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琑顾季】两个祸害的自我消化 01（托托迟到的生贺HE 双洁）变态痴汉顾x偏激病娇空
顾魏知道自己是个变态。
看着暗红的血从伤口里缓缓流出，刺鼻的血腥味会使他兴奋，他享受鲜血涌出给他带来的快感。
所幸的是，这一点从他幼年时就表现了出来，家里人带他去看了心理医生，去进行了疏导，吃了各种的药……后来，他的确康复了，还做了一家医院的主刀医生。第一次握刀时，他的导师就夸他下刀准确，临危不乱。
他本来也以为自己正常了，毕竟他看到这些血腥场面，没有以前的那种激动了，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了，自己其实成为了另一种变态。
尤其是从三年前第一眼看到季向空的时候。
当时季向空穿着简单的衬衫和牛仔裤，在超市里买东西，除了一张好看的脸，普通得不能再普通了。
但是顾魏就是一见钟情到无法自拔。
然后他跟在季向空身后，像个心怀不轨的歹徒一样，一路跟着对方，从超市走到一栋公寓下头。然后着了魔一样跟着对方进了8栋，在电梯里看着他按了11楼，然后自己按了12楼。
电梯到了11楼，季向空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就走了，顾魏差点跟着他走出去。
回家后他就和魔障了一样，疯狂地找各种售楼信息，跑了不知道几家中介公司，甚至直接试图联系了季向空的邻居，表示他们如果愿意把房子让给自己，他可以在市中心给他们买一间面积更大的房子。
过程略过不表，反正半个月后，他连自己的房子还没卖出去，就搬进了季向空的隔壁。
顾魏觉得自己疯了，为了和季向空“偶遇”，他可以在门口站两个小时，就看着猫眼等季向空出来。每次打招呼季向空都十分客气，客气得陌生。
然后顾魏就发现，原来季向空有男朋友了。
对方看起来是个普通的上班族，只有周末会来和季向空待两天。顾魏一开始很悲伤也很生气，结果意外地，在偷偷安装在季向空卧室的监控中，他发现两人并没有什么更一步的进展，两个房间，各睡各的。
只是白天会一起窝在家看电影，看书，或者做饭之类的，每次对方想要更进一步，比如亲吻什么的，季向空就会委婉的拒绝，监控没有声音，他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但是最后两人会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继续着上面的步骤。
两人也会外出约会，这时的顾魏就会盯着他家中一面墙上季向空的各种照片看一天，那是他找人黑进季向空的电脑里下载来的。
每当晚上季向空睡着时，顾魏就会通过监控看着季向空，浮想联翩。
但他看出季向空对男友似乎用情很深，男友也很迁就着季向空，两人关系很好，似乎没有什么他可以插手的余地。
结果半年之后，季向空的男友不再来了。
连续两周，隔壁都没有那个男人的身影。
那时候他还没意识到，这件事情和报纸角落的那个“一男子于大厦顶楼坠落”的报道有任何联系。
他尝试和季向空搭话，早就摸清了季向空的生活习惯，他等了十分钟就看到季向空从对面的门里出来，于是赶紧也开门出来，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诶，真巧啊。”
季向空不咸不淡地笑了一下。
寂静的电梯只有经过楼层时的滴滴声，正常人应该觉得很尴尬，但这里没有。
季向空一副出神的状态，面无表情地盯着电梯按钮，而顾魏则盯着季向空看，他在浴室的监控中看过季向空洗澡，季向空的皮肤很白，很嫩……
顾魏怕季向空察觉，视线向下，一直盯着他的鞋子，想像里头的白嫩脚背……
想着想着他就Y了。
“嗯……好久没见你男友了啊？”顾魏突然出声问道，让自己的声音尽量自然。
季向空一愣，良久才慢慢地笑了：“啊，他啊……分手了。”
“哦，这样啊。”顾魏不知道该说什么，季向空也没想继续说下去，于是两人再无交流。
接下来的几天，顾魏的感情突然又活络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又可以了。于是他订了玫瑰，查了一堆如何追人，如何搭讪，甚至如何和男人啪啪啪的资料，总算觉得万事俱备。
然而没过两天，季向空又带了新的男人回家。
顾魏只得作罢。
两间户型是对称的，卧室贴着卧室，卫生间贴着卫生间。
这次这个男人似乎是个大学生，比季向空小了好几岁，平常会住校，只有周末会来，偶尔隔着墙还能听到大学生抱怨学习抱怨找工作的声音，顾魏看着监控中季向空带着几分好笑宠溺的表情，要不是两人依旧分房而睡，顾魏真的觉得自己要受不了了。
“啊……”隔壁传来暧昧的呻吟，顾魏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对面两个是恋人，发生这种事是迟早的，两人已经交往了一年半，季向空会同意迈出这一步也无可厚非……这么安慰着自己，顾魏却觉得心里越来越火大，连监控都关了，堵着耳朵自欺欺人。
哐当——
隔壁突然传来类似于水杯还是什么玩意掉在地上的声音，顾魏愣了一下，放下了堵住双耳的手，回过神来赶紧打开电脑，调出监控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只看到两个人此时似乎是面对面地站着，在争执着什么，可是监控听不到声音……
顾魏顾不得看了，赶紧把耳朵贴在墙上。
“所以你是来打分手炮的？”季向空的声音一改刚才的腻人，冰冷得不得了，还有些颤抖。
“别说的那么难听……我……”
“你要结婚！”
对面那个叫什么许言的也是头一次见到季向空如此失态的模样，平时里季向空温柔又听话，从来没有语气如此冰冷过。
“你也知道我刚毕业找不到工作，那个女的她爸正好在开公司。而且……之前我试探过爸妈，他们对同性恋这事儿一点儿也不能接受，所以我实在是没办法。”
季向空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平静了一些：“是上次那个见到我就乱吠的狗吗？”
“你别这么说！”顾魏听到许言的声音有些气急败坏，“我们上次就是见面喝个咖啡，你一来就泼人家女孩子一身水，她生气也是正常的……”
“……别说了。”
这边顾魏听得气坏了，呸，什么走向！？渣男！
他恨不得冲到对面去替季向空揍这个许言一顿！
于是他关上电脑，穿了件外套就去楼下假装抽烟候着了，准备待会儿等那渣男出来就跟着下楼，找个角落揍上一顿，大不了自己也挂点彩呗。
结果就是他在走廊里等得全身冷飕飕的，等了一个小时也没等到许言出来。
不会吧？和好了？
顾魏咬牙切齿，半包烟都抽光了也不见人影，于是恨恨地又上去了。
电梯到了11楼，门一打开，顾魏抬头就瞧见门开了，正想该如何自然地回头下去呢？就发现出来的不是许言，而是季向空。
意外的真偶遇让顾魏一时手足无措：“哎，晚上好……你，你怎么出来了？”
季向空从门缝里只走出来不到半个身子，看到顾魏从电梯里走出来，笑着说：“啊，本来想倒垃圾的，没想到外头还挺冷，看来得穿件外套。”说完顾魏连回应都没来得及做出，就看着季向空的家门砰得一声就关上了。
“……”
顾魏皱起了眉头，什么味道？
他浑身都是烟味儿，却清晰地闻到了另一种极为熟悉的味道……
血腥味儿？
不会起争执受伤了吧？顾魏很担心季向空，他那小身板儿，万一起了争执绝对吃亏啊！
本来想问候一下季向空的顾魏临到门口又怂了，万一人家真的和好了，他这一敲门要多尴尬？
于是他徘徊了一会儿就进了家门，没有注意到对面过了几秒就开了门，季向空带着白手套，提着一个袋子走了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