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虚空的希望【不再有梦结局】小骑士×大黄蜂

小骑士是没有性别的!
小骑士是没有性别的!!
小骑士是没有性别的!!!
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
此为画面一流、游戏性一流的游戏《空洞骑士》的同人文。
游戏官方并没有特别说明玩家控制的主角的性别,但是大黄蜂是有配音的,是个小姐姐。
所以把这篇文当成BG还是GL,纯看各位看官们是怎么想了。

黑暗,这个世界就是在黑暗笼罩下的存在……光芒,是毁灭这个世界的瘟疫……而我,则是注定要消除瘟疫的骑士。
当然,最初消除瘟疫的那个骑士不是我,而是被冠以【空洞骑士】之名的我的兄弟——亦或是我的“兄长”,亦或是我的“贤弟”。在它之前,也有无数的“兄弟”被苍白之王创造了出来,或许我也是其中之一也说不定……
我没有自己诞生时的记忆,最开始的记忆就是在呼啸悬崖上漫无目的地行走着。第一次看到有其它虫的小镇——德特茅斯,那里的虫长老是个很爱聊天的家伙,几乎我每次带点新鲜玩意儿回到这里,它就会跟我聊上半天。
小镇上有三家店铺,一家是制图师夫妻柯尼法与伊塞尔达,另一家是一个顶着商人名号的【剑技大师】斯莱,还有一家是忏悔师吉吉的家。
制图师的妻子伊塞尔达一直想和丈夫柯尼法一起出去旅行,但又想过安静的生活;莱斯很抠门,出售的东西需要花费的欧吉一次比一次多,但它一直很惦记着自己那三个学艺不精的徒弟;忏悔师吉吉一直在担心自己再次沉睡之后,自己也会被瘟疫吞噬掉。
它们是与我交流为数不多的几个虫之一,当然,在探索与冒险时,我也遇到了不少的虫……我发现,这些虫当中,令我最无法释怀的虫,是一个雌虫。

我与她最初的相遇,是在苍绿之径。我无意间看到了她,只是想问问她路怎么走而已。然而,她看到我,二话不说就快速离开了。
当我绕路追上她时,她对我亮出了骨针。她生气地警告我不准我靠近,她讨厌我的存在,讨厌我身上散发的气息……我没办法,只能应战……
战斗中,我明显感觉到她根本没有用全力来跟我打,而是忌惮着自己会失手又毁掉一个容器。是的,在她的身旁,躺着一个与我相似的尸体……与其说是尸体,倒不如说是一个躯壳,一件外衣。
对战仅仅维持了很短的时间,她也厌倦了这场无聊的打斗,利用自己的骨针脱离了战斗……而我,也在那个倒下的身躯中拿到了一件披风——蛾翼披风,能够让我短暂的御风向前奔跑。

第二次遇见她的时候,是在泪水之城的雕像面前。她没有告诉我她的名字,而我同样没有告诉她我没有记忆这件事。她很明确地指出我是从王国边境之外的地方回来的,并且体内拥有两个【虚空之力】。
“难怪你能到达这世界的中心。”她顿了顿,继续像我诉说:“到了这里,你就应该明白为了维护它所做出的牺牲。”
“……所以呢……?”
在我看来,牺牲与否没有任何意义……我的目标只有一个,消灭瘟疫。
“如果知道真相之后,你仍然想成为圣巢的永恒做出贡献……就去寻找那灰烬中的坟墓吧……它会给予你一个标记。”
说完,她再一次利用了自己的骨针,远离了我。比起这些,我更在意旁边的雕像——
纪念空洞骑士:在那高远的黑色穹顶下。由其牺牲使圣巢永世不衰。
我不经冷笑,如果真的能够永世不衰,那么这样破败的泪水之城算什么呢?

第三次遇见她的时候,是在王国边缘的一个角落里。
“那么你要继续挖掘真相吗?”她用骨针指着我,一副强者高高在上的感觉:“这不是弱者可以承受的东西。”
“你可以来试试看。”
我已经遇到了那个被感染而死的兄弟,姑且叫他【残破容器】吧……不知道它到底发生了什么,我能听到它的潜意识中的悲鸣——要消灭光。
“证明自己已经做好了面对它的准备,我就不会阻止你。”
周围的风变得更强了,她的声音也变得冰冷无比——这是要动真格了吗?
“我的针是致命的,我也不会因为弱者的死亡而感到悲伤。”
我看不见她的表情,毕竟我和她都戴着面具。但不知为何,我总感觉她在犹豫……也许这是因为她在害怕我是最后一个容器的缘故,害怕失手毁掉了我,但更害怕身为容器的我,太弱。
“向我证明你可以接受这个王国的过去,也能为它承担起未来的责任吧!”
她亮出了骨针,朝我的方向突袭了过来。
……
事实证明,她输了,输得彻底……当然我也没有想要杀了她的冲动,只是,隐隐约约让我感觉到,她的身上有一种熟悉的气息……到底是什么呢?
“……你居然这么强……”她似乎是透支了体力,站在原地喘着气:“只要你想,就可以做到……”
“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情而已。”
“但是……你知道了这个悲惨的理念之后,你还能挥起你的骨钉吗?”即使筋疲力尽,她还是暴露出了她的恐惧:“……要是你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以后,你真的能拿起武器战斗下去……吗……?”
“既然我已经站在了你面前并打倒了你,那么我就该继续前进。”
“呵……那就放手去做吧,圣巢的鬼魂!”她冷笑一声:“前进,去吧那个标记印在外壳上,然后称王!”
丢下这句话,她再一次利用自己的骨针离开了……是我的错觉吗?总觉得胸口有点难过,有点闷闷的……
往更深的地方前进,周围的环境越看越像是一个虫死后的外壳。我记得在外面睡觉的巨大虫巴冬说过,这里是沃姆的遗体,那么在深处,会不会是接近心脏的位置呢?我在自己的地图上做了个标记,并把此地称之为【遗弃外壳】。
此地的尽头,是一个类似于破碎的卵,一瞬间我好像看到了白色的纹路,似乎是这颗卵没有破碎之前的样子。碎掉的卵壳里,有一个白色的象征。
【王之印记,圣巢将迎来一个新的统治者,王国的大门将会开启】
不知为何我的脑袋里蹦出了这么一段信息,突如其来的记忆风暴快将我的大脑撕裂。周围的环境也开始逐渐崩塌,我得快点离开这里……快点……

当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脱离了危险。通往【遗弃外壳】的道路被掩埋,再也回不去了……是谁救了我?
啊……地上留下了那个虫的足迹……是她……不过,为什么要这么傻的在地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啊——大黄蜂小姐……

第三次遇见她的地方,是在深渊的入口。我在这个巨大的深渊里,遇到了很多的“兄弟”——脱掉躯壳的黑影。可以肯定,它们都是失败品,周围成千上百的被破坏掉的容器外壳证明了这点。
“兄弟”们的手中没有骨钉,近乎无意识地朝我冲了过来。不知怎么的,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情绪,挥起了手中的骨钉……像是祷告一般,打散了它们。
“鬼魂,看来你已经找到了你出生的地方,并且披上了这种暗影物质。”
当她看到我身上那件蛾翼披风时,发出了一句感叹。
“既然你能进来这里,我想我们是同类吧。”
“虽然我们力量来源相似,但你那种要命的虚无感,我没有。”听到我毫无感情却充满嘲讽的话语,她仅仅只是摊了摊手:“这种黑暗给了我希望,真是奇怪……我在黑暗里看到了变化的契机。”
“哦?”
“你的道路艰险,但会让你做出选择。”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让我们的世界继续停滞或者直面感染的核心……我必须敦促你选择更艰难的道路,但最终选择怎么样的结局由你决定。”
“这本来就是我该做的。”我没想到她会说出这么无聊的话,转身离开。

我进入了深邃巢穴,看到了那个躺在床上的身躯,运用梦之钉,进入了那个虫的梦境。那个远离村庄的位置,有一个助产士,她告诉了我村子为了和平而与某虫交易,明明是个惨痛的代价,却义无反顾。
我不知道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既然是这位族长的选择,那么我也尊重她……野兽赫拉,我将遵从你的意见,开启封印,杀死瘟疫的源头。
“……誓约……为了繁衍……为了孩子……”
“……公平的交易……”
“……献出一切……为了她……”
我隐约明白了,那个交易的产物……稍微,有点讽刺呢……
“看来你已经消灭了那野兽……朝命中注定的目标更近了一步。”
当我醒来时,躺在床上的身躯已经消失了……大黄蜂不知什么时候就坐在了我的身旁,等待我的苏醒。
“我不会阻碍这件事,但袖手旁观还是让我有些痛苦……”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令我有种难以形容的胸闷感。
“既然痛苦,就阻止我啊。”明明是如此理所当然的事情。
“……什么?”她有些好笑了起来:“你可能觉得我很严厉,但我也不是个彻头彻尾的冷血动物……”
“是这样吗?”
“我们无法选择自己的母亲,也没法选择出生的环境……”她伸出手弹了一下我的面具:“尽管这个世界有那么多弊病,但我还是很感谢她给予我的生命。”
“这是我欠她的债,只有让她安息,并从她手中接过未来的负担,我才能开始偿还。”轻叹一声,她的声音更加颤抖了:“离开吧,小鬼。在这间我是成为永恒的陵墓之前,让我独自待一会儿……”
【……母亲……原谅我的不作为……但也许我们可以选择别的道路……】
这是她的心声。
我不知道该做什么,掏出那朵从灰色哀悼者手中获得的白花,放在了她的身边。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情。”

再一次来到了深渊之下,我偶然间发现了一条通道。通道的尽头是与王国边境深处,一模一样的一个黑色外壳。那个外壳,映照出了我的倒影,或许用梦之钉能够看到些什么……
无论什么代价都在所不惜
没有可以思考的心智
没有可以屈从的意志
没有为苦难哭泣的声音
生于神与虚空之手
梦境中,我听到了来自过去的声音……一步一步攀登上接近大门的地方,我看到了——空洞骑士。
“等等!”我尽力一跃,抓住了接近大门的台阶:“空洞骑士!”
像是听到了我的呼唤,它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向了我。
“告诉我,明明我只是虚空的产物,为什么我会有思想?为什么大黄蜂会说,我身上会有两个虚空之力?”
“噗……”它发出了一声细微的笑声:“容器只是制约我们的道具而已,谁又能证明我们最初是没有思想的存在?”
隐约间,我听到了苍白之王的呼唤。
“至于两个虚空之力,大概是我们的‘兄弟’们给予你的东西吧……”空洞骑士转过身,背对着我:“还有,你该正视你自己的一切了。”
它离开了,随着大门关闭的巨响,我的手再也抓不住台阶,坠落深渊——
你必须封印在众人梦中散布瘟疫的障目之光
你是容器
你是空洞骑士
不……我不仅仅是一个容器……
谢谢你,空洞骑士……我是该正视自己的一切了……

“道路已经打开。”她站在黑卵圣殿内,封印之门的外面:“无论如何,里面都是在等待你的结局。”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我有些意外,毕竟这与她没有多大关系。
“我不会与你一同前往。”她好像误会了我的意思,解释道:“这个空间是专门为你这种生物所打造,我进去的话就会被束缚吸干。”
“所以我只是问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啊。”
“不要惊讶。”她有些生气扭过头,手中举起的骨针慢慢放下,忍住了想要攻击我的冲动:“我不会为了你而冒生命危险,但如果那一刻到来,我也会尽我所能帮助你。”
“……”我有些无言,这算什么啊。
“鬼魂,你拥有选择结局的力量。”捏紧了手中的骨针,她仿佛是下定了什么样的决心:“你是要代替我们生来就受诅咒的手足,还是要超越它?”
【……它能完成那不可能的使命吗?它该这么做吗?】
“如果你能当见证者的话,我很乐意告诉你结局。”

“空洞骑士,我来了。”
抬头看着那个曾经的小不点骑士,经过岁月的洗礼,成长为高大而强壮的骑士。我忍不住向它打了声招呼:
“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切断第一条铁链。
“我曾经问过你,我为什么会有思想。”
切断第二条铁链。
“你说,没有人能证明最开始的我们没有思想。”
切断第三条铁链。
“而且还告诉我,让我正视自己的一切。”
切断第四条铁链,解开了束缚它的东西。
“现在我来了,我要告诉你我的结论。”
骑士之间的战斗,开始了……
“亮出你的骨钉吧!前辈!”

多次的骨钉交锋,让我感到异常的疲惫……但我不能就这样倒下,我还有想要做的事情……
“——!!!”
空洞骑士再一次对着我发出了嘶哑的咆哮。那个声音,像是在求救,也像是在催促我快点动手,但更像是在不断挑衅我的怒火。
“嗖——咔嚓——!!!”
抬头,看到她拿着自己的骨针,刺穿了前辈的面具,用丝线困住了前辈的身躯。
“动手啊!”她朝我大喊。
嗯,我会的。
收起了手上那把纯粹骨钉,我挥舞起了另一把骨钉——梦之钉。

充满了光芒的世界,梦境的世界,每一次进入都会令我着迷……你说是吧?辐光。
啊,是的……这是我的世界,属于我的世界……包括外面的一切!!!
不,你已经是时候该休息了……永远的休息。
让!我!自!由!
让我们两个结束这一切吧……
这!份!光!明!不!能!被!吞!噬!
这要看看我的骨钉愿不愿意了。
古!老!的!敌!人!我!并!不!畏!惧!你!
我也不会害怕你,我只是要做我该做的事情!
黎!明!将!会!到!来!
你的时代早就结束了!

我做了一个梦,一个漆黑无比的梦……我看到了那个小鬼,亲手撕开了自己的面具——
它原来的样子还真是……令我毛骨悚然呢……
旁边那个闪耀着金光的巨大白色蛾子,应该是辐光了吧……旁边那个抓着它的黑影,头上的白色裂痕告诉了我它的身份——空洞骑士。
所有的虚空,一拥而上,将辐光,一点,一点地拉向深渊……
瘟疫,终于要消失了……母亲也能……安息了吧……
你看起来很开心嘛……
这跟你这个小鬼没有任何关系!
也是呢……
你想干什么?!
……那朵白花,喜欢吗……?
完全听不懂你什么意思!
我只想要一个完整的答案。
……那种东西根本不适合我,多亏这东西的存在,害我不能随意行动。我怎么可能会喜欢啊?!!!
嗯……我知道了……前辈,谢谢你等我……
喂!小鬼!!你给我等一下!!!

这是我做的最后一个梦,醒来时,瘟疫已经彻底消失了,身旁只留下了两个面具的碎片。一个是空洞骑士的,另一个是那个小鬼的。
那股令我毛骨悚然的气息已经消失了,犹如水汽蒸发一般,彻底消失在视野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月,圣巢恢复了往日的生机,无论是蜂巢还是我的那个族群也是……但这一切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对于失去了重要之物的我来说……
不知趋于什么样的心情,我鼓起勇气,进入那个充斥着阴森气息的深渊。看着深渊底部的尸骨,我不禁浑身颤抖了起来——至今为止我到底销毁掉多少个容器了呢?
一团团黑影从地下钻出,向我发动了攻击——
【啊……那是被我杀死的容器的怨恨吧……】
我的双手双脚已经因为周围的气息而颤抖不已,更不用说举起骨针自卫了……
【……就这样到此为止了……】
“噼啪——!”
一团黑色的影子挡在了我的面前。
“停下,她是我们的同族。”
熟悉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这回,有何贵干啊?守护者大黄蜂小姐。”
此时的我不再因为过于阴森的气息而颤抖,握紧了手中的骨针,向它冲了过去——
“我?当然是,来杀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