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分享:长春伪满皇宫

前几天,笔者翻看旧手机时,找到了一些拍摄于长春伪满皇宫的照片,于此分享


1932年3月9日,溥仪在日本侵略者扶持下来到东北,出任“满洲国执政”。同年4月,溥仪迁居原民国吉黑榷运局官署。两年后,随着“满洲国”复辟帝制为“满洲帝国”,吉黑榷运局官署也经名“满洲国执政府”,最终定名“帝宫”,俗称“皇宫”。

进入伪满皇宫,首当其冲的是“满洲国国徽”。1934年溥仪登基成为伪满皇帝时,仿照日本皇室菊花御纹章的样式,以日本的家纹传统,设计了伪满洲国皇室的专用纹章。

武昌起义后,清政府总理大臣袁世凯率领北洋军与革命党谈判,是为南北议和,革命党与北洋军达成协议,倘若中华民国政府成立,将由袁世凯为第一任中华民国大总统。1月20日产出了《清室优待条件》,自此中国再无皇帝、清廷亦不世存。



郭布罗·婉容(1906年11月13日—1946年6月20日),字慕鸿,号植莲,满洲正白旗。
“婉容”二字及她的字“慕鸿”均来自《洛神赋》:“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辛亥革命后,“暂居宫禁”的清皇室媾和北洋军阀、遗老遗少,从事阴谋复辟帝制的活动,且宫中珍藏亦大量流散。

冯玉祥发动“北京政变”,对清皇室果断采取行动。1924年11月4日,中华民国临时执政府摄政内阁会议决议修正《清室优待条件》,驱逐溥仪离开紫禁城。



多年后,溥仪来到东北,成为了日本人统治东北地区的傀儡皇帝。

在遗老遗少眼中,溥仪又一次成为了皇帝,再一次复辟了大清。

可在广大的百姓心中,溥仪是旧时代的封建代表,与日本人的媾和更是罪大恶极。

坐在印制”兰花御纹章“的溥仪是否会怀念小朝廷时期的龙椅,我们不得而知,但他在回忆中多次提及日本人监听监视他的生活,想必一定是如坐针毡吧。

溥仪的先祖在奏折上朱批”知道了“是何等的气魄,简单三个字表达了上位者对下属的掌控,而溥仪在伪满公文上写下的”知道了“则像是被人通知,身份地位交换,此刻他根本不是什么满洲帝国皇帝,只是吉祥物罢了。




伪满政府为溥仪定制了相当多带有满洲国国徽(兰花御纹章)的用具,并从意大利定制宫廷酒具,彰显”皇室气派“。

据民间传说,伪满皇宫庭院中栽的这棵杏树有所典故:一是院中天井似个“口”字,中间栽上一个树木意为“困”字,隐喻溥仪困于人下、难以翻身;二是这棵杏树常年不开花不结果,既暗示皇后婉容的红杏出墙,又暗示溥仪无子孙后代。
但是据导游解说,这树是解放后,长春某个大学的教职人员种植的,跟溥仪没有直接的联系。

1945年8月15日,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同一天,溥仪宣布“退位”,历时13年的伪满洲国终于终结。
溥仪开始担心自己和日本人一样被清算,这时日本驻伪满皇宫代表吉岗劝溥仪跟他一块去日本。
8月16日,溥仪一行人来到沈阳机场,被苏军当场俘虏。

溥仪自被驱逐离开紫禁城以来,一直贴身保存这件田黄石三联环玉玺,后来被苏军俘虏时,溥仪将它藏在衣服的夹层,躲过了重重搜查。
1950年7月份,中国抗美援朝行动的前夕,百姓纷纷捐款捐物支持国家,溥仪考虑再三,将这件稀世珍宝捐献给了国家。

溥仪来到苏联以后,虽然是战俘,但毕竟曾任过国家元首,受到了礼遇以及待遇上的保障,因此溥仪产生了留在苏联的想法,并认真学习了俄语,达到了熟练的读写水平。
但最主要的原因是,溥仪担心中国政府将他作为战犯引渡回去处以极刑,于是向斯大林写了许多的信。

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政府:
请愿书
余兹再三以最大诚意与热烈之希望,恳请苏维埃联邦社会主义共和国政府俾遂余能长期居住于苏联邦内,得以研究新学识,此余惟一之夙愿,故不顾繁渎。
更申言之,余今年已四十有一矣,回忆幼时曾为中国之皇帝,后又被迫为满洲之傀儡皇帝。统计余之生平,皆在腐败官吏、野心军阀以及帝国主义者之包围压迫下,身受其蹂躏榨取者,亦既半身(生)矣。完全陷在黑暗悲惨之环境内,真乃呼吁无门、离脱无术也。兹幸在一九四五年,因苏联邦之仗义出师,一举而击破根深蒂固之日本关东军。不独解放全东三省之人民,即余亦因此而得脱去日本军阀之桎梏,此余精神上之生命复活也。
迨(待)至一九四六年,蒙苏联邦当局允许,余赴东京而为 对裁判日本战争犯罪之人 法庭之证人,因得一洗十余年来之积恨可耻,此余所引为意外之欢喜及幸福者也,此皆苏联邦之所赐也。 故余对于既拯救余之生命,并允许余为精神上之刷洗两事,实为余极端感激而不能忘者。是以此后,余愿以一介人民之资格,愿对于苏中两国人民之永远亲爱、永久团结、永久幸福事项,愿尽余全心全力,而努力前进,此即余感谢苏联并愿酬报苏联之处者。
以上及余之至城决意,是以再三申请并敬候核夺焉,余并以此重表余至大之谢意,并敬祝斯大林大元帅之福祉并健康。
并敬祝: 全体苏维埃联邦人民之福祉及永久之繁荣。
一九四七年十二月九日
溥仪

1959年,溥仪结束了10年的监狱生活,特赦回京,暂住在五妹“五格格”金韫馨的家里。
并在家人的陪同下,办理户口登记。



1960年11月26日,溥仪随同事们参加了当地的人民代表选举。
那天,溥仪郑重其事地穿上了会见外宾时才穿的中山装,在与同事们一起投选票时,他甚至激动得落泪。事后,他在日记中写道:“我拿到了那张写着‘爱新觉罗·溥仪’的选民证,我觉得把我有生以来的所有珍宝加起来,也没有它贵重。我把选票投入了那个红色票箱,那一刹那,我觉得自己是世界最富有的人。我和6亿同胞一起,成了这块960万平方公里土地上的主人。”有人觉得不解,因为选举权在别人眼里太过平常了,但只有溥仪才知道这一张薄薄的选票对他意味着什么,它代表着新社会对他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