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
就好比任何一个通常的噩梦里,你欣然睁开了眼——它被一切柔和者填塞、充贯着。不论是几株凝结的风草,还是你手里那几盏夜玉,它们,它们都仅如其所是地,像往常那样,带来天启,征召着一条撒上微风,传授着透明无色的平坦之路。无论如何,往常,它只留作一个无理由的温柔。
不是路的,不会被我踏上;鸟儿所盘旋攀上的必须是天空;黑夜从不僣越白天,它不敢多取一分流明,也以敬畏颤抖着书写名字,不论如何浓聚于我们的眼。不然这一切就实在令人难以忍受,何妨实在何方。
于是我在一个清晨注视着太阳,如此漫长终于足以令孱弱的光线爆发第一场诚心希望的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