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鸣|巍生】月迷津渡51放虎归山or斩断羁绊?
架空/私设/全员恶人/不洁/玻璃碴里找糖/狗血虐恋/be/吃不消的大可爱出门左转,万分抱歉。 转眼已是初冬。 霍道夫的实验进展飞快,陈一鸣已经可以在不受重伤的前提下维持人类外形,对血的渴求也能控制在理智的范围内,每天日落之时血管膨胀崩裂降低到每到月圆之夜前后才会出现一二次这样的情况。 战斗力而言虽然有了大幅度提升,但是这种提升只是暂时的,每次大概维持在20分钟左右,过了这个时间会马上陷入昏迷,像是在补充损耗过度的体力一样。理论上来说,只要有足够的血液补充,陈一鸣的伤基本能快速愈合,现实的实验中,霍道夫屡次尝试延长时间均以失败告终,轻则血管爆裂,重则器脏受损,陈一鸣几次差点因为心脏受损严重而游走在死亡边缘。 让霍道夫最满意的一点是陈一鸣只对自己的指令完全服从,对林楠笙反而总是淡淡的。虽然依赖药剂控制精神有些卑鄙,但是确实简单且有效。况且也不是第一次了,改良过的药剂用起来得心应手。只要控制了这只小游隼,就不算辜负了上层对自己多年的栽培。 林楠笙经常看见霍道夫给陈一鸣注射各种不明药剂,其中不乏那种熟悉的紫色药剂,不同的是颜色较之前更深了些。霍道夫只说这种药剂基本处于完成阶段,对实验体有严重的副作用,而且对实验体的符合度要求极为苛刻,所以想要再出现一个陈一鸣这样近乎完美的实验体还需要大量的时间,霍道夫兴奋的拍了拍陈一鸣的头。 “果然没让我失望,游隼小怪物。” 陈一鸣双眼无机质的站在霍道夫身边。 窗外开始落雪,林楠笙看着窗外,良久,开始填写桌子上的申请表。 “什么?让陈一鸣回去?”霍道夫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对,我已经提交了申请,而且上层也批准了。”林楠笙呷了一口杯中已经凉掉的茶。 “恕我直言,林长官,研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如果让小游隼这样回去,跟放虎归山…没什么区别。”忙活了快两个月,为他人作嫁衣裳。霍道夫心里憋着一股气,就算看不惯自己把小游隼占为己有,也大可不用这种损人不利己的方法自己给自己制造敌人,上面为什么会批准这么荒唐的申请??? “放虎归山?”林楠笙笑了,杯子在手里转了几圈,“为什么不能说…是斩断羁绊呢?”林楠笙锐利的鹰眼盯住霍道夫,别有深意的眼神让霍道夫后背发凉。最近好像给自家长官暗示太强,稍微有点脱离控制的意思…不过,自家长官就是这样才更有魅力,所以自己才愿意一直,一直跟在他身边。 “您的意思是?” “上次沈巍受伤,陈斯远那一刀不止伤了陈一鸣的心脏,更伤了他的感情,这个小孩那么喜欢他,把他奉为至高无上的存在。”杯子里的水倒映着林楠笙冷峻的脸,“可是啊,登高跌重,正是他的神差点要了他的命,而且是为了沈巍那个情敌。这一刀足够让他看明白自己在陈斯远心里的位置了。而且,我把陈一鸣强抢过来,又留在这里这么久,外面早就风言风语了,我听说陈斯远最近郁闷的很,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有时候甚至工作时间也找不到人。以陈斯远的性格不会不怀疑陈一鸣的忠诚。二人嫌隙已生,早晚会刀刃相向。长痛不如短痛,我要让这裂痕变得更深更宽,让陈一鸣在粉身碎骨之前意识到最后的退路只有乖乖回到我身边。到那时候,陈斯远会死无葬身之地。”杯子在林楠笙手里爆开,“霍医生,你准备一下,明天早晨我会亲自送他回去。” 实验室。 几个助手正在忙忙碌碌的做善后工作。 霍道夫百无聊赖的盘腿坐在地板上,手肘拄着下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陈一鸣蜷缩着身体,头搭在霍道夫腿上,颇像一只小狗。 “小游隼,要过一段时间再见面了哦。我在你体内留了个小礼物,当然,希望你用不上。”霍道夫的手指点了点陈一鸣的心脏位置,“你拿什么作为回礼呢?哦对了~”霍道夫一拍手,手指指向几个助手,“你把这几个笨蛋助手解决了吧,笨手笨脚的,碍事得很~” “什…什么!”助手手里的试剂掉落在地,几人满脸惊恐的看着霍道夫,霍道夫的眼神冰一样冷,“陈一鸣,杀了他们。” 离得最近的一个还没来得及跑,就被陈一鸣一把掐住脖颈,指尖已经深深的扣进皮肤。 “不…不要…别杀我…求…”助手A艰难的求饶,身体被陈一鸣单手提到半空。 “很吵。”霍道夫掏了掏耳朵。 话音刚落,咔吧一声,陈一鸣干脆利落的把对方的颈骨掐断,助手A的四肢剧烈的痉挛了几下,身体便瘫软下来,嘴角的血滴落在陈一鸣的小臂,陈一鸣的眼睛瞬间变成紫红色,伸出舌头舔了舔的嘴唇。 “陈一鸣,不许吃,那个太脏。吃了会变笨。乖哦,继续。” 另外几人聚在门口疯狂的想要打开门逃生,大门紧闭纹丝不动,霍道夫扬了扬手里的门禁卡。 “别慌!我知道密码!”助手B慌乱的按着按键。 霍道夫似笑非笑的看着几个人。 刺耳的报警音把几人的神经拉得更紧,“怎么会…怎么会打不开!” 陈一鸣松开手,助手A的尸体滑落到地面,被一脚踢向门口,几人见状慌忙散开,尸体重重的撞在紧闭的门上,门依旧纹丝未动,几个助手绝望的看向陈一鸣。 “怎么可能打得开~密码被我换了~”霍道夫抱着肚子笑得花枝乱颤。 陈一鸣已经以惊人的速度窜过去,一把抓住其中一人的头发,狠狠的向墙面撞过去,一声筋骨断裂的闷响过后,墙面已然满是血迹。身侧有人攻过来,陈一鸣一个转身后蹬,躲过攻击的同时把身侧的人一脚踹了出去,助手C的身体重重的撞在墙上,同样毛骨悚然的声音从身体里传出来,助手C瘫软在地上,口鼻里不停的往外涌出鲜血。 “混…蛋…混蛋…!把我们…当猴耍…我死也…”声音戛然而止,助手C怔怔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胸口,陈一鸣的手指直直的插进去,下一秒心脏被从伤口强行拉出来,陈一鸣嗅了嗅,很克制的丢在地上一脚踩了上去。 霍道夫感觉自己的某根神经被拉扯了一下。陈一鸣这个小家伙…真是… 太棒了!!! 最后一个人已经双腿发软跪倒在地,面前的怪物双眼泛着紫红色的荧光,血迹迸溅在惨白的脸上,更增添了几分残忍嗜血的恐怖色彩。 随着最后一个助手了无声息的倒在脚边,陈一鸣的杀戮告一段落。霍道夫跨过尸体从身后抱住陈一鸣纤瘦的腰身,血腥味从怀里的小孩身上传过来,“你这样好,我会舍不得你走了。” 陈一鸣转过身,空洞的瞳孔注视着霍道夫。 “哦对了,”霍道夫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小的血袋,陈一鸣接过来一口咬了下去,一边吃一边用竖瞳扫着七横八竖的残破的尸体,“不许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夜里,霍道夫醒来,陈一鸣蜷缩在床角。 “一鸣…”霍道夫把陈一鸣抱住,舔舐着他绸缎般光滑冰凉的脊背,也许是恢复速度远超常人,陈一鸣身上的疤痕在两个月的时间里慢慢淡化,到现在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只是体温一直维持在不到30℃,到了晚上还会因为周围的气温下降而下降,这会儿大概…只有22℃左右。 跟蛇差不多。 霍道夫此刻正做着从未有过的探索,从高原到平原再到洞穴,湿冷的气息包裹绞缠着自己,身体却因为从未有过兴奋而烧灼起来。 实验室里的血痕和紫红色的竖曈交织在一起,霍道夫兴奋又茫然,自己从未对一个实验体有过这样的感觉。 冷与热在暗夜中激烈碰撞。化成一缕浓烈的馨香,这香气有毒,霍道夫清楚,却只能看着自己眼睁睁的沉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