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谍过家家/新大陆家族AU】杀手过家家 15
*基于番剧的创作,不过魔改剧情和人物
*杀手仏,间谍英,读心米和预言加
*大概是仏中心
*仏有(极多)女装要素,注意避雷
*本章衔接小舅子的家庭考察
*人设很可能OOC,文笔极渣
*能接受的话就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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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同事后,亚瑟走出医院的大门,向早上送走两个孩子的校车站点走去。一想到两个孩子,他的思绪便立刻被担忧占满。
不知道阿尔弗和马修今天过得怎么样……有没有认真上课?笔记好好记了吗?跟布拉金斯基和卢卡谢维奇道谢了吗?没有和波波夫或者其他同学起冲突吧?午饭有好好吃吗,应该不会做出什么会让人怀疑他们的家教的举动吧……
“喂,你要走过头了。”
亚瑟回过头,正对上站在站点处笑吟吟的弗朗西斯。
“想心事呢?”
“……只是没注意到站点而已。”
弗朗西斯捂着嘴无声地笑。
“你这么担心孩子们啊……真是的,伊甸学园又没埋地雷。”
“埋了,而且八颗雷阿尔弗已经踩中一颗了。”亚瑟没好气地回答,“八颗星倒是一颗也没找到。”
“人活着就为了这八颗星吗?”
弗朗西斯依然微笑着走向他,标准式的笑容让亚瑟不知为何有些毛骨悚然。
“亚瑟,有时候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对‘特待生’的身份这么执着——还好你一次也没在孩子面前提这件事,但是看你给孩子布置了多少任务,你真的认为这是两个才六岁的孩子能完美完成的?”
心里的不祥预感骤然膨胀,亚瑟瞳孔微缩盯着面前的人,甚至感觉下一秒弗朗西斯就会从口中吐出“知更鸟”这个名字,如果是那样的话他的人生此刻也就走到了尽头——
“别让你前妻的遗愿过多地束缚住你们一家人。”
末了弗朗西斯只是抛下了这样一句话,转向路口的方向。
“看,孩子们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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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房间的门发出声响,本来坐在桌前昏昏欲睡的路德维希·贝什米特连忙抬起头,引入眼帘的是一个他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他连忙站起身。
“欢迎回来,……”
“是费里哟。”身着安qw保qw局警服的栗发青年露出一个与他这身打扮毫不相符的阳光微笑,“不好意思,因为那里出了点意外情况所以晚了几天回来。”
“都解决了就好。要来点咖啡吗?……不,我还是去冲杯热巧克力吧……”
“麻烦你啦。”
费里西安诺·瓦尔加斯在沙发上坐下,思索了一会,转向正端着热巧克力走来的路德维希。
“路德,我姐姐的事情……”
“哦,你是说弗朗西丝的男朋友?我在派对上见到他了。他是个不错的人,对你姐姐也很好,我认为你不用担心。”
路德维希顿了一下,清了清嗓子,再次开口。
“弗朗西丝告诉你的是……那个男人是她的男朋友?”
“对啊,怎么——”
“可是据我所知,他们已经结婚了。”
费里西安诺手中的杯子啪嚓一声掉在了地上,热巧克力溅了他一身都没注意到。
“……已经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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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如何?第一颗星你预计能在什么时候拿到?”王耀把一杯茶从桌面上推到亚瑟手前,“喝点吧,这茶我搞到可是费了一番劲。”
亚瑟接过茶杯,看都没看就一饮而尽。王耀一脸心疼地从他手里夺下茶杯。
“暴殄天物啊你这是!知道就你这一杯有多贵吗!”
亚瑟盯着桌面,好像完全没在听他说话。王耀皱起眉,拍了拍对面人的肩膀。
“嘿,罗宾,最近到底怎么了?总是这么心不在焉的,小心任务出岔子啊。”
“已经出了。”亚瑟眼神空洞地抬头,“我觉得我肯定是出了点问题,怎么短短时间能有这么多麻烦呢。”
“……发生什么了?详细说说,我来帮你想解决方法。”
“首先是阿尔弗雷德开学第一天就动手揍了同学,得了个雷——这我真得感谢弗朗西丝的‘特训’——虽然说第二天就在全班同学面前跟那个同学道歉了,但听俩小孩的说法我都怀疑是真道歉了还是搁那儿阴阳怪气呢;然后就同一天俩人和一个开学第一天帮他俩说话的同学闹掰了,鬼知道我让他们道个谢还能发生这种事,也不知道是怎么搞的;还有,我现在严重怀疑弗朗西丝已经开始怀疑我的身份了。”
王耀往杯子里倒茶的动作直接凝固了,直到发现茶已经漫出杯子才肉痛地倒吸一口气,连忙提起茶壶放到一边,拿起旁边墙上挂着的抹布擦掉桌上的水渍。
“……讲真的,‘知更鸟’先生,你这样真的一点不像西国的优秀间谍。我们先从第一件事开始吧——等下,第一件事和第二件事性质差不多吧?”
“不一样,”亚瑟摇头,“第一件事是那个波波夫犯贱,第二件事我感觉首先犯贱的是阿尔弗。”
“……反正都是同学矛盾。关于这两件事,你应该教育过孩子们了吧?”
“当然,成效……应该还可以。”
“听着还是不大放心……那剩下的就是你要尽可能接触到那两个学生的家长并且交好了。”
“和波波夫的家长已经见过面了,现在还有些接触,我正在尽我最大努力改变我们家在他们心目中的印象——这个是真的卓有成效。”
“那另一个学生的家长呢?”
“……我不认为能那么容易接触到布拉金斯基夫妇。”
王耀手里的茶杯直接翻倒在桌面上。
“布拉金斯基夫妇!?阿尔弗雷德和马修跟那个伊万·伊里伊奇·布拉金斯基起冲突了!?tmd罗宾你到底在干啥我真就不明白上个两天学咋能出这么多事——”
一通责骂出口两句王耀才注意到桌上侧倒的茶杯和一滩茶水。他啪地把抹布往桌上一砸。
“tnnd都别喝了,我真不知道今天是倒了什么霉……”
他深呼吸了好几下,转过身时脸上的表情恢复了一常的温润和蔼。
“这样子,罗宾,布拉金斯基那边的事你尽量解决,不过据我所知那个二儿子并不受他父亲重视,也许问题没有那么严重——但是你也千万不要掉以轻心。来说说第三件事吧,为什么说弗朗西丝对你起了疑心?”
“前两天在校车站点等孩子们回家的时候,她表示她不理解为什么我对‘特待生’那么执着,还说我对孩子太严苛了……我感觉她很可能已经猜到了什么,只是暂时不准备揭穿而已——我不知道现在家里的平衡还能维持多久。”
“冷静一下,罗宾。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你想太多了?弗朗西丝有个比她小七岁的义弟,是她和她那两个朋友一起带大的,她可能只是根据自己的经验给你一些建议……我觉得最近的状况让你有些过度敏感了。”
“能不敏感吗,现在巴林特的管控严得离谱。”亚瑟扶额叹气,“今早甚至有名线人在市政府大楼直接被安保局抓走了,弗朗西丝几个小时前打电话跟我说了这事——在那边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你们夫妻感情看起来不错啊,上班时间还打电话闲聊。”
“闲聊个头,她打电话来当然是有正事——她义弟刚知道我们结婚的事,说今晚要来拜访我们。”
“……那你咋还在这?不回去做点准备?”
“准备早做好了啊,不然哪能来找你。”
“行行行,事都说完了吧?说完就出去,”王耀起身推着亚瑟往门外走,“下次再也不给你带好茶了,看看你给我糟蹋成啥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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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办啊亚瑟!?我真彻底忘了这回事——费里刚还打电话给我,告诉我说他今晚要来我们家!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我到时候该怎么跟他解释结婚瞒了他半年这回事啊——”
“冷静,弗朗西丝,冷静。”亚瑟头疼地把电话拿的距离自己耳朵远了点,“这样子,我下午向医院请个假回家布置下屋子,你要做的事就是想想该怎么跟你弟解释,晚上就在他面前装下恩爱夫妻——你面试的时候不是挺会装的吗,把当时的那套本领拿出来就是了。”
“……说的也是。”对面的人似乎也冷静下来了,“咱们还有至少一个下午准备,不急……诶对了,跟你说件事。”
“啥事?”
“今早咱这财务部有个人被秘密警察带走了。”
“……政qw府职员被安qw保qw局的人带走了?啥情况?”
“据说是因为暗中出售政qw府文件。”
亚瑟有些烦躁地挠了挠头——这下好,又少了一个线人。
“跟我一个办公室那几个小姑娘可给吓坏了,”弗朗西斯的笑声从电话里传来,“一群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看见几个秘密警察就吓成这样……”
“……你很闲吗?”
“闲啊。”对面人秒答,“因为闲所以想来烦你。”
亚瑟翻了个白眼——他现在严重怀疑一开始弗朗西斯的惊慌失措只是在演他。
“……无聊,有这时间不如想想咋跟你弟解释。”
他不等弗朗西斯回答就挂了电话,皱着眉头看向窗外。
市/政/府财务部的线人……是吉姆·海沃德?还好他除了钱什么也没从我们这里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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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再问一遍。出售的政qw府文件种类有哪些?数量是多少?交易对象的名字是什么?特征有哪些?接头地点是哪里?联系方式是什么?接头次数是多少?有没有固定时间?”
干涸的血迹糊住了男人的左眼,鼻子的形状似乎是被人一拳打断,脸上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淤青——这些全都是刚刚的拷问留下的痕迹。
“……放我回家吧。”
“海沃德先生,您还是快点招供为好。”路德维希坐在一旁,手中握着笔和本子,低着头飞速地记录着军官和海沃德的对话,“您应该知道安qw保qw局的刑罚还有很多种您没有体验过吧。”
被称作海沃德的男人咬了咬牙,似乎正欲张嘴,背后的门突然打开。
“中尉,您辛苦了。上头让我来审讯他。”
军官和路德维希都抬起了头。看清来人后,路德维希眉头微蹙。
“好的。那么接下来的事就交给你了,瓦尔加斯少尉。”
“明白。”
栗发青年背对着光向审讯桌后的座位走去。在他转过身的一瞬间,路德维希注意到他的表情。
嘴唇抿起,眼神坚毅,没有一丝笑容。
但在他与海沃德眼神接触的那一瞬间,表情瞬间柔软了下来,看起来仿佛人畜无害——每次见到这一幕,路德维希都会想起一句话:
聪明的猎手,总会先把自己伪装成猎物。
“晚上好啊,海沃德先生——”
“我话先摆在这里,我真的对你们说的东西一无所知——”
“我姐姐和你一样在市qw政qw府工作呢!”
海沃德愣住了。
“我……”
“你知道吗,我姐姐她最近结婚了,今天晚上我就要去她家祝贺姐姐和姐夫——我有段时间没见到她了,真的非常期待这次见面——”
他微微垂下眉眼,甚至看起来有些像在恳求。
“所以我也很想尽快结束这次审讯啊。拜托您尽快招供,好吗?”
“我都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栗发青年从衣袋中掏出一叠照片,摊开,开玩笑般在海沃德眼前晃了晃,接着抛给路德维希。
“海沃德先生,看到了吗?这是你们交易时拍下的照片哦。这人难道不是您吗?”
路德维希定睛看了看,皱着眉抬头看向栗发青年。
“罗维诺,这么重要的证据为什么没有上报?”
“哎呀,真是抱歉,我之前把这件事忘了。”
下一秒,罗维诺·瓦尔加斯骤然收起了原先的嬉皮笑脸,凌厉的眼神让海沃德打了个寒颤。
“先生,我想您还是老实交待比较好。”
房间内出现了长达几十秒的沉默,终于海沃德开口了。
“……我只是按照吩咐交出文件,然后拿钱走人……除了对方是西国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连他的名字也不知道。”
“那个人有没有什么不太自然的地方?比如谈吐举止和年龄不相符一类的?”
“印象中……好像没有。”
“您是否有听说过‘知更鸟’,‘丹顶鹤’或者‘野雁’的名头?或者对任何以鸟类名称为代号的人有所了解?”
“……什么?”
“他们是西国安插在我国的王牌间谍,个个都是易容高手——这些人就是企图扰乱我们国家安全和两国和平的罪魁祸首。现在据我们推测,和您交易的人很可能就是这群间谍中的某一个。”
“那,那要是我能帮你们抓住他……我的罪名能一笔勾销吗?”
罗维诺眯起眼睛。
“您知道什么线索吗?”
“……等,等一下,让我想想……”
“免了吧。”罗维诺起身,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海沃德,“先生,您还不明白吗?撒谎只会加重您的罪责。”
“我根本就没指望过从您身上获得任何有用的信息——您可以想一想,西国的王牌间谍真的会让一个仅仅为了钱给他们提供情报的东国线人获知哪怕一星半点的重要信息吗?”
冷汗从海沃德的额头上滴下。
“……我只是想赚点小钱玩qwert玩qwert女qwert人而已,真的……真的没有什么恶意——”
“据我所知,您是有家室的人吧?”
“你也是男人,应该能理解吧——我只是卖掉了几张废纸而已,这根本算不上什么政qw治qw犯qw罪吧!?求求你放过我吧……”
“海沃德先生。”
罗维诺冰冷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海沃德想转头,但是巨大的恐惧把他牢牢钉在原地。
“您知道吗,我在安qw保qw局工作这件事没有告诉过一个家人——我不想让他们担心,更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干的是这种工作——”
一声巨响,海沃德的头被罗维诺按进了面前的烟灰缸,尚带余温的烟头对他伤痕累累的脸来说无疑是一场酷刑——更别说后脑勺上那只死死按着他的头的手的力度之大。
“先生,您真的没有意识到您已经犯下了叛qwert国qwert罪吗?对你来说只是区区几张纸的东西,一旦落入西国间谍的手中,就会让我国许多民众面临生命危险——您对此毫不关心吗?对啊,连家人都可以毫不犹豫地背叛的人又怎么会关心这种事……”
“但是我和你不一样。我,还有许许多多为了国家的安全奋斗着的人,深爱着我们的家人……也深爱着我们的民众。为了保卫他们所在的国家,为了保卫我们的祖国——”
罗维诺的手突然松开了。海沃德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身后的门再次打开。两个警卫把他从椅子上拖起来,一左一右钳住他的胳膊,把他拉出门外。
在离开房间前的一刻,他清晰地听到罗维诺的声音——
“我们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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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还是要注意一下,别在审问的时候带入过多真正的情感。”
“哦。”
“情绪化的暴力行为要尽量避免。”
“哦。”
“还有,不能因为和中尉有过节就拿着重要证据不上交,让人干耗几个小时,这种行为以后不要再有了——今天的审讯本来可以更早结束的。你不想早点去看你姐姐吗?”
“哦。”
路德维希感觉到罗维诺的情绪明显很差。
“怎么了?”
罗维诺沉默了一会。
“你不知道,我今天根本不会见到姐姐。去姐姐家的是费里西安诺。”
“……抱歉。”
“其实这样也好,他一直比我更懂得如何跟别人相处——我们也都不想给姐夫留下不好的印象。他还会在路上去趟花店,选一束花带过去……姐姐一定会很开心……”
他叹了口气,低下头。
“可是我也真的很想去看看姐姐……我也和她有段时间没见面了,我和费里西安诺一样想念她。”
路德维希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地拍拍罗维诺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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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维诺站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手撑在洗脸台盆两侧,盯着镜中自己的倒影。
直到“倒影”眨了眨眼,和他对上目光后露出一个微笑。
“是哥哥啊。审讯结束了吗?卖国贼先生怎么样了?”
“证据确凿,已经以叛国罪的罪名关起来了,应该很快就会被处死。”
“太好了。”费里西安诺看起来一下子轻松了许多,“今天辛苦哥哥了,明天的工作都交给我吧,怎么样?”
“多谢,还有今晚回家后记得给我好好讲讲姐姐家的情况。”
“放心吧,这我可不会忘。”费里西安诺笑得眉眼弯弯,“那么,换我咯?”
镜内与镜外不知不觉中倒转,罗维诺站在镜内,看着镜外和他长相一模一样的孪生兄弟从他面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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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认为,为什么我姐姐结婚半年了都没有把这件事告诉我呢?”
花店店员听到这个问题,包装花束的手顿了一下。他把搭在肩上的黑色马尾往后一拨,思索了一会,不紧不慢地回答:
“我想她肯定是有理由的……比如说,她认为自己的丈夫在您眼里配不上她?”
“您为什么这么说?”
“我能感觉到您是很爱您的姐姐的,那么自然希望她能得到最好的,这点她肯定也知道——不过我认为,只要她觉得好,觉得在那个人身边是一件让自己幸福的事,您也就可以放心了。”
“……多谢。”
费里西安诺接过店员包装好的一捧白色蝴蝶兰,走出店门,往弗朗西斯家的方向走去。
“……或许姐姐有自己的理由……不过,是这样吗?只要姐姐幸福,不管那个男人是什么样都无所谓吗?姐姐真的不会被什么蒙蔽了双眼吗?”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他们家的楼下。费里西安诺深吸一口气,推开楼门,踏着楼梯一阶阶往上。
如果那个男人会让姐姐受到伤害的话……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让姐姐离开他,就算是动用我的特殊身份——不行,我在安保局工作这件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让姐姐知道。
柯克兰先生,希望您是真正能给予姐姐幸福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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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一面。
对朋友,对恋人,哪怕是对家人也不例外。
靠着虚假的笑容和虚张声势来掩饰真心,掩盖本性——
世界就是如此,将脆弱的和平系于一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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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应该能看明白罗维是费里人格分裂的产物吧
srds两个人格能够对话是完全没有科学依据的,纯属自己的胡编乱造产物,请大家不要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