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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魔人》卷四读书笔记整理

2022-08-27 19:51 作者:青柠木橘  | 我要投稿

人物描写:

 

  • “律师”柯德林格会站在门口,矮小瘦削,头发斑灰,脸色病态苍白,好像很少出门呼吸新鲜空气似的......他们两个——柯德林格与公猫——会用同样黄绿色的眼睛,带着同样令人不安且不快的眼神,打量着顾客。

  • 那人尖叫着冲进房门,像被门槛绊倒了一下,费力地向前蹒跚了几步,重重摔倒在大厅中央,震起了地板缝里的积尘。他的脸缓缓贴上地面,双臂压在身下,双手在膝盖处弯曲。水晶眼镜啪嗒一声摔在地板上,裂成细小的蓝色碎片。他的身下涌出一汪闪光的深色液体。

  • 叶奈法的双眼闪着紫罗兰色的光,面容明艳照人,美到令人目眩——那是充满挑逗、危险而不自然的美。

  • 狂猎之王冲在队首,疾驰而来,只剩枯骨的脑袋戴着顶锈迹斑斑的头盔,空洞的眼窝里燃烧着青灰色的火焰,破旧的斗篷在风中鼓动。它的项链仿佛晒干的空豆荚,敲在锈蚀的胸甲上咔哒作响。据说这条项链曾经嵌有珍贵的宝石,但在跨越天空的疯狂追逐中,宝石早已脱落,化作的星辰......

  • 猎魔人点点头,咽了咽口水。萨宾娜·葛丽维希格的衬衣用黑色薄绸制成,令其凸凹有致的身段一览无余。她深红色的裙子上系着银色腰带,配以玫瑰状的硕大带扣。裙子侧面开——当下流行这个,只是流行的款式是开到大腿,但她的裙子却一直开到臀部。

  • 追赶她的是位黑骑士,头盔上饰有猛禽羽翼。那对翅膀发出嘶嘶的响声。黑斗篷在骑士身后随风飘舞。马蹄铁在卵石路面上崩出花火。

  •  他在马鞍上挺直脊背,努力做出坚定的表情和勇敢的姿态。

  • 吟游诗人的嗓音听上去既悦耳又凶狠,透出严厉与无情。他的话语带着钢铁与勇气的韵律。士兵纷纷用毫不掩饰的钦佩目光打量他。

  •  她的额头戴着花环,一头长发披散在肩头。在光芒中,她的头发像是绿色。

  •  一个俊美的金发精灵用平静的声音回答道,他的脸有点婴儿肥,那双属于孩童的眼眸呈现出矢车菊的亮蓝色。

  •  希里费力地坐起身,四下张望。她的头没那么痛了,视野也清晰起来。她摸摸头,发觉阳光已晒干了鬓角的血迹,只留下一块平整坚硬的血痂。但她的身体还很疼,好像全身上下没一处完好。她干咳几声,试着吐出牙缝间的沙砾,但没能成功。

  •  那骑士是个中年男子,体格健壮,满脸伤疤。骑马时,他会戴上饰有羽翼的头盔,但那对翅膀跟希瑞在噩梦里和在仙尼德岛上见到的不一样。他是个尼弗伽德骑士,但不是辛特拉的黑骑士。发号施令时,他的通用语说的很流利,但带着明显的口音,跟精灵很像。而跟侍从——一个比希瑞大不了多少的男孩——讲话时,他用的是某种类似上古语的语言,只是更难听懂,也没那么悦耳。

  •  骑士们走进了些。为首的是个魁梧男子,身穿上釉的蓝色铠甲,跨骑一匹灰色高头大马。另一名重甲骑士紧随其后。殿后的二人身穿朴素的茶色制服,显然是仆人。

  •  蓝骑士的侍从策马上前,停在骑士身后。他戴着一顶古怪的头盔,面甲上垂下两条皮带,看上去活像两根长长的胡须,又像是海象的长牙。

  •  为首的高大黝黑,身穿镶钉长袍,额扎深红头带。另一位是个宽肩膀的金发大汉。

  •  吉赛尔赫回过头,正正深红色头带,目光落在希里身上。他的面孔和表情跟凯雷有几分相似:同样眯起的双眼,同样恶毒的眼神,还有同样瘦削而突出的下颌。但他比凯雷年长些,脸颊上有块皮肤呈青色,说明他已经开始刮胡子了。

  •  希里缩在凳子上,抬起头,正好对上凯雷蓬乱金发下那对愤怒的绿色眸子。她不由发起抖来。凯雷的面孔虽然英俊,却透出一股邪气。

  •  米希尔身子温暖,散发着树脂和烟火的味道。她的手比凯雷小,更纤细,也更柔软,更温柔。

  •  他们太与众不同了,彼此之间也有太多相似之处。他们都喜爱造型花哨、色彩斑斓又异想天开的装束,喜爱偷来的小饰品,喜爱漂亮的马,还有刀剑——他们在跳舞时都不会取下武器。他们引人注目,因为他们的傲慢与狂妄,因为他们的自大、刻薄和冲动。

  •  吉赛尔赫面容冷酷,黑色头发,又瘦又高;凯雷身材瘦削,留着长发,恶毒的眼神和嘴巴定格成可憎的苦相;瑞夫一张嘴仍带着尼弗伽德口音;米希尔双腿修长,个子高挑,稻草色的短发根根树立,活像一把大刷子;精灵伊思克菈长者大眼睛,嘴唇纤薄,牙齿小巧,衣服五颜六色,跳起舞来轻盈优雅,杀起人来迅捷致命;埃瑟则肩膀宽阔,金色卷发垂在脸颊旁边。


环境描写:

  • 房间中央,灯光格外明亮,还有张低矮的讲台,就算坐着那张怪椅子也能够着,上面堆满了书籍、羊皮与牛皮纸卷、厚厚的纸张、成瓶的墨水、成捆的羽毛笔以及数不清的神秘器具。但并非所有东西都令人费解,杰洛特认出了制作印章的模具,还有擦除公文内容的钻石挫。讲台中间放着一台小型连发投石弩,旁边则是用抛光水晶制成的大号放大镜,上面盖着一块丝绒。这种放大镜相当罕见,而且价格不菲。

  •  旅店老板脸色惨白。黑眼圈女人也跟着尖叫,把婴儿贴紧胸口。火炉后的猫爬起身,弓起背脊,尾巴上的毛也蓬了起来,活像一把刷子。踩踏地板声、呼啸声、金铁交鸣声再度从庭院传来。

  •  剑刃破空声。紧接着,高亢刺耳的尖叫撕裂了空气。然后是沉闷的“砰”的一声,仿佛慢慢一袋谷子摔倒地上。拴马桩那边传来嘚嘚的蹄声,马儿受惊发出嘶鸣。木地板又是“砰”的一声,有人在奔跑,脚步匆忙而沉重。

  •  她们很快看到了城市——高墙环绕,尖塔危耸,塔顶闪闪发光。城市另一边是大海,灰绿色的海面发射着上午的阳光,点点白帆散落其中。希里在砂土覆盖的悬崖边勒住马,站到马镫上,贪婪地呼吸着微风及其裹挟的气息。

  •  办公室里有些昏暗,但凉爽宜人,气味跟希里记忆力抄写员雅尔的塔楼一般无二——墨水和羊皮纸的味道,还有覆盖在橡木家具、织锦和旧书上的灰尘气息。

  •  他们转进一条窄巷,来到被房屋环绕的一个小型广场。这里到处都是货摊和大小各异的桶子,全都散发出强烈的鱼腥味。这个市场繁忙喧闹,摊主和顾客奋力太高嗓门,好盖过头顶海鸥的鸣叫。墙角趴着几只猫,装出对鱼完全不感兴趣的样子。

  •  仙尼德岛似乎并不远,但它一点也不像岛屿,更像是一座巨大的金字塔,底座则是立在海床上的巨型石柱。金字塔周围环绕着螺旋扭结的道路,还有之字形的台阶与阶地。阶地上遍布果园和花园,绿意盎然,防御燕巢般紧贴石面的绿地中间还耸立着白色的高塔,以及一片回廊拱绕的建筑物的华丽圆顶。那些建筑完全不像由石头砌成,更像直接在岩坡上凿刻出来的。

  •  商贩在大吼,顾客吼的更凶,迷路的孩子哭号不停。牛的哞哞声,羊的咩咩声,家禽的咯咯和呱呱声搅成一团。矮人工匠专心致志地敲打金属板,一有功夫停下喝口小酒,嘴里就开始骂骂咧咧。广场角落传来长笛、小提琴和扬琴的乐声,显然是有吟游诗人和乐师在演奏。更夸张的是,人群里有人不停吹着号角,但那些家伙明显不是什么乐师。

  •  她看到几个半身人,正在众人围观下用山羊皮制作华丽的酒囊。两个半精灵摆出货摊,那些漂亮的玩偶让她爱不释手。她看到用孔雀石和碧玉制作的器具,贩售者却是个粗鲁阴沉的侏儒。她用专业的眼光兴致勃勃地审视着铁匠打造的刀剑。她看着女孩们编织柳条筐,心里断定没有比劳作更可怕的事情了。

  •  这座宫殿庞大的中央大厅建成T字形。较长的那一竖有着又窄又高的窗户,几乎与支撑天花板的圆柱顶部齐平。天花板很高,让人难以分辨拱顶装饰画的细节,尤其是其中最普遍的主题——那些裸体人物——的性别。每扇窗户都装饰着彩色玻璃,看起来耗资巨大,但大厅中的人却能清楚地感觉有风吹过。

  •  大海声声咆哮,仙尼德岛挺立与浪涛的白沫之间。在他们正下方,浪花在洛夏宫的墙壁上撞的粉碎。洛夏宫与艾瑞图萨宫灯火闪耀。岩石堆砌的加斯唐宫耸立在高处,一片漆黑,毫无生气。

  •  丹德里恩轻柔而悲伤的歌声,以及鲁特琴奏出的乐曲,仿佛溪水流过卵石低吟一般,从走廊尽头的房间传来。

  •  他转过头,启动其他感官能力。走廊传来脚步声,空气泛起涟漪,带来各种气息。有人在说话。萨宾娜葛丽维希格在咒骂,特莉丝在安慰她。散发军营气味的瑞达尼亚人拖着尸体走过,衣裙的丝绸面料沙沙作响。血,血腥味儿。还有臭氧——那是魔法的味道。响亮的说话声、脚步声、鞋跟紧张敲打地板的咔哒声。

  •  巫师和女术士从其他房间找来扶手椅、长椅和长凳,正坐在上面,以各种各样的形式消遣,方式大多很低俗。许多人围坐在一同劣酒周围,一边畅饮一边聊天,时不时爆出大笑。他们不久前还用小银叉品尝精美的食物,如今却毫不客气地用双手抓起羊排,开怀大嚼。有好几位在旁若无人地玩牌,其他人则睡觉,一对情侣在角落热吻。

  •  通往洛夏宫的曲折小径在山坡上开凿,阶地上覆盖着无人照料的树篱、花圃和正在花盆里发黄的龙舌兰,阶地之间则有梯道相连。

  •  海面金光闪烁,天空的颜色甚至比光荣长廊的画作更缺乏品味。

  • 从艾瑞图萨宫往上,有三块覆盖灌木的阶地。再往高处,山坡更加险峻,几乎难以攀登,而加斯唐宫就耸立在这片绝壁之上。宫殿下层就是一整块巨石,黝黑、平整,扎在山岩之上;上层的大理石和五彩玻璃窗则光芒闪耀,金属穹顶更在阳光下恍若流金。

  • 通往加斯唐宫与山顶的石子路像条长蛇,沿着山坡蜿蜒向上。还有条路要短得多——一段连接阶地的阶梯,直通加斯唐宫下方黑洞洞的隧道。玛蒂·索德格伦指给猎魔人的正是那段阶梯。

  • 出了隧道有座桥,横跨绝壁两端。过桥以后,阶梯变得陡峭而曲折,更远处的石阶消失在弯道后方。猎魔人加快脚步。

  • 溪谷阴暗潮湿,湿乎乎的黏土和腐烂的落叶层吸走了深棕骟马的马蹄声。

  • 骟马不情愿地迈开脚步,马蹄踩上泥泞的土地,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青蛙忙不迭地跳开。一只野鸭在他前方几步远飞起,嘎嘎叫着拍打翅膀。

  • 河面因摇曳的水草而泛动,绿橙相间的翠鸟不时贴着水面飞过。成群的蚊虫让空气闪闪发光。鱼儿吞吃蜉蝣,在水面留下串串涟漪。

  • 在她目力所及之处,路上散落着被人丢弃的行李、死掉的马匹,以及推到路边的马车和手推车。在他们身后,在森林的另一头,黑色的烟柱升上天空,尖叫和愈发响亮的喊杀声越来越近。

  • 镜子下面的烛台看起来乱糟糟的。女术士把烛台重新摆好,又正了正桌布,让它的四角和桌角对齐,同时与烛台的四边形底座对称。她解下手腕上的金手镯,整整齐齐地放在平整的桌布上。她又仔细检查一遍桌布,这次挑不出哪怕一丁点儿毛病。一切整齐又干净。

  • 缎带河的水面上,浓稠的雾气压抑了声音和响动。

  • 周围是片灰红色的平坦石地,被峡谷和断层分割成许多块,散落着成堆的石块和奇形怪状的巨石。在这片石地高处,挂着一颗熊熊燃烧、硕大无朋的金色太阳,将整个天空染成黄色。灼人的阳光扭曲了视线,令空气闪烁微光。

  • 炽热的太阳失去了耀眼的金色光辉,如今的它低垂在参差不齐的岩石之上,颜色转为橙黄。

  • 在魔法光球的映照下,原本死气沉沉的沙漠有了生气。丑陋而富有光泽的甲虫和长着绒毛的蜘蛛在她脚边仓皇逃走。一只橘红色小蝎子拖着节状的尾巴,从她的前方飞快地爬过,钻进一道石缝。一只尾巴长长的绿蜥蜴沙沙地爬过岩石,消失在昏暗之中。一只啮齿动物,看起来像只大老鼠,敏捷的跑离她的身边,凭借后腿高高跃起。她在黑暗中好几次看到眼睛的反光,还在一堆石头旁听到了恐怖的嘶嘶声。

  • 他们穿行于村舍之间。整个村子看起来冷冷清清,一个人影都看不到。只有一头瘦骨嶙峋的猪在栅栏边刨地,几只脏兮兮的鸭子在泥巴里嬉戏,一只硕大的黑色公猫从路上跑过。

  • 酒馆的茅草屋顶有些塌陷,上面爬满苔藓。虽然酒馆位于破败围栏的正中央,还有两条穿村而过的道路在这儿相交,但它跟村舍和农房都隔着一段距离。附近仅有的一颗大树投下一块阴影,盖住两处围场:一个是牛圈,一个用来存放马匹,后者当中站着五六匹无鞍马。通往酒馆正门的台阶上,坐着两个身穿皮制短上衣、头戴尖顶皮帽的男人,都端着陶土酒杯。两人中间放着一只碗,里面装满了骨头——上面连意思肉都没剩下。

  • 酒馆内阴暗闷热,弥漫着烟味和烘烤食物的味道。屋子里几乎是空的,只有一张铺着兽皮的桌子旁坐着人。光线透过一扇小窗照在桌上,一小群人坐在桌边。酒馆老板在房间后方的壁炉边忙碌着,啤酒杯在他手中叮当作响。

  • 她无法入睡。马在跺脚,在黑暗中喷着鼻息。狂风吹得冷杉树冠飒飒作响。夜空中星辰闪耀。夜眼星尤为明亮——在布满岩石的沙漠中,正是它为她忠实地指引了许多天方向。

  • 溪水泛起泡沫,绕过岩石,潺潺流向远方,流进雾气之中。一切都流向远方,流进雾气。一切。

打斗描写:

  • 凯拉退后一步,腰肢一拧,催动全身的力量打中他的脸。巫师的脑袋猛地往后一仰,有那么一瞬间,杰洛特还以为他的头会飞出去。特拉诺瓦无力地倒在瑞达尼亚人怀中,鼻子和嘴巴流出鲜血。女术士抬起拳头,但没挥出第二拳。

  • 杰洛特站直身子,擦擦嘴吧,突然用上全身的力气,一拳打中他的下巴。密探头子摇晃起来,但没倒下。离得最近的瑞达尼亚士兵冲上来,想抓住猎魔人,但却扑了个空。迪杰斯特拉随之坐倒在地,突出鲜血和一颗牙齿。紧接着,其他人也扑了过来,场面一片混乱。

  • 一个壮汉撞上了怪兽滴水嘴,滴水变成了红色。另一个被猎魔人的掌根打中气管,像被人体重裤裆一样蜷起身子。第三个眼睛上挨了一巴掌,呻吟着往后退去。迪杰斯特拉用野熊般的动作拦腰抱住猎魔人,杰洛特却用脚跟狠狠踢中他的脚踝。

  • 另一名壮汉企图用短剑攻向猎魔人,但只砍到空气。杰洛特单手抓住对方的手肘,另一只手扣住他的手腕。他拽着那家伙转了一圈,顺便砸翻两个逼近的对手。被他抓住的恶棍十分强壮,且丝毫没有丢掉武器的意思。于是杰洛特手上加力,对方的胳膊应声折断。

  • 迪杰斯特拉这时从地面上抄起一把三尖戟,打算用它的三股刃将猎魔人钉在墙上。杰洛特侧身避开,双手抓住戟杆,用上一招学者们熟知的“杠杆原理”。密探头子发现墙壁上的砖块和灰泥越来越近,赶忙松手,但为时已晚——他的腹股沟重重撞上奇美拉的脑袋。

  • 杰洛特抢过三尖戟,将另一个恶棍扫到在地,随后将戟杆抵上地面,一脚踢断,只留下一把剑的长度。他抄起木棒,先是打中跨坐在奇美拉头上的迪杰斯特拉,又让抱着胳膊呻吟的壮汉闭了嘴。

  • 其中一个留在阶梯顶端,拉开弓弦,另一个拔出剑,三步并作两步跑下台阶。杰洛特推开多瑞家雷,一跃而起,长剑出鞘。又一支利箭破空而来,杰洛特飞快地挥剑挡开。

  • 杰洛特略微倾斜剑身进行格挡,让精灵的武器顺着他的剑划过。精灵失去平衡,猎魔人却用流畅的动作转过身,剑刃划开精灵耳朵下方的后脖颈。

  • 希里一声怒吼,又是一个转体,从骑士身边掠过,再次举剑刺击,正中对方头盔后部,让他的另一条腿也跪了下来。骑士徒劳地想要起身,还想用铁手套抓住她的剑。可惜猎魔人之剑划开他的链甲袖管,刺进了她的手掌。下一剑打落了他的头盔。

  • 连着四次,他发现自己的位置十分有利,足以做出反击。连着四次,他没有丝毫犹豫,长剑接连攻向对方的太阳穴、脖颈、腋下和大腿。每一剑都该是致命一击,但都被威戈弗特兹一一挡下。

  • 蓝骑士用马刺很戳马腹,向前冲锋,同时从马鞍鞒上抽出战斧。翼盔骑士拔出长剑,催促枣红马正面迎敌。没等两名骑士开始交手,海象牙抢先发难:他用矛柄一拍坐骑,叫它飞奔起来。翼盔骑士的侍从也拔出长剑,朝他杀去。但海象牙踩着马镫站了起来,将短矛径直扎进侍从的胸口。长长的矛刃咔嚓一声贯穿了护喉甲和锁子甲,侍从痛呼一声,重重地摔在地上,手里还紧紧抓着对方的兵器。那把短矛刺进他的身体,只剩护手暴露在外。

  • 蓝骑士与翼盔骑士撞在一起,发出一声清响和一声闷响。战斧杀伤力较大,但长剑速度更快。蓝骑士肩膀中剑,一块上釉的肩甲旋转着落在地上,束带拖曳在后。蓝骑士在马鞍上颤抖一下,蓝色铠甲染上了几道鲜红。冲击力迫使二人各自后退。头戴翼盔的尼弗伽德人转过马头,海象牙随即朝他冲来,双手握剑,摆出攻击的架势。翼盔骑士迅速拉住缰绳,海象牙用两腿控制住马,从旁边疾驰而过。在他经过时,翼盔骑士成功击中了他。希里看到海象牙的金属臂甲扭曲变形,鲜血从铠甲下喷出。

  • 蓝骑士卷土卷土重来,挥舞战斧,连声怒吼。两名骑士使出浑身解数,过了几招,剑斧交击声恍若雷鸣,然后二人各自分开。海象牙再次冲向翼盔骑士,他们的战马和长剑相互碰撞。海象牙砍中了翼盔骑士,劈开了他的上臂甲和护腋甲。翼盔骑士坐直身子,从右方挥出沉重的一剑,正中海象牙的侧面胸甲,后者在马鞍上摇晃起来。翼盔骑士也踩着马镫站起,长剑再次挥出,刺中对方凹陷破裂的肩甲和头盔。海象牙绷直身体,浑身发抖。两匹马面对面站立,用力跺着地面,牙齿狠咬马嚼。翼盔骑士抓住马鞍桥,借力将长剑抽出海象牙的身体。海象牙翻身落马。接着传来一阵马蹄踩踏金属的响声,他被自己的坐骑踩到了脚下。

  • 蓝骑士转过灰马,举起战斧,再度发起进攻,但手臂的伤势让他难以操纵坐骑。翼盔骑士察觉到这一点,灵巧地转向右边,随后踩着马镫,长剑猛劈而下。蓝骑士用战斧格挡,打落了翼盔骑士的剑。两匹战马再次撞到一起。蓝骑士壮得惊人,他挥舞沉重的斧头,就像甩动一根小树枝。翼盔骑士的铠甲被斧头击中,胯下的枣红马立时坐倒在地。翼盔骑士摇晃几下,但仍坐在马鞍上。没等战斧再次落下,他放开缰绳,左手抓起腰间的沉重钉头锤,狠狠打中蓝骑士的头盔,发出钟鸣般的巨响。这下轮到蓝骑士在马鞍上摇晃了。两匹战马都不肯后退,他们高声嘶鸣,企图用牙齿啃咬对方。

  • 蓝骑士用双手抓过战斧的握柄,斧刃早已深深陷进翼盔骑士的胸甲。他身体前倾,用力一抬,想把对手掀下马鞍。翼盔骑士却用钉头锤重重击打他的身体。一下、两下、三下。鲜血从盔顶喷溅而出,洒在蓝骑士的铠甲和灰马的脖子上。翼盔骑士催促枣红马转身后退,顺势摆脱了嵌进铠甲的战斧。蓝骑士在马鞍上摇晃了几下,松开了斧柄。翼盔骑士将钉头锤交到右手,拍马上前,凶狠地挥出一锤,让蓝骑士的脑袋撞上灰马的脖子。他用空中的手抓住灰马的缰绳,再挥一锤。蓝色铠甲发出铸铁锅般的嗡鸣,鲜血从扭曲变形的头盔中喷出。又是一锤过后,蓝骑士栽倒在灰马的马蹄边。灰马快步走开了,但翼盔骑士的枣红马显然受过训练,它立刻扬起蹄子踩了下去。蓝骑士依然活着,那声绝望的痛呼便是证明。枣红马继续踩踏,用力之猛,让受伤的翼盔骑士没法坐稳马鞍,砰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 一根树桩撞进窗户,带着窗框和破碎的玻璃一起落下。它落到桌子上,砸坏了碗碟和酒杯。跟着树桩一起进来的,是个金色短发的年轻女人,身穿红色紧身上衣和闪闪发亮的及膝长靴。她蹲伏在桌上,长剑在头顶画了个圆圈。最慢的尼西尔团成员来不及起身跳开,就带着长凳仰天倒下,鲜血从残破的喉咙喷溅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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