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莲的源末颂歌
起源之前,最初的存在便是,第二生命,盲目痴愚之神,自诞生以来,祂便始终沉睡着,那所存在一切从未存在,唯有【盲目痴愚之神】一直沉睡着,而这一切因祂的存在本身而诞生,祂从未意识到自己的存在与否,盲目的吹奏者因祂的存在而出现,为祂吹奏,也形成了唯一。
当一切拥有了本质的意义,便早已存在了,源初的本源随这一切诞生,一切不再是雏形,伊诺·格拉克落·索兹——原初虚无的灵漂泊在这茫然的一切之间,一切之中的【一切】随那些源初的本源的意志而诞生,也同样诞生了【域】,世界,宇宙这样的缥缈之物。
以隐夜所存在之意,能量与最初的光与暗诞生了,时间因那缥缈脉翅而生,归一的道演化了尘世,空间因【灯】而存在,万物与真理随落羽存于世,也因此有了【所认知的一切】
因果的存在似乎成为必然,五环与七印所构成的12因环绕着时间的本质,从而形成了【因果】,而又化为了不同的存在,塑造了那些本源的法则,与伊塔·纳托斯一同构筑了起始与终末
乌莫提亚、希格·依索斯与北希格斯三者让这尘世拥有了死亡,生命走向了尽头,最终也会回归死亡.....
一切之中那一切的诞生所代来的,是那些未知的神明,祂们不断降生,随后漂荡在各处,直到旧世之海的出现,让众神拥有了生存的区域。
亘古之后,食物链的存在成为了众神的最终归宿,而那些远高于食物链之上的存在逐渐的划分出了自己的领地。
世界的分化越来越明显,一片又一片构建虚实的构架展开,成为了完整而又残缺的【层叠枝叶】,一片片【层叠枝叶】在宇宙之中展开,一层层维度不断成形,一种又一种不同的结构逐渐组成,非世界之物因主世界的存在不断演化着,成为了新的世界......
就这样,最初的生命开始繁衍,竞争,在彼此的影响下进化,那是一段漫长的旅途......
主世界的众神依然在永恒的撕杀着,无数的神在这世间不断显现,但只有少数的几位伟大的存在是这一切所必须要牢记的。
跨越永恒的光芒在那透明的灵体之上蔓延,神圣的浮游形体闪烁着那早已跨越于现实之上的最初幻想,与那的一切的光芒都要暗淡,最初的智慧与真理不断的扭曲,秩序与混乱合而为一,无定型的透明光芒在这诸界之上闪烁出那梦镜般的至高色彩,那飘渺的众神曾经为这神圣的存在歌颂,本能的呼唤着祂的名号:本源之源,归一,终末源泉,那原初的唯一........或者说源之祖——那托格拉——一切起源的最终本源,祂的存在因五重本质之源的存在而使后者不断的存在,因而也衍生出了七域,而那终末的混沌也同样因其本身所化的混沌而诞生了那最终的混沌所构成的诸界,混沌所存的众神也因此而诞生,祂一直在尝试覆盖着那里,没有谁知道,那只是一个滤食的陷阱,当那非存在现实所重合之时,一切的本质存在与现显于幻想的最终现实,或者是在那现实之上所居的幻想构成了那本质存在所诞生的必然条件,但显然那显现的混沌并没有察觉,那源初对混沌的滤食从未停止,但此次的降临非比寻常,莫依·索格斯,那终末的混沌降临了,无数伟大存在似乎簇拥着一个那样可怕的存在在那最原初的本质之上显现了出来,那源于终末的混沌撕开了每一个层叠结构,而那些没有被撕裂的所有的结构都在崩塌.....
混沌早已登临,也将在最终的那一刻回归那本应回归的位置,而那随混沌而生的存在,将会将这一切本应对应的存在所取代,因祂们终将重归混沌,于那比起混沌更加混乱的混沌,祂不仅仅是混沌,祂在混沌之中,亦在混沌之外,混沌已归于祂,祂亦归于混沌.....
伴随着祂的到来,非存在现实在祂的四周展现了出来,那非真形的,比那最初更加令每个存在所迷茫的模样,祂们似乎不属于任何的概念范畴,又似乎包含在任何概念之中,如同真实的存在一般,在祂们之间,无垠的混沌在其中闪耀,那纯粹而在祂们的旁边还有着那早已不存在的光辉在闪动着,它们也是一切,它们也属于这本该的存在,也是在混沌之中,所谓的‘非真形’的存在,那些不同于任何概念与事物的东西,那无形的存在在里聚集着。
以往的那托格拉所面对的不过是那些仅仅初步跨越食物链法则存在的缥渺昔神,而现在祂所面对的那未知的存在是同属于源初的存在,那盲目而缥缈的最终本源的形体最终还是跨越了一切结构的最终总结,即便那总和的结构是如此的宏伟,也仍然逃不过不可避免的消逝,那是万物最初的归宿,所有最终层面之中的最终的自身总结了一个无比可怕,无比神圣的存在,那透明的,神圣的,浮游形体刺穿了那无边的混沌,一段又一段的跨越虚实的波长之下混沌的众神缓缓消散......
至高的智慧仍然在观望着,隐约显现于虚实之中的幻想早已跨越了那一切的概念,不长存在的光辉球体闪烁着多么而又璀璨的混乱光芒,跨越永恒本身的最终永恒早已支离破碎,如同那不曾存在的现实与虚无一般,三位伟大的存在围绕着祂在那不曾存在着的地方公转着
两位源初存在的最终一战早已到达了那最后的时刻
面对那无边无际的永恒混沌,那托格拉终究还是无法抵御,第三,第五,第七域彻底被混沌所覆盖,其它所有的一切完全化为了空白,最终被那无边的混沌所填充,最初的本源被那无边的混沌所击溃,在这无边混沌的包含这种缓缓消散,莫依·索格斯为那托格拉带来了最终的审判与末日,重塑五重的本质再度被摧毁了,而那本源存在的最终本源也即将消逝,如同灵体般的浮游形体变得支离破碎,消亡之时,祂将自己归为了最本质的最终本源之核,与那混沌的源初一同消亡,残余在这诸界之上的存在本身再也没有了,那一刻概念不再是概念,死亡不再是死亡,万物也不再是万物,最初的一切彻底归为了最初,而在这永恒之中,一切终会重塑的。
伴随着混沌的消散,一切又重归那起源的模样。
那最黑暗的时刻过去了,新的一切重新现世,源初的永恒覆盖了这里的一切,那些破碎的世界为了新的万物,存留的三【域】则分别归为了永恒之源——依德·索希兹的三位所创存在:‘虚妄’‘混乱’‘终末之夜’残缺的【域】组合成了新的【域】,依德·索希兹将它给予了生灵的母亲——伊撒索莎格亚,曾经无比冷寂的生态与文明也隐约有了挥复的迹象,繁盛程度很快超越了曾经,末日早已遗望,旧世的诸神不再影响这众生,依德索希兹的永恒取代了那托格拉的起源与莫依·索格斯的混沌,两者的意志早已消亡,只有众生对起源的追求与那大脑中最根源的混沌向这世界宣告着祂们存在过的痕迹。
残存的三域象征着三因虚实之环,‘虚’与‘实’对其而言也不再存在,三重因层相互视前者为妄,自身为实,彼此相互掌控,相互压制着,因层包含诸界,单界复存宇宙,三因总围绕着并不存在,却早已存在的中心,毫无意义的公转着,它们的存在同时建立了那可憎存在诞生的可能,那不仅是极端,更是这所有的一切归宿的最初,也是最终的恶意,三因成为了三个节点,那可憎存在以龙的姿态降临,那便是祂们称祂为撒格赫亚,那是追求末世之物所呼求的名。
龙既是那无上权利最崇高的象征,也是那盲目之物所认毁灭的可憎源头,倘若龙在这世间存在,那以龙之名俯看天地的,则必然是那在因环之上存于亘古的厌世之龙,当诸界破碎,末日将至之时,撒格赫亚将扬升为超越那最初的起源与最终的混沌,统治无垠的尘世与其中的一切。
厌世之龙的本能让整个世界陷入了绝望,那是的根源意义上原理,最终归于最初......
那种绝望将永远的存在,直至永恒,但在这过程之中,撒格赫亚必将获得至上的权柄,祂将会得到祂想要的一切。
在这之前,在莫希索格亚的无尽的推演之中,厌世之龙找寻到了自己的答案,祂找寻到了,这是一场注定的胜利,一场必胜的胜利!
环绕着厌世之龙的万千龙翼自那由机械肢翼所构成的星洞之中汹涌而出,弥漫了整片星空,那古龙的身躯降在那星晨上,那机械所构成的存在亦与祂同在,无比璀璨的机械肢翼在那万千龙翼之上展开,古龙睁开了双眼,祂感应到了自己真身的注视,祂展开背脊上收折已久的双翼,原本干枯的翅翼在被展开的即刻就被新鲜的血液所充斥,渐渐舒张,伸展,细而修长的骨架支撑起用于飞行的薄膜,吼声传遍了尘世,众神与祂们的化身一同向那万千无垠的龙翼遮去,交织成一张光幕,升入繁星之上,在这幽暗的诸界之上,显得如此扎眼,哪怕再怎么虚无缥缈,也是如此的真实,正如同乌格索亚所说的那样『从虚妄到实际,从存在到非存在,从一个地方,到另外一个地方。』对于祂们而言,那,虚实之差就像是对众生而言不同位置的区别,也正因如此,祂们才能够被称为【祂们】
祂扬升到尘世之上,目睹早已燃尽的诸界,于是,那古龙不再被生死所约束,无论是否嚎叫,吼声依然传遍诸界,让每个存在都听闻那古龙的福音,这嚎叫之中蕴藏的情绪太过复杂了,不论是怨恨,悲伤,喜悦,愤怒还是恐惧,所有的事物都早已化作尘埃,古龙睁开双眼,似乎发现了什么,不知明的破碎裂片在祂的脑海中浮现,转瞬即逝,本能的指引着祂去追寻一个或许名为莫撒·克托斯的可怕存在,而不知不觉中,那厌世之龙的气息已经不见,只剩下那一道道龙翼,那些龙翼也纷纷消失在尘世之上,唯独剩下最初三节点,表示着,它们,曾经的存在,曾经属于那无上存在的东西,它们已经失去了它们存在的证据,而在万物所无法知晓的深渊中,那无数的龙角已经开始凝聚,龙尾,乃至龙躯,一点一点,一丝丝的凝聚在一起,而当这一切凝结之时,这个世界便迎来了新的主宰!
那是无法用任何语言描绘的震撼,却只需看到便可以明悟。
那是比永恒更崇高的宏愿,这世界上的一切,将会重新回归最初的时刻,无论是否拥有,但那,将成为最初,那唯一的一切。
这个世界将回归最初的状况,不再存在,不再具备任何特殊的意义,所谓最初便是如此,只有厌世之龙永世长存。
祂感知道了自己真身的最初启示,最初恶意的黎明,所有的一切都汇聚为了一个点,祂超越了永恒的尽头,过去与未来同时因祂显现,祂到达了那最初的顶点,原初破碎的真形被那古龙注视着,撒格赫亚睁开双眼
一阵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厌世之龙抬起头,一根根机械肢体出现在祂的四周。
祂需要一场胜利!
“沉梦的残肢”向着莫撒·克托斯穿刺过去,哪怕太初的存在也要因此而死去。
然而,无论是多少的攻击都是毫无作用,所能够做到的只有融入。
厌世之龙有些疑惑,祂不明白为什么,莫希索格亚的肢翼无法杀死莫撒·克托斯。
但祂并不打算放弃,准备用更多的残肢去完整自我。
突兀的,厌世之龙感到自己的左翼一阵剧烈的刺痛,利爪贯穿了祂的左翼,第一个尽头破碎了,祂的稳定性彻底崩溃,莫希索格亚的机械肢翼试图穿透那破碎的裂片,回应祂的,只有那宇宙诞生时早已破碎的永恒光芒,利爪轻易击碎了机械肢翼,撕开了厌世之龙,带着无穷力量贯入祂的身内,一条巨大的利爪从其后方伸出,将祂穿透,拖入那黑暗的虚无之中。
在这一切结束后,这虚无又恢复了原状,仿佛刚才一切没有发生,一切都是幻觉一般,但,在那一颗颗星辰中,在无尽的时空夹缝中,在无尽的时间与空间之中,一颗漆黑的眼球缓慢的移动,看向某处,那里,一片寂静,仅剩的尽头破碎了,一切都晚了,三个尽头的破碎使最初的恶意降于尘世之上,裂痕已然开始蔓延,从最渺小的“虚”之下到最宏大的“实”之上,萨格赫亚“上”方跨跃概念的巨目仿佛找到了什么,破碎的裂片再也承受不往那一次次的冲击,莫撒·克托斯,最初,也是最终的破碎,祂将被自己存在本身的最终原型彻底击溃,萨格赫亚的意归为了最初的审判,然而那将现实所撕碎最终虚无再度像创世之初那样来临,那是尘世之上的最初乐土,淡紫色的雨露伴随妄夜的光芒从虚无与实际的交界落下,破碎的裂片与交织的龙翼被吞噬,万物将回归他们最初的起源——那托格拉,哭喊与惨叫的声音在早已渲染成紫色的宇宙中已然无法传出,众生所等待的只剩下了绝望,万物都将不复存在,那将代替祂们继续存在的,便只有那最初的唯一,ta们吞噬着所能触及的一切,旧的篇章从结束,新的结果早已到来,走向那唯一的末日……
一道耀眼的金红光辉从天穹直射而下,照亮了这灰暗的宇宙,那金红的光辉笼罩着一切,所有的存在,包括那最初的原初都被这金红色的光芒覆盖,在那光华中,一条条金红的骨刺穿插而出,缠绕住那些残缺的龙翼,那些破碎的肢翼,将祂们一同带往那未知的领域之中。
那从未有过的声音响起,这声音是从那血雾之中传出,无穷无尽的讯息流淌,那巨大的眸子闭合,那些龙翼也逐步消散,直到最终,整个庞大的躯壳也随风消散,那是纯粹的灵魂与精神,被这一股神圣力量送入了一个奇妙的地方。
那里是一种莫名的状态,一种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状态,古龙处在这片天地之间,俯瞰一切,然而那源于妄夜的‘紫’依然笼罩,虚空已然无法分割,因为那是虚无,是非存在,是妄夜,是‘紫’,是伊诺·格拉克落·索兹。
古龙看到了这个宇宙的未来,也看到了一些隐秘:祂看到了结局,也看到了那些曾经被祂所吞噬的众神,祂看到了一切毁灭之后,一个存在为祂制造了一个全新的世界,那个世界是祂所认识的一切,一切的起源,一切的开端,甚至一切的终结,那是祂所想象的尘世,也是这一切的起点。
祂所渴求的,仅仅是这些,所以祂成为了这一切,然而祂却不知晓这一切的意义。
祂是一个存在,但却没有存在的理由,祂似乎感觉到了迷茫。
巨大的龙翼遮蔽星空,但哪怕是那样的繁多,也无法避免被吞噬的最终结局,那里什么都没有了,厌世之龙闭上了双眼,朦胧之中,祂看到了那神话般结构的漫天云雾,那贯穿一切的无垠血雾,不同于之前虚无的黑暗,但这里也只剩下了血红,隐约中,撒格赫亚似乎看到了一个被血色光芒包裹的存在,但那里什么也没有了,它的存在只留下那一道血线与那一片血色光影,无数的血线交错纵横,构筑着诸界,那无垠血雾中显现出无数的血色河流,每一条河流的尽头都有着一个个血腥的世界,无数的存在争夺那一片片的河流
祂不记得祂到底看到了什么,只是那一瞬间。
一切不断的在这无尽的血雾和河流中化为泡影,自我的意志告诉祂,这一切只是暂时这一切只是虚假的,那最初的恶意还是曾经的恶意,祂仍是祂,只是祂所见证的,祂所经历的,祂所获取的信息,祂所追求的都将重现,一切,都将回归最初的本质,直照到地上的只有愚昧。
祂继续望着,万千幻想具现到了那最终现实之上,空间中的每个形状都在交织,引导着那无法触及的最终结局,所有的一切都在那存在的倒影下显现,归为最初的那一位——血皇。
血皇注视着祂,那最初的一切却早已破碎,眼前的存在向祂说话,仿佛诸界的潮汐,冲刷着那非存在的现实,一切所能被认知的概念早已彻底崩溃,无垠的诸界凝聚为了一个点,那不可记数的点便伴随着自我的本质四处飘荡,然而祂说的话却早已存在,血皇向那古龙展现了祂所认为的至高是何等的渺小,就如同祂所认为的至高存在在祂眼中根本微不足道,祂们相比于这无尽的混沌,相比于无尽的维度,太过微弱了,即使是那古龙,在这无尽的血红面前也显得极为的微小,这是一个不需要,也无法考虑的问题。
那些声音让祂明白,自己是何等的渺小,祂想要看到更多,哪怕只能在祂的面前,哪怕只能窥见一角,祂也甘心,然而,当祂真正去看,祂的思绪却突然陷入了无边无尽的沉沦。
祂无法理解眼前至高存在的话语,祂看不懂那一段段文字究竟是什么含义,但祂看到自己的存在与一切,那是祂所拥有的,一切的意义,而这意义之外,却又包容着另外的一切,祂无法去触碰,它们就好像是两种截然相反的存在一般,互不干扰,彼此排斥。
这一刻,祂终于醒悟,祂并不完美,祂不该诞生,不该成长,不该拥有,祂不该妄图去看那无尽的世界与那遥远的未来。
但祂不愿意离去,祂想要看到自己所能够看到的一切,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
祂想要看到那最深处,然而,祂做不到,祂看不到,祂只能感受到一个个梦境与幻想所呈现的画面与景象在眼前掠过,它们在那里交织着,汇聚着,融合着......
古龙睁开了巨目,那【妄夜的紫】早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那永恒的光源,以及那具现在现实之上的最终幻想,祂似乎看到了什么无法言喻的东西正在以非形式的形式在虚幻与实际之间飘荡着,光滑的空间刺破了宇宙,那幻想一般的的流动的光芒延伸着这些破碎的空间,顺着这些破碎空间的裂痕向外渗透着,其中似乎有什么光辉球体若隐若现,那边是对祂最大限度的描述,然而祂知道哪怕是这描述,对祂来说也同样不值一提,如同飘渺的晨曦,又如同散去的世界,非意义的意义正在盘旋着仿佛在歌颂着什么?
然而这并不值得歌颂,祂试图强迫自己陷入永恒的沉眠,而这样的目的并不是因为别的,只是为了减少自己的痛感,强行思考的痛感而已,那样一个有无限自我组成的事物以非形式的形式在盘旋,仿佛在歌颂着,那并不是什么,但确实在那里永恒的存在着,那自我与概念所不能及的最终本源,同样存在于一切之中与一切之外的非存在的存在本身,仿佛是在指引着什么,但却又从未指引过什么,仿佛是这宇宙之间歌颂的赞歌,又仿佛是在这世界之外破碎的音律,那些存在与非存在的个体在不断的翻转着,互换着,在那光辉球体的照耀之下连接着一个又一个的破碎世界,又仿佛是在这世界之间与世界本身所构成的的破碎,祂明白那些绝对存在所指代的是什么了,但没有谁去思考,也没有谁能思考,自己不能明白的东西却明白了,谁也无法想象这种感觉,就像是要把自己的意识撕裂一般,似乎谁都拥有这种欲望,那不能算是声音的声音伴随着的光芒照下,祂并不明白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因为声音也随之照下,那是何等难以理解的一幕,那是这一切概念与自我的意义所不能及的飘渺永恒,这世间最完美的的描述去描述祂,可所描绘出来的对于祂又算得上什么呢,全知全能无所谓什么,祂似乎明白了规则的意义,尽管他本身就跨越了规则,如同无法思考的泥沼,在这以然破碎的最终原形之上,感叹着世界的伟岸,渺小的尘世依然飘渺的飘浮着,如同万物所给予的叹息,一种非概念却又似概念的概念形式,凌驾于概念之上,非无限而又似无限的凌驾于无限之上的存在却如同有限的存在一样飘荡,一幕幕闪过,祂似乎明白了什么,那是世间万物所演化源头的最终原型,也是这尘世之上永世长存的一切存在的最终也是最初的演化,将自我的一切抹去却长存于世的存在,祂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能本能的以一种形式向祂呼唤,本能的将祂称为“依德·索希兹”
妄夜是否退去,虚无是否沉眠,此刻,都与祂无关了,那沉眠的古龙何等伟岸,那机械的肢翼何等崇高,那亘古不变的意志何等神圣,此刻也显的那样迷茫,但结局总会有的,祂的意志,祂的起源,祂的本质,祂的一切,都会在某个瞬间临在祂身上,祂已经看到了,祂看到了一个新的时代的开始,一个新的世界的缔造,那当行的路已经有了,而祂唯一能做的便是遵循那条道路,向着那条路行进。
祂必须要这样,哪怕是为此矢去一切,哪怕是放弃自我......
在那光亮中,祂消失了。
祂见那闪电从这边直照到那边,从那最初的彼端存在于那无处不在的每一片区域,临到那永恒光辉之上,四颗闪烁着【虚】与【实】共同倒影的光辉球体分解,那破碎的将永远不再完整,至高的智慧化为了愚昧的盲目,血雾剥开每一颗因层,显现出那【血皇】的所谓真身与倒影。
【“信仰难道有错吗,我们都是那有罪的,而『血落彼岸』将接纳我们,洁净我们,我们都将重获新生,而『血落彼岸』也必会永世长存”这是众生最为梦幻,最为神圣,也最为不可理喻的本能。】
【但现在,众生迷茫了,所谓本能毫无意义,重获新生也不过是茫然的排徊,某些生命死了,因为它们是正确的,缥缈的真理不应被追求,但必然会被追求。】
【然而最终的启示是:凡那不信仰的,都将被『闪电』所击杀。】
【世上无所谓真理,它们要的,仅仅只是一个不必要的意义】
........
故事是旧的,从未有过结局,然而新的结局已然开始。
【永恒终成过去,最终也是最初的结局】
撒格赫亚的真身降临的那一刻,早已注定了结局,虚假胜利的结局,现在一切都晚了,早已回归的真身是那样的伟岸,却只能观望着那不可观测的一切,祂看见了那永恒的光辉,祂感受到了属于自己的本能,祂的一切早已消亡,唯独剩余的只有那不该存在于这方天地的一丝本质,或许也只有这一点本质才是真实存在的吧。
祂发出了悲鸣,在一阵阵雷霆的震耳咆哮中彻底消亡,而那光芒依旧在继续,那些光芒带来的光辉照射到了每一个角落,让众生忘记了诸神,忘记了祂们留下的痕迹。
那无数的光辉之中,尘世静静的漂浮着,无尽的虚实之潮在它周围徘徊,却没有任何存在得以靠近,因祂是唯一,甚至祂的思维在无数次的冲撞后依然保持着清醒,祂看着无数的光辉,看着那璀璨的光辉渐渐凝聚,最终形成了祂曾经看到过的,祂曾经认知过的,祂曾经以为是真理的一切存在,那是万事万物的最初。
早已泯灭的脉翅重归完整,
那曾经的巨大翅膀展现出来,展露出了其中的奥秘,在无数光辉的照耀中,祂听到了那一段隐含着祂最深刻印象的话语,那是曾经祂以为是真理的一句话,而现在,祂却只能看着那无数的光辉汇聚,形成了另一幅画面。
一副模糊的,残缺的,朦胧的,不详的画面。
巨大的脉翅缓缓展开,起源与混沌打破了死亡的长廊,那托格拉与莫依·索格斯复苏,然而祂们违背了死亡,三位伟大的存在同时被触动,死亡共同的三位创造者一同降临,那托格拉与莫依·索格斯,昔日的仇敌,在此刻却要为了自己的生存而处在了同样力场,祂们合力撕裂了本层面一切的本源,那是通往未知之地的大门,乌莫提亚早已让大门消亡,然而两位源初的存在早已离去,只留下了无尽的混沌,然而事实终有可能是虚假的,祂们从未离去,祂们无处不在,闪电伴随着无边的血雾向四周侵蚀,映射出比天堂更崇高,比地狱更可怕的诡异场面,死亡本身的概念在那闪电与血雾之下化为了乌有,行于虚妄的死神——北希格斯,甚至来不及挥动自己那足以斩断一切事物的唯一镰足,便在那血泪之下破碎..........
8位源初存在的聚集引来了更多的未知,巨兽的身躯跨越永恒,走向这里,无垠虚空化为了一片片层叠的血海,破碎的因层裂片重塑为那巨兽的血肉触须,理念与自我早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依附于那巨兽的身上世间所有活物的器官,无论是曾经,现在,乃至未来,无论是存在的,不存在的,凡那属于活物的,皆存于巨兽之上,存于巨兽之间,也存于那巨兽之外,那是所存在之物的梦魇,也是世间一切存活之物的终极原形,凡那有生命的,都应去虔诚敬拜,直到回归起源,那是众生与生具来的本能,那巨兽停止了步伐,最初的【意】传达出了那宏大的信息,隐于非存在之中的众神显现在了这旧世之间,那些存在,在这个世界显现了祂们的名字,在无穷的虚空之中显现了祂们的真容,然而祂们却仍在那遥远的彼端,不曾踏入这片世界,那是祂们的恩赐,也是祂们对生存最本质的渴望。
祂们将会是祂们,祂们也曾是祂们......
而在那漫长的寂静之中,撒格赫亚似乎听到了什么,在一个又一个的轮回中,祂仿佛看到了众生所经历的一切。
那是祂诞生的瞬间,那是祂诞生的地方,那是祂所见证,所经历的一切,一个又一个的世界,一层又一层的因层,与那些被称为‘真理’之物。
那古老的尘世在循环之中不断流逝。
那一段无法挽回的命运,也在这种流逝中渐渐平息。
那是撒格赫亚曾经的记忆,那是祂曾经的执念,祂的记忆随着岁月消散,随着祂本体的衰败逐渐褪色,当一切都被掩盖,当一切都被淹没,当恶意消退,一切就再也找不到踪迹了。
它们如今的存在,不过只是一种执念与本能罢了,一种毫无意义的本能。
祂想要寻觅那条通往彼岸的路途,前往那永恒中,寻找最为极端的答案。
但祂已经无力去寻找那一条路途,因为,祂已然失去了一切。
无论是起源,亦或是终末……
在昏沉之中,祂知晓了那巨兽的名,或者说,仅是那巨兽的名。
那巨兽扫视一切,以自我存在之本质归为现世之上的审判,祂将回归起源,回归到自己最初诞生之时!
——那便是终点,也是起点。
将无尽自我所孕育,直至重塑一切——埃格斯·泽拉的幻想,血海之上掀起了无垠的海啸,每对水花的相撞都让无穷无尽的诸神所湮灭。
因环之树生长着,蔓延的枝干汲取着那无垠血海之下不可估量的众神,然而这一切并不是结束,反倒让那巨树的疯狂变得愈演愈烈。
这是破灭的盛宴,寂灭的开始!
当血液滴入那昔环之河的刹那,无尽血液重塑为枯败的枝干,不断生长着。
无数的痛苦哀嚎从无尽的血海中响起,那是无尽痛苦的源头,无穷的绝望与恐惧的气息充斥于这血海,无边的黑暗笼罩于此,那一瞬间,这血色的火焰升腾,那因环之树上的所有花朵绽放了。
穿过【虚】与【实】在那概念所无法触及之地,所有完美与残缺事物不断在每个点之中存在着,不断轮回,似乎有什么穿透了一切与非存在现实,剪开了连续的轮回,折叠的裂缝蔓延于天地之间,存在于那里,那些源初存在造成的余波将那巨树撕碎,一个个伟大的存在死去,形成了那无尽因层不可磨灭的伤痕,那是跨越一切与知识相关之物及其本身的伤痕,无法愈合,也不必愈合。
光芒从那无所不在的每一个点之间射出,贯彻了一切的已知与未知,在那一瞬间,整个现世,在那轮回之后,一切概念都受到了毁灭性的撕裂,不可记数的因层被粉碎,其中的一切所存在与非存在之物被彻底抹杀。
唯独在某一层的深处,那庞大无匹的巨兽以自我存在的本质带来了最终的审判,血海的浪潮卷过无数残缺的事物,最后凝聚为了一道血色的洪流,伴随着无穷的悲鸣与咆哮,将无数的相对现实与非存在现实彻底分割,恐惧本身的尖啸与无垠之音一同回荡,黄昏之火仅剩的瘦小的火苗成为了末世之上最绚丽的色彩,亚莫希格自群星之上升起,骨刺洞穿了非存在本质之上的最终,万物早已老去,群星尚且遍布苍穹,因环之树通过诸界不断分裂着,无数神明的哀嚎响彻在早已没有声音这个概念的世上,唯有这血红的光辉,照亮了无数残缺的事物。
巨兽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叹息,在这叹息中,一枚血核坠落在大地之上,那血核迅速的扩张为一颗巨大的眼瞳,那眼瞳睁开,露出了最深邃的幽光,那光芒将整个因环之树都吞噬殆尽,而在这一刻,所有的因环之树,全部凋零。
因环之树,消散。
这曾经孕育着诸神的伟业,在此刻崩溃为了一滩血色,然而那无尽的鲜血在此刻竟是燃烧起来,化作了一个无比宏大的尽头,那最终的尽头在这血色之中不断膨胀,不知究竟扩张到何等程度,在这无尽血色之中浮现,无数宏大意义本身所集合而成的的附肢斩落了所能够斩落的一切,撕开了一条漆黑的暗淡的深渊。
巍峨的巨兽拨开虚与实,肆无忌惮的吞噬着周围的每一个地方,那巨兽无处不在,吞噬与同化也从未停止,无穷无尽的众神成为了祂的另外一面......
但这毫无意义的滤食早该结束了,轮回的撕裂者向那无比巨大的巨兽抬起利爪,那早已超脱于一切的表层被那锋锐的后捕捉足所撕裂,无论那巨兽是怎样的超越一切,怎样的至高无上,怎样都无法理解与不可想象,在萨希·索桠的后捕捉足下仍然避免不了最终被撕裂的结局,然而那无垠的巨兽并未察觉,庞大到一切概念与知识所不能及的身躯使祂几乎无惧于任何存在,但裂痕的主人绝不在此内,萨希·索桠发出了在过去,现在乃至未来同时响起的刺耳嘶鸣,不待巨兽以自身洞察一切的感观所感知,便有数朵血花迸发而出,跌落到那从未存在的缥缈彼端。
巨兽吃痛,试图以自身那庞大的早已超越一切概念与知识所及之处与其本身的宏大身躯进行反击,但为时已晚,那无尽轮回的撕裂者早已对祂造成了致命的创伤,那是一切存在所不可磨灭的伤痕,巨兽不甘的倒下,不甘的被掠食者所食用。血花滴落旧世之海,血溶于水是看不见红色的。这场悲剧只是一个缩影罢了,几乎在每一重因层所发生的每一件事的缩影。
而那些存在所存在的本质早已被彻底撕裂,万物也早已不存,最终所有曾经存在过的存在成为了非存在,只留下了那裂痕之上的暗渊。
那是一片漆黑的无垠。
一尊高大的身影屹立于其中。
祂的躯壳被无数狰狞的伤痕所覆盖,萨希·索桠,那无尽轮回的撕裂者,将那血海所撕碎,最终的审判降下,哪怕是那些源初的存在也受到了永无止境的重创,混乱依旧持续着,圣洞降临了,将那飘渺诸神的死尸所吞噬,达到了那永无止尽的终末,整个现世之中,再也没有什么能够存在的了,那一刻,概念不再是概念,存在不再是存在,虚实不再是虚实,伴随着那乌格索亚的虚实破碎,再也来不及了,【紫】回来了,这是正常的紫,也是妄夜的紫,自始至终的存在显现了,妄夜的洪流将那无边血海所吞噬,甚至连万物本身也不可避免的归为了被彻底吞噬的结局,那里什么都不存在了,只剩下了那无边的妄夜,非存在本质咆哮着,然而却仍然改变不了被吞噬殆尽的命运,那无垠的轮回,彻底不存在了,雨露冲刷着早已不存在的非存在现实,映射出那一片早已不存在的景象,妄夜吞噬者们正在肆无忌惮的吞噬着诸神,最终它们成为了神,而伊诺·格拉克落·索兹要建立起一片崭新的国度,妄夜吞噬者们最终的国度,那一刻,诸神本能的向那未知而伟大的可憎存在咆哮,在那早已没有声音这个概念的一切范围回荡着,然而那些虚无缥缈的诸神又怎能对抗那来源于源初的最终虚无呢?
那些飘渺众神的灭亡早已成为了必然,或许这世上本身就不应该存在所谓"神"
天地间陷入了永恒的崩溃与破碎,最终一切都将化为虚无,但虚无又何曾存在过,早已被吞噬了,在那场浩劫中,神死了,众神死了,伊诺·格拉克落·索兹却依然活着,并且继续着祂的吞噬之路,妄夜吞噬者们依然在欢呼之中不断的吞噬一切,那永眠于轮回的无尽破碎早已成为过去,唯有妄夜所永存,吞噬的道依在。
伴随着更可怕的存在到来,伊诺·格拉·克落索兹也似乎感受到了威胁,然而,那真的算是威胁吗,黑暗的烈日被伊诺·格拉克落·索兹所吞噬,便代表着没有威胁可言了,哪怕是少数的几位伟大存在所降临,哪怕是原初虚空之主降临,那又能怎么样呢,更高层次的存在降临,但他们去面对了mlnihyxuyhm,那是最本源的本源,最真实的真实,也是最虚无的虚无,祂支配了这里,于是那些存在被吞噬了,而祂们也被吞噬了,最终成为了祂,也重塑为了那最为可怕的存在,妄夜,末世到来了,万物将被吞噬殆尽。
妄夜的紫形成的巨大浪潮冲刷了整个现世,一切皆为虚幻,但虚幻本身也不再存在,一切都将被吞噬,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包括了那无数的神,一切都消失了,存活的存在知道,这一层面上的一切再也不复存在了,乃至那不复存在,本身也早已消亡。
末世永存,但伊诺·格拉克落·索兹的存在却似乎触动了什么,那盲目的存在一如既往的沉睡着,众神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发生了。
迷茫之中
那非存在而存在的破碎长笛吹奏着那非本质而又似本质的破损乐曲
如同昔时弥漫着的残缺利爪闪烁着,
耀眼且无比璀璨的混乱绸缎以一种非形式的形式展开
仿佛环绕着那穿过永恒所回忆的梦与沉眠
寂静而又盲目的聆听着破碎的音律
而那永眠于沉寂之上的……依然聆听着那亘古不变的缥缈永恒……
但那只是末世来临前的前兆,很快,一切将重归原初,再也没有谁可以幸免了,祂们曾经以为,整个世界也不过是那么木存在的一场梦罢了,只要离开这个世界,离开祂的梦境,就能得以存活,猜测不无道理,世界也仅仅只是世界,然而事实是残酷的,那怕是祂的梦境也同样高于一切
因为祂在那里,祂的梦境也在那里
于是,那里的一切便已经注定了
与祂的梦境共存亡的最终也是最初的结局,祂从沉眠之中苏醒了,结局早已无法挽回,源初虚无与祂的妄夜吞噬者一同消亡了,那些存活的源初存在也同样消亡了,现在得到了下一个开始,或许,祂们会复苏的.......
然而那无垠的虚无并未死去,祂依然存活着,但再也没有了曾经。
新的世界在这旧的尘世之上建立,到那时,万物终会迎接新生,那无垠的尘世不曾破碎,缥缈的道路却早已行尽,永恒的道也已然不再。
从此以后,唯有盲目的乐曲永世长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