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相遇而铺垫
“这名着急走吗?聂子倩。”延春拦住了他们的去路,“抢我风头的事,现在该算了吧。”他用手指点了点聂子倩的额头。“女士,请别这么做,她不是你的玩物。”聂云生用手拍下了他的手臂。“这是谁啊?”她捂着手臂,那一掌明显的用力。“他是我哥。”这句话平淡而短促。“耍酷是吧!”延春用手示意,让身旁一位学过跆拳道的闺蜜动手打他。“您……”聂云生还没尴尬的客套问完好,她便一个高段横踢击中聂云生的肩膀。“既然你撕破了脸,那我就帮你彻底扯下这张人皮。”她来了一脚上段前踢,用手格挡,顺便用抓,划伤了她的腿。腿落地,上面有明显的伤口,但聂云生也受了较为严重的伤,左手已经疼得抬不起来,右手肩膀的疼痛让他的右手不再灵活,但眼前的对手又多了一人。这个人他手里拿这一根钢管,但给人一种秀气柔弱的感觉。“你应该没有力气了吧。”延春问他,他冷冷地看她,一言不发。她手里握着一把小刀,对准了他,说:“既然不说话,那就別要这张嘴了。”聂子倩因为没带手机,向围着看热闹的人求助,可没有人愿意需错过一场精彩的“打戏”。她只好挡在她哥面前,不过延春对她没兴趣,一巴掌扇倒了她,聂云生去拉住她,可刀挥下,划开他的右小臂外侧,留了一道长疤。
凌艺可握紧了拳头,迈步前去救场。她的目光落在聂云生上,流露出着急、心疼,但被突然的一阵癫狂的笑声吸引。笑声的声源是刘起昊,他在那些女生的身后,因为狂笑,他走得很踉跄。“真是弱到不行,几个小鬼都能把你打的这么狼狈。”聂云生看出了,这是对他和他们的嘲讽。“你是高一三班的刘起昊吧。”延春问。他点了点头,他们轻蔑地笑了起来,在他们眼里,又是一个自不量力的软柿子。女的一个横踢扫去,刘起昊收敛了笑容,用手扣住她的脚踝,拉了过来,一记上钩拳,牙齿被打出了一颗。她跌在了地上,血从嘴里往外溢。另一个男的把铁棍挥向他,刘起昊一把抓住,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夺过了铁棍,用棍头直击鼻梁。他仰面朝天,捂住了鼻子,流出了鲜血。“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身…身边,的人就这么差劲。哈哈哈,呵呵,咳咳。”刘起昊扔下棍子,向延春走来。“你要干什么?”延春心里开始慌张,不停的向后退,直到碰壁。“你说呢,我非常想为你划个笑脸。”他侧身把她压在墙上,用右手掐住她的下巴,左手在他灰色皮套里抽出一把锋利的短刀。“嗯?”他左手握着的刀,被飞来的石子弹飞。“对女性动刀,不好的哟。”凌艺可走了出来。“那她对我朋友动刀时,你又在哪?”尽管他不认识凌艺可,但他还是她没有说话,在心里责怪自己,如果她果断些,这件事也不会闹这么大。“住手吧,我原谅她。”聂云生劝阻着他,虽然自己也不想就这么算了,但为了不把事闹大,他选择宽恕。刘起昊松开了手,身子也跟着起开,“你如果再闹事,你的下场绝对会比今天惨,我保证。”延春的眼泪因为恐惧流了出来,还小声的抽泣着。“走吧,没什么值得管得了,他们难不成去跟警察讲我们欺凌吧,一切都是因他们而起。没什么值得怜悯的。”刘起昊捡起他的刀,冷冷地看向聂云生。
知道他们离开,围观的还是在用手机拍。雪花也在飘。
他们走了一段路,看见了药店。“子倩,我去买药帮你处理一下。”她的脸已经青了。“你伤得这么重,还去给人买药,先管自己吧!”刘起昊拦住了他,代他前去买药。“我买了药,你俩快处理吧。”她拿出一袋医用品。“这么快?”刘起昊又走了回来。“我随身携带的。”“这一切不会是你设的局吧?”凌艺可知道这不是在怀疑她,但这是在讽刺她。“开玩笑,别紧张。”“玩笑也要有分寸。”凌艺可应付式地回了一句。聂子倩解开了聂云生从衣服上扯下,做做临时绷带的布。她拿出碘酒,拿出棉签沾着碘酒,轻点着伤口消毒。消完毒后,聂子倩为他缠上绷带。“谢谢啦,子倩。”“不客气,哥。”她拿出袋子里的跌打药,擦在淤青的皮肤。“对了,那些人是谁?为什来你找茬?”刘起昊问她。她擦完药,收起来,说:“她们是我的同学,因为我上跳舞表演,吸引了很多人的关注,她被冷落了,所以就经常欺凌我,但都没有这次严重。”“好乏味啊,烂大街的理由,可这就是事实。”刘起昊的脸阴了下来,但语气和行为均没受影响。“那你不去……”刘起昊打断了凌艺可地发言。“她不是傻,敢把这事告诉我们,说明她肯定就会想到这一点。”“那可以报警啊!”凌艺可补上一句。“这个没有话说,这个问题牵扯着太多答案,我也不知道。”“想报,父母不给。”所有人看向了她,用眼睛对这句话表示疑惑。“爸妈这么疼你,怎么会呢?”聂云生耐不住疑惑,开口问她。“他们怕得罪人,影响我以后赚钱,给他们享清福。”聂云生想明白了什么,他之所以被父母偏心对待,不是因为他做错什么,而是因为他没有给父母钱途。
注:因为他没有天赋,父母让他学习金融。但他不同意,私自将初中选修课转成自己喜欢,但冷门的社会学。
“享清福,去地狱享去吧。”刘起昊小声嘀咕着。与此同时,一个人从他身旁走过,并看了他一眼,他也给予回应,扫了一眼——中长发,白鸭舌帽,脸没看清楚,只见嘴角旁的一颗小小的痣。
“老板,麻烦来一罐冰镇的菠萝啤。”柒燃影看向老板后的冰箱。“给您,一共五尔。”老板将菠萝啤放在桌上。柒燃影放上一条刚才从货架上拿的毛巾,问:“加上它呢?”“加它一共十二尔。”他摘下耳机,用它对着付款码。“已到账五尔。”“谢谢惠顾。”他拿起菠萝啤离开商店。“法斯特先生在呼唤您。”彦冰提醒道。“接通频道。”柒燃影打开了菠萝啤。“你在哪?面试的老师已经来了,你怎么还没到?”“滴。”柒燃影切断频道,摘下耳机、脱下帽子,用左手攥着。他举起右手,仰着头,把酒淋了上去。冰冷的酒淋着他的脸,他倍感清醒,淋完后,他的身体散发着一股令他上瘾的酒味。周边的路人诧异看着,像白日撞鬼似的。他没有什么动作,扬长而去,头发上的酒滴落在肩处、衣领与后颈处,洁白的衬衫无法遮掩他疯狂的感性。
目前,世界上好像除了责任、生存,他从没有在乎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