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王朝解说文案(36)
开头做个勘误
第九集(上)我引用的这段话(原文)
并不出自恩格斯的《英国工人阶级现状》
这里感谢观众Coke-Code的指出
这句话真正出处有两个
一个是岳麓版高中历史选修课本
一个是《情感与利剑,民族主义何以重构世界版图》
当然这段话可以作为《英国工人阶级现状》的一个重要观点的提炼
例如恩格斯在开头引言就说道:资产阶级与工人阶级的利益是对立的
但他们经常企图证明与此相反的说法
“民族偏见和民族优越感是极端有害的东西
归根到底只是大规模的利己主义而已”
书中还有很多关于资产阶级对无产阶级的压迫的描写
和英国对“吃人”现状的掩盖
例如英国的大城市伦敦雄伟壮丽令人陶醉
然而伦敦的无产者们却在那些“幸福”阶级看不到的地方挣扎
他们住在贫民窟乃至地下室中
几个人甚至十几个人挤在十几英尺的房间中
他们仅仅被看做是可以利用的东西
每个人都在剥削别人
这使得强者把弱者踩在脚下
恩格斯把这样的情况称为社会战争
而资产阶级对此视而不见绝不肯承认是它们造成的
资产阶级垄断了一切生产资料
却利用英国政权的保护和所谓的法律
掌握着一切生活资料的分配
他们要无产阶级付出“等价物”——劳动
去交换最基本的生产资料
却装作这种交易是无产阶级自由自主的
实际上无产者除了接受资产阶级向他们提出的条件
就只剩下冻死饿死
所以无产者之间就被迫“竞(nei)争(juan)”
恩格斯尖锐的指出这就是一种奴隶制
与旧奴隶制的唯一区别就是旧奴隶的劳动力是卖给一个主人
而无产阶级只是在看起来“自由”下
把劳动力“一部分一部分地按日、按星期、按年卖掉”
都说马克思恩格斯的思想不朽
它们书中写的那些东西
又何曾朽了呢
大家好
我是谢玄
一个上下其手的up
我们今天讲第二十五集
冯保到的酒楼唤做日月兴
正对着严府
小说里讲一年不知道多少官员在这里等着拜谒严嵩
又有不知道多少官员要请出严府各色人在这里摆酒
所以这里不仅仅是普通的酒楼
更是依托严府承载无数利益交换的平台
这样的生意不挣钱
天下岂有挣钱的生意
刘和平说这一路生意是沾了大明的福
所以老板把明拆成日月
把酒楼叫做日月兴
能挣这样钱的生意
岂有不沾大明的“福”的
或者说不沾着大明的“福”
日月“ke”如何“兴”的起来呢
而做着这样生意的日月兴
最“妙不可言”的地方就在于酒楼是老板的
罗龙文鄢懋卿只是入股
老祖宗的智慧不灭
终是能传承的
(1:52-2:20)
李妃虽然让裕王不要轻举妄动
准备工作却不马虎
派冯保来日月兴就是看看严府的动静
小二也沾惯了大明的福
做生意也做得豪横了
宰人宰到冯保身上
无意中说漏了嘴
透出了酒楼还有其他宫里来的人
这显然是陈洪派出的人马
嘉靖闭关了
就更要把各个派系盯紧一点
(4:13-4:35)
(5:05-5:10)
张居正之前跟裕王说
后发制人先发者制于人
在这里是一个道理
三巨头私会以后嘉靖对清流严党都失去了信任
这时候谁的动静大
谁容易遭嘉靖的忌
嘉靖让严世蕃搬出去
本来就是对严党的警告和限制
结果朝局刚出事严世蕃就这么急匆匆正大光明来找严嵩
这是明着授人以柄
严嵩当然不会让严世蕃大白天的进门
也算是给气盛上头的儿子一个教训
让徐阶住进内阁值房
就是要隔开徐髙张和裕王
省的他们瞒着自己在浙江兴风作浪
谁都不能见徐阶
只能递公文上去票拟
清流无首当然就不好谋划搞事了
这也便于把徐阶放在眼皮底下监督
(5:45-6:32)
按照刘和平的设定
这些年严世蕃替严嵩实掌了内阁事务
这位小阁老才是大明阁臣里真正的一把手
而做事独断专横的严世蕃
不但没被嘉靖批评
反而数度得到“勇于任事”的嘉奖
换句话讲严世蕃狂了这么多年
是嘉靖默许乃至称赞的
嘉靖就是需要严世蕃敢横敢干
替自己打压下朝中的反对派们
这自然会滋生严世蕃的狂妄
却也是严世蕃的底气所在
设想一下如果我们做事不断的被最高权利认可
我们还会觉得是自己错了吗
人人都服我连皇帝都称赞我听我的
我们还会记住要时时收敛吗
处在这种情况下
大部分人肯定觉得你们这些批评我的人算个什么鸟
你们在我之下的人又算个什么鸟
多少人上网打个嘴炮都以点赞多关注多为衡量正确的准则
真手握权柄满朝尽是党羽的时候岂能不飘起来
所以严世蕃这样狂固然是缺少了些城府和政治智慧
但形成这样的做派并不难理解
很多时候我们觉得别人狂别人蠢
并不是我们比有别人更通透
而是我们没有体验过那个位置
司礼监今天派秉笔来坐镇
就是要压住六部九卿
严世蕃上来就狂的没边
石秉笔自然也不会给他什么好脸色
而且要枪打出头鸟
压住了严世蕃也就是压住了满朝的官员
严世蕃这么跳脚除了这些年经历所养成的脾性
也和眼下局势有关
在严世蕃看来内阁只有徐阶
相当于整个内阁都由徐阶说了算
这比严嵩当家的时候权力更集中——严嵩当家的时候
内阁好歹还有清流一派在边上看看
但严世蕃没有想到让徐阶一个人当值也正是对徐阶的考验
徐阶真敢搞小动作一手遮天
嘉靖岂会不知道又岂能容得了
(10:53-11:33)
张居正面上的理由虽然充足
但严世蕃怎么可能会相信
高拱一句不与兵部攀比算是神助攻
当场堵住了严世蕃的嘴
从理上讲严世蕃不占便宜
现在的西苑又都是司礼监的人
被人当脸玩猫腻丝毫没办法
严世蕃也就剩下无能狂怒了
我们这里注意个细节
高拱特意对石秉笔作揖
说户部的公文就拜托了
这句话其实是说给张居正听的
高拱自己当垫脚石助攻张居正
浙江乃至倒严的事情
自然只能指望张居正去和徐阶议了
(12:11-12:20)
小说里讲徐阶这句吴语乡音是下意识冒出来的
一句乡音徐张的距离便近了
刘和平意思应该是指徐阶对张居正没有设防
所以下意识就讲了家乡话
体现的是对自己人的态度
张居正自从被迫出阁
就没有和徐阶沟通过
两人肯定有些隔阂
徐阶的一句乡音
于张居正而言是一种亲近
注意这个推笔架的动作(12:46)
既是徐阶对张居正暗示自己的态度
也是对眼下被监视的对策
这个一心二用来交换情报的巧妙情节
简直是一种无意的嘲讽:
玩心计耍手段大家都还能研究研究充个懂行
而两位真正天才的这种不可高攀的实践天赋
只能叫人望洋兴叹
(14:09-14:20)
浙江审出了这么哈人的结果
朝局马上就来个大地震
用屁股想也知道这两件事有联系
徐阶的这个勾
自然是肯定的意思
(15:40-16:15)
徐阶不但用个叉否了张居正的建议
回话更是一语双关
面下的意思有两个
一是郑何目前的供词倒不了严
二是否了张居正对赵贞吉的不满
张神童当然听得懂老师在说什么
他更猜到了赵贞吉这么做背后是有徐阶授意的
这里要明确一下
徐阶的实际授意并非是让赵贞吉首鼠两端的分开呈送供词
而是徐阶告诉了赵贞吉要如何把握审案的走向和供词的内容
徐阶的主张就是不能牵扯宫里以防引火烧身
他们倒严的态度是能倒就倒倒不了拉倒
高拱张居正则更倾向于赌上一切往死里整
(16:17-17:07)
这段话不难理解
张居正的意思是既然眼下的供词干不倒严党
那就更该让赵贞吉加把力
我们和天下人都指着你徐阶呢
徐阶的意思是别指望我一个人
你们要想搞倒严党
大可以自己也出出力
张居正这句兵部是否可以说是奉了内阁的命令
就是在问徐阶:
我可以不可以以你徐阶的名义去给赵贞吉写信
徐阶这句可以让我想起了刘备写信给关羽割让荆州的把戏
对徐阶来讲
你张居正的信尽管写
赵贞吉会听算我输
徐阶之所以在倒严问题上踟蹰
不仅仅是顾虑自身安危
最重要的一点是徐阶并不想取代严嵩
我们这里一定要看刘和平的原文
其实这段内容电视剧应该加个旁白
因为徐阶的这份心理电视剧很难拍出来
身为心学名臣
徐阶倒严的最大动机(原文)
是对严嵩的作为的深恶
徐阶反倒最忌讳别人是以为他是想取严嵩而代之
一旦严嵩倒台徐阶坐上首辅
徐阶就会被嘉靖当做第二个严嵩来用
这是徐阶所不想接受的
徐阶为了不当严嵩
才在倒严的事上有所犹豫
这也正说明了徐阶和严嵩不算一体两面
否则他应当欣然接受取代严嵩
(17:48-18:22)
都说权利是最大的春药
这句话放在一个太监身上乍听不合理
细想又觉得妙不可言
陈洪前脚还在嘉靖面前装乖巧说是替嘉靖保管司礼监的印
后脚就对着嘉靖的玉玺这一阵乱摸
这么个人坐到司礼监掌印
相比较吕芳而言着实有些沐猴而冠
陈洪开印的画面大家是不是觉得异常眼熟
因为你们每期都会看到(开头)
一句二祖宗把陈洪拉回了现实
也触怒了陈洪狭小的心胸
新官上任三把火
陈洪总是要找个机会立威的
(18:54-19:12)
这个抓金鱼的镜头是电视剧特意设计的
既表现阴狠也体现了这个新掌印的格调之低
都手握了如此大的权柄
还需要用这种动作去唬人
(20:05-21:00)
陈洪上位了要做两件事
一件是杀鸡儆猴在整个宫里立威
一件是千金买骨扶持自己的势力
这个多了句嘴的倒霉太监成了鸡
让陈洪拿来“儆”了
边上这个运气好又机灵点的太监
就成了陈洪买的第一个“骨”
这个小太监未必一开始就意识到了“二”字的不妥
只不过是因为没开口才躲过了一劫
但至少他反应过来了前司礼监老二如今最讨厌的就是“二”
(21:29—22:19)
陈洪既不喜欢“老”又不喜欢“二”
端的是符合他的太监身份
尽管一朝天子一朝臣
陈洪掌了印肯定要提拔出自己人来
但他高兴的并不是时候
他根本没意识到
现在是个敏感的考察期
而不是真正的更迭期
(23:01-23:56)
这个小太监就是之前监视徐张的太监
话回的得体颇有些伶俐劲
撞上了大运成了随行太监
按设定掌印的贴身随从也是有级别的
通常是四品
所以这个小太监在陈洪的谈笑间
完成了七-五-六-四的过山车升迁
这每提一个品阶都要多少太监爬一辈子
不过福兮祸所依
陈洪得意过头
这个小太监更是忘形的太早
我很喜欢古龙的一句话
人总有失败的时候
所以胜利的时候也莫要太得意
按设定严嵩是个极爱书的人
他不但要自己晒书
晒完了书还要自己摆书
摆书也是有讲究的
严嵩看了几十年书哪本书放在哪都是定好的
每次都要自己亲自按照原顺序摆回去
直到七十六岁的时候实在力不从心
才让严世蕃替他摆书
只有陪着自己读书又记忆力超群的严世蕃
才记得每本书要放在哪
而如今严世蕃被赶出相府
只能让下人们做这件事
上万本书要摆清楚谈何容易
更麻烦的是书有不同版本
即便有严嵩在一旁指挥
随从哪里分辨的清书的版本
(24:31-24:45)
此情此景严嵩如何会不想念自己那聪明的儿子
当然除了父子情以外
更重要的是严嵩发现徐阶又背着自己玩起了猫腻
我们可以看出来严嵩和清流心态的不同
严嵩到了这个岁数是真的不想斗不愿斗了
第一次主动找徐阶求和
第二次在吕芳的主持下又一次求和
严嵩都算遵守规矩的
结果严嵩喝的那杯酒都不知道代谢完没有
就又发现徐阶违约了
徐阶既然要搞“倒严亲师弟”
严嵩自然只能“上阵父子兵”了
(25:30-26:12)
这里注意个细节
严嵩吩咐让随从找严世蕃
这个随从居然敢反问
不由得让人想起被赵贞吉发了毕业礼包的书办
小说解释了
随从之所以敢反问严嵩
是怕严嵩老了忘事所以特意提醒下严嵩
可见严嵩上了年纪确实在生理上衰退了太多
日常也会忘事需要随处提醒
早上的事是陈洪的特意安排
就是为了向清流示好
陈洪所畅想的大明朝政格局中
由徐阶管内阁票拟
自己这个掌印的来批红
这般双剑合璧珠联璧合简直是司礼监在手天下我有
然而嘉靖最怕的就是下面人联手
三巨头一次私会
直接一个丢官两个软禁
在这样的敏感期还敢搞勾连
说陈洪得意忘形猪油蒙了心都是轻的
这简直是闷声做大死
(27:11-27:33)
陈洪这已经是红果果的表示结盟了
但徐阶从任何角度都不可能和陈洪合作
当然徐阶养气的功夫足
拿出了一贯的忠厚恳切谦虚的态度
面对这个在作死路上狂奔的傻X
留了三分薄面
(28:00-28:49)
严嵩一年有三百天要见嘉靖
他的票拟有哪份不是嘉靖的心意
吕芳自然不用改
而共同审核其实就是对严嵩的监督
如果有问题吕芳随时可以汇报给嘉靖
岂是陈洪理解的做过场
司礼监要是变成了严嵩的橡皮图章
那嘉靖要司礼监干嘛
消化大明不过剩的粮食产能吗
徐阶最讨厌别人认为他是贪谋首辅之位
而陈洪拿严嵩的首辅之位来暗示徐阶
正是撞到了徐阶的厌恶点上
徐阶此刻对陈洪的心态就从警觉变成了恶心
(29:09-29:40)
小说里用了“操切浅薄到了如此程度”外加一个“!”
来形容陈洪的这番话
陈洪是典型的只有小聪明算不来大帐的人
以陈洪的智商如果作为一个局外人
未必看不到这些层
但如今刚刚上位膨胀的不知道哪去了
此时的智力之低估计也就何茂才能与之一战
(29:42-30:47)
徐阶这段话看起来文绉绉的
其实已经是非常戏谑的讽刺了
陈洪对着徐阶掏心掏肺
徐阶直接来一句“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这是当脸开嘲
徐阶的涵养和虚与委蛇的本事
在满是人精的大明也是第一流的
此刻面对陈洪都受不了
这也算是陈洪的“本事”了
而最可笑的是
陈洪这一切都是真的奔着讨好徐阶去的
(30:52-31:37)
陈洪再蠢也终于知道了徐阶对自己的态度
但他只看明白第一层——徐阶对自己的不齿
徐阶为什么对自己不齿则懵然无所知
徐阶最后的这句“老夫出恭”很有趣
这是整部大明里
徐阶最有情绪最有气场的一句话
也是徐阶说的最粗俗的一句话
别人骂人是“看见你老子都想吐”
徐阶骂人是“看见你老夫想出恭”
(恶心,太恶心了)
(32:04-32:46)
陈洪自以为此间没有八耳
(注:八耳)
实际上上到嘉靖下到严嵩都听到了
从这个情节我们也可以看出来
闭关的嘉靖可没闭起耳目
玩的就是引蛇出洞
嘉靖的字谜前两句不难猜
北方有佳人是女子两个字
合起来就是“好”
绝世而独立就是一个人的意思
所以是“自”
而一见倾人城和再见倾人国
我也没想出来如何是“为”“之”二字
有人说“一见倾人城”是一种行为
所以是“为”
“再见倾人国”是指又见“佳人”
即为见“之”
这未免有生搬硬套故意凑答案之嫌
这个字谜是根据李延年歌改编的
原文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而嘉靖把“顾”改为了“见”
就是暗指徐阶上午见了张居正
晚上又见了陈洪
这是对徐阶的敲打:你再搞小动作
下场自己清楚
劝你耗子尾汁
别再骗我老年人了
这里再提一个细节
第一集的御前财政会议上
嘉靖站在的书橱背面是故意镂空的
就是为了让嘉靖躲在精舍里能听清大臣们说什么
而严嵩甚至知道嘉靖站在哪个方位等着听他的话
所以内阁值房中也很可能有相应的布置
就是为了能让太监们听墙根的
否则从现实的角度讲
徐阶说话的声音这么小
隔着这么宽阔的大殿和墙
在外面不应该听那么清楚
当然这个不需要过于纠结
就当做一种设定:嘉靖通过眼线们
可能听到任何地方的任何一句话
这也是电视剧中谈话时几乎看不到下人的原因:
大明多次暗示了各个府邸都有听墙根的眼线
严世蕃摆书的表现
正是严嵩这些年所得意和赞赏之所在——这是个极其聪明
又熟悉自己心思的儿子
严世蕃摆书是如此
曾经替自己处理朝局亦是如此
熟练的儿子在自己面前奔忙
严嵩望着摆书的严世蕃
满眼都是他年轻时的影子
(34:57-35:48)
严世蕃一个学富五车的人
当然不需要翻出《祭十二郎文》来对着书念
严嵩让自己把书找出来念
严世蕃当然能猜到严嵩是另有用意
小说里有个特别细致的描写
严世蕃听到严嵩要他念《祭十二郎文》时
他以为严嵩是借着这几句话是说自己的衰老
责备自己给他惹麻烦
便产生了负气和酸楚两个感受
严世蕃觉得我不搞事情
徐阶也会搞事情
我们和清流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这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所以严世蕃一时沉默在那里
但严世蕃猜错了严嵩的意思
从严党利益的角度讲
严世蕃的本意是对的
但他的水准不足以支撑他的意图
这也算是实践路径和出发点的背离
严嵩刺耳的指出来
你严世蕃自以为顶住有个屁用
你去西苑闹连门都进不去(释小龙门都进不去)
跟张居正徐阶这种眼皮子底下搞事的比差远了
严世蕃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爹有多厉害
其实这个现象很常见
很多球星的孩子都觉得的爹不如自己学校的教练懂球
很多人眼里的大美女
在弟弟眼里就是个不修边幅的女神经
相处的太亲近了
不但那种光环没了
反而因为司空见惯而觉得稀松平常
(37:37-38:03)
小说讲严嵩说这段话时
露出了峥嵘的威严
严嵩七十五岁前时常有这种威严
而这些年再没显露过
这也是严世蕃越来越轻视父亲的原因:
在严世蕃心里严嵩到底是老了
不如自己了
而此刻气场爆棚的严嵩
当场把严世蕃威压成了“小巫”
搬个凳子老老实实的跟严嵩“请教”
严嵩这才告诉了严世蕃让他念《祭十二郎文》的真正意思
(38:30-39:43)
老话说小家雀斗不过老家贼
严世蕃再聪明
和严嵩比还是差着档次
一来情报系统没得比
宫里的情报线严世蕃够不着
二来对时局分析的眼光不如严嵩远
严世蕃小账算多了
大势没弄清楚
严嵩逢迎嘉靖是他的立身之本
这只是必要条件
既能替皇帝舒舒服服捞银子
还能平的了事才是坐稳首辅的充分条件
严世蕃始终以为只要替嘉靖干往死干
干成了他们就高枕无忧了
他却不知道有些事干成了另一些局势就被干坏了
这个局面收拾不了
嘉靖不会替严党兜着
严世蕃反而会是最大替罪羊
这个世界没有比用人更大的权利
而用对人是严嵩所谓的干大事的第一要义
严世蕃用的郑泌昌何茂才
不但干砸了事还出卖了自己
这就从替嘉靖严家遮风挡雨变成了给他们招风惹雨
可惜严世蕃本性难移
虽然严嵩这么苦口婆心的言传身教
严世蕃一遇事还是这么上头
其实这一点大部分人都差不多
平时说得头头是道
一遇事就本性毕露
(40:14-40:37)
严世蕃这个张嘴就来
显然没过什么大脑
让谁上本怎么上本都没考虑过
要能说杀就杀
浙江还审个屁的郑泌昌何茂才
教育完了严世蕃
严嵩暴露了他在全剧中唯一一次
真正一次的“奸”——让严世蕃给胡宗宪写信
(41:14-42:03)
严世蕃始终没有看明白改稻为桑的死结在哪里
这还是刚才说的
不会看势只会算小账
改稻为桑真按严世蕃的方法搞成了
浙江九个县都要造反了
不要觉得严世蕃的蠢是这个级别不该有的
历朝历代不都要来一次“内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吗
大家都知道破财免灾
那为什么“资本家敢于卖出吊死自己的绳索”
为什么路灯下曾经出现过其他的“装饰品”
这就是阶级局限下的必然
这样的利益博弈受限于篇幅
我们后面再详细展开
说回剧里
假如单纯的叫严世蕃给胡宗宪赔罪
确实是件无意义的事情
但严嵩的赔罪不过是个引子
真正的动机只在于这一件事
(42:40-43:44)
这段逻辑之前已经详细分析过了
严党倒了必然牵连胡宗宪
只要护住胡宗宪
就无法动严党
只要胡宗宪能养寇自重
胡宗宪能坐的安稳
严党也能坐的安稳
这是拿大明的命运和无数百姓的苦难做局的阴谋
倭寇不剿大明就永远要拿出巨大的财政军需供养前方
就永远可以以此为理由要百姓付出额外的收成去抗倭
大明朝廷可以借着抗倭的名义从百姓身上吸更多的血
大明官员可以借抗倭的名义捞更多的银子
赵贞吉一句军国大事就能把之前的“三年免税”变成废纸
喊出苦一苦百姓来半价收生丝
底下的小吏就更能高举军国大事的名头干出无数下作卑劣的伎俩
特殊时期的手段就会被延伸成进一步敲骨吸髓的常规操作
大明百姓以为自己让渡出去的是利益
换来的是保障
实际上他们让渡出去的是捆绑自己的皮鞭
换来的是人财两空的下场
(If you allow 大明to break the law in the case of an emergency,
they will create an emergency so they can break the law.)
其他人的奸不过是从自身出发谋求好处
而严嵩却拿整个国家天下苍生的公利做自己的挡箭牌
整部大明严嵩有此一奸
就超越了所有臣子之奸
所以严嵩的天下第一奸臣实至名归
无人能“望其项背”
严世蕃也许比严嵩恶
但绝不会比严嵩“坏”
这种坏是一种深度和广度上实质的坏
是一种延绵不绝把人永远裹死在里面的坏
即便我们有电视剧的上帝视角
也好不容易才能窥见一下这种至阴至毒的坏
可我们真有上帝视角吗
宫里暗斗的不可开交
反馈回浙江的余波又岂会平静
赵贞吉谭纶要如何应对廷寄和张居正的密信
海瑞又要用什么手段来打脸“不实情词”
我将在下期继续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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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下期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