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像大师】【浅仓透】旧日琴音
OOC预警,胡言乱语预警,私设预警,烂文笔预警。
闲时无聊而作

咖啡馆的空调开得很大,沁骨凉意瞬间洗去氤氲的热气,冷得浅仓透不禁打颤。
店面不大,客人不多,老板对招待顾客也不甚上心。她推门而入,没有铃声摇响,没人抬手招呼,只有钢琴乐声萦绕耳边,像一个老友张开怀抱,絮絮叨叨地笑着迎上前来。
她走近吧台,老板抬起头来冲她笑笑,算是致意。一杯美式咖啡,冰的。她说。好的,随意坐坐,马上就来。老板说。她的视线撇过老板倒扣在吧台上的书本封皮。
她于是再次环视这个地方。灰黑穹顶,黄炽灯,人迹寥寥,吧台外圆桌方椅星点般四散分布。明明地方很小,最里面却执拗地贴墙放了一架钢琴。一个棕色人影背对整个咖啡店,陶醉着扭动身体,轻敲琴键。
“这就是人生♬,”他唱,“所有人都这么说。
昨天还春风得意,今天就一败涂地♬。”
法兰克 辛纳区,《这就是人生》。她认得这首歌,当然,也认得这个声音。老歌配哑嗓,为咖啡馆蒙上一层黑白电影的气息。
“但我知道,我会改变这规律♬。”他唱,“我将在明天重整旗鼓♬。”
声音牵扯出太多回忆,透想象自己是某个碟片店老板,指尖划过一张张凝固着影像的光碟。
演唱会过后的“庆功咖啡”;某次出行时,越过桌面的暧昧目光;话语下的尖刺,平和里的裂痕;来自舞台服的讥讽羞辱,西装的疑惑憎恼;补救不被理解,裂隙崩毁成无法弥合的山谷;因愠怒和悲哀扭曲的面孔,棕色背影推门而出,再也没有回来。
画面全都黑白无声,因为色彩和声音过于刺眼扰耳,难以忍受。
她坐在距钢琴最近的那张桌旁,背着身,支起下颌侧耳倾听。
琴声像是意识到来客,没有走向乐谱上的高潮,反而缓缓下潜;歌声手足无措地缄默着,潜藏在黑白键的跳跃里蠢蠢欲动。
不算太久过后,零散的音符凝聚起来,前奏缓缓成调,乐谱再次向前铺陈。
“你得牢记这个道理♬。一吻心中留,一叹时过休♬,” 他唱,“爱情真谛永不变,任岁月悠悠流♬。”
咖啡端上桌,冰块拥在杯里晃动相撞,水珠顺着杯壁轻轻滑下。您的咖啡,女士。老板笑着说。谢谢。透说。脚步踱到背后,刻意地咳嗽两声。嘿,乔。她听见背后有人说。
“我知道。”回答迅速而低沉。“一旦情人相恋,此心始终不变♬。”他接着唱,“这个你可以依赖♬。”
“管他来日地覆天翻,任岁月悠悠而流♬。”
透喝下一口咖啡,苦得吐了吐舌。早知道就点拿铁了。
她轻轻跟着唱起来。
“月光和情歌,亘古不变的主题♬。”
那歌声迟疑片刻,降下一个八度。
“激情澎湃的心,嫉妒和仇恨♬,”合唱在店内缓缓流淌,不约而同,完美贴合。“女人需要男人,男人不能没有伴侣——
“这个没人可以抵赖♬”
“这个没人可以抵赖♬”
男声退出,只有钢琴伴奏。
“此乃老生常谈的旧事,爱与荣誉的战争,不存则废的案例♬。”她有点忘词,但歌声下意识地从嘴里唱出。“世界将永远欢迎情侣,任由岁月悠悠而流♬。”
歌词本还需重复一遍,钢琴却急不可耐地走向结尾。一曲终了,无人鼓掌。
“呐,陪我喝一杯吧?咖啡。”透轻轻地说。
“以我的身份,坐在您面前好像有些僭越。”三年过去,那个熟悉的嗓音沙哑不少。她猜想是香烟烈酒干的好事。“被狗仔队拍到了可不好哟,浅仓小姐?”
“随他们去,那种事。”
布料摩挲,棕色休闲西装犹疑着坐在她身前。浅仓透于是看到了那眼睛,有着超自然的棕色瞳孔的双眼,如同一对没有任何内容物的琥珀。她总是能在梦中看见这双眼,来自永恒的向上攀爬中的旅伴的目光。但不同于梦中,现实的这对琥珀早已失去光泽,将喜怒哀乐连同旧日伤痕一起封存,只能照出粗糙与肮脏的死光。
“唔。”透指指他的啤酒罐,小小地鼓起双颊表示生气。“都说了喝咖啡。不准喝那个。”
“好,好。”男人笑笑,窘迫地搔搔络腮胡子。她看着他举起右手,冲吧台方向打了两个手势。
“要拿铁,加冰。”她冷不丁地说。
男人耸耸肩,抬头吹一声响亮的口哨,向吧台做三个手势。迅速张开再握拳两次,伸出拇指食指中指,又做出基督教徒发誓手势弯弯手指。她猜第一个是“撤回”,第二个是拿铁,第三个是加冰。
记住了,下次来试试。她想着,将美式咖啡推到他面前。
“太苦了,这个。”
“好,好。”男人笑着接过,往里面掺上啤酒。
沉默。没了钢琴伴奏,细琐的杂音不绝于耳。男人把视线撇向窗外,无声地喝一口咖啡,露出右耳后的刺青。一个用骷骨拼起来的大写的“P”,有些褪色。
“在做什么呢,最近?”
“弹弹琴,写写东西,帮人干活儿——”说话的时候躲着视线,这个习惯倒是没改。男人又喝了一口。“收钱办事。没人找我的话,就像现在这样打零工。”
“欸——那不是流浪汉吗?”
“混吃等死,仅此而已。”
拿铁端上桌,还附带一小块冰淇淋蛋糕。透看向男人,男人俏皮地冲她眨眨眼。看来是猜错了。
“你呢?”他反问。“你最近如何,还有那几位?”
“······呵。这种事情也轮不到我来问。抱歉。”他自接自话,收起话题。
又是沉默。
透自知这不是和故人重逢的最好方式,但,这样也不坏。
“我想想,”她搁下小餐叉,故意拖长声音,“我们上次见面是在——”
“是‘黎明咖啡馆’,事务所旁边。”男人说完,像是才回过神般轻轻啧舌。
“你还记得。”
她看着男人操练似地扭曲面部肌肉,一会懊恼,一会厌恶。最后,他只是释然一笑,重重地用鼻子喷气。
“不过那天是——”
“难忘的日子。”男人说完,把咖啡喝得见底。
“让我说完。”透有点生气。
“······”男人轻轻摇头。
她没说话。
“时间不早了,我得······”
“你还在上面的吧?攀爬架。”
男人投来佯装莫名其妙的目光。
“我看到了哦,小说广告词。”她说,“‘新星力作’,什么的。”
他冲着吧台后的老板瞪一眼,老板耸耸肩表示无辜。
“再向上爬一次吧?我会在后面托住你的。”透盯着他,认真地说。
“······败给你了。”男人抹了把脸,苦笑着说。他突然阴下脸,嗔怪道,“——全世界有那么多城镇,城镇里有那么多咖啡馆,你却偏偏走进了这一家。”
“因为你在这里。”
她笑了,男人也笑了。
“再弹一次吧,刚开始的曲子。”
“我可是下班了噢。”
“弹吧,既然你能为别人弹,那就也能为我弹。”
“好,好。”
“这就是人生,”他唱,“所有人都这么说♬。”

本来想写赛马娘,结果和浅仓透对上电波,被雷达锁定了,其他的笔都动不得一点。
说来也蛮怪的,很久以前我看偶像大师的视频,记住了一个短发女郎,有些心动。上周我心血来潮去搜,就搜到是浅仓透,遂深入了解了许多。
但是,我错了。后来一找,那个让我心动的是菊地真,不是透。但是电波确确实实地对上了。所以我还是写她。
最近大概有一篇赛马娘,大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