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山为王】物证第二十五章：
★战山为王
★黑道赞×特警啵
★有囚禁、强制，请自行避雷
★后期有宇擒顾纵的逆cp出现
★预警一切！
★全私设，勿上升勿上升
★上集指路：
★下一章敬请期待包子小姐姐哦
肖战看着王一博倒在自己面前，胸口的血漫开，他伸手接住王一博，王一博咳嗽几声，嘴里涌出了血，他抬眸看了看肖战，嘴里说了些什么，但是全被血堵住，说不出口。
围观群众发出尖叫，现场一片狼藉，李源拿出枪大喊一声：“疏散周围群众，抓住那个人，快。”
小安附和到：“所有人不要慌，原地抱头蹲下。”
慌乱的人群吓的抱头蹲在原地，李源和小安朝着逃跑的人追了过去，游乐场人来人往，所有人蹲下时，那人也暴露了位置，因为人太多，他不好逃跑，果断选了跳湖，小安和李源合作，成功把人抓住。
这边，苏芹也听见了枪声，她第一反应转身去找琑儿和小女孩，将两个人紧紧护在怀里，警惕的看向四周。
而这一切，都与肖战无关，此刻肖战看着怀里的王一博，大声喊道：“一博，一博你别吓我，救护车，救护车呢。”
“肖局，王队。”抓住犯人后，小安带人回去，李源跑了过来。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快。”
肖战用力嘶吼着，王一博用力抓了抓肖战的衣服，肖战低下头看着他：“一博，一博撑住，撑住。”
“肖战……”王一博艰难的开口：“照顾……照顾好……琑儿，和……和……自己。”
王一博说完话后，就缓慢的闭上了眼，手也松开落在了地上，肖战抱着王一博的头，抬头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救护车，救护车呢。”
“肖局，救护车在路上，马上就到。”
“一博，一博求你撑住，千万要撑住，求你了，一博。”
“滴……滴……滴……”
“手术刀 ”
“是。”
“快，输血。”
肖战颓废的坐在椅子上，手术室的红灯自从亮起，就再也没有熄灭。肖战的紧张的看着手术灯，不远处，秦霖，叶明等人跑了过来。
“肖战 ”
肖战看着叶明：“琑儿呢？”
“宁晶和苏芹在陪他，说是你和一博临时有任务，没跟他说实情。”
“嗯，那就好。”
“一博呢？”
“还在手术。”
秦霖看着手术灯，叹口气，坐在肖战身边：“放心，没事的。”
肖战嗯了一声，继续看着手术灯发呆。
“谁是家属。”护士拿着记录本。
“护士，我是，他怎么样了？”
“你和病人什么关系？”
“我是他爱人。”
“病人的家人没有来吗？”
“护士，有什么需要签字的，请给我吧，我愿意承担后果。”
“你虽然是病人的爱人，但是你们之间并没有签订任何协议，现在让你签字不符合规定。”
“他现在身边只有我，还有一个孩子，孩子现在不满十岁，只有我能签字，能不能让我先签。”
“可是……”
“护士。”秦霖走过来，拍了拍肖战的肩膀示意他放松，然后看着护士：“我是特警队总队队长，这是我们肖局，病人情况特殊，确实现在能签字的只有这位，人命关天，能不能通融一下。”
“这……好吧，病人情况很危险，子弹离心脏很近，这是手术责任书和病危通知书，你签一下吧。”
“好，谢谢你，肖战，先签字吧。”
肖战拿着笔的手都在抖，他努力控制自己，在两份文件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护士拿着文件回到了手术室，肖战退后几步，靠着墙，抱头蹲下了。
“肖战，别太担心了，也别自己吓自己，会没事的。”
“是啊，肖哥，会没事的，放宽心。”
所有人都在手术室外焦急的等着，又过去了一夜，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肖战蹲了一夜，起来时因为脚麻踉跄了一下，被秦霖扶住。
王一博被推了出来，肖战走过去看着王一博，泪从眼眶里落了下来。
“医生，他的情况怎么样？”
“手术还是很成功的，只是子弹距离心脏太近，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要进ICU再观察观察。”
“好，谢谢医生。”
王一博被推进了ICU，肖战隔着玻璃看着王一博，心疼极了，叶明看看肖战，看看秦霖，站起来：“我去给你们买些吃的吧，总要吃的，肖战，你要是倒了，谁照顾一博啊。还有秦霖和李源，小安已经审了一夜了，一会你们还要回去继续审，多少吃点，别累垮了。”
“不用了，我和李源回警队的路上随意吃点就行，你给肖战买一些吧。”
“我吃不下。”
“总要吃点，像叶明说的，你倒了，谁照顾一博啊。”
“是啊，昨天晚上就没吃，我去给你买点豆浆。”
肖战没说话，几个人看了看，摇了摇头，离开了。
肖战换好了防护服，走进来了ICU，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王一博，发着呆。
中午的时候，知道了消息的苏夫人和苏芹来了医院，隔着玻璃看着王一博，心疼的抹眼泪，肖战陪着她坐在外面。
“一博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倒霉，四年前去卧底，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捡了条命，这又……”
“师娘。”
“我不是说你。”苏夫人拉着肖战的手：“我听说了，那个时候，还多亏你护着一博，唉，自从你们师傅过世，我就总怕，怕你们几个出任务，也和他一样回不来了，我只要听说你们出任务，担心的整宿整宿，都睡不着啊。”
“让师娘担心了。”
“我这辈子啊，最开心的一件事是嫁给了一个特警，最后悔的一件事也是嫁给了一个特警，当初苏芹选警察我是百般不同意，可这孩子太犟了，后来你师傅收了秦霖和一博两个徒弟，别的不说，拼命这方面真是十足十的学了你师傅，让人担心的很。”
苏夫人抹着眼泪，肖战静静的听她说，苏芹站在一旁默不作声。
“行了，今日说了这么多，我也累了。肖战啊，师娘知道你担心一博，可是再怎么样，饭还是要吃的。这是我亲手做的，你不看谁的面子，也要看看我的吧。”
“师娘，我真的吃不下。”
“吃不下也要吃，乖，师娘今儿就在这看着，你要是吃不完这些饭，我可是要生气的。”
“肖哥，你听我妈的吧，你不吃完，我妈是没办法安心的 ”
“好，我吃。”
肖战拿着饭盒，缓慢的吃了起来，然后慢慢的越吃越快，仿佛将不能宣泄的情绪都这样宣泄了出来，苏夫人心疼的看着肖战：“慢点孩子，慢点，别噎着了，来，喝口水。”
肖战接过水，一饮而尽，水喝完的那一刻，所有的委屈，仿佛也开了闸，他对着苏夫人说了句抱歉，转身走入了一间无人的病房，没多久病房内传来了压抑的哭声。
苏芹看着苏夫人，苏夫人慢悠悠的收拾餐具：“让他哭会儿，有些情绪，不能憋着。他一个大男人，和你这种小姑娘不一样。你啊，委屈了，受伤了还能在我怀里哭一哭，他呢。要照顾一博，要兼顾你们的情绪，一直压抑着自己，现在，哭出来了，反而更好。我们能做的，就是当什么，都不知道。”
“妈，我是不是做错了啊，当初您劝我不要接触这一行，我没听您的，是不是伤了您的心？”
“你选这一行，是因为什么？因为你爸吗？”
“和爸爸有关，但是并不全是爸爸的原因。是因为我喜欢，我觉得在这一行，我可以学到更多，我可以救更多的人。”
“以前，你也是我手里一个宠着长大的女孩，连饭都不会做，稍微磕破点皮就哭着找妈妈。现在，却能拿着枪，哪怕是身上伤口深的见血，你也知道不完成任务就必须坚持下去。我的女儿长大了，像她父亲一样，是能守护一方百姓的英雄，所以，我以你为自豪，庆幸你当初说服了我，同意你当一个警察。”
“妈。”
“无论是肖战还是秦霖，身上都背负了太多的责任和期望，所以他们的脆弱鲜少有人能发现，也不会轻易的让人发现，所以，你也要帮他们分担 ”
“我知道了妈，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你啊做你该做的去，我没老到走不动，我啊自己回去。”
“师娘。”肖战整理完情绪走出来：“您要回去了？”
“嗯，你好好照顾一博，琑儿那边别担心，有我呢。”
“麻烦师娘了。”
“害，都一家人，说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晚上我让苏芹来送饭，不许不吃，还是那句话，要吃不干净，我可是要生气的，我这个年龄最怕的就是生气，你啊，好好听话。”
“知道了师娘。”
“妈，我送你。”
“不用了，你也忙你的去，我就先走了。”
苏夫人拒绝了苏芹后，拿着饭盒慢悠悠的离开了，苏芹看着肖战，绝口没提刚刚的事情：“肖哥，警局还有事我就先回去处理了。”
“好，路上慢点。”
“知道了，晚上我再来送饭，肖哥拜拜。”
“拜拜。”
转眼间三天过去了，肖战已经不眠不休守了王一博三天，可是王一博依旧睡着，没有醒来的痕迹。
秦霖拿着饭盒走过来看着肖战眼底的血丝，把饭盒拧开递给肖战：“歇会儿吧，看你的红血丝，一会儿我看着一博，你睡会儿。”
“睡不着。”
“睡不着也眯一会儿，先吃饭吧。”
“嗯。”
“那个人审完了，就光袭警，故意杀人这一项，就已经是死刑了。”
“什么时候执行？”
“一个星期后。”
“嗯。”
“师娘去了附近的寺庙，给一博求了求，警局那边也在联系最好的医生，你放心，一博会醒的。”
“嗯。”
“琑儿在师娘那里也很好，就是想你和一博了。”
“嗯。”
无论秦霖说什么，肖战只会回答一声嗯，慢慢的，秦霖也沉默了，气氛也宁静了下来。
突然，机器的报警声尖锐的响了起来，肖战条件反射的站起来，声音引起了医生的注意，很快就有医生跑了过来，护士拦着正准备进去的肖战和秦霖。
“家属请在门外等候。”
肖战无力的隔着一层玻璃，看着医生围在王一博身边进行抢救，床头的机器一次次的报警，那条象征生命脉搏的慢慢的变成一条直线。
“一博，撑下去，求你了，撑下去，我求你了，一博，一博。”
肖战的手放在玻璃上，仿佛是在抚摸一博的脸庞，眼睛合上，额头靠着玻璃，十分无助。
“有变化了。”
也许是肖战的声音王一博真的听到了，也许是王一博自己都不舍得离开。秦霖激动的喊到，肖战睁开眼睛，那条象征生命的线条，慢慢恢复正常，医生护士们收拾了工具走了出来。
“医生。”
“情况有些反复，毕竟伤口太过靠近心脏，心脏又是人正常供血组织，大量失血导致心脏无法正常供血，所以会有休克，甚至假死的情况，我的建议是，进行第二次手术，帮助他进行非自行的心脏供血，但是手术风险太大，需要家属慎重考虑。”
“医生，我能问一下，这个手术成功的概率有多少吗？”
“依照我们的水平，只有百分之二十，如果能找到一下更加专业的团队，成功概率最大也只有百分之三十五。”
“那如果不做这个手术，他会有什么危险吗？”
“如果心脏供血跟不上，其他地方供血不足，尤其是脑部供血不足，就算恢复正常，也会成为植物人，到时，将没有任何办法治愈。”
“好，我们知道了。”
“如果不手术，即便是出现奇迹，病人能恢复的概率也不足百分之五，我的建议是，尽早进行手术，请家属慎重考虑。”
“好的，谢谢医生。”
“这个手术，做吗？”
肖战看着秦霖，不知道怎么回答，秦霖叹口气：“我托人问了问，很快会有答复的。”
“嗯。”
“那我先回去了。”
“好。”
“秦霖，你回来了，一博情况怎么样？”
“刚刚还经历了一场抢救，医生建议二次手术，但是成功的概率只有百分之三十，这还是在有专家的情况下。”
“肖战呢，他没事吧。”
“红血丝都刻眼里了，不肯休息，也快到极限了。”
“那要是……没有专家呢？”
“百分之二十的概率。”
“只有肖战一个人也不行，我看，以后我们一人一天过去看着点，也让肖战能眯眼休息休息。”
“我看李源说的有道理，秦霖，今儿你去过了，明天就我去，后天李源。”
“那我和宁晶？”
秦霖看着苏芹：“你们女孩子，不方便，就别去了，照顾琑儿吧。”
“好，我知道了。”
转眼间，一个星期过去了，王一博经历了两次抢救，已经是生死临界点，选择题就摆在肖战面前，但是无论选一个，他都要承担失败的风险，换言之，如果失败，算是肖战亲手送王一博走了轮回路。
巨大的压力全落在了肖战一个身上，他看着医生给他的各种责任书，抬头看着窗外的天，窗外天色阴沉，大有风雨欲来风满楼的架势，肖战的内心如同那天色一般阴沉。
莫鸣虽是医生，却不是这个方面的专家，但是他联系了自己能联系的人脉，很快，他拿着一份文件走到了肖战面前。
“这是我国最权威的专家，我告诉了他一博的情况，他说他可以动手术，但是还是那句话，手术成功概率，只有百分之三十。而且，一博经历了两次抢救，脑供血严重不足，即便是他，也只有不到百分之二十的成功率。”
“连五分之一，都不能保证吗？”
“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再拖下去，也只能比这个更坏。”
肖战看着文件：“我签。”
“你放心，他会全力救一博，只要有一线生机，我们都不会放弃的。”
“我知道，我签。”
“好，这是……手术责任书还有，病危通知书。”
肖战点点头，在两份文件上都签下了自己的名字，莫鸣拿着文件准备离开，肖战开口：“莫鸣，谢谢你。”
“没事，是我应该做的，没什么事，我就……我就先去准备了。”
“嗯。”
莫鸣看了一眼肖战，转身离开。
手术室的灯再次亮起，红色的灯光投在地上，是阴暗的走廊里唯一的光亮，肖战靠着墙坐在地上，眼睛一动不动的等着那片红色的灯影。
秦霖等人没有案子，都等在门外，苏夫人也想来的，因为琑儿还在，不方便，加上年纪大了，最后还是苏芹一个人过来了。
昏暗的走廊中，或站或坐的人，都在期望一个结果，一个最好的结果，没有人说话，一片寂静，连医院本该有的喧闹声，也被自动过滤，所有人的脑海里只有一个想法，一个声音，王一博，撑下去，必须撑下去。
电视机没有声音，苏夫人一动不动的看着桌子上的手机，本该睡着的琑儿哭着醒来，惊醒了发呆的苏夫人。
“琑儿。”苏夫人走进卧室看着哭醒的琑儿，伸手把孩子抱在怀里：“怎么了，乖，奶奶在。”
“奶奶，我，我梦到爹地不见了。”
“乖，爹地去执行任务了，等爹地任务完成了，就接琑儿回家，好不好。”
“奶奶。”琑儿抓着苏夫人的衣服：“我梦见爹地不见了，他走了，不要琑儿和爸爸了。奶奶，我害怕，奶奶。”
苏夫人把琑儿抱在怀里，轻轻摇晃着忍着眼里的眼泪：“不会的，琑儿这么乖，爹地怎么舍得不要琑儿呢，对不对。”
“奶奶。”
“乖，琑儿先睡觉好不好，睡醒了啊，奶奶带琑儿去见爹地。”
“我要爹地，我要爹地，我要爸爸和爹地。”
“好好好，琑儿好好睡觉，明天啊，奶奶带琑儿去见爹地和爸爸，好不好。”
“不许骗我。”
“奶奶不骗人，琑儿最乖了，睡吧，奶奶陪着你。”
“好。”
琑儿抽抽搭搭的躺下了，苏夫人哄着琑儿好不容易才让琑儿睡着，起身锤了锤自己的老腰，走到了客厅，看着还是黑屏的手机，打开屏幕看了看，没有任何消息。
苏夫人把手机放回桌子上，看着外面的天色，双手合十：“我的一博啊，可怜的孩子，你一定要撑下去，必须醒过来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