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命的历史
当时我在雪上漫步,看着小鸟留下树杈状的脚印
那是在南方的一条河边,那是很少落雪的冬天
世界裹上白妆,似要远行嫁给他乡
下午时,夕阳正在素白的地平线那儿,我就站在没了一半小腿的雪上。
我畅想整个世界此刻都只是唯我。
鸟儿被我搁置更南的南方,黑夜被我替代为昼光。
我觉得我甚至可以不写作业——我再重申一遍,那是很久以前。
之后从长梦中醒来,积淀了一晚的历史
雨声编钟,生风的鼓楼
青铜铸的器皿,青钢造的枪尖
把滚烫的鲜血,漫洒进繁饰的雕刻
那长梦中的历史,戈战纷纷
那尘土里的编钟,音律难辨
我的短暂的经历是我生命的历史。
无意记下的话会在往日应现,1984中那片田野的阳光也被描写得如此温暖。
“透过野草间隙射来的阳光是如此温暖”树捎阳光时我想。
广义上的历史。我之前认为历史的存在是不可靠的,只有当下的我记载着历史。
我和那众所周知的西西弗一起上山时,并不觉得他有任何的伟大,只是推着巨石,一次又一次,不是么?
有天我暗中被罚推着巨石上山,甚至很长时间毫无发觉。
直到在一次次下山与上山的过程中被磨损了双手,像他说的,推石上山顶这场搏斗本身,就足以充实人心。
这都是我瞎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