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蛋壳
两人亲着对方的唇，一个比一个主动，好像都在争着什么似的。
在纠缠下，唇越来越烫。
郑丹妮无所适从的手，不由自主搂紧了陈珂的身体，她被陈珂吻得大脑又开始“断片”……
只觉得好舒服。
狐狸精瘦得很，但该有肉的地方一点都不少。那里正抵着自己同样的地方，郑丹妮能明显感觉到，偶尔还会蹭着，有些羞耻。
停业的咖啡厅里只有她们。
不像那晚那样喧杂，足够安静。
听觉、触感……所有的感官都被放大了。
“嗯～～”郑丹妮听到了细碎的吮吸声和喘息，也许是自己，也许是陈珂发出的。
但这声音就像是催化剂，越是听着，越想继续。
江慎推开玻璃门走进时，视觉冲击有点大。郑丹妮和陈珂抱着吻在一起，难舍难分。
郑丹妮推算得很准，江慎进来时，刚好看到她跟陈珂“缠缠绵绵”。
不知道江慎对这一幕满不满意？他费尽心思想追求的女神，结果却和自己在深情拥吻。
虽然这种行为挺幼稚的，但郑丹妮心里暗爽。
看着江慎脸上一脸懵逼的表情，郑丹妮十分解气。
陈珂扭头看到江慎时，才明白过来，她掉进了郑小姐的圈套，被利用了。
江慎僵住的神情，足以说明他现在有多蒙圈。
郑丹妮达到了她的目的。
“你跟踪我？”郑丹妮起身，“江慎，我们已经结束了，你再这样，我可以告你性骚扰。”
“我只是想跟你当面谈谈……”
郑丹妮笑，“现在见了，你觉得还有什么可谈的吗？”
江慎的确诧异到不知该说什么。
陈珂大致明白了来龙去脉。
她起身，站在郑丹妮身侧，搂过郑丹妮的肩，脸上带笑，但并不意味着这是友好，“江先生，如果你再纠缠我女朋友，我会对你不客气。”
女朋友？郑丹妮睁大眼看向陈珂。
陈珂笑望着郑丹妮，眼里都是浓情蜜意，还深情款款地问道，“宝贝，今晚去我那儿吗？”
郑丹妮又是一惊。
这句话，好骚气，不愧是狐狸精。
“不去你那我去哪？”郑丹妮干脆和陈珂眉来眼去起来。
她第一次见陈珂的笑容这么顺眼。
“女朋友……”看着眼前这两人，江慎觉得自己完全是个多余的。
连呼吸都尴尬。
“你还有其他事么？”
江慎没回答郑丹妮，只是走出去咖啡厅时，脸都绿了。
看着那狼狈的背影，郑丹妮一阵狂笑，“哈哈哈……”
这一出戏演的，比揍他一顿还舒坦。
陈珂抱胳膊看着郑丹妮，她就跟恶作剧成功的小孩子一样开心，“至于吗？”
“怎么不至于，谁让他瞒着我勾搭狐……”郑丹妮想说狐狸精时，发现当事人就在眼前。
于是把话吞进了肚。
陈珂转过身朝向郑丹妮，手指勾起她的下巴，“你说的，今晚去我那儿。”
对方说得认真，尤其是眼神到位，以至于郑丹妮笑容凝固了，开始慌神了。
“逗你的。”陈珂轻松笑了笑，收回手，再向郑丹妮强调一遍，“我说过，不是所有的女人我都喜欢。”
郑丹妮扭过头不屑笑着，“你放一千个心，我对你也没意思。”
“没意思你刚刚在干嘛？”陈珂挑眉，迅速抓住重点。
“你不也亲我了？！”郑丹妮也抱起了胳膊，阴声怪气地碎碎念道，“我还怀疑你看上我了。”
“你自我感觉这么良好？”
郑丹妮扬扬头，“人太优秀，没办法。”
陈珂只是笑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郑丹妮心里还是有个疙瘩，生怕陈珂多想，“上次我帮你，这次你帮我，谁也不占谁便宜，我们两清了。我郑丹妮不会占人家便宜，但也不会吃亏。”
“是吗？”陈珂凑上唇，突然在郑丹妮嘴上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笑问，“你现在，是不是要继续亲回来？”
“陈珂！！你还碰我！”郑丹妮脖子往后一缩，“女流氓，我告你性骚扰！”
“如果这叫性骚扰？”陈珂扶了扶额，“那你刚才比我过分多了。”
“……”
郑丹妮想明白了，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姓陈的都克她，每回都能把她逼到“暴走”状态。
桌上的合同已经签好，这是郑丹妮今天最大的收获。
她就再忍狐狸精一次，现在合同签了，以后也不用经常见面。
其实郑丹妮心里挺感谢陈珂的，虽然“女朋友”的说法没经过自己同意，但陈珂刚刚也算为她挺身而出了。
郑丹妮收好合同，准备离开，站在陈珂面前，她含糊说了一句“刚才谢了”，便走了。
大厅里只留下陈珂一个人。
陈珂盯着桌上已经凉掉的半杯黑咖啡，没再喝，而是转身去给自己倒了杯酒。
和江慎分手以后，郑丹妮的桃花旺得很。
这个月对她表白的就有三个。
另外，秦东好像也想追她。
但郑丹妮现在觉得谈恋爱太累了，还不如单身一个人自在。
尝试过许多次，也失败过许多次，自然会厌倦。
秦东追求郑丹妮的攻势很猛，公司里平时关注八卦的小姐妹，基本都知道。
以至于郑丹妮去茶水间时，总能引起她们的热议。
毕竟不少人都想知道，被公司的头号男神追是种什么样的体验。
可能因为上次的接吻事件，自己有些反感，所以郑丹妮感觉秦东对她小心翼翼了不少。
郑丹妮对于秦东的感觉，说不太清，充其量算有点好感，如果要进一步发展关系，她没想过。
或许，找个时机拒绝吧。
因为将就而开始一段关系，基本没什么结果，郑丹妮现在深深明白这个道理。
郑丹妮每星期照旧会去n酒吧驻唱两次，有时候忙就只去一次。
她看似是随心情去，但一般集中在周一或者周三。
秦东是从同事口中得知郑丹妮在n酒吧驻唱，为了追人也是够拼，基本每天晚上都去。
瞎猫碰上死耗子，总能遇上。
还能彰显自己的真诚。
郑丹妮晚上唱歌通常不会超过三首。
唱完歌后，她照旧坐在老位置喝酒.
坐下时，郑丹妮下意识四下瞥了瞥，今天倒是没看见陈珂。转念一想，她惦记着那个狐狸精干嘛。
每回遇上陈珂，基本没什么好事。
郑丹妮喝了两杯，余光瞥见，好像有人朝她走近了。
“你是不是跟踪我……”郑丹妮回头，发现对方不是陈珂，而是秦东。
也不知怎么，刚刚她潜意识以为会是陈珂，因为好几次，都是她俩坐在这一起喝酒。
“你唱歌太好听了。”秦东在郑丹妮身畔坐下，和郑丹妮干杯。
平时看着挺顺眼的笑，郑丹妮此时却觉得有些烦，出于礼貌她还是和秦东打了招呼，看得出来有点爱答不理。
“你平时什么时候来驻唱，我给你捧场。”
“不用，”郑丹妮回答的很敷衍，“我不怎么来。”
陈珂今晚有事来晚了，错过了郑丹妮的表演时间。
老地方，她看到了郑丹妮的身影。
只不过今晚，郑丹妮不是一个人来喝酒，身旁还坐了个身姿挺拔的男子。
陈珂随意找了个地方坐着，喝酒时，目光时不时扫向郑丹妮的方向。
原本陈珂还想上前聊几句，但看郑丹妮和一旁的男人似乎有说有笑，颇为亲密。陈珂还是坐定，闷声不吭地喝酒。
“你在等人吗？”秦东见郑丹妮的眼神一直飘忽不定。
一周巡视，郑丹妮看到陈珂了。
人再多，狐狸精也是最漂亮、最高调、最骚气的那位。
“没有……”郑丹妮和秦东说着话，余光却还在瞥着陈珂，今天陈小姐居然没再来找她喝酒，奇迹啊。
陈珂再一次看向郑丹妮的方向时，发现郑丹妮正看着自己。
两人终于对视上了。
陈珂笑着朝郑丹妮举了举酒杯，继续喝自己的。
这个笑，又把郑丹妮的心思勾走了。
“最近忙吗？我看你下班都挺晚的。”
郑丹妮只顾着看狐狸精去了，没顾上一旁的秦东。
“妮妮？”
有了对比郑丹妮才知道，跟陈珂一起喝酒有意思多了。郑丹妮起身，想结束和秦东的尬聊，“不好意思，我看到我朋友了，失陪。”
“妮妮……”
临近午夜，夜生活却才刚刚开始。
陈珂再度抬头，发现郑丹妮已经锁定了自己的位置。
郑丹妮不急不缓地朝陈珂走去。
陈珂佯装没看见，低头喝酒，唇角禁不住勾起了一抹笑……
郑丹妮走到陈珂面前，也没说什么，直接坐下了。
陈珂左腿搭在右腿上，把玩酒杯，她望了望秦东的方向，问着郑丹妮，“今晚有帅哥陪着，还来找我喝酒？”
“我对他没兴趣。”郑丹妮漫不经心答道。这段时间她也试着去接纳秦东，但事实证明，的确没什么感觉，“你要是感兴趣，我介绍给你？”
陈珂望着郑丹妮不语。
“我忘了，”郑丹妮笑着打量陈珂，“你喜欢女人。”
“喝酒。”
如果只是找个酒伴，郑丹妮觉得陈珂是个不错的选择。
虽然她们互看不顺眼，但平心而论，一起喝酒时还算爽快。
一晚上，郑丹妮都在跟陈珂喝酒，快零点的时候才搁下酒杯。
秦东一直在等她，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
郑丹妮托着额头，更加心烦。
“要我再帮你一次吗？”陈珂饶有兴致地问郑丹妮。
郑丹妮抬眸看着眼前这张妖孽的脸蛋，红唇似火，有过“前科”，郑丹妮还以为陈珂又要亲她，“不需要！！！”
陈珂看了看郑丹妮的唇，下唇稍稍丰润，柔嫩，吻着是很舒服。她调侃郑丹妮道，“你这么紧张干嘛，怕我占你便宜？”
这眼神，会说话，还会勾人。
郑丹妮有时候是怀疑，狐狸精可能对她抱有不纯洁的念头。
“陈珂……”郑丹妮直了直身子，半开玩笑，“我对女人没感觉，你不用撩我。”
虽然和陈珂接吻的时候是挺带感的，但郑丹妮不觉得自己喜欢女人。
那种感觉，无非是生理上产生的一种刺激。
听到郑丹妮的说法，陈珂笑了，“你觉得我是想追你？”
“我觉得有点儿。”郑丹妮微醺。
陈珂含笑摇了摇头，“我不喜欢你这种类型的。”
“我这种类型怎么了？！追我的人多了去了！”郑丹妮较真起来，见时间有点晚了，她起身，“算了，今天不喝了。”
又只剩陈珂一个人。
郑丹妮起身的时候，秦东也起了身，紧跟她的脚步。
陈珂见了，坐了会儿，还是跟了出去。
零点，酒吧街还是热闹非凡。
秦东迈着大步，追上郑丹妮，“妮妮，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
“这么晚了，你又喝了酒，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
“真的不用。”郑丹妮不想再拖泥带水下去，想了下，还是开门见山给秦东发了好人卡，“你很好，但我现在对你没感觉了。”
“怎么突然说这个……我只是不放心你，想送你回去，作为朋友也很正常，不是吗？”
“……”这样打太极，郑丹妮最厌烦，越想越头晕。
算命的说她今年桃花特别旺，尤其是下半年，敢情都是一批烂桃花。
郑丹妮现在只想关心财运，不想关心桃花运。
“她的意思是，她对你没意思，让你不要再浪费时间。”
夜色里传来一个清亮的女声。
郑丹妮转头看，这么欠扁的语气还能有谁？是陈珂，她蹬着高跟鞋刚从酒吧出来，说话时显得气场十足。
“我是她朋友，我会送她回去，不麻烦你了。”
僵持片刻，秦东这下无话可说，打了个招呼，只得失落转身离开。
陈珂再一次帮她解了围。
郑丹妮只是怏怏跟陈珂说了句，“我先走了。”
一辆黑色汽车停在她们面前。
陈珂不习惯坐出租车，所以晚上安排了司机来接，“上车吧。”
“我自己打车就行。”
陈珂已经拉开车门，语气随意，“顺路，可以载你一程。”
既然这样，郑丹妮也没客气，跟着陈珂钻进了汽车后座。
豪车坐起来，自然比出租车舒服的多。
算起来，陈小姐第三次送她回家了。
撇去工作，她们之间好像也没什么话可聊，反正没说几句，少不了就要争执。
“别墅的单子，什么时候给我？”客户是争取来的，郑丹妮时刻惦记着这件事，如果能接到别墅的单子，她业绩又可以冲到第一。
“上次在left，我们不是扯平了吗？”
郑丹妮一想，她还真这样说了，突然后悔。亲了狐狸精就少了这么一大单，血亏，她当时怎么就那么冲动呢？
“头晕？”陈珂见郑丹妮扶额。
郑丹妮心痛到说不出话，心里堵着，到手的别墅飞了。
陈珂仿佛看穿了郑丹妮的心思，不过是飞了个单子，用得着郁闷成这样？“想接单子是吗？要么你再……”
说到点上时，陈珂瞥了瞥郑丹妮的嘴唇，眼神像是暗示。
郑丹妮身子往后一缩，“你想得美！！！”
“我可什么都没说，郑小姐，你刚刚在想什么？”
郑丹妮：“……”
可怕，狐狸精实在是可怕。
迄今为止，陈珂在郑丹妮眼中还是相当神秘。
郑丹妮只知道陈珂不差钱，开了家餐馆，但她绝对不像个厨师，然后就是喜欢泡吧喝酒。
成天一副有钱就可以为所欲为的模样。
陈珂当然不像郑丹妮想象中那么闲，她名下还经营着一家风投公司。
除开工作，陈珂极少有真正意义上的私人时间。
一个星期能去泡两次吧，也是奢侈。
平日里总和投资人应酬打交道，交际变得功利，所以陈珂才开了这样一家餐厅，偶尔也能交到一些单纯的朋友。
“陈总，这是r集团财务报表。”
”放那吧。等等……”
周秘书刚要走的时候，却被叫住了，“嗯？”
陈珂突然想起一件事，“我记得你哥哥是在地产公司工作。”
“是的。”
“我想要套房。”
陈珂私下对员工一直都挺照顾，福利待遇在业内更是没话说，所以公司离职率很低。
“那我跟我哥说一声，让他晚点联系您。”
“不需要，你帮我看就行。”
“我……您有什么要求吗？”
陈珂低头忙着自己的工作，“没装修的，五百平以上，就这两点。”
“好，知道了。”
走出办公室，周秘书不由得感叹，她家老板也太壕了点吧，买一套五百平的别墅，自己都不亲自去看一下。
贫穷果然会限制人的脑回路。
上班午后，郑丹妮对着电脑屏幕走神，小脸上写满忧郁。
这个月业绩堪忧，她还没有从五百平别墅中的悲伤中走出，满脑子都是流失的人民币。
郑丹妮无精打采地走进茶水间，每天都数不清自己要喝多少杯咖啡。
喝咖啡的习惯是郑丹妮入职场以后才养成的，每天高强度的工作，全靠着咖啡提神，以至于越来越依赖。
“妮妮，你最近气色不太好啊。”
“被秦总追怎么会气色不好，我看是春光满面的。”
“你们少来八卦我，我跟秦总只是校友，没其他关系啊。”郑丹妮倒完咖啡，继续回到自己的格子间，面对工作。
作图没几分钟，郑丹妮就听到背后有人催，“郑丹妮，你客户来了。”
“马上过去。”郑丹妮拿出一面小镜子，认真理了理头发。
每天都堆满了各种琐事，说是设计师，但并不是出了设计稿和施工图以后就万事大吉，后面的工程还得费心思跟着。
但郑丹妮怎么也想不到，这次来的客户居然是陈珂。
而陈珂这次来，又给她带了一个大单子。
别墅装潢设计，还是五百平。
人生大起大落得太快，郑丹妮沉浸在不可思议中……
两人还是坐在上次的地方。
陈珂见郑丹妮有些呆，“郑小姐没兴趣接？”
“当然有。”郑丹妮有点纳闷，“你上次不是说……”
“手里刚好有套空房子，你上次给的设计方案还不错，就想到你了。”陈珂做事素来干脆，“如果没问题，就这样说定了。”
“好……没问题。”郑丹妮也就脸上看着淡定些，心中狂喜。
和上次一样，走流程，付定金，也算是敲定了。
陈珂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
“具体方案我们下次再聊，我去九找你。”像陈小姐这样“财大气粗”的超级vip客户，亲自登门拜访也不算什么了。
看着陈珂转身离开的背影。
“yeah！yeah！yeah！”郑丹妮高兴得在原地跺脚，笑得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朵根，就差手舞足蹈。
这时，陈珂突然回头看了身后的郑丹妮一眼。
郑丹妮一秒恢复正常，直起腰，用服务行业的标准式笑容目送陈珂，“慢走……”
陈珂脸上浮起略微嫌弃的表情，转过头后，还是忍不住想笑。
她原本便打算在l市换套房子，一直没提上议程，郑丹妮刚好提醒了她，正好，这一次她也给郑小姐还个人情。
因为陈珂，郑丹妮的忍耐力和抗打击能力直线上升。
当然，陈珂并没有因为她们是第二次合作而多给她面子。
陈小姐就是甲方中的战斗机，依旧挑剔毒舌，拥有将人折磨得痛不欲生的本事。
郑丹妮可以算九的常客了。
改稿改得没空去吃晚餐时，陈珂会做。
陈珂做的菜，郑丹妮越吃越上瘾了，有时候恨不得一周多去九改几次稿。
“走，跟我去厨房。”
“我又不会做菜……”郑丹妮懒得很，不爱下厨房，她租的公寓一年多了，还从来没开过火，平时不是在外面吃，就是叫外卖。
“郑小姐，白吃白喝这么多顿，你好意思吗？”陈珂硬是揪着郑丹妮起了身，“帮我打下手。”
陈珂在九有单独的厨房，平时也只有她在这里做菜。
郑丹妮一进厨房就像个无头苍蝇，茫然。
“洗菜你总会吧？”陈珂挑好食材，“把这些都洗干净。”
吃人家嘴短，郑丹妮心不甘情不愿去洗自己的菜。
郑丹妮这是第一次看陈珂下厨，她的刀工很熟练。
刀刃跟砧板碰撞出的声音清脆好听。
郑丹妮此时什么也帮不了，就在一旁看着陈珂，看着看着，目光就落在了陈珂的脸上。今天她画的淡妆，也很是养眼。
陈珂切完食材，分盘装好，一直被人盯着看，自然会有感觉。陈珂转过身直视郑丹妮，“我说过，你这样看我，容易让我误会。”
郑丹妮眼神闪了闪，岔开话题，“女人为什么会喜欢女人，天生的吗？”
在遇上陈珂之前，郑丹妮从来不会对同性有非分之想。
陈珂抽了纸巾，擦干手，朝郑丹妮走近。
郑丹妮不知道为什么陈珂每次靠近她，她都会心跳加速。也是因为陈珂的特殊，陈珂是唯一一个和她接过吻的女人。
陈珂低声告诉郑丹妮，“你跟我交往一个星期试试，就会知道，为什么女人会喜欢女人。”
郑丹妮往后退了一步，“我干嘛要知道？！我又不喜欢女的。”
“这种事有时候自己也不一定明白。你跟我接吻时没感觉吗？”
郑丹妮后悔把话题带到了这里，“我……没感觉。”
“可我感觉得到，你有感觉。”陈珂笑得妩媚，又夹着几丝狡黠，“我不介意再陪你试试，对女人到底有没有感觉。”
郑丹妮怀疑陈珂学过读心术，每次都能看穿她的心思。
陈珂的唇朝她凑近了些，带着淡淡的香气。
郑丹妮垂眸，睫毛微颤，她这段时间真的质疑过自己，是不是喜欢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