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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一)

2023-04-09 16:58 作者:别怡  | 我要投稿

一 我兴许已经死了,但活着的感觉是如此的真实,我看到了春风佛着的红花灿叶,看到了夏暑的荫枝流火,看到了秋爽的麦浪农忙,看到了冬雪的嘎吱寒苦,阳光忽闪忽闪,亮,暗,亮,暗,交替的让人烦心,让人害怕。 情玉捏着一只白粉蝴蝶,这蝴蝶在我看来并不稀奇,稀奇的是那种彩翅大膀的蝴蝶,可情玉的表情让我不能表现出来,她的心情随着手里捏着的蝴蝶乱动的腿变得活跃高涨:哥!你看它在动! 可不是嘛,我抓的时候就小心翼翼,情玉怕虫,在上了学知道蝴蝶是虫子变得之后就把对虫子的害怕泛渗进了对蝴蝶的喜欢,这可和她的长相不符。我窃以为:像我妹这样漂亮的人儿,就该被美好的事物包围,多彩的蝴蝶栖在她的手上,头发上,彩虹在她眼里出生长大,各种的花,各式的香以她为祖,就像电视里演的司花仙女... 我捻了捻指上沾的蝶翅磷粉,对着情玉比比画画,情玉知道了我的意思,把捏着的蝴蝶一抬手放了,看着蝴蝶飞上飞下,我们出了花田,实际上这“花田”只是一片长满草毯,夹杂着点点野花的低洼地。昨天的雨下到了小半夜,只是些小雨,所以现在草上仍有雨露,那边的煎锅样的草毯洼地汇了片小池,真是清澈,这片小池除了荡在水中的像水草丛的叶子别无他物,真是完美,要不是会消失,我真想在这片小池养些小鱼。 迎面是一群羊,我暗叫不妙,已经预计到了那片花田与小池的下场了:花草被羊的平齿扯断根叶 草茎上托着、草茎旁落着羊屎蛋,就是小池也会被羊们喝一半,然后排泄污染一半。羊群的主人是张旭。 “呦!胡季!又带着情玉玩啥呢,看这湿裤腿上的草叶,踏青去啦?” 我对着张旭手中的羊鞭笑了笑,这用断掉的拖拉机轮转带加个木棍做的鞭子抽起人来疼的要命,张旭那年偷了他家的五元钱请班里的几个人上网被发现就是他妈用这鞭子抽他的,几天都站着听课,我憋的不住,笑浓了些。情玉看着羊崽。 “旭哥,你家有羊产仔吗?” “春天咧,想不产也难!这领头羊可壮了!” 我意识到情玉下一句要说啥,忙阻止了她,拉着她没迸出口的要崽子的请求在张旭的奇怪的注视下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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