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煌文)火彩石【刚刚确认关系的煌居然要和博士同床共枕?!】02


初火:心智碎片/诱导法(02)
十年前——
“咕噜咕噜咕噜——————”
我被人提着头发,从浴缸里被提了起来:
“咳…咳咳咳!!咳——”混着血水的浴缸水从我的鼻子和嘴里流了出来。
黑暗中,那个坐在椅子上的人似乎正享受着我的惨状。
“别恨我■■,我是为了你好,你要变得比我更加强大,他们才伤不了你。好孩子,我教你的东西你记住了吗?”
“摧垮目标最快的方式是卸其心防,然后施以诱导,直至对象心智摧为碎片。攻击其脆弱指出,也就是其软肋。询问出结果后,对象不能留活口。”
断断续续的声音似乎是从我的嗓子里发出来的。
“很好。”她的声音似乎带着一丝喜悦,但是那喜悦藏在犹如深海一样的平静之下,我难以把握“继续。”
我的脸又一次被按进了浴缸。
乌萨斯的冬天很冷,漂浮着冰块的浴缸,刺得我的脸生疼。
惊醒——
原先以为是水的东西其实是满脸的冷汗。
我的眼睛猛地张开,就听到我睡的沙发底下传来一声脑袋撞在沙发上的声音:
“煌姐姐?”我见她揉着因为惊慌失措撞在了沙发底杆上的脑袋;
“哎嘿嘿嘿,我东西掉了,找个东西,哈哈哈哈。”
“你这明显是看见我醒了,连忙趴下去的。”
“额……但是找东西确实不假。嘿嘿嘿……”
我看的出来这是实话,便以为她真是弄掉了什么东西,便探出头:
“什么东西?我帮你找找。”
谁知道她逮住我凑过去的时机,轻轻的亲了一下我的脸颊。
“嘿嘿嘿,找到了。”
“我的脸瞬间变的一片潮红,我我我……”
“你你你?”
“睡觉了!”
我转身面对沙发靠背的一侧,拉着身上的毯子,盖住了脑袋。
真是的,情人节那次之后,就一直捉弄我。
这个人,我看不见她的真心还是假意,那种我看不透的感觉让我恐惧,又忍不住的好奇想要去了解。这一段时间只要想到她,就不禁是一阵的心跳加速。是煌终于看出了我的心意……还是那天烟花下的一切皆是泡影?
又或是她只是拿我打趣……
看不透……当真看不透。
她的下巴搭在沙发的边缘,伸出尾巴戳了戳我的背脊。
“你不喜欢我的礼物啊,那你还给我一个嘛~”
还……
想到那些我的脸越发的烫了起来,我感觉自己的脑袋就要冒烟了。
“睡睡睡…睡着了。”我说话从不打结,但是这两天越发的结巴起来了。
“真是的,从情人节那天一直到现在,你也没回复我的邀请。是我猜错了?我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呀……好伤心……”
“.…..”大错特错,其实我巴不得一口答应。能和煌成为……那不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吗?可是我总觉得煌不是真心的。
或许是成为了恋人之后,她就能名正言顺的贴身保护我了吧?毕竟煌对我寸步不离,也是我吞食安眠药之后的事情了。我知道自己没什么魅力……没有那个姑娘愿意这般的倒贴的。
【项目对自我人格的否定,造成了项目过于强烈的自卑感,或许,在项目眼中,整个世界对于他都带有目的或者敌意。或许真的有一天,谁在项目面前展现爱意,也会或多或少被项目当成善意或敌意的目的性行为吧?】
“呐,火彩。”
“睡着了……”
“哪有自己说自己睡着的……你,做噩梦了?”
我感觉她好像擅自躺倒我的边上。
“不算噩梦吧……”
“想起以前的事情了?”
“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忽然,她抱住了我。
“都说了到床上去睡,多少宽敞些,不过这样也不错。”她的鼻尖就在我的耳垂处,她的鼻息轻柔,搔的我有些痒。
我转过去,却不小心一手肘砸中了她的脑门。
“歪~”发出了我会被萌出血的怪叫……
“啊,对不起。”我伸手去揉,却反被她抓住了手腕,瞬间将我扯近。鼻尖贴着鼻尖,那双蓝黑色的眼睛就在咫尺我甚至可以看到自己双瞳的倒映。
“脸好红啊你。”
“我……”
她的食指抵住了我的嘴唇:
“明天龙门的委托,你尽力就行,千万不要伤到自己。我知道你还没想好要成为我的什么人,但是不打紧,我是你的恋人也好,煌姐姐也罢……无论你到哪里,我护你周全。睡吧,火彩。”
她的手忽然抱住了我的后脑。
什么鬼啊……为什么我会那么想哭呢……我的脸被按进了她的胸里:
“I can`t breath……”
可是她却不肯放手,过了一会儿,我听到了她熟睡的鼻息声。
哪怕她只是为了护卫的任务这样做,我便也祈祷它成真好了。我战战兢兢的伸出了手,抱住了她那经过了良好的锻炼而不再柔软的身体,坚如磐石,但是温润如玉。
“呼噜呼噜呼噜~”煌的嗓子里居然发出了呼噜声。
糟糕鼻血……
之后便再无噩梦。
次日——
龙门近卫局,审讯室:
煌在审讯室门口把我的头发胡乱揉成一个鸡窝:
“还是那句话,尽力而为,但是不许勉强自己,一但不舒服,马上出来。”
“知道了知道了。”我苦笑。
她捏住了我的脸颊:
“呼呼呼~啵一个~”
“别闹了煌姐姐。”
她放开我,我垫着的脚可算是放了下来。
星熊领着我往审讯室里走:
“感情真好啊。”
“见笑了星sir。”
“不啊,两只猫猫相亲相爱,不是很养眼睛吗?”
我抖了抖耳朵,煌的硬毛刺进了耳朵,怪痒的。
我没管一脸痴汉笑看着我的星熊,手上抱着文件:
“陈sir出逃以后,很辛苦吧?”
“.…..还好,我和老诗也算是合作的可以,以前龙争虎斗鬼见愁,现在冷清了,我倒是也算轻松。”
星熊的脸上挂着苦涩的笑,的确,世事如此……
世上哪得双全法,我们只能祈祷陈能够安全回来。
“你要小心啊,你提前也算是见过他了,昨天晚上他已经用言语引到两个近卫局的上吊自杀了。”
星熊忽然从包里拿出一把左轮火铳:
“你要是觉得不对,就直接开枪把他的脑袋打下来。”
我看着黑洞洞的枪口。
“希望我用不到吧。”话说如此,不过我对付他,根本用不着什么手枪。
【项目能用语言杀人,是直接的杀人,所以极度危险。被项目视为敌意目标的,至少现在为止,没有存货超过五分钟以上的。】
我把手枪插在屁兜里,抱着文件进入了审讯室。再进去之后,左脚绊倒了右脚,摔了个脸着地。
这动静倒是引起了被拷在审讯桌上的人的注意。
我揉了揉摔疼的鼻子,还好我是塌鼻梁。从地上捡起满地的文件。
沉默不语的坐到了犯人的对面,不知道是哪个前辈在桌子上摆了半包烟,我拿出一根,用火柴点着。
“咳!咯!咳咳!”结结实实的呛到了自己。
“朋友,你的策略很奇怪,你非要装出一副无害的样子让我对你卸下防备吗?不必了,我对你没有任何防备。”(拆穿对方战术,使对手感到不安)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我还真的不是故意这么做的。我的天然呆是最天然的部分。我倒是不介意利用一下自己的这种特质。
我不说话,也懒得瞪着他,屁兜里的左轮杠得我生疼,我把它抽出来,直接放在桌子上,当然,枪口朝着对方。
我拿出纸笔,开始在上面写写画画。
“小朋友,你在干什么?近卫局是黔驴技穷了?居然让小孩子来做这种事情……”
“事先声明,我只是长得可爱不代表我的年纪比你小。”
也怪不得他误会,毕竟我说话的声音也是瓮声瓮气的。
“你在写什么?”
“口供啊,我知道你很危险,所以,我不打算过多的和你交流。我随便编些东西,你我搞定后各回各家,也落得一身轻松。”
“错,我看的出来你是个高手,你事实上非常乐意和我交手,你藏起锋芒,还是为了卸下我的防备。”我知道,他已经在进攻了。
“你看起来很懂心理学?”
“不巧,过去常常是我审讯别人。”
我暗自掐住自己的虎口穴,疼出了一身的冷汗。
我知道他已经看出来我对审讯这件事很有抵触,他在挑着我的弱点进攻。
“那你还是前辈咯?”
“从进来开始,你就浑身不自在,不是很喜欢审讯室?你过去被人审过?”反客为主倒是比我想的要直接。
“是,我很怕审讯,尤其是刑讯。”我一副被他牵着鼻子走的样子,擦了擦脑门的汗水。
“不过你一直在写写画画,心理素质不错,看来你是真的很想早点完事离开?放心,接受过心里训练的人没那么容易被我引到到自杀,最多留下一点心理创伤。我看的出来,你被训练的不错,不过还是不及我遇到的其他人。”(威胁)
“为什么不谈谈你加入整合运动的目的?”我笑道。
“我何时承认过我是整合运动的人?”
“既定事实可没有什么好狡辩的。”
我转了一圈手里的铅笔,笔尖尖朝向他,铅笔自然的脱手,笔尖被摔断。我捡起来,推出了裁纸刀的刀刃,开始削起铅笔,而刀刃也始终对着他。
“你带了转笔刀,为什么要用裁纸刀?”他看着我,一眼就可以看出惊讶和不解是他的表演。
“很在意?说不定是我的战术呢?”
我销尖了铅笔,将它笔尖对着他。拿出了包里的钢笔:
“我不知道你的名字,这样不好交流吧?我叫火彩,这是我的代号,你这样叫我就好,不妨猜一下你的名字,我想想……”
我在另一张纸上写下了他的真名:
“昂鲁,昂鲁·切利安?我能这么称呼你吗?”
我注意到他的嘴角稍稍上扬了几分,于是又将那个我猜到的他的真名用另外一只红笔划掉;
“抱歉,我恐怕猜错了,有些写下了另外一个名字:萨缪尔·切利安。”
他明显比刚刚我猜中他的真名时还要动摇,但是他以极快的掩饰速度收起了微表情,速度甚至不会被高级的微表情心理学家注意到。
“这显然是个女孩的名字。”
“对,我们现在聊聊这个萨缪尔,现在应该十六岁,在乌萨斯的私立中学读书。她的眼睛和你很像,但是也有偏向母亲的墨绿色。绯红色的头发,最喜欢的食物是乌萨斯列巴。花样滑冰滑的很好。您的女儿,是个很有趣的突破口。”
他的表情僵住了。
【项目极其擅长攻击目标的弱点,并且他很清楚怎样攻击是最高效的,一但进入项目的诱导法内,就算是最好的心理特工,也插翅难逃。】
“这些事情……”或许他想问我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
“哈哈哈哈,开玩笑的。我不知道您的真名,更不可能知道您的女儿。但是看您的反映,您不会真的有个女儿吧?”
“.…..看来我不该轻敌,你是个可怕的对手。”
“我并不可怕,像您这样把自己的过去抹的一干二净把自己做成一张白纸的人才可怕,而龙门近卫局背后那位姓魏的主顾,能把你这样的人也差个底掉,他才是最可怕的。”我站起来,我们两个的距离近的几乎是要亲上了。
我把我的文件凑到他的手边:
“昂鲁先生,这是近卫局有关您的全部资料,您想看吗?”
我从包里拿出了手帕,为他擦掉了冷汗。
“不要紧张,从刚刚开始您一直掌握着局势。我可能赢不了你,但是不代表近卫局不行,您的妻儿,您的过去,您所受的训练,也许近卫局早就查的一清二楚。”
我用裁纸刀划破了文件袋,也不小心划开了自己的手指,我看起来像是下意识的把血抹在了我的草稿纸上。
“这些文件?”
“有关您的一切,不敢说万无一失,但是80%是准确的吧。”
他拿过文件,我靠回椅子上。点了一支烟,但是没有抽,架在烟灰缸上。把其中一张草稿纸凑到一个很特殊的位置,是他用余光可以不经意扫到的位置。
然后开始一支一支的削铅笔,然后放在他的面前,尖锐的笔尖朝向他。
我在他就要把文件看完之前,把文件夺了过来。
“全都是胡乱揣测,这便是我的战术。文件是我写的,”我拿起只剩半根的烟,塞在他的嘴里。
的确,文件里很多无关痛痒的东西全是胡编乱造,但是偏偏在一些关键信息上又绝对的吻合。我想他现在一定很乱,看不清我的虚实,那些是我的伪装,哪些是我的战术:
“你知道我的名字,知道我的年纪,知道我在哪出生……你甚至知道我的女儿是谁,但是关于我的生平却全是胡编乱造?你从近卫局那里知道了不少,伪造了文件来骗我,是吗?”
我看他颤抖不止,看来…我已经赢了。
我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是真是假,你自己判断。但是龙门近卫局知道多少,我不清楚,也许你那不知道是否真正存在的女儿,也危在旦夕了呢?”
我把我手中一直在画着的东西递给了他。
我的血还没干,在那张肖像画里是个不错的点缀。
他看着那张肖像,以这种形式与女儿的脸相见一定显得诡异,更何况那潦草到有些灵异的肖像中,她女儿的头被从身上切断了,伤口处甚至还沾着未干的鲜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精神崩溃一直都是件很无聊且没有美感的东西。
我用火柴点燃了稿纸,最后说了一句话:
“■■■■■■■■■■”
审讯室的门被打开:
“我透,他怎么了?!”
“抓紧时间问问题,他现在什么都会告诉你们,”我冷冷的看着几乎要失禁的男人“你们可能还有五六个小时。”
“博士,你到底……”
“别问了,不是什么好事。”我讪笑道。
煌朝我招了招手。
我跑过去:
“呼~算是解决了。”
“你吓死我了,那种场面不管看几次都会觉得恐怖。”
“只是些心里上的手段而已。”
我的手蹭到了她的小手指,我下意识的一闪,却被她一把逮住。
“呐,火彩。你不会真的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名字,年龄什么的吧?”
她看着我,表情莫名的担忧着什么。
我笑了,
“怎么可能,当然是近卫局的资料啊。”
不能让她知道,那些文件全是星熊帮我伪造的。
【项目可以瞬间掌握所有人,我是说所有人,无论经历过多么强大的心理训练的人,都会被瞬间看穿,我们不知道这是心理学上的能力,还是……我们不能理解这种能力出自于哪里。但是,不要让项目看到你的眼睛,千万不要。】
“(叹气)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的有那么恐怖,哈哈哈哈。”
我笑了,至少这个笑容我不想失去。
“煌姐姐。”
“嗯?”
“我喜欢你。”
“我知道啊。”
“.…..”也许真正可怕的人,是煌自己。
只是她不曾意识到她有多可怕:
“煌姐姐。”
“嗯?”
“你知道塔罗牌吧?‘女帝’这张卡片十分适合你呢。”
“什么……意思?”
【项目编号:PDS:4201 项目代号:黑曜石 精神威胁等级:橙
■■■博士提交的让4201与001-α交互的实验申请我们已经驳回。
001-α每和一个黄级以上的精神威胁者交互一次,他的能力都在进步。特工昂鲁也就是4201是宝石计划为数不多的成功案例,也许他的能力不足,又或者他真的被001污染了。
培养一个橙级的特工付出的代价太高了,和001-α的交互必然让我们损失这位优秀的特工。
凯尔希,我授权你测试昂鲁对巴别塔的忠诚程度。
让他这样的特工潜伏到特雷西斯的阵营能让我们把威胁送进敌人的心脏。
必要时他的女儿萨缪尔会是不错的筹码。
吧4201的文件归档。
站点人员,禁止查阅。】
罗德岛——
凯尔希监视着火彩的一举一动。
她站在单面镜幕墙的透明面,静静地观察着和煌正在亲密接触的火彩石。
电话冷不丁想起,让她抖了一个激灵:
“医生,叛变的黑曜石的威胁已经解除了,如您所想,他在近卫局里自杀了。手法是火彩一贯的,催眠诱杀。”
“...我知道了,把他和他女儿埋在一起吧,他也是受人所困,算是个可怜人。”
“我注意到博士和干员煌的关系有些过于亲密了,需要……”
“不必……这样很好。”凯尔希的手放在托帕石的戒指上,蓝绿色的宝石圆戒手感冰凉。
“明白。您需要的访谈几率001-α-31我放在您的桌子上了记得销毁。”
她不发一语,玻璃那头,煌正叼着巧克力棒用嘴去喂火彩,那动作亲昵的让旁人都有些嫉妒。
她点燃了和那个人的合照:
“托帕石不是她,托帕石不是她。”

注释二:女帝:塔罗牌中征服的象征,通常以驯服猛兽的美女形象出现。意味着能够让凶猛的野兽臣服。
暗黑系纯爱大作。
基本每篇都是这个篇幅。
集集都有糖,但是细思极恐。所有的东西都是线索(包括注释)
答案就在谜面上。
你能猜中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