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锤40K/同人】铁履一号（二十四）
“在经过了不知道多久毫无意义的消耗战后，高夫军阀乌高尔终于坐不住了，它命令所有在星球上的兽人部队放弃正在围攻的城市，转而全部向莫洛安主星的星球首府枢纽城发起总攻击。
这会是它在这场战役中犯下的最大的错误，许多兽人部队因为过于分散压根就没有收到它的命令，而另一些部队则因为顾头不顾腚的急行军遭到了复仇心切的守军的阻击死伤惨重。这使得它实际上聚拢的部队远低于预期，但即使如此乌高尔的部队依然是一支不可小觑的力量，想要彻底击败它们将会付出惨痛的代价，而捍卫莫洛安的英雄们对此早有答案。
这个野蛮、狂暴的高夫军阀用残忍和蛮力号令入侵莫洛安的兽人氏族，而它容易被战争的动静吸引注意的特点也为帝国部队策划一次斩首行动创造了机会——消灭掉这颗野蛮丑陋的头颅，异形大军就会陷入争夺领导权的内战当中，届时它们将不再是万众一心的帝国军队的对手。
——《莫洛安保卫战始末》关于枢纽城防卫战的记录，保存于狄多戴尔星区文献库。” ———————————————————————————————————————
莫洛安主星，枢纽城郊外防卫圈
冲天的炮火冲击着列兵雷安的耳膜，他和班组的其他人正靠在掩体的护墙上，他们将激光枪的枪口对准了护墙另一侧的荒原，地表的震动和飞扬的尘土让士兵们感到不安，而就像是为了加剧这种焦虑一样，后方炮兵的开火频率似乎加快了，更多的撼地炮炮弹和蝎尾狮火箭弹呼啸着飞向远方，在距离阵地遥远的地方掀起更多的爆炸。
但这真的有用吗？
雷安脑海里飘过这么一个不忠诚的想法，因为他已经见识过太多类似规模的炮击。它们的威慑作用对于那些强壮的绿色异形而言收效甚微，这些炮击更多时候只会激怒它们，让它们变得更加狂躁。
炮击的打击效果很多时候也是聊胜于无，当然这不是说这些异形个个都和字面意思上那样刀枪不入，而是因为在它们绝对压倒性的数量面前，每轮炮击造成的杀伤效果就像朝巢都的核心蓄水池里扔一枚小石子一样，无论炮击炸死了多少绿皮，摧毁了多少它们的载具，后续涌来的异形都能很快填补上露出的空缺。
所以想单靠诸如炮击和空袭之类的手段彻底终结绿皮的进攻只能说是痴心妄想，到头来还是需要步兵和坦克的介入才有可能彻底挫败它们的进攻。
这也是雷安所在的莫洛安634步兵团和其他几个莫洛安团被部署在这里的原因。
“它们来了！”
伴随着通信频道内传来的惊叫，阵地上的所有人都抓紧了手中的武器，雷安把激光枪的枪托搭在了肩上，开始瞄准。
“Waaagh!”
即使是火炮接连不断开火的声音也无法盖过欧克兽人冲锋时发出的咆哮，黑白相间的轻重载具在穿着同样配色的护甲的欧克步兵的簇拥下以接近失控的速度向着莫洛安人的阵地扑来。
它们的阵势让战壕里的步兵们难以克制内心深处的恐惧和紧张感，但督战的政委，随军神甫的步道和保卫家园的决心最终战胜了内心的恐惧。莫洛安634步兵团的每一名士兵都坚守着他们的阵地和岗位，把枪口对准了迎面涌来的绿潮。
“开火！”
在士官和军官的开火命令咆哮而出的一瞬间，激光束、能量体和实体弹药组成的浪潮与迎面扑来的兽潮迎头相撞，后者也以它们粗糙的远程武器开火作为对守军射击的回应。
只有帝皇和搞毛二哥才知道有多少莫洛安人和欧克兽人死在了第一波交火当中，而这仅仅是这场战役的开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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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洛安第227步兵团的克罗尼奥上校和他的参谋们忧心忡忡的盯着指挥部里的全息投影地图，上面代表欧克兽人的绿色箭头已经穿过了拦在代表枢纽城的蓝点前方代表帝国防线的四条带端点横线中的一道，正向着227团防守的第二道防线扑来。
“第一阵地被突破了？”
他盯着站在桌子旁的通讯兵，后者面色沉重的点点头。
“634团全军覆没，我们收到的最后一道通讯是要求对防御阵地进行火力覆盖......”
上校面色沉重的点点头，634团为了坚守岗位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接下来就轮到他们了。
“通知各连做好战斗准备，欧克不会让我们等太久的。”
说完，他就离开了作为指挥部的临时掩体走到了外面。炮火的轰鸣声依然在冲击着每一个人的耳膜，只有帝皇本人才知道炮兵们已经发射了多少炮弹，也只有祂知道他们还要发射多少。
虽然一言不发地接受了命令，但克罗尼奥依然对索恩元帅的部署方案抱有疑问，就他所知所有部署在枢纽城郊外的地面防御部队都是像227团这样的纯步兵团，除了后方的炮兵和偶尔飞过的海航空中编队外没有任何形式的支援。
无论是莫洛安人引以为傲的装甲部队，还是其他帝国军事力量的强力部队似乎都没有插手这场战斗的打算。克罗尼奥不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安排，明明敌人的进军方向是作为星球首府的枢纽城，但似乎所有人都对此漠不关心。
也许最高指挥部有他们的打算，但那不是克罗尼奥应该去考虑的事情了，身为团指挥官的他也只是这场棋局当中的一颗棋子而已，那么只要去履行他作为棋子的职责就行了。
他向着前沿阵地走去，而团政委和他的指挥小队则跟在他的后面。
他们来到了一处可以俯视防御阵地的高地上，克罗尼奥向下看去，他的部下已经做好了战斗的准备。
那么已经没有演讲的必要了，比起慷慨激昂的话语，此时行动更具有说服力。
旗手扬起了团旗，让那面灰蓝色的团旗飘扬在夹杂着灰尘的风中，旗子上面印有227团的番号和巨大的天鹰徽章——最传统也最没有创意的旗帜模板。
轻步兵团一直是莫洛安星部队的最底层，虽然军务部的法令制止了明面上的嘲讽和歧视，但私下里坦克兵和机械化步兵一直都看不起这些缺乏载具的轻步兵团，给他们起各种各样的诨名和外号。因为他们清楚只有最不符合征兵需求的人才会在一个以装甲部队出名的星球上被分配到一支轻步兵团当中，这些人当中既有出身低贱的农民和工人，也有得到机会的轻中罪罪犯，而率领他们的军官也大都是上层阶级当中饱受歧视的私生子。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参加轻步兵团就是这些人人生当中最糟糕的选择，相反以他们原本的身份而言，这好歹是一条可以看到未来的道路，其他的选择可能会更让人难以接受。
毫无疑问227团的下场将会是和634团一样全军覆没，但没有人会因为这个结局而临阵脱逃，毕竟无论他们对这颗星球首府印象如何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这里是他们的家园。
当人有了自己想要保护的东西时，即使是最懦弱的人也会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勇气和决心去直面死亡。
克罗尼奥拔出了挂在腰上的动力剑，将剑尖指向了掀起阵阵尘土，正在向这边扑过来的兽潮，喊出了他来到阵地的第一句话。
“为了帝皇！为了莫洛安！”
他叫喊的余音随即淹没在了接踵而至的开火声当中。 ————————————————————————————————————————
列兵雷奥尼达死死扣住了自动炮的扳机，感受着武器开火时产生的后坐力冲击着他的手腕，他并没有刻意去瞄准，因为兽人的数量已经多到根本没有瞄准的必要了。
作为227团的重武器手，雷奥尼达一直在自己的岗位上履行他的职责——为排组的其他人提供火力支援。但是现在，他只是单纯的在为自己的生存而战。
阵地上的每一个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所谓的组织和编制在第一个兽人穿过火力网跳进战壕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崩溃了，每一个班组都是各自为战，在被兽人撕成碎片前尽可能迟滞异形的前进。不止一人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拉响了身上所有的手雷，只求能带着足够多的绿皮下葬。
雷奥尼达对此无能为力，兽人的数量远比他们要多，它们的装备质量也更胜一筹，光是冲入阵地的欧克步兵当中就不乏穿着某种类似动力装甲的重型装甲的强壮兽人，更别提那些跟在异形队伍后面缓缓前进的重型坦克和泰坦了。
他能做的只有扣住扳机，在自己的灵魂踏上前往黄金王座的道路前多杀几个异形。
自动炮再接着开火射击了几轮后很快陷入了寂静，雷奥尼达又扣了几下扳机，在发现武器没有反应后，他很快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海博伦，装......”
他下意识回过头的去叫自己的装填手，但当他看到搭档被炸开的身体的时候，他的话卡在了嘴边。
没办法，只能自己亲自动手了。
他推开了搭档的余下部分，然后打开了尸体旁边的弹药箱，但令他失望的是，里面已经没有备用的弹鼓了。
更糟糕的是，雷奥尼达很快发现自己已经是战线上的最后一个人了，绿皮们已经杀完了他的同伴和战友，它们的目光很快盯上了幸存的重武器手。
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的雷奥尼达并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感到了一种释然。
他拿起了备用的激光枪，将武器调成了全自动模式，然后扣下了扳机。
轰！
空气中传来了震耳的巨响，虽然武器开火多少都会发出声音，但激光枪是没法制造出这种惊天动地的动静的。
雷奥尼达诧异地看着眼前的场景，此起彼伏的爆炸击溃了绿皮的冲锋，将它们的尸体和残肢抛向四周，紧接着暴雨一般的实弹和光束击溃了兽人的阵线，将它们分割开来，再让它们成为第二轮炮击的牺牲品。
履带碾过地面和引擎发出的怒吼让雷奥尼达忍不住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当他看清楚来者何人的时候，列兵情不自禁地瘫坐在了地上，涌出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
这并非是绝望前最后的情绪波动，而是看到希望时的情绪释放。
一辆超重型坦克从227团阵地的侧翼缓缓驶出，它的车身差不多和扎营时设立的连队食堂帐篷一样大，车身和主次炮塔上林立着可以让一支步兵排眼红的重型枪炮，就是它们喷吐出的火舌击溃了攻入阵地的兽人部队。
而在坦克的主炮塔上插着一面旗帜，那面旗帜和227团的团旗一样采用了莫洛安部队的蓝灰配色，但是上面绣着的金色花纹使得旗帜看起来要比227团的团旗尊贵的多。而且和227团的团旗使用的简朴的制式双头鹰图标不同，超重型坦克携带的团旗有着独特的专用图标——一辆钢履军坦克的车头截面，中间的颅骨对半分成了两个部分：一半是正常的人类颅骨，另一半是机械教常见的加装了额外机械零件的颅骨。
图标之下是那辆超重型坦克所属连队的番号，一个令所有莫洛安人再熟悉不过的番号。
“铁履连。”
而更让雷奥尼达激动的是，那辆坦克并非独自前来，扬起的烟尘当中还能隐约看到更多坦克的轮廓。
“感谢帝皇。”
他默默地向那位端坐在黄金王座上的人类之主表示感谢，然后给他的激光枪装上了新的电池匣，继续向着其他还残留在阵地上的兽人开火。
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他们还有胜利的希望。
胜利的天平正在向他们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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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御阵地的情况怎么样？”
驭铁上尉多佛尔德·里冯斯摩挲着剃的只剩胡茬的下巴，盯着车长席上的全息投影和各个显像板，上面浮动着的影像除了坦克内各部分的工作状况以外更是少不了外面战场的实时影像，一名超重型坦克的指挥官必须时刻关注车内车外的动向，只有这样他才能协调整辆坦克的行动。
“驻守的227团包括团指挥部在内还有大约四分之一的有生力量，但是另外两个团正在向这边靠拢填补空缺。”坐在车长席右后方的战术官一边调拨沉思者终端上的按钮一边说道，“索恩元帅正下令发起第二轮攻势，让各部共同出击。”
“这也是为什么我们要等到这个时候才出手，兽人的前锋部队已经因为冒进和它们的主力拉开距离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支前锋部队给消灭掉，然后我们将会和其他后续部队一同阻击兽人主力，为斩首作战争取时间。”
多佛尔德调动全息面板上的影像，其中战术地图的部分被放大，并投射出了数个点作为指代敌我单位的标记，再以箭头标注它们的动向。
“这将是场盛宴，宴会会持续很长时间，宾客也会陆续入座。”
“悠着点坦克手们，别只顾着吃前菜了。”
“明白！”音阵频道里传来异口同声的回答。
现在，铁履连的四辆超重型坦克已经接管了战场，钢铁巨兽怒们吼着向前推进，它们的枪炮也不断向外发射着炮弹、爆矢弹、激光束和能量体，用强大的火力冲刷着战场，将原本看起来势不可挡的兽潮向后逼退。
而跟在它们后面的是更小一号的钢履军装甲载具，黎曼鲁斯、奇美拉和哨兵就像跟在食肉动物身旁的食腐动物一样围绕在超重型坦克身边，寻找着钢铁巨兽留下的残羹剩饭。
装甲洪流的进军令缺乏重型装甲单位支援的兽人部队很快无力招架，比步兵部队更密集，更致命的火力网很快分割了它们的族群，失去战意的兽人很快开始扔下被它们占领的阵地四散溃逃，而因为援军抵达重振士气的步兵部队也很快重整了几近崩溃的指挥链，跟在装甲部队的后方发起反攻，并夺回了失去的阵地。
在经过了不知多久的拉锯战后，莫洛安主星保卫战终于第一次显现出了胜利的曙光。
（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