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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鹰社】拿破仑的线列步兵

2020-10-01 18:17 作者:格林机铳  | 我要投稿

Osprey出版公司军事书Men-at-Arms(MAA)系列第141号:拿破仑的线列步兵--Napoleon's Line Infantry。原作者Philip Haythornthwaite,绘图Bryan Fosten。以下是该书的封面:

A1:燧发枪手,第43线列步兵团,1792年

这是“白衣兵”的代表,他穿着1791年版的制服,戴“塔尔顿式”(Tarleton)头盔。第43团于1786年获得了“利莫赞”的头衔,在1791年的重新编号后,该团变成了第42团,而今天,它的番号则为第44团,而第43团的番号由老牌的皇家威瑟团(Royal Vaisseaux)所使用。

A2:穿战斗服的步兵,1795年

这名“蓝衣兵”的绘制部分参考了本杰明·齐克斯(Benjamin Zix)的一幅绘画,这幅绘画展示了作战中制服的破损情况,当然齐克斯所描绘的外套袖子没有扣别,并且人物从膝盖以下都是赤裸的,没有穿护腿或是鞋子。

A3:掷弹兵,巴黎国民卫队,1792年

从制服上区别巴黎国民卫队的各支部队靠的是帽簇的颜色(蓝、红、白、蓝/红、红/白/蓝和蓝/白分别代表这座城市的第1到第6“师”)和徽章,甚至还包括饰面颜色;举例来说,据信来自凡尔赛地区的掷弹兵衣服袖口是红色的,帽簇的顶端也是红色的。帽子上的金属板上带有代表君主主义者和共和主义者的标志,也就是国王的徽章和自由帽(phrygian cap)图案加上格言“Vivre libre ou mourir”(不自由毋宁死),但国王的徽章后来被抹掉了。蓄小胡子是常见现象,但显然并不普及。

B1:燧发枪手下士,第61半成旅,埃及


此图展示了《克莱伯条例》所规定的“彩色”制服的情况。


第61线列步兵半成旅的第1到第4营以及第6营是由1812年的俄国战役中第1军团孔潘斯(Compans)师的部分人员所组成的,该师在博罗季诺会战之前的两天,在突击舍瓦尔金诺(Shevardino)多面堡时遭受了严重的人员伤亡。第二天,拿破仑询问团长他的一个营怎么样了,团长回答说,“陛下,他们都留在舍瓦尔金诺多面堡里了。”皇帝什么也没说,黯然走开了。整支军鼓团几乎被炮火歼灭殆尽;勃艮第讲述了军中女小贩弗伦西亚(Florencia)是如何在寻找父亲的过程中受伤的,她的父亲是鼓手长,在被她发现时已经受了致命伤,躺在一堆破碎的鼓和阵亡的鼓手中间。


B2:燧发枪手,1800年


参考当时的一幅绘画描绘的这名人物穿的是常规制服。


B3:军官,第15半成旅,1800年


依据现存的服装文物描绘了本图,可以看出制服上的一些变化,其中包括了带白色和红色的垂直滚边的袖口以及外套的燕尾按照通常的做法没有做翻边固定。


B4:掷弹兵,1800年


虽然穿的是常规制服,但这名掷弹兵仍遵循习惯在帽子后面配了一块红色“补丁”,按规定它应该是红蓝四等分的。

C1:掌“鹰旗”的军士长,第4线列步兵团,1805年


人物的帽子上带有第4团特有的橙色缎带装饰。虽然只损失了18个人,但该团在奥斯特利茨战役中仍然被俄国骑兵所击溃,并损失了一面“鹰旗”,好在军士长圣西尔曾经英勇地保卫了它,“他在头部和手臂受伤了十多处之后才放弃了这支军旗。”由于约瑟夫·波拿巴(拿破仑的哥哥,译者注)是团长,所以拿破仑深感丢人,于是对整个团发表了充满恶言恶语的长篇大论,甚至旁观者都被吓哭了。尽管约瑟夫一再求情并保证第1营的幸存者没有一个人看到过“鹰旗”倒下,拿破仑还是很勉强地同意给该团一面新的旗帜,代价是该团用两面缴获的奥地利军旗来交换。


C2:第二“鹰旗卫兵”,第8线列步兵半成旅,1811年


“鹰旗卫兵”通过手枪带、四条倒V字臂章(它的使用根据的是1808年2月18日的一条条令,1811年3月18日,它被改成了两条)和团的高筒大檐帽来表明自己的身份。


在巴罗萨(Barrosa)之战中,一级鹰旗卫兵艾德梅·吉莱曼(Edme Guillemain)为保卫鹰旗被杀,之后英国第87步兵团的中士帕特里克·马斯特森(Patrick Masterson)夺走了第8旅的“鹰旗”;当时的第2鹰旗卫兵是艾蒂安·德贝特(Etienne Debette),他于1793年加入第8半成旅,1812年死在西班牙的医院中。令人难以相信的是,第8半成旅似乎试图隐瞒他们“鹰旗”的丢失,1812年4月,该部队对一份官方通告的回复中声称鹰旗在巴罗萨之战中被一枚炮弹击毁了!


C3:工兵,第46线列步兵团,1818年


这里展示的是带掷弹兵识别标志和第46团天蓝色饰面的普通工兵制服。


第46团总是与“法兰西第一掷弹兵”马洛·科雷(Theophile Malo Corret)联系在一起,1777年开始,他被称作是“拉·图尔·奥弗涅”(La Tour d’Auvergne)。尽管长期的优质服役已经让这位勇敢的著名军官获得了参议院副议员的任命,但为了能留在掷弹兵连里,他多次拒绝了晋升,并继续在军队服役到1800年6月27日,那天他在奥伯豪森(Oberhausen)阵亡,享年57岁。莫罗(Moreau)将军下令他的职位永不被接替,而他的名字将保留在团的机构名单中,每次点名时会宣读他的名字,而在点名时,高级掷弹兵司务长会回答说:“我已死在荣誉的战场上。”“拉·图尔·奥弗涅”的心脏被保存在一个银匣子里,每次第1营的高级掷弹兵中士会将绑在一只天鹅绒衬垫上它抱在胸前,这一做法一直持续到1904年他被安葬到荣军院;奥弗涅死后的一个多世纪,他的名字仍在点名中被叫到。

D1:掷弹兵,第15线列步兵团,1807年


这名士兵穿白色制服,1806年版的高筒平顶军帽是最初的版本,减去了脖带设计。


第15团的军旗上带有独一无二的题字“Le 15e est couvert de la Gloire”(光荣的第15团)这是对他们杰出表现的奖励。


D2:散兵短号手,第18线列步兵团,1809年


图中人物穿散兵特有的制服,制服上采用了该团的深红色饰面和三色镶边。


第18团是法军最杰出的部队之一,因为在里沃利之战中的英勇表现,团旗上绣上了波拿巴为其题写的座右铭:“Brave 18e,je vous connais. L’ennemi ne tiendra pas devant vous”(我认得你,勇敢的第18团,敌人永远无法在你面前站立!)这种荣耀在1798年3月2日的弗里堡(Fribourg)之战中得到保持,当时中士巴尔比、司务长特罗赫和13名士兵爬上城墙,一边派出卫兵守卫,一边帮法国军队进入城堡。


D3:散兵,第3线列步兵团,1809年


图示的散兵在高筒平顶军帽上佩戴“旭日阳光”图案的饰板,它在大约1808年到1809年间马蒂尼的绘画中得到展示,当然,据信该团也使用了像“新月上的老鹰”图案的非正规的饰板。

E1:下士鼓手,第67线列步兵团,1818年


“鼓手下士”所穿的制服和鼓手长所穿的没什么不同,只是采用了较简单的手杖。高筒平顶军帽上斜对角佩戴的帽带是这个团的特色,据信它的使用不会晚过1809年。


E2:乐手,第9线列步兵团,1809年


这是与第17轻步兵团的乐手们一样的华丽轻骑兵式制服,其中包括了四角顶军帽(czapka)。


第9团留下了许多英雄事迹,比如1812年在维特布斯克(Vitebsk),300名在德维纳河岸与主力部队隔绝的散兵面对俄国骑兵的进攻屹立不倒,最后所有人全部战死,守卫的广场一圈是他们成堆的尸体;拿破仑说这些人取得了如此的丰功伟绩,每个人都应该得到荣誉军团的嘉奖。第9团另一名历经苦难的老兵是查尔斯·弗朗索瓦,他在一篇饶有趣味的回忆录中写道:在阿克里(Acre),他站在法国一方工事的顶端开火,敌人的燧发枪子弹在同志们的身边呼啸而过,只用了75分钟,17包弹药筒就都消耗完了,而就在这段时间内,敌人的八颗弹丸射穿了他的衣服,好在他最多只受了些淤青伤。虽然负伤了,但弗朗索瓦守护住了该团的“鹰旗”,——它被从旗手的尸体旁捡了回来,而在从莫斯科撤退的整个过程中它也一直被隐藏起来,弗朗索瓦更因此获得了荣誉军团勋章。勋章不是战争中能获得的唯一奖励;当第9团的出纳员在1813年1月死亡的时候,人们发现他身上藏有12万2千法郎,这绝对通过他的工作所得到的额外收入!


E3:掷弹兵鼓手,第57线列步兵团,1809年


这名人物的服装带有连的标识以及代表乐手的天蓝色饰面和橙色镶边。


第57团的绰号是“可畏”,因为拿破仑在里沃利之战后在他们的军旗上写下了“Le Terrible 57e qui rien n’arrete”(谁也阻止不了可畏的第57团)。在博罗金诺战役中,作为对英勇行为的一项特殊奖励,该团获得了附有鹰徽的荣誉军团奖章,而该团使用的纽扣上也戳印了这种勋章的图案。这支优秀部队的女性成员也表现英勇:1807年的古特施塔特(Guttstadt)之战的大约第二天,坎蒂尼埃尔·卡萨尤斯夫人因为冒着猛烈的炮火向该团免费配送了两桶白兰地而获得了嘉奖;而另一位女性,寡妇布鲁隆在科西嘉负伤之前一直以“为自由的名义”在军中服役;她活到了1863年,并成为荣誉少尉和荣誉军团奖章的获得者。

F1:散兵,第88线列步兵团,战斗服,西班牙,1811年


这名伞兵穿伊比利亚半岛地区典型的战斗服装,其中包括了绘有徽章的高筒平顶军帽的帽套、作为外套穿着的马甲和当地布料制作的裤子。


F2:燧发枪手军官,第34线列步兵团,西班牙,1810年


另一种伊比利亚半岛地区的制服是这种颇具典型性的军官常服,它包括了被称作surtout的外套,这种外套的前部通常裁剪地很高,从而将马甲的相当部分暴露出来;注意高筒平顶军帽上的饰板被该团的三色帽章所取代。


F3:掷弹兵,第65线列步兵团,西班牙,1810年


这是第三种伊比利亚半岛地区的制服,、帽徽、剑绳、白色的肩章镶边以及配红色扣别的蓝色袖口都是该团所特有的。


第65团最著名的功绩是1809年4月在雷根斯堡面对两个奥地利军团成功守住了多瑙河上的大桥。在库达尔团长宣布停止反抗之前,他们耗尽了所有的弹药,并将“鹰旗”连同三面缴获的奥地利军旗埋藏起来,使得它们最终保留了下来。法军在几天后夺回了雷根斯堡,战俘们得到释放。马伯特(Marbot,法国将军名,译者注)对库达尔的防守非常不满,并声称作为达武(Davout,法国元帅,译者注)的亲戚,他负责这项任务纯粹是为了让自己获得军功,而在投降时,他安排第65团的军官们抛下他们的士兵赶快回家;不过,该团的伤亡情况(在4月16日至22日参加战斗的2087名人员中,战死者有265人)证明了他们在毫无希望的处境下仍然做了顽强抵抗。

G1:少校,第100线列步兵团,1809年

本图展示了少校的军衔标志:银色的肩章带、马靴以及高筒平顶军帽上部的一圈银色帽墙和白色的帽簇(1810年11月开始,少校们被指定使用上红下白的帽簇),另外,帽子上装饰着该团的饰板。

乌尔姆(UIm)之战后,第100团在向维也纳进军中的多施坦因(Durrenstein)之战中为自己赢得了声望。在被俄国人击溃的情况下,第100团的“鹰旗”营得到了亨里奥特少校的拯救,这位军官尝试在敌军阵中冲出一条道路并最终与法军主力汇合。报道中描述他曾对部下说:“同志们,我们必须突出重围。他们虽然比我们人多,但我们是法国人,你们不应只计算人数!”他的动员得到了回应:“我们都是掷弹兵!行动起来!”最终,“鹰旗”在亨利奥特的士兵们的尸体下面被找到,这些战士在试图到达安全地点前绝望得倒下了。拿破仑的第22次公报说:“在多施坦因的战斗将永远被铭记”,而第100团则被“荣耀所笼罩”。

G2:燧发枪手中士,第30线列步兵团,1811年

虽然是燧发枪手,但他也使用了精英部队式样的装备来支撑他的马刀。

1815年时,第30团的团长拉莫德(Ramaud)对待手下们非常严苛,老兵们就像新兵一样在深雪中要训练好几个小时。这种做法造成的积怨颇深,以至于拉莫德以身体不适为由逃离1815年的战争时大家欢呼雀跃。第30团值得称道的成员则包括了司务长莫兰(Morin),在艾劳(Eylau)战役中他用身体护住了“鹰旗”并将它藏起;第二天早上,在咽下最后一口气之前,他还指了指鹰旗所藏的地点。

G3:军官,第125线列步兵团,1811年

这名军官穿第4荷兰线列步兵团的老式制服,高筒平顶军帽上为荷兰服役时使用的白色金属数字徽章被法国的饰板代替。

G4:散兵,第14线列步兵团,1811年

这名士兵戴“警察帽”,穿军大衣;作战中高筒平顶军帽的帽簇通常装在防雨套子里,然后用帽绳把它和刺刀鞘绑在一起。

第14团被看作是一支“不幸军团”;1806年12月一名哥萨克用长枪将萨瓦里团长刺死,这使他成为了第5名在战斗中牺牲的团长。在艾劳(Eylau)战役中,第14团守住了拿破仑派给他们防守的一座小山丘,虽然被团团包围,但他们仍然挥舞着他们的“鹰旗”来表明自己的坚守。作为奥热罗(Augereau,法国元帅,译者注)副官的马伯特尝试与他们联系并下达了撤退命令,但该团的幸存者太少无力组织突破,所以拿破仑通过马伯特发出了一条命令,要求“向第14线列步兵团告别,他们忠实地执行了给与他们的命令”;该团最后被一队俄军淹没了。第14团的36名军官和大约590名士兵被埋葬在一个集体墓地中。

H1:燧发枪手,第70线列步兵团,1813年


这名士兵穿1812年版的“巴尔丹式”(Bardin)制服。


第70团最有名的人物是普瓦雷(Poiret)少尉,他在雾月政变中因为保护了拿破仑免受攻击而得到了“法国救星”的绰号。滑铁卢战役中,主要由义务兵所组成的第70团很难再有这位少尉所拥有的表现,他们在林尼(Ligny)和瓦富尔(Wavre)接连溃败,于是莫里(Maury)团长一边手抓鹰旗一边喊道:“要怎么样,你们这帮无赖?两天前你们已经让我丢脸了,今天还要丢脸!前进!跟我来!”但在这位团长倒下后,士兵们的短暂集结就算结束了,他们一哄而散,最后还是靠第22线列步兵团从可怜的莫里团长尸体旁找回了鹰旗。


H2:掷弹兵,第3线列步兵团,1813年


这名掷弹兵穿着正规制服,高筒平顶军帽带有帽绳,帽簇采用了团的标志色天蓝色。


H3:“玛丽·路易丝”(指法兰西第一帝国所征召的最后一批士兵,因为是玛丽·路易丝皇后颁布的征兵令而得名,译者注),第82线列步兵团,1814年


根据克莱因(Johann Adam Klein)的绘画描绘的这名人物,他展示出1813年至1814年间那些勉强应征的少年兵的衣衫褴褛和装备拙劣。当时记录了单排扣和双排扣大衣的使用,有些带有不同式样的红领章。


在第一执政时期,第82团曾经是一次密谋推翻拿破仑政变的核心部队,但由于该团团长皮诺托(Pinoteau)在准备指挥一次在雷恩(Rennes)的反叛时因为打扮自己而耽搁了时间,最终这一阴谋失败了。当他的团还在不耐烦地等待他的时候,拿破仑的宪兵已经抓住了正在刮胡子的皮诺托。


H4:鼓手,第96线列步兵半成旅,1814年


这名人物穿的“皇家制服”配有1812年开始采用的更短更浓密的帽簇,但这种帽簇并未普遍采用。


第96团中最著名的人物是Jean-Roch Coignet,他写了一本有趣的回忆录。1798年他应征加入了这支部队,在蒙特贝洛(Montebello)战役中,他凭一己之力在一场“白刃战”中缴获了一门野战炮还杀死了所有五名炮手,并且因此获得了巨大荣誉。这次异乎寻常的勇敢行为当时立刻为他带来了回报:贝尔蒂埃(Berthier,法国元帅,拿破仑的参谋长,译者注)送给他一片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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