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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黑地牢同人/老路组】gallows joke 绞刑架笑话

2023-04-05 00:14 作者:阿阿阿阿阿阿咭  | 我要投稿

红钩你他妈怎么那么会写,那么会给同人女找素材。

一个把他卖了,他还得谢谢咱的屁事。

没有左右之分,只求好玩。

 

 

迪斯马凭着本能沿着肮脏泥泞不堪的石板路,按平时的步调向西走一百六十四步,拐进哈姆雷特镇的阴暗一隅,是纵情声色,肉欲横流的畸形世界最后奇妙的残余,是一片幽暗的欲望漫溢的森林和灌木丛,糜集着许多面目可憎、春情勃发的野兽。在喧闹的酒馆面前站定停下,墙上烧着牛油的生锈马灯摇曳着奄奄一息的烛火,吃力地照亮布满刀痕和弹孔的招牌一角,隐隐约约用扭曲的字体写着:the House of Yellow hand ——黄手之家,是将死之徒的温柔乡。

迪斯马的鼻子有着猎人般的灵敏,刚推门踏进酒馆,他感觉就被气味扼住了脖颈。逼仄的小店里混合着男人腋下的狐臭和尿渍味,女人劣质的胭脂水粉味,皮革制腰带箭袋散发出的汗臭,并未擦拭过的刀尖铁锈混着鲜血味道,火铳走火的硝烟味和火药味,兑了水仍然浓烈的甘蔗朗姆酒味……还有,迪斯马最熟悉的腐败牛羊油脂制作的蜡烛散发出的奇特恶臭,他低头狠狠咒骂了一声。

  他摆脱了春楼放荡的兰尔菲德和萝萨萝丝的百般纠缠,搪塞过了赏金猎人塔迪夫的致命追债,绕过三桌喝得烂醉如泥七倒八歪的赌怪,刽子手,皮条客,在老板面前的吧台捡了个位置坐下,因为他平日最爱的那个位置被一个陌生的穿板甲的络腮胡法国佬给占了,呸,真他妈晦气。

他用食指和中指叩叩被鸦片熏得发黑的油腻桌面,老板立即心领神会,为他满上了一杯白兰地。戴着金耳环的加勒比退役海员老板操着一口浓重的牙买加口音拉着迪斯马央求他说个笑话,嘿嘿,他擤擤鼻子,

“Jack和Jill两个人将要被绞死,临死前,Jack向提问Jill,为什么一只鸡穿过了大路,Jill摇头,Jack回答:‘我也不知道,但是我会在另一边见到你’。“

长期纵欲过量的烟酒早已将他的嗓音熏得干涩而沙哑,带着莫名其妙的可笑的鼻音任谁听了都会嘴角上扬。

奏效了,周围随即爆发出如公马响鼻般粗鄙的嗤笑声,他好似一个谢幕的丑角颔首得意地笑笑,举杯示意感谢,他清楚地知道此时的欢腾是个骗局,在这烟雾弥漫的热闹酒馆正弥散着命定之死的腐败之气,就像那些油脂燃烧着的蜡烛一样,每条路都有终点,当一个清醒的愚人,用烈酒和滑稽的笑话欺骗自己的大脑,让它麻痹后义无反顾地踏上一条生死未卜的老路。

找点乐子吧,他想着,瞥了一眼那个穿板甲的法国佬,他的面前没有任何酒,破破烂烂的褪色蓝罩袍上绣了金色十字,同样的是它身上穿的板甲,很难想象这样的快要散架的垃圾也能称为护甲,那个人就是政府用剩的弃子,打着神圣名义的恶棍罢了,那就是所谓的十字军,到最后也是与他同样沦落到这个乡下酒馆成为法外之徒。

 

 雷纳德的脸转向贴满佣兵委托的告示板上,疲倦的双眼心不在焉地扫过委托上的一个个报酬数字,手不安分地从走向吧台的穿着粗呢兽毛大衣、扎红色领巾的覆面男人摸出了钱袋,雁过拔毛,贼不走空,瞧见他已在吧台前坐定,要酒来吃了,他将揣着的鼓囊钱袋小心翼翼掏出,清点其中的金币,嚯,还真不少。

迪斯马斟了一杯德国产的雷司令,拖着懒洋洋的步子向雷纳德走去,

“嘿!老兄,喝一杯吧!“

他将酒杯粗鲁地砸在木桌上,切断了雷纳德的视线,杯中的酒液随着惯性溢出酒杯,濡湿了迪斯马的红色皮质手套。雷纳德瞬时收回在耶路撒冷尽享佳酿和沐浴在妻儿幸福怀抱的翩翩幻想,眉心一皱,略带疑惑地抬眼盯着迪斯马,

“恭敬不如从命。”法国佬用蹩脚的德语回答,正要伸手去够酒酿,又被迪斯马起手拦了下来,

“先别急嘛,想喝?先听我讲个笑话。”迪斯马轻蔑地咧嘴一笑,顺势翘腿坐在了半人高的桌子上,坐下敞开的大衣里露出了上好油精心养护的火铳和匕首。

  一听迪斯马金口欲开,酒店里东倒西歪的醉鬼立即翻身爬起乌泱泱地凑过来洗耳恭听,

“咳咳!”他装模作样地清清嗓子,

“一个不相信神存在的强盗被绞死了,下了地狱,撒旦在地狱门口等待他,将他领到一座修砌华丽,带着喷泉和香车宝马的公馆面前,将钥匙放到他的手里,亲切地对他说:‘这座房子现在是你的了。现在一切都是你的了,我喜欢我的居民住着舒适。’

强盗感谢了撒旦,撒旦回答说:‘不客气。但在你安顿下来之前,我还有更多要告诉你的。跟我来!‘

他们漫步在空气清新,鸟语花香的森林里,一切都看起来如此美好,一个美若海伦的女子与他们擦肩而过,向他们抛了个媚眼。

撒旦说:“每个人都配得上他们梦想中的伴侣,所以......”他将这位女子许配给了强盗,让她成为他的贤妻。
  强盗很兴奋,但继续与撒旦同行。
  然后他突然看到一道栅栏。他从栅栏的另一边传来一股硫磺的味道,听到一些尖叫声。他透过篱笆上的一个洞看,看到人们被折磨和刺穿,被浸泡岩浆池。强盗惊恐万分,说:“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撒旦说:“哦,那些是基督徒。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做,但他们似乎更喜欢这样。”

 迪斯马最后的无奈耸肩摊手仿佛点睛之笔,是整个笑话最终笑点,点燃了引线一般,爆笑声、掌声、口哨声如炸雷般淹没了整个黄手之家,也同样淹没了青筋暴起、强忍盛怒、缄默不语的雷纳德。(这个笑话可以入选黄手年度十佳笑话之一,其余的上榜笑话由奥黛丽小姐倾情提供。)

所有的火药和薪柴都已码好堆放整齐,在这浑浊、闷热的空气里,只待一点火星。

没等雷纳德反应过来,迪斯马甩手将剩下的雷司令向他的脸上尽数泼去,啐了一口,正中他胸前教廷颁发的英雄勋章。

“呸,恶心的教廷走狗,你他妈占了我的位置,给老子麻溜地滚出去。“

战火点燃了,一时间剑拔弩张,一场厮杀在所难免。

“这是渎神!我要割下你的脏舌头!可憎的乡巴佬!“所有的激愤的热血快速爬升至大脑,雷纳德起身拔剑欲斩之,倏忽之间,凛凛宝剑已架在迪斯马脖颈之上,下一秒,渴血已久的赐福过的圣光之剑就会轻易地将眼前渎神的猪猡脑袋整齐地切割下来。

迪斯马轻蔑地狂笑,喊杀声、嘲笑声和起哄声掀翻了黄手之家的天花板,连在楼上待客花枝招展的姑娘们也倚在二楼栏杆上一瞧究竟。

他的早已上膛的手枪早已抵住了雷纳德的腰部,胜负早已不言而喻。

老板一声断喝,怒道:“天杀的迪斯马,你他妈再给我惹是生非,砸我桌椅,杀我客人,我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合着老板像一脚踢开了燃烧的薪柴,踩灭了将要爆炸的引线,酒保纷纷箭步上前架住边狂笑边诋毁上帝的迪斯马和发誓替天行道挥剑的雷纳德,用蛮力强行将要扭打在一起的两人生生拉开。

“我下次再也不想管你的烂摊子了,你什么时候把这里欠下的46块金币结一下。”老板把酒杯擦得锃亮,眼睛里闪过狡黠的光。

迪斯马心里一惊,虽说平日不时赊账,但也不至于欠债至此,多半是从哪走漏的风声,传言他刚刚杀死当地的头狼,赚得钵满盆满。他一怒拍案而起,瞪着老板的双眼,牙缝里恶狠狠地挤出几个字,“想要敲诈吗?!”

“你之前给我惹了不少麻烦,你的屁股我可没少给你擦,因为你我都不知道赔了多少的笑脸,今天你又在我店里惹事,这花钱消灾的事情不是理所当然吗?”老板招招手,几个虎背熊腰的剽悍汉子将其团团围住,双拳难敌四手,即使自己凭着一身本事挣扎出了个局面,今后也别想安全地踏入黄手之家了。

他立马识相地收起凶恶的表情,幽默地自嘲了两句,还顺势把价格压到了30块金币,当伸手掏向内袋摸索他可爱又可怜的钱袋时,

他什么都没有摸到。

现在,是任凭他想讲多少个笑话也消融不了这种凝固窒息的局面了,他感到绞绳已经套上了他的脖颈,缓慢地收紧着圈套。

“钱呢?!”老板向迪斯马晃了晃手,直截了当地问。

“该死!我的钱被人给偷了!”迪斯马犹如被围困的豹子般拼命挣扎。

呵,困兽犹斗,老板示意两个酒保把守住唯一的出口,量他也不敢造次。

 他挣开两个汉子的胳膊,用拳头亲切询问了酒馆里每一个人钱袋下落,唯独没有对雷纳德进行拷问,他相信,这个笃信上帝的罐头脑袋绝对会一丝不苟地遵循上帝那可笑的圣律和告诫。

不可偷盗。

 

说到上帝,现在他的身上唯一让迪斯马所容忍的,应该是他礼拜上帝时被蜂蜡制成的蜡烛熏出来的怡人香气,这是他在学徒时期围绕在腐败恶臭中的唯一慰藉。

雷纳德将钱袋放进了板甲的夹层之中,即使迪斯马想搜他口袋也难以发现。他眯着眼睛看着迪斯马窘迫的可怜样子,这也是一种变相的神圣制裁吧,想到这他不禁笑出了声。雷纳德无意听见碎嘴的陪酒女刚刚在旁窃窃私语,将关于迪斯马的流言全都和盘托出了。

雷纳德气定神闲地慢慢走向吧台,对着老板腼腆地笑笑,他用生硬的德语问候了老板,“我也有个笑话,您要不要也听听我的?”老板挑挑眉,专注着手上的活计,根本就没正眼瞧他。

“从前,有两个雇佣兵被委托杀死山上的悍匪,其中一个被忽悠,穿着警察的衣服去当诱饵,还有一个潜入趁乱杀死了他们的头领,拿走了他们所有的财宝,但他背叛了另外一个朋友,在他匆忙下山的小路上,他被前来讨伐的政府军队发现并俘虏,而那个穿着警察便服的,受到了政府的嘉奖,他亲手拉下绞刑架的把手,给了他兄弟一个痛快。”

爆笑应声而起,老板对他另眼相看,便请了他一杯红葡萄酒。

“忘了说了,其中一个雇佣兵的名字叫什么来着…….哦,记起来了,迪斯马。”雷纳德漫不经心地补了一句。

老板的笑容随即僵在了脸上,手上的活计也停了下来,招手遣散他的的酒保,别再去找迪斯马的麻烦。

迪斯马今天已经很累了,他的神经仿佛是乘着泥舟在滔天巨浪中激流勇进,在磨快的尖刀刀刃上艰难起舞,他心中唯一一丝最基本的信任的弦,在拉下把手的那一刻应声而断了,他看着那个曾与他称兄道弟,如今在绞刑架下痛苦挣扎的叛徒,听着凄惨的嚎叫,心里腾起一阵阵舒爽的快意。可他还能去信任谁呢。

四围只剩下噩梦中牛羊油脂燃烧的奇特恶臭。

 

那个罐头脑袋向他走来,他没发现站起来的铁皮家伙竟比他高那么多,明明刚刚那样挑衅,这个罐头脑袋还能笑脸待人,他的笑似乎自带宽恕圣光眩晕,让人自觉对良心进行拷问。他的板甲发出金属碰撞的清脆的叮当声,十字罩袍上残留着祈祷用的祝圣蜡烛的安抚人心的蜂蜡香味。迪斯马在这种阴沟之中第一次有双手合十忏悔的欲望。

“老板请你去喝一杯。”雷纳德用手肘轻轻碰了他的肩,对他使了个眼色。

“别碰我,手拿开。”他故意无视雷纳德,半信半疑警惕地坐到吧台面前。

“老家伙,我身上可没有30金币可以付给你。”他的手早已摸到了自己的枪,高度紧绷的神经提防着随时袭来的攻击。

“算你小子走运,谢谢刚刚那个十字军为你解围吧。”他把一杯酒推到迪斯马面前,“这杯威士忌是他请的,他还给你留了句话。”

“是什么?“

“让你感谢萝萨萝丝,并且再也不要强灌她那么多酒了。“

萝萨萝丝仍然和兰尔菲德在一面招揽客户,一面眼神不断往迪斯马身上飘。

 

真是蠢得要死….明明死到临头还要关心别人……

他将手伸进口袋,熟悉的重量。他快速反应过来,那悦耳的叮当声也许就是他将钱袋藏匿于板甲缝隙之中,与他的锁子甲碰撞发出的响声。

 

他急忙转身追出,那个铁皮家伙早已与他的黑色爱马逐渐隐匿在漆黑如墨的暗夜之中,夜空中回荡着马蹄铁叩击在石板路的清脆回响。

要是哪天在这条街邂逅的话 我可会狠狠揍你一顿,给我记住了。他笑着想。

看来今晚迪斯马可以睡个好觉了。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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