憾的是,他从未败过,最终却败给了命,输了她,心遍体鳞伤。

大概,又要沦为观赏品了吧......他还是落泪了。

浦岛虎彻

“外面下雪了呀,太冷了,龟吉都睡觉了。”他捧着缩进壳里的小乌龟,哈出一口白雾,望着窗外纷纷扬扬的雪花。“会不会是到龙宫城玩了呢.......”

冷风好像透过窗户,寒意在屋子里覆盖。

他将脖子上她送的围巾围得更紧了些,帮她把被角掖实。“可不能着凉了。”

他把小乌龟揣进怀里,垂着头:“........龟吉,要是看到主上了,记得叫她哦,虽然龙宫城真的很好玩.......”

一颗温热的水珠落在龟壳上,他将小乌龟搂得更紧。

今剑

“我是今剑,是义经公的守护之刀,很厉害吧?今后就是您的守护刀了!”

刚见到她时,他就是眨巴着一双大眼睛对她说了这句话。她还很开心的摸了他的头,那时她的笑颜在他眼里很是好看。

“我是今剑,是义经公的守护之刀,也是主上的守护之刀,很厉害吧.......”

而今他握着她僵冷的手,趴在她床边,红色的眼睛里饱含着泪水。“一点都不厉害.......一点都不厉害.......”

两个都没有守住,真的一点都不厉害。

太郎太刀

他本来就沉默寡言,而今她这一走,更是不知如何面对外界。

“主上,您究竟还在凡间,亦或是已成了天上的冷星?您还在看着我么?”

他低垂着高大的身体,像是在礼拜。金色的眼睛永久的暗沉了,泪光也无法将其照亮。

次郎太刀

他一杯一杯的喝酒,喝了五杯,他便停下了。

空气里有一股淡淡的酒香,他不知是对她说,还是自言自语:“不能再喝了.......一天只能喝五杯.......”

他没醉,但他希望自己是醉了,一切才如梦似幻。

放下酒杯,他回头看她,傻傻笑:“主上,今天人家只喝了五杯哦......人家是不是很乖?你快起来表扬一下我.......”

笑着笑着,他就哭了,趴在她手边,眼泪透湿了床单。

求你起来再看我一眼吧,一眼就够了。

药研藤四郎

他手里拿着平时装药的漂亮玻璃瓶,里面茶色的浓稠液体随着他的运动而缓缓晃动。

“大将,我进来了。”他推开门,举起手里的瓶子。“这个是我新找到的黄糖,我尝过了,很甜很甜呢。”

他走到她床边,将瓶子放在床头柜上,抚了抚她干瘦的脸。

“喝了那么久的药,一定苦得受不了,醒了记得尝一尝。记得.......来找我呀,大将.......”

一颗水珠落在她的眼皮上,他慌忙擦去。

乱藤四郎

“主上一直想看我这个样子的对吧?虽然也很可爱啦,不过我不太习惯.......”

他剪去一头长发,换上了短裤军装,终于像一个男孩子了。

“嘛,虽然不太习惯,但如果主上喜欢就好啦.......呐,起来看看吧,不是一直想看吗.......起来嘛.......”

他将她的手贴在脸上,真的好冷好冷。

他忍不住的落泪,又赶紧狠狠地抹掉——不行啦!要像个男人一点呀!

厚藤四郎

“呐大将!今天我也好好锻炼了哦!”他的手里还握着哑铃,脸上还有汗水。

“我在一点一点的变强呀!我原来说过的,要变得很强很强,以后就可以保护大将了!”他举起哑铃,表情忽的凝固。“我原来......那么说过的......”

手臂无力地垂下,泪水也一起无力地垂下。

“你为什么......不等我呀,大将.......可恶........”

秋田藤四郎

“主上,前些日子太忙了都没有注意到,万叶樱的花又开了呢.......”

“原来您用万叶樱的花枝给我做了一个花环,我真的特别特别喜欢,可是没多久它就枯萎了——现在又开花了,我给您做了一个,虽然手法不是很好,但是我已经非常认真了........”

他拿起那有些发蔫的花环,手指上还包着创可贴——是被枝条划伤的。

“主上戴,一定,很好看,很好看.......”

花环被紧紧握在手里,泛黄的花瓣上沾了泪珠。

前田藤四郎&平野藤四郎

“平野,童话书里不是说,一个真心的吻可以唤醒一个人吗?不如我们试一试吧?”

“好啊.......”

两人在她的两颊各吻了一下,静静等了好一会儿。

还是无果,气氛回归到原本的阴沉。

果然不行啊。

两兄弟同时抿紧了嘴,泪水缓缓流下。

那是当然的呀,但还是,不想放弃希望......

即使最后成了绝望。

鲶尾藤四郎&骨喰藤四郎

“呐,兄弟。”

“怎么了?”

“主上是不是也要像我们一样被遗忘在烈火中?”

“诶?这个.......”

“是不是也会失去记忆?是不是再也不会记得我们了?”

连珠般的询问向鲶尾抛来,他沉默了一会儿。

沉默的时间太长了,骨喰也不再发问,垂着头,握紧了她的手。

“她会很寂寞的,对吧.......”

银发间落下一颗水珠,然后接连不断。

鲶尾刚想说些什么,又合上了嘴,握紧了她的另一只手。

不会的吧。

他还是没有说出来,喉中哽住,泪光模糊了焦距。

五虎退

‍‍‍他就静静坐在床边,双手抓紧了衣服的下摆,指尖泛白,像是在强行忍着什么。

五只小虎有三只在他腿边趴着,不时蹭蹭他的脚踝;还有两只趴在她的床上,趴在她的脸边,偶尔用温热的舌头舔她的脸。

“——不许碰!”他突然起身,眼眶发红,将那两只小老虎直接摔下床。

小老虎在地上发出委屈的呻吟,刚才它们都只是衔了一下她的头发。

“主上大人很累了!不要再打扰她休息了!啊……对不起!对不起!太大声了……”

一直强忍的泪意终究奔涌而出。

博多藤四郎

“主上!时之政府的那些人实在太可恶了!”他一只手捂着脸,另一只手紧紧搂着一只檀木盒子。“反正就是很过分啦,居然想把这些拿去卖掉!虽然我也很喜欢钱,但是,我才不会拿您的东西去换钱呢!您看,全部都没少的.......”

他放下捂脸的手,去打开盒子,里面装了很多精致小物,都是她平日喜欢的。

“诶——”他突然想起什么,又赶紧捂住脸。“我没事!一点都不疼的!”

手掌下是一大块令人痛心的淤青,夹杂着破口。

他咬着牙,摇着头,泪水还是不争气的流出来。

“不疼的......只要把主上的东西护住了就好啦.....”

信浓藤四郎

已是寒冷的冬天,他仍一身单薄的坐在床边。

手脚都被冻得发青,脸上也已失了血色,鼻子下挂着鼻涕。他冷得发抖,还是倔强的就这样坐在那里。

“真的好冷好冷呀.......”他呼出一口白气,伸出发颤的手为她把被角压得更实。“主上似乎暖和了些呢.......那就好.......”他轻轻碰了碰她的脸,安慰一笑。

他的体温已经比她还低了。

“信浓真的好冷呀.........”他抱紧了自己的身体,倚着床沿坐在地上,眼角挂着半凝固的泪花。

可惜,不能让主上抱了。

后藤藤四郎

大将,你这样就太不对了。小不点们都在找你呀,你还在这里睡觉.......

小不点们都在哭了,你一点都不心疼吗?快起来吧,睡那么久不好.......

“啪——”许多许多泪珠落在实木地板上碎作千万粒。

他紧握着她的手,垂下的头笼罩在一片阴影里。

真的不会心疼吗.......

毛利藤四郎

就这样结束了吗?他想。

明明连一年都还没到,明明还没有熟悉,连她的很多事情都还不了解........

她就去世了。

“好好睡吧,虽然已经睡了很久了........”

“.........”

没有等到亲切问候的孩子,哭得十分难看。

包丁藤四郎

一颗,两颗,三颗……

他坐在床边数着那糖罐里的糖,其实已经所剩无几,还有七、八颗的样子。

一颗糖突然从手边滑落,砸在地上,裂了一块。

他赶忙伸手捡起那颗糖和碎片,摊在手心里看。

他选择了那块小指甲盖般大小的碎片,小心地捏起来放进嘴里。

很甜的水果糖,很甜很甜。

他把那颗大的放回罐子,盖得紧紧的,抱得紧紧的。

得省着点吃。他抽泣出声,泪水滴落在罐盖上。

得省着点吃,送的人已经不在了。吃完,就再也收不到她送的了。

鸣狐

“鸣狐鸣狐!别伤心啦!节哀顺变!”

“这样主殿也会很伤心的呀!”

“鸣狐!你还听得到我说话吗?!”

“鸣狐,我也很伤心呀,但是已经没有办法了......”

小狐狸扒着他的裤腿,眼睛里也是亮晶晶的。

他已经定站在那里一天了,眼眶下一圈乌青,还有泪痕。

已经半夜。他缓缓摘下面甲,薄唇轻启:“晚安.......”

微微闭上眼,新的泪水又开始源源不断的落下。

一期一振

他的名字叫一期一振。

意思是,一生仅一振的刀剑。

他知道人的一生很短暂,很快就会结束,遇见很不容易。

只是他实在没想到是那么的快,快到他根本还没有全力去珍惜,就已经结束。

一生仅一振的刀剑,身为人的一生也注定只会忠心拥有一位主人,然后失去,是这样吗?

曾经在烈火中他已失去了很多东西,本应该是不会再纠结于“失去”了才对。

如今怎么.......又一次因为“失去”而落泪了呢?

白山吉光

“睡眠状态解除,开启待机。”

“主人,您进入休眠已经有两天零五个小时,是否需要闹钟?”

“.........”

“检测开始。”他俯身握住了她的手。“检测到主人体温极低,需要取暖。”

他又将她的手塞回被子里,给她掖紧被角。

“现在,进行基本生命活动检测。”他弯下腰,在她的胸口听了一阵子,将手指放到她的鼻子下面试探。

“........确认主人已无生命活动。”

他将头垂下,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手指上沾了泪珠,他轻轻舔了舔。“这就是,数据库里说的,人在悲伤时会产生的东西吗?”

又咸又涩,味道很不好呢。

“白山吉光,重新进入睡眠状态,等待主人口令。”

山伏国广

“已经连着一个月没有去修行了.......”他手里紧紧捏着他的头巾,低垂着头,没有笑容。

一个月来为了照顾她让她好起来,他不知付出了多少努力,最终却还是.......可恶。

“果然是由于尚不成熟吗......根本保持不了平常心......”

他总说强大亦是微笑着面对一切。

他现在笑不出来——没有什么需要他变得强大去守护了。

将头巾盖在脸上,遮住湿润的眼睛,他不愿暴露自己现在的软弱模样。

山姥切国广

他躺在地上,身上裹着他破旧的白色被单,兜帽挡住了他的脸,看不见他的表情。

“我就是个仿品而已,没有主人应该也没关系吧.......”

他沉闷地低语,将自己裹得更紧了些,像是自缚成茧。

静默了很久很久。

——似乎还是有关系的。

一滴泪滑出眼眶,滑进另一只眼中,带来加倍的苦涩。

山姥切长义

黑色手套因为双手的攥紧勒得死死的,于是他直接将手套脱下扔在了地上。

“可恶可恶可恶可恶.......”他低声骂道。“好不容易才到了您身边,好不容易.......”

好不容易才到了您身边,好不容易也称您一声“主上”,好不容易和那仿品一样成为您麾下的刀剑男士........

胜负还没开始,就已两败俱伤。

他握着她的手,他的手和她的一样冰冷。

到底,还是不甘心的哭出来,哭得再难看也毫不在意。

小龙景光

他背对着她,将头深深垂下。

此去一别,再也不会见了,对吧?

他抱着头,脑子里都是这句话。

他是个旅人,一直都在流浪,辗转多时才来到这个地方。

旅途中与很多人道别过,他都没有感到过悲伤或不舍。

........再去流浪吗?不可能。

他伸手摸到她的手,他已经习惯了这双手过去给他的温暖,早就不可能再流浪了。

“.......此去一别,再也不会见了,对吧?”

他抬起头,泪水落在他的斗篷上,晕出深深的一团。

大般若长光

他披散着头发,坐在地上,手里握着半瓶清酒,身边好几个空瓶,下巴上还有一圈青色的胡茬。

好久没喝过酒了,而且好久没有一次性喝那么多了。

仰头将瓶里的酒喝完,用力往地上一撂,他擦擦嘴角,红色的双眸中空洞无神。

屋里酒气好重,那个小姑娘不喜欢的吧........怎么还不起来责备他?

无力的勾了勾嘴角,他感觉自己有点失败。

本来是要俘获她的,现在反倒是自己被她的生死俘获了。

真是失败呀.......他重新将那半个面甲戴上,将手盖在另一边坦露的脸上。

总是不想让人发现他的眼泪的。

谦信景光

“忍耐,要忍耐.......”

没关系的啦,只是主人又去世了而已,和原来一样坦然接受就好了。

“忍耐,忍耐........”

没关系的啦,他是个坚强的孩子呀,不会为了这种很正常的事难以释怀的对吧?

他最坚强了呀,从来都没在主上面前哭过的,就算是委屈或者是受伤了也坚决不会哭的呀。

.........

他最坚强了,但是现在主上看不到,也听不到,更不会感到心疼.......

那就悄悄的,就唯一一次。

坚强破裂的瞬间,他嚎啕大哭。

小豆长光

他很想再用好吃的点心诱她醒过来,可惜试了一天,都没成功。

不可能成功的吧。他苦笑,自嘲。

再也不会有成功的机会了。

他捏起一块她原来最爱吃的点心,放到嘴里含着,等它慢慢化掉。

那点心是很要糖做的类型,吃起来很甜很甜,甚至没一会儿就腻得不行。

但他却没吃出什么甜味,一块接一块的吃,泪水也一点一点的滑出。

整盘点心吃完,他已哭得不成样子。

她骗人,吃甜点根本不能让人心情变好。

不动行光

“我是一把废刀,就只会喝酒。”他仰头灌了一口甘酒,从嘴角流下来也不管。

“我是一把废刀,就只会无所事事。”把空了的杯子放在地上,他躺在地上,蜷紧了身体。

“我是一把废刀.......”他慢慢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梦里仍然是她生命垂危的模样,然后是他那天看到的——她如何在病痛折磨中逐渐死去。

而他也像那时一样——只能心焦的看着,说不出话,什么都做不了。

结局相同,她死去了,而他再一次的体会了失去她之后的悲伤和愤恨。

明明是梦里,却痛得那么真实。

“我就是一把废刀,根本就没有保护好你,什么都做不到........”

他在梦中抽噎出声,梦外也泪湿眼眶。

大典太光世

反正他就应该一直待在仓库,不管发生什么,都与他无关的。

.........主上,去世了吗?

当知道这个消息后,不知为何,他猛地从仓库里冲了出去。

打开她的房门,他看到她还躺在那里,面色苍白却安详,像是睡着了。

她真的去世了吗?那个总是很关心他的审神者,总是会亲自跑到仓库里找他,总是对他说些很鼓励的话,尽管........他觉得一文不值,或者说毫无意义。

毕竟像他这样的刀,怎么有资格.......

她真的去世了吗?他的手有些颤抖,手指轻轻贴在了她的颈侧。

——她真的去世了。

他像被人一瞬间抽走了骨架,跪倒在床边,不明所以的流了泪。

“对不起.......”

该说是愧疚,还是自责,那么久以来,他到底在干什么.......

ソハヤノツルキ

“虽然只是坂上宝剑的仿品,但依然会好好保护你的哦!毕竟我可也是守护刀。”

他想起当初对她的担保,是长长的一条线,一直连接到她死去的那一天。

明明说好会保护好她,却还是让她无比痛苦的死在自己面前。

虽说是病魔缠身,是不可逆的结果,但还是让他深陷在愧疚中无法自拔。

“主人不在的话,会感到不安的........”大概是仿品灵力不够,所以才会有这种感觉吧。

他抹了一把脸,汗水和泪水混杂在一起,粘乎乎的。

歌仙兼定

“蝶之将生,破茧而展翅,向光而挥振。”

“蝶之将息,停留而收翅,避敌栖于叶。”

“蝶之将亡,终衰落而无亡音,默默乎,归去不复。”

他倾注着感情写下这一字一句,拿笔的手抑制不住轻颤。

“君亦若蝶乎,秀美却短寿,直至归去不复.......归去不复........”

一滴泪水将墨迹晕开,向外发散。

狮子王

他怀抱着鵺,轻柔的抚着它的毛,跟它低声说着话。

“主上走掉了,我就只剩下你了。”

“不能忘记主上哦,她原来可是给了你那么多好处。她是个多么温柔的人,现在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我们要在这里等她哦。”

——时候到了。

鵺不安分的挣扎,柔软的身体渐渐僵硬石化——鵺变成了鵺的雕像,一颗水珠顺着它的脸滑下。

他早已预料到,依然抚着它的身子,却抿紧了嘴。

“.........你也走掉了,我得一个人等了。”

他闭上了眼,哭得无声无息。

同田贯正国

他不会说漂亮话,也从不觉得自身得是怎样漂亮是最好的。他只是喜欢战斗,喜欢从战斗中获得快感,也喜欢在战斗中保护珍视的东西。

她很早就说过不喜欢他这个样子的,但他不善于表达,也不知道怎么跟她说明他的想法:

刀就是要上战场的,就是要战斗的,一定要变得足够强大,足以保护她才行。

现在看来,变得再强大,也没有用了.......

他将刀塞到她手里,俯身将额头贴在她的手背。

“记得回来再带我上战场啊,只有你可以.......”

可恶,本来想到死都不掉眼泪的!

南泉一文字

刚刚睡醒从外面进来找她,却见她还躺在床上。

“喂!起来呀喵!”他就像只真的猫咪一样蹲在地上,挠着她的床单。

比猫咪还懒散可不行!

挠床单不起作用,他就站起来,想要吓吓她——

迎接他的那张脸,早已失了血色,毫无生气。

他愣在原地,张开的嘴缓缓合上,将一声喊叫咽下。

“主人.......”他伸出手,贴上她的脸,冰的,他知道这已经不是活人的体温了。

主人死掉了,主人死掉了........

一时间只有这句话在他的脑子里来回旋转,转啊转啊,让他无从思索其他。

直至泪水被折磨得徐徐落下。

明石国行

他很快就进来了,看见那张消瘦苍白的脸,眼中有些困倦,眼角垂了下去。

“真是的.......我都已经醒了,你怎么还没醒呀.......”

他又苦笑了一下。“也是,要管理那么大一个本丸,还要管理那么没干劲的我,一定累坏了吧.......”

他到床边坐下,握住那只手,握得很紧,又很小心。

“我陪你休息一会儿.......”

他摘下眼镜,一颗泪珠随之落下。

萤丸

关上纱窗,只开一盏小夜灯,将窗帘半掩,他把手里散发着绿色光芒的小袋子打开。

一粒一粒的萤火虫从里面飞出,像一颗颗星星在夜空中升起。

他满意的笑了笑,在椅子上坐下,双手握住了她的手。

“没来得及带您看一次萤火虫,这样也很漂亮.......”

荧光下她的脸更显得瘦削,嘴角那抹早已凉掉的笑容是那么凄苦。

他守了一夜,萤火虫的光芒渐渐消失,消失的那一刻,它们从空中或是实物上落下,进入死亡。

早上,地上有很多萤火虫的尸体,他依然握着她的手坐在那里。

“没来得及带您看一次萤火虫,这样,就可以让您看到了吧........”

那双发红的眼睛下是一道长长的泪痕,残留前一个夜晚漫长的悲伤。

爱染国俊

——灯笼,华彩,人声鼎沸,到处都洋溢着喜悦的气息........

他斜靠在床沿,双眼空洞无神。

——食物的香气,欢快的笑声,还有她的陪伴,一切都很令人开心......

他手里捏着般若面具,薄薄的边缘已经出现裂缝。

他在尽力压制自己的情绪,不能再继续崩溃了——

那是他有史以来参加过的最盛大的一次祭典,她在他身边。一起赏了花火大会,天空被映得五光十色,他抓紧了她的手。

他真想时间永远停留在那个时候,她可以看着满天焰火微笑,他可以看着她微笑。

但是第二天的晚上,她突然就去世了。

那晚烟火太亮眼,他无法察觉她脸上不正常的苍白........

泪水渗出了眼眶,越来越难以控制。他咬紧了下唇,渐渐鲜血淋漓。

以后都不想再去祭典了........

太鼓钟贞宗

他一直在安慰自己。

人就是这样的呀,要振作一点,来生一定还会见的。

现在一定要好好的作为人生活下去,来生才能好好跟她见面啊........

他捂着脸,头发抓得乱糟糟的,看起来很是心烦意乱。

不行,做不到,根本没办法冷静,悲伤的力量太强大了。

如果还是刀该多好啊,就不会这个样子了.......

不会悲伤,不会遗憾,不会思念到无法抽身。

浑浊的泪水从指缝间流出来,他哭得一塌糊涂。

“可恶,这样太难看了呀.......”

蜻蛉切

他端正的跪在床前,那杆长枪也像主人一般,刃上裹了布,平平躺在一边。

夜深沉,外面只有稀松虫鸣,再有风声,星星都被吹散。

好像想起了当初将军去世的场景,不被器用而抱憾终矣,却还要用感染得病草草盖过。

她也抱憾的吧?年纪轻轻,却染了大病,早早辞了人世。

她原先.......还总跟自己抱怨为人一世太短,很多事还没做尽就要长眠,总是会不甘的........

他不懂,他活得太长,作为枪的岁月让他沉淀了太多,一门心思也只是怀念为主人所用的时日。

而今又是一次分离,依然什么没有改变。

“主上,我蜻蛉切,永远在此恭候您的归来。”

泪珠顽强的挂在眼角,却给他增加了更多的沧桑。

但他变了,变得比当初将军去世时,更加的悲伤,更加的思念。

御手杵

那个小姑娘,睡得可真香啊。

他捻着她的发丝,似乎百无聊赖。

她平时就没什么好好休息,怎么说都不听,这下好了,怎么睡都不醒了.......

捻动的手指僵住了,他的大脑一瞬间将所有想法排空。

怎么睡都不会醒了........对呀.......他怎么给忘了.......

手指贴上她的额头,那种不与常人的冷让他的心沉入深渊。

“对不起,我除了突刺什么都不会,让你失望了吧.......”

声音不自觉的发哑,不自觉的眼泪滑下。

日本号

他就是一口接一口的喝酒,喝完却不是往常那种爽快,而是惆怅,一点一点不断的袭来,仿佛永无止境。

他醉了,醉眼朦胧间好像看见了那个人。

“号叔!怎么又喝成这个样子啊!快点起来啦!”她伸手想拉他起来。

他忍不住的勾起嘴角,想要握住那只小手,却一不小心将幻想亲手抓散。

都消失了,真正呈现在面前的,只有她苍白无力的脸庞。

那个小姑娘不在了......

再也,不会有人在他酩酊大醉时喊他,不会有一双小巧的手来拉他了。

宽大的手掌捂住了眼睛,将泪水闷在了掌心。

物吉贞宗

他到现在还感到茫然,就像一个人处在黑暗中,不只是视觉上的黑暗,也是身心上的黑暗。

在这黑暗中他的幸运也没有用,他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抓不到,只能完全的迷失——

这个房间里肆意着悲凉的气息,异样的冷,没有灯光,没有声音。

沉寂,沉寂,沉寂.......

他从臂弯中抬起头,黑暗中他的眼泪反射出的光是唯一的闪亮。

“对不起,没能给您带来幸运,没能保护好您,对不起.......”

千子村正

“呐主上啊,我其实一直有三个问题想问您。”

他在她的手心里画着圈圈,神清黯然。

“您可曾厌恶过我?这是第一个问题。”

说完他沉默了一会儿,他在等她回答完这个问题,再问下一个。

“我是不是经常让您困扰?第二个问题。”

又是一阵沉默。

“原来如此吗.......”他吃力地勾了勾嘴角,将她的手拿起,贴在颊边。“那就最后一个问题。”

还没问,他又已经沉默了许久。他在调整情绪,他想尽量像平常一样,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啊........主上既不厌恶我,也不觉得我会使您困扰.......为什么不让我见您呢?”

他猛地用手捂住眼睛,扬起了头。

好险,差点就让眼泪滑出来了。

三日月宗近

今晚的月亮很大很圆,本来是个赏月的好时候。

以往这个时候,他都会和她坐在长廊上赏月的,虽然有时候他会因为看她而忘了看月亮。

她很喜欢给他讲点自己的冷笑话,而他也很配合的发笑。

那个小姑娘总是很擅长让他高兴。

今夜月色依旧,但廊上没了赏月人。

因为赏月人没有另一个赏月人相伴,这月色就显得寂寥而冷清了。

手里的茶已经凉了,他放下茶杯,拢袖起身,看窗外那轮明月,口中低吟:“今夜月色真美,可惜姬君看不到了.......”

他不敢看她的脸,也不想被她看见——

灰暗的天空中下起了雨,金色的三日月蒙上一层水雾。



晚安,主,愿您长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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