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桩
第二天一大早就被中间人叫醒了。
中间人拿来了四个包。
“给，一人一个，里面有一个通讯手机，一些洗漱用品，工作服，雨衣，铲子，一个医疗箱。”
“钱会从工资里扣，损坏丢失联系我购买。”
“把手机打开，识别你们的身份证，注册登录，信息会在上面传达。其他的边做边学，我很忙的，没事不要烦我。”
“砰”，男人自顾自说完就走，我们几人面面相觑。
“这才刚到没多久就这么冷淡了？”，卢泽嘀咕了一下。
四人各拿一个包，拿出手机注册登录。手机只有通话、拍照、录像、录音、地图、时刻一些简单的功能。
“对了你们手机带了吗？”卢泽问。
“带了，不过我发现这边是没信号的，估计太偏远。”邹武先开口。
“我也带了，没信号，早知道不带了。”江门附声。
“我没带”，之前布林说不用带来着，原来是这样。
“叮”，手机地图上显示有一条未读，点开立即显示了基本情报，个人的定位，工作地点，提示你需要布置的位置、要求。还会有个倒计时提醒完成时间。
“你们是哪里的？”宇峰问了一嘴。
随即大家对了对，发现是一个位置。大家各自负责一个部分，形成隔离线。
“咚、咚、咚、咚”，车子运来四个箱子落在地上，中间人去而复返，“这是你们的“收集计”，你们安插在指定位置，指示灯变红就是收集满了，带回来交给我，否则继续使用。交给我后带一组新的回去，按集满的数量算钱，一个一千。”说完又走了。
收集计外形细长，表面透明光滑，跟医用温度计很像，就是粗了很多。顶端有个指示灯，中间空心部分有天蓝色的液体。材质坚硬，侧身刻有编号与重量：NO.537S——1KG。
点了点二十支，二十千克。
宇峰余光瞥见邹武不断拿起查看，又在手机上点点。
“邹武你在干什么呢？”
“输入编号，地图上可以显示收集计所在的位置。”
闻言纷纷照做。
“嗤啦”，邹武拆开工作服包装，拿起就要更换。
“邹武，你这么急啊”，江门问他。
“嗯，我看了下时间不多，走山路很费时间。”
“那这个衣服好像没说必需要穿吧，说实话宽松又丑。”江门拿起自己的看了看样式。
宇峰看了看江门的穿着，心想你搭配也不怎么样，不过确实也觉得丑。
“没，我觉得穿着好，你们不想穿就不穿好了。”邹武换完了。
“我先走了，你们不要迟了”，邹武背起包，包里收集计碰撞，“咔朗，咔朗”，感觉很重的样子。对照手机地图一步一步走远。
我们望了望，宇峰觉也得不能太迟，背起包按位置出门：“我也先走了，拜。”
包很沉，还要走山路，地图上很近的位置，走了一个半小时，还好地图精确没走弯路，否则更花时间。
虽然是同一个位置，但分配的部分不同，大家按指示散开。到达指定位置附近，看布置需求把收集计插进土里。花了一个多小时搞定，把手机打开点击完成。界面一变——“收集开始，请等候。”
“靠”，宇峰靠在树干上坐下，这他妈还能叫轻松？果然没期待太高是对的。背着包走了几个小时山路，身上都是汗，想喝水，发现压根就没带；饿了，食物也没有。只能干坐着等待。衣服裤子鞋子也都脏了，有些后悔没穿工作服了。
过了一个小时，手机界面显示——“终了。”宇峰一看完事了，又原路收集返回，折腾完再背着沉重的包返回。
“咚——”，宇峰迈着沉甸的步伐回到了宿舍，阳光悬在头顶，进门看到邹武已经回来了。
“沃日，真的累啊。”
“嗯，累的”。邹武坐在床边，身上脱落的衣服也都是汗渍。
抬头看了看电扇呼呼地转，“空调都没有？”，邹武摇摇头。
过了一会，卢泽、江门也回来了。
卢泽把包往地上一丢：“妈的，不干了，骗老子，轻松个鬼。”
江门气恹恹的，一会来就躺在床上休息，话也不说。
邹武接话了：“你最低得干一个月，离职要支付违约金。虽然不多，但你等于白干还给他送钱。”
“啥，还要赔钱！我就走了，他能怎么办？”
“你忘了学生证还在他手上，可以通知学校。而且来的时候他送我们来的，回去你怎么回去。路你认得？”
“那照你这么说我得干完一个月才行了？”
“合同你没仔细看吗，基本就是这样。”
“我找他去。”卢泽身子一转就跑出去了。
没一会回来了，“靠，要老子赔钱，狗东西。”
宇峰摇了摇头：“这么辛苦过来的，一分没有就回去了？你不是要挣几十万的么？”本来这工作是莲华安排的，不回去。
“我是来赚大钱的，不是来受苦赚小钱的！”卢泽秒回。
“这个估计很难”，邹武插话，拿起一支收集计查看，“色泽只有一丝变红，照这样没有几十趟不行。”
“靠”，卢泽看看风扇：“空调都没有啊。”
骂骂咧咧。
恢复一些体力，肚子就饿了，去食堂，发现还有其他人在，身子壮硕，吃的也丰盛。宇峰想了想猜测应该是“拔种”人员。双方没有交集。
一人一份工作餐，和那些人吃的差远了，问下，要加钱，作罢。
下午，本来没事想休息一下。弹出下一个任务地点，提示是否接受。
接受。
“哇，下午这么热，又来了。”卢泽念到。
宇峰一看也愁，但也没办法，本来想睡下午觉的。想了想与其赶，不如早去准备，便打了个招呼出发了。
吸收上午的教训，带了食物与水，穿上工作服。
“宇峰这小子真精神啊，我都累死了”，江门整个人还是很没精神。“你们先走不用等我。”
“啧，先歇会，不急。”卢泽啪地一摊。邹武也在床上休息，也不急着走。
宇峰提早出发，把东西布置好，就靠在树林里休息。等事情完了再收集回去。宇峰与邹武差不多时间回来，卢泽怒气冲冲，嘴里还念：“这他妈是人干的？”江门很晚才回来，人腰都直不起，确实体质太差。
宇峰看他很难受，去帮他请假。中间人还算客气，得知一些信息，请假是要扣钱的，而且每月只有一天可以回去，就是中间人外出进物资的时候，错过不候。门关上的时候听见里面咋舌：“这都干不动，还有什么出息。”宇峰这些话没说，就告诉江门请假没事，不过要扣钱。江门谢谢宇峰，说下个月不做了，太累了。
夜晚，吃饭，洗澡，那叫一个舒服，疲劳清除别提多爽了。
第二天，变成三个人出门，江门休息。江门的工作由三个人解决，大家把收集计距离调宽。发现少一个人收集进度会快一丝。
这月份江门缺勤十天，工作三人分的时候进度快了，都开心。月末，江门离职，收集计没有集满，测浓度算钱要扣测量费，不够量收益减20%，月底还必须全部上交更换。还说因为缺勤，水电，食宿，用品损耗等等杂钱，并且离职没有提前一个月通知，最后只拿到三千块。
“喂，你们听说没，江门那小子才拿到三千。你们这个月拿到多少。”
“一万。”
“我也是一万左右。我看了手机里的收益明细，各种杂用、工具扣除一万多。后面我算了下除了第一个月，后面每月至少三千支出。”邹武说到。
“干，心黑的，回内地轻松多了，虽然工资低一些，但是比这好几万倍。”卢泽很生气，“我去辞职。”转身出门。
过了一会回来了，说已经说了，这个月最后一个月，说完躺床上，翘个二郎腿。
宇峰经历了一个月的劳作，也适应了不少，工作时间也大幅度节约了。躺在床上，只想借一个月一次的休息回去，想去见见莲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