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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就业的安柏(第六十四节:梓苒密会安德烈,弹指一挥洽江山)

2021-05-04 23:43 作者:不沐时雨田承嗣  | 我要投稿

大司空刻晴正在大宴宾朋之际,北国银行内却在召开一个秘密会议。

会议的一方是北国银行经理安德烈,另一方“恰好”是梓苒。两人都假托有事,派人送礼给刻晴祝贺了事,却在这儿碰头。

“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们当初怎么支持刻晴的,今天能不能给我一个面子,支持我一回?”

提瓦特最强大的金融平台北国银行,不过是至冬国争霸事业的一个“枝杈”。两人对此心知肚明,所以现任尚书省“二把手”太傅的梓苒单刀直入,希望愚人众方面“更换王车”,改为支持她梓苒。

“太傅小姐,我们北国银行是一家正常的金融机构,所以从职业道德考量,我们是不乐意针对璃月政局过多地发表意见的...”

果然还是要价码。

“这样吧,如果我能上台,承诺废除至冬国产品一应进口关税、至冬国战舰驻港与航行自由、岩元券以至冬国冰元为唯一储备金、允许至冬国直接在璃月境内设立生产性企业,怎么样?比刻晴那个虚无缥缈的‘两百四十亿’靠谱多了吧?”

梓苒不知道另一个世界里面,一个叫拜占庭的国家是如何在不断内耗与出卖利益中,被深为依赖的“外援”拉丁人与奥斯曼突厥人携手灭亡的。

安德烈一听此言,心下为“女士”的远见卓识叹服不已。以前愚人众在璃月国业务长期开展不畅,固然有岩王帝君行使神权从中作梗,却也和璃月愚人众使团缺少战略眼光、只知无理取闹的手段低劣密不可分。

索菲娅离开璃月之前,公对公对安德烈与“公子”达达利亚商议妥当:先鼓励支持璃月内部势力推翻掉凝光,打乱璃月七星旧制,打下璃月国政崩溃的第一眼“钻眼”;而后再如法炮制,从而一石激起千层浪,让璃月内部因争权夺利彻底陷入混乱。

一个巴掌衰弱成彼此争斗不休的手指头,另外一个巴掌随心所欲让它们或强或弱,它们无法做大也就会这个外来的手掌低头称臣了,此乃弱敌为狗之术。

若非如此,一个神权帝国为何要积极支持璃月国的多派别政治?只有他们彼此撕咬在一起,争相把寻找外援压倒对手当作本能,至冬国便可随心所欲选择和抛弃他们之中合适的“棋子”。

一个过分强大的凝光足以让“女士”吃瘪。所以,同样的人,不需要出现在璃月政坛。

“太傅小姐,您的意见想必是可贵的。唉,我只想做个老实的商人哪。”

一看对方松口,梓苒内心竟大喜过望,毕竟自家现今的家世在璃月称不上出类拔萃,盟友甘雨显然也是“萍水”路人,寻找到一个强有力的外援对她接下来与刻晴不可避免的政治博弈乃至决裂至关重要生死攸关。

她的焦急一部分来源于她的党徒。

正如刻晴当上大司空后“大封诸侯”,掌握“龙椅”者可以让原先追随她的凡人纷纷当上将相,梓苒的党徒很多想的也是把自家主子扶正取代刻晴,这样他们就能取代刻晴那头儿的同行位列公卿。

如果她失去了足以让这些党徒追随的成功前景,谁能保证他们不会见异思迁?失去了他们的坚决簇拥,梓苒孤身一人又如何与刻晴一党斗?梓苒家族的下场又将如何避免成为刻晴一党眼中等待瓜分的“肥猪”?

不管梓苒真心需要与否,她事实上被自己选择的这条路裹挟着前进,这是从政之人或可悲或可叹的一点吧。

对她来说,关税权、军舰驻军权、货币主权和设厂壁垒是现阶段刻晴从凝光继承下来的东西,不在她梓苒手里。至冬国要想得到这些事实上的殖民权益,必须支持梓苒跟刻晴夺权,因为这些需要梓苒先从刻晴手中夺取、后交给至冬国“友邦”。

至于到手后要不要真兑现这些承诺,反正届时梓苒大权在握,可以慢慢兜圈子、砍价乃至赖账,视情况而定嘛。

所谓争取“外部势力”支持,形式上难免错综复杂,本质上和这儿一回事。

“安德烈先生,您实在是过谦了。远涉重洋来到我们璃月,以前凝光那厮难免给您脸色看,现在好了,您的活动会越来越自由,越来越方便。”

原先是凝光家的,现在是刻晴家的,反正暂时不是梓苒的,她卖起来毫不心疼。

“这多不好意思呢?我还是想回到至冬国的,您也许不理解,一个至冬国人想要回到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祖国,应该怀着何等热烈的思乡之情。”

懂了,要东西就好办事。

“安德烈先生,我这儿正好有盏霄灯,闲着在手里。听说您家孩子喜欢我们这儿的工艺品,我就送给您了,也算我们谈了这么多年的生意,表表对孩子的关心。”

打着素未谋面的孩子名义,一盏夜珀石与紫珊瑚制成的昂贵霄灯成了“加强互信”的见面礼。

安德烈心里自有一本账,打着为愚人众穿针引线的名义白拿好处,自然是顶好的,因为这点黑色收入愚人众那头从来不问,算是默许的陋规钱。

他一个主持银行的,敢说自己不爱钱,冰之女皇得气得从雪京追来打爆他。

“那多不好意思啊,您瞧瞧我还没答应什么呢,您就这么热情,太过了。您知道的,我来璃月一心为公,只是想把银行做好的,严于持家。犬子岂能平白无故得这样一份大礼?您还是拿回去吧,给我一个面子,好吗?”

梓苒心下一笑,表面还是故作愠怒,“怎么?安德烈先生,您是看不起我堂堂的尚书省太傅?难得给孩子带个玩具而已,瞧您说成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好了好了,我已经让人带到你们银行了,放心租的你们行的保险柜,拿着方便嘛。”

一道手续的事儿,从银行有偿代为保存转为另一个人的“赠予”。

两人接下来越谈越欢,到了分别仍意兴未消,梓苒佯装请客,安德烈推脱有事,为免得眼线盯梢坏了事客客气气送了梓苒回府。

安德烈回到办公室,收好梓苒手书的转赠书。这份“心意”算是又一份筹码,毕竟万一刻晴那头经过愚人众提醒“无意”得知此事,还可以出大价钱从她那儿多要一笔殖民利益(对公)和私人好处(对私)。

筹码只要合适,总是可以在合适的时候反复口头出卖的。只要不妨碍到愚人众,一切皆可交易。

反正至冬国越强大,终究会给安德烈这样的资产家带来规模效应下的更多好处。

——不把侵略扩张挂在嘴上、不以争权夺霸示人,这样的表象总是更便于官方支持、鼓励或默许的“独立个人”和“民间团体”私下行事的。

这是为什么至冬国没有明目张胆把北国银行包括进璃月港官方使团的原因。私人做事有时具备了官方人员无法比拟的便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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