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结短虐】《袁秋兰顾家川》TXT阅读
✨43章已完结 ✨现言年代误会梗虐恋,重来一次仍遭白莲花陷害羞辱 ✨泼辣jun嫂✘铁血lian长 ————————————————————— 💤精彩阅读: 1984年,岭南某军区医院。 “顾家川,你真行,居然在床上把媳妇折腾到医院来了!” “哈哈哈,跟我黑脸干什么,这事可是你媳妇闹的,现在整个家属院都知道你们的‘光荣事迹’了!” “哐当——” 一道关门巨响,袁秋兰猛然睁开了眼! 大片白墙入眼,墙壁上1984的红色字样异常醒目。 她不可置信瞪大眼,自己因为心梗孤零零死在老房子后,竟然重生回到了三十年前! 这时,一道低哑却磁性十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袁秋兰,你知不知道丢人?” 她转过头,看见一个身穿绿色军装的年轻男人站在床边。 他皮肤黝黑,身材高大挺拔,冷冽的眉眼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抿着的薄唇更是带着压迫感。 袁秋兰愣住:“顾家川!?” 眼前的人正是自己前夫,岭南军区连长顾家川! 这时候他们还没离婚,她也才来随军两个月,更重要的是,外婆还活着。 穿着白大褂的军医跟着进病房,拍了拍顾家川的肩膀:“跟你媳妇好好说说,有些助兴的药伤根本,我看你也不需要……” 顾家川脸色更黑了,医生忍笑离开。 记忆如泉涌上,袁秋兰顿感心虚。 她不满顾家川冷漠,不碰她,就给他喝了下了药的水,还刺激他‘你是不是男人’……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见状,顾家川耐心渐失:“你好好反省。” 袁秋兰回过神来,忙道歉:“家川,我知道错……” 说完,他扭头就走得没影,像是跟她多带一秒都嫌弃。 病房门开着,路过的人探头瞄见她,议论声嗡嗡传来。 “早听说顾连长娶了个从小定亲的媳妇,模样倒挺好的。” “好什么?自从袁秋兰来了,顾连长家啥时候消停过?天天睁着俩大眼睛勾人,看着就不是好好过日子的安分人!” “顾连长刚刚去检验科做检查,结果是被下了药,居然对自己男人用那种药,也不怕以后生不了孩子。” “可不是,我听说顾连长中意的人是文工团的赵雪梅,前年回家退亲,结果去袁家吃了顿饭,不知怎么的就跟袁秋兰躺一块了!” “事后袁秋兰还说要是顾连长不负责,她就要告到政委那儿去!顾连长这才捏着鼻子娶了她!” 越听这些话,袁秋兰脸色越苍白。 上辈子的她的确很蠢,做了很多错事…… 她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极端方式去爱顾家川,结果最后把自己搞得声名狼藉,被顾家川放弃不说,连相依为命的外婆都被连累至死。 重来一次,她一定改正错误,学着好好爱人。 不久,门口的声音散了,顾家川和护士进了病房。 护士替袁秋兰拔了针,转头朝顾家川道:“可以出院了,明天再来换次药就行。” 然顾家川面无表情,压根儿没在听的模样。 袁秋兰有些尴尬,连忙应道:“我知道了。” 回家属院的路上,顾家川走在前头,袁秋兰只能扯着小步跟着,但越走,双腿内侧越被磨得刺疼。 她吸着气,忍住疼去牵男人的袖口:“家川,求你慢点……” 话没说完,对方如同被火烧似地甩开手:“你要是不想离婚,以后就别把这些下作手段用在我身上!” 第2章 离婚?! 袁秋兰惶恐呆住,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顾家川却看都不看她,径直朝岔路口的另一端大步而去。 凝着男人冷漠的背影,袁秋兰胸口一阵发闷。 他还是和前世一样,很讨厌她。 …… 独自走回家属院,楼下几个军嫂围坐着摘菜,哄笑的气氛在看到袁秋兰后戛然而止。 “呦,搅家精回来了。” 袁秋兰看过去,和说话人对视,对方又是白眼一翻。 这人是杨排长家的媳妇王萍,泼辣嘴碎,在她来家属院的第一天两人就吵了一架。 但这次,袁秋兰握紧了拳,当做没看见转身上楼。 顾家川已经厌烦了她,若是她再惹事,他说不定就真的要离婚了。 见她不吭声,王萍反而更滔滔不绝起来。 “你们瞧她那一副妖精样儿。” “前几天我还看见她跟专门勾搭寡妇的二流子刘峰待在一块,说不准俩人还真有什么事呢!” “一个要男人要到进医院的骚货,真是臭了我们家属院的名声!也不怕天打雷劈!” 话音刚落,一盆水突然从上浇了下来,吓得她们忙站起身。 袁秋兰愣住,下意识抬起头。 一张苍老而熟悉的脸让她眼眶一酸。 外婆? 二楼的外婆挎着盆,瞪着要破口大骂的王萍:“老天爷要劈也先劈死你这种嘴上没把门的!” 说完,扔下盆下了楼把袁秋兰带回屋。 一进门,满脸的强势就成了慈爱,粗糙的手抚着袁秋兰苍白的脸:“那些混话别往心里去,咋样,身体没事吧?家川咋没送你回来?” 听着几乎只在梦中出现过的声音,袁秋兰险些落泪。 她握住外婆枯树皮般的手,哽声撒谎:“我没事,家川要训练,我就自己回来了。” 眼前的老人满头白发,却还是精神满面。 老人叹了口气,满脸关切:“你说说,我才一天不在的功夫你俩就整成这样,让我怎么放心回乡下。” 埋汰却情切的语气刺的袁秋兰心一紧。 但很快,她打起了精神:“您放心,我以后再也不闹了,一定会跟家川好好聊聊,安稳过日子。” 前世外婆意外死去,她连外婆最后一面也没看到…… 上天垂怜,既然给了自己重新来过的机会,这辈子,她一定要好好照顾外婆! 说到做到,晚上,袁秋兰一改从前的懒惰,主动下厨。 还特地给顾家川留了饭菜,贴心热了,守在堂屋。 夜深,外婆已经熟睡,袁秋兰等了又等,就在她以为顾家川不回来的时候,‘吱呀’一声,门开了。 一身寒气的顾家川走进屋,一边脱掉身上的军大衣。 袁秋兰一喜,一边说话一边走过去:“我来拿衣服吧,你去吃饭,我特地给你热了——” 顾家川却抬手躲过,径直进了房。 袁秋兰一僵,喉间堵满失落,人却不受控地跟了进去。 只见顾家川把一床军绿大被子从床上抱下,在地上摊开:“从今以后,咱们分开睡。” 命令般的语气让袁秋兰呼吸发窒。 上辈子也是这样,从分床开始她就一直闹,最后闹到离婚…… 不,这一次,她不能再闹。 顾家川冷着脸,准备迎接袁秋兰的哭闹,却见她主动退到了门口,低声说:“夜里零下几度,睡地上会着凉,你还是睡床上吧,我正好要想多陪陪外婆。” 话落,她就狼狈跨出房门,生怕男人拒绝她的好意。 …… 一夜难眠。 袁秋兰早起后就去卫生院换药,等回家属院才早上八点。 正走着,便听到前头有人高喊了声:“连长嫂子!” 袁秋兰抬头,只见一个梳着大背头,走路吊儿郎当的男人走来。 是附近有名的二流子刘峰! 他经常帮他爹往炊事班送菜,上辈子自己不过帮他指了回路,就让人戳了一辈子的脊梁骨! 袁秋兰沉下脸,正想无视,刘峰一步跨到跟前挡着,眯着眼笑:“嫂子咋不理我?跟我唠唠呗,家属院这些军嫂里,就数你长得最好看了。” 暧昧的话引得路过的人窃窃私语。 路人嫌恶的眼神刺的袁秋兰倍感难堪,正要发怒,刘峰突然蔫吧,干巴巴朝她身后笑了笑:“顾连长?您下操了啊。” 袁秋兰转身,撞上顾家川黑沉的眸子。 第3章 袁秋兰心顿时一沉,顾家川不会误会了吧? 趁着两人对视的功夫,刘峰一溜烟跑了。 看热闹的人也散了。 空气凝结,袁秋兰费力扯着僵住的嘴角:“不是你想的那样,我跟他——” 还不等她把话说完,顾家川却冷脸跟她擦肩而过,就好像只要她不去招惹他,她怎样都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过身的凉风吹得袁秋兰眼眶发涩,但日子还是要过。 她打起精神,拍了拍脸,确定不会让外婆担心了,这才赶回家,恰好外婆要去洗衣服,她便有说有笑地跟着去河边。 谁知刚到河边,却被穿着油腻破袄,脸颊瘦凹陷的老男人拦住。 “秋兰,爹终于找到你了,听说你嫁了个军官,风光的很,手里有大把的钱花,你可不能不管我这个爹啊!” 袁伟!抛妻弃子的渣爹! 袁秋兰看清来人,眼底恨意骤升! 上辈子她跟顾家川离婚的最后导火索,就是这负心汉来要钱!没想到他这辈子还提前来了。 袁秋兰撩起衣袖,正要开骂,不料,落后她一步的外婆拎起木盆里的棒槌,先一步砸向袁伟—— “你个狼心狗肺的畜生!当年你偷走囡囡他娘难产时的救命钱,扔下刚出生的囡囡不管,带着野女人跑了,现在还有脸来要钱?” “你害死了我的女儿,现在还想来害我的外孙女!我ꀭꌗꁅ打死你个没脸没皮的东西!” 袁爹被打得说不出话,连声叫着哎呦! 怕动静招惹其他人来看,袁秋兰忙拦住她:“外婆算了,别为他伤了自己。” 像是还不解气,外婆又踹了他一脚:“赶紧滚!” 袁爹被打的鼻青脸肿,恶狠狠啐道:“疯婆子,我看你几时进棺材!” 骂完,捂着浑身的伤扭头走了。 外婆喘着气,不知是累的还是气的,但仍不忘安慰袁秋兰:“以后他来了就打,咱占理也别怕。” 袁秋兰点点头,却还是有些担忧地望向袁爹离开的方向。 要是再来闹,影响顾家川可怎么好,现在他们关系本就紧张,这样一来更是雪上加霜了…… 入夜。 袁秋兰给炉子换煤后烧上热水,借着钨丝灯昏暗的灯光给顾家川铺床。 “吱!” 房门被推开,迷彩服沾满了雪泥的顾家川走进来。 他看了她一眼,跨到柜前翻出干净的衣服:“有话就说。” 男人的敏锐让袁秋兰一怔,踌躇了会儿才说:“今天我爹……” “爹?你当初硬逼着我娶你时,不是说自己跟外婆相依为命,我睡了你如果不娶,就是逼你们祖孙去死吗?” 顾家川凌厉的眉眼让人心慌。 冰冷的质问让袁秋兰再难开口。 上辈子的她的确是那么说的,所以无从辩解。 见她垂眼不作声,顾家川只当她心虚,语气强硬几分:“你想要钱就直说,别找乱七八糟的由头,最后又惹一堆麻烦。” 说完,他拿着衣服出去洗澡。 手里的枕头突然沉重了许多,让袁秋兰无力放下。 但很快,她打起了精神。 既然上天给了自己重新来过的机会,她就好好把握。 只要他们没离婚,相信时间久了,顾家川总会发现她的变化和她的好。 …… 次日。 袁秋兰特意炒了两个菜顾家川爱吃的菜,想送去他办公室,缓和两人关系。 外婆见状,欣喜地帮忙盛菜:“这才对啊,夫妻吵架都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家川是个好男人,你可不能跟他置气,等以后你俩有了孩子,一切就好了。” 闻言,袁秋兰心里五味杂陈。 结婚后,要不是上次下药,顾家川根本就不碰她,自己一个人怎么怀孩子? 但她还是笑着答应:“放心吧,我知道。” 怕拎过去凉了,袁秋兰找了件袄子把饭盒裹上,才抱着去顾家川办公室。 不料,刚到连长办公室门口,却听见里头传来一道清脆的女声。 “家川哥,你的字写得真好看,当初你给我写的情书,我也是一眼看着就喜欢!” 第4章 袁秋兰步伐一滞,沉重地再也迈不开。 办公室的门开着,她只一抬眼,就看清了站在顾家川身边的高挑女人。 这人梳着两条又粗又亮的麻花辫,笑起来脸上还有两个酒窝。 竟然是文工团的赵雪梅! 一时间,浓烈的酸涩涌上心头,堵的袁秋兰发慌。 上辈子她和顾家川离婚后,听说他最后和赵雪梅在一起,两人夫妻恩爱。 原来他早就喜欢赵雪梅,难怪…… 但现在她还没被离婚,自己还是顾家川的老婆。 抱着袄子的手慢慢收紧,危机感驱使着袁秋兰,她没忍住喊:“家川。” 顾家川闻声抬头,顿时拧起眉:“你来这儿干什么?” 疏离的口吻让袁秋兰一哽。 赵雪梅看了她一眼,笑着拿起桌上的书:“那家川哥你先忙,我一会儿再来找你。” 说完,她抱着书离开。 等人走后,袁秋兰抑着胸口的钝痛走上前,仰头凝着自己爱了两辈子的男人,低问:“这个女同志跟你什么关系?” 原以为顾家川至少会解释对方是谁,岂料他只是冷冰冰吐出句:“这不是你能管的事。” 气氛霎时凝固。 顾家川凝着眼前僵住般的人,做好了迎接袁秋兰撒泼的准备。 毕竟,她来家属院两月,过分到恨不得连他身边的一只母蚊子都盘问。 但这次—— “……对不起,你说的对,你的工作我是不该过问。” 轻声说完,袁秋兰又低头把饭盒从袄子里拿出来,放在桌上:“这是我亲手做的,味道应该不错,你尝尝。” “你记得吃,我走了。” 她走的安静,像是从没来过一般。 看着桌上还热乎的饭盒,顾家川蹙着眉,眼神深沉难以捉摸。 …… 袁秋兰落寞回家,一进屋,外婆忙上前问:“咋样?家川吃了吗?” 看着老人期盼的眼神,她强忍心酸点点头:“他很喜欢,说以后会经常回来吃饭。” 听了这话,外婆终于卸了口气:“这就好,你们安稳了,我也能放心离开。” 袁秋兰愣住。 她把日子忘了,原来送自己随军的外婆今天就要回乡下了…… “外婆,要不你再多留会儿吧?” 她拉住老人枯瘦的手,舍不得放。 “我这老婆子就不打扰你们小两口了,你爹的事儿我回去帮你处理,我要绝了他找你麻烦的心思!” 外婆拍拍她的手背:“你啊跟家川把日子过好,争取早点给我生个白白胖胖的重孙才对!” 几句话,老人从家里叮嘱到车站,生怕袁秋兰忘了。 可在外婆走后,顾家川一连三天都没回来,也没叫人捎个话。 漆黑的夜空飘起了雨。 看着空荡的地铺,袁秋兰辗转难眠。 脑海里顾家川和赵雪梅在一起的身影挥之不去,本就杂乱的心更添了分不安。 雨声渐大,袁秋兰才有了些许睡意,但很快,就被一阵推门声惊醒。 顾家川回来了? 她连忙起身披上衣服出去,借着房间昏暗的光,看见顾家川靠坐在椅子上,被淋湿的迷彩服滴着水。 他仰着头,呼吸有些沉重。 “家川!” 袁秋兰一惊,下意识想去扶他。 伸出去的手被狠狠攥住,滚烫的温度让她浑身一颤:“你怎么了?” 顾家川微抬黑眸,声音沉哑:“跟你没关系。” 袁秋兰视线不由下落,才看清他肩头隐隐渗着血。 是半个月前他出任务时受的伤,怕是发炎引起了高烧。 她顿时悬了心,伸手朝他额头上摸去:“是不是发烧了?我送你去卫生所。” 话刚说完,手就被推开:“离我远点!” 袁秋兰僵住,而顾家川摇晃着站起身,进了房。 手握紧又松开,男人的冷漠压得袁秋兰胸口沉闷不已。 但想着他的病,看了眼外头的雨,她还是拿起伞就出去了。 半小时后,雨更大了。 袁秋兰从卫生所出来,把药揣在怀里,撑着伞往家跑。 雨水渗透衣裤,冰冷就像针往骨缝里头钻,又冷又疼。 咬着不住打颤的牙,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满是泥水的路上。 刚过拐角,一个身影突然从背后窜出来把她搂住:“嫂子,白天人多,现在总能跟我亲热了吧!” 这声音是……刘峰! 愤恨骤起,袁秋兰拼命挣扎:“你放开我!” 这时,一道手电筒的光骤然照在她脸上,只听王萍尖利的声音如雷传来—— “顾连长,你看你媳妇在这儿偷男人啦!” 第5章 王萍一嗓子几乎吼醒了整栋家属楼,窗户里纷纷探出睡眼惺忪的人。 见状,刘峰吓得一缩,推开人转身消失在夜幕里。 袁秋兰重重摔在水洼中,伞也飞了出去。 她顾不得疼痛,只小心翼翼捂着胸口的药。 忽然,一双穿着解放鞋的长腿挡住视线。 抬头望去,顾家川冷峻的脸庞让她呼吸一窒:“家川?” 几乎是瞬间,手腕就被他扼住,踉跄跟着他的脚步被拽上了楼。 一进屋,门被“砰”的关上,巨大的响声震的袁秋兰心发颤。 顾家川撒开手,深眸间翻涌着刻骨的寒意:“袁秋兰,你还嫌脸丢的不够吗!” 淋了雨的衣裤沉甸甸的,却不及他不问青红皂白的斥责来的沉重。 袁秋兰浑身颤抖,白着脸辩解:“家川,我没有偷人……我怕你病重,所以去卫生所给你……” 可话还没说完,顾家川像是厌倦了她的把戏,直接冷脸进了房。 委屈压得袁秋兰眼眶鼻头发酸,他连一句解释都不愿听完吗? 拿出怀里的药,她才发现擦破的掌心正渗着血,染红了包药的黄草纸…… 一夜未眠。 虽然还发着烧,但顾家川却在起床军号响起前离开。 他像是铁了心不信袁秋兰,不想多见她一眼。 一大早,袁秋兰就被妇联主任叫到办公室。 进门后,主任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 “袁同志,按理说我不该掺和你跟家川夫妻之间的事儿,但有些话我必须跟你说清楚,撇开你经常在家属院大吵大闹不说,作风问题是最严重的!” 袁秋兰脸色微变,对方指的俨然是她和刘峰的事。 上辈子自己也被主任谈过话,只是没说几句就跟她吵了起来,不仅没解开误会,反而又惹了不少流言蜚语。 想到这些,袁秋兰连忙辩解:“主任,我跟刘峰一点关系都没……” “你现在解释也没什么意义,名声都已经坏成那样ꀭꌗꁅ了,能是一两句说的清的?” 主任不耐打断,神情严肃:“家川经常执行任务,一旦在任务中因为你的事分心,你知道我们要付出的是什么吗?不只家川的命,还有老百姓的命!” 听到这儿,袁秋兰的心被锥子扎了似的疼,却说不出一个字。 见她不说话,主任将一份离婚申请报告扔了过去,字里行间多了压迫和警告:“你回去后好好反思,如果再有下次,要么你签了字自己走,要么我以破坏军民和谐为由,强制送你离开。” 袁秋兰收紧手,狼狈又惭愧。 许久,她收起报告,深吸口气:“主任放心,这种情况不会再出现了。” 见她信誓旦旦的模样,主任这才点点头。 天渐黑。 蜂窝煤烧的通红,袁秋兰坐在炉子前出神,心绪沉重。 尽管她重生后已经努力改变,但她和顾家川的关系反而越来越差。 自己到底该怎么办? 无力和迷惘在心里交织,让她倍感疲惫。 踌躇间,门忽然被推开。 顾家川回来了。 没等她开口,便见他将几张大团结放在桌上:“这个月的津贴。” 袁秋兰愣了愣,想起顾家只有他一个儿子,便说:“要不改天把钱给爹妈寄去吧,他们在家也不容易。” 然好心却惹来顾家川一顿呛白:“管好你自己就行,少打爹妈的主意。” 袁秋兰瞬间刷白,心像被刀子划似的:“我只是……” “当初你嫁给我时不就是为了我的津贴?还哭着闹着管着钱。” 他的不耐,让她面色发僵。 这些自己说过的话都没法反驳,只能哑声回答:“从前是我错了。” 顾家川瞥了她一眼,也不再说什么。 几天后。 趁着难得的太阳天,袁秋兰想将部队分给军属的地翻一翻,种上白菜,以后也少往供销社去。 菜地上蹲着不少一边聊天一边儿干活的军嫂,见她来了,也没人跟她打招呼。 刚走到自家长满杂草的荒地上,一瓢水突然泼来,鞋瞬间湿了。 袁秋兰脸色一变,抬头看去。 只见王萍叉着腰,假惺惺说:“对不住了,没想到搅家精也来干活,是因为姘头跑了,没人勾搭了吧!” 这番话引得一片哄笑,但还是有人看不过去,劝了她一句:“怎么说她男人还是连长,你收着点。” 王萍冷哼,高声回答:“我就是看不惯她妖里妖气的模样!” 袁秋兰握着锄头的手紧了紧,什么都没说。 忙了一天,天空飘起了雨,她才洗了手回去。 可还没进院,就看见楼下围了一堆人。 蓦然间,脚步不由慢了下来,莫名的不安攀上了心。 没等她上前细看,便听见有人卖报似的大喊:“大家快来看,袁秋兰她爹来告她自私不孝,弃爹不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