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花
夏夜的风一阵一阵,海面的浪一层一层。一块儿由无数小布料缝出的斗篷抖擞开来,却总是不展。小小的连接点间你扯着我,我拉着你。或许是跷跷板的缘故,一阵水高跳,一阵水低凹,这中间有条不恒定的线。平定下后总会有那样的一条线的。
飞鱼从水下跃向空中,那长着尖爪的鸟又如箭矢般“嗖”的入了海里。抓住猎物时扑腾着翅膀向远方离去,它的羽毛上没有一滴的水。
水面下平静的,平静的。浪潮与风波与海下的无关。在空气与水的交错处是铁生锈最快的地方。某种特定的条件下。
因此水下的铁和水上的铁多多少少的没有那种一眼看上去的担忧,平静的。无论浪潮如何汹涌,大雨如何倾泻,天色又是怎样的铁青甚至于炭黑般。
空气兴许会暗淡下,但水下啊,还是要说那水下。水下永远是平静的一池水,起码看上去如此。
冷寂的,到了混杂着的水不知在何时注定流向海沟的深渊。那永远暗不见天日的地方时。
水感觉不到恐惧或是别的什么,因为它只是一滩水。那么让我们来做个有趣的假设。
水是一个有趣的孩子,它在想着是装出最显眼的一层去接触一点光,还是沉入海沟里安静的严寒,亦或是不高不低的看着生物最繁杂的地方。
可能水没有选择,可能一阵千尺浪把它拍在了山崖或是成了露珠干脆被蒸发掉。
站在岸边的时候除了风与鸟鸣,还有浪声,还有水面漂浮的白浪。
那白色不溶于海中,也不完全不溶于海中。
但我的烦躁和阴郁是真的,只是一阵风过。浪起浪落下。
想起明日夏夜的浪又怎都伤心不起。
尽管我从未见过海,但我能想象到海边的模样。
地平线和海面重合,掀起的看不见的黑色浪花与夜晚的星空。我很喜欢晚间出行,单纯是个人的癖好。
浪花浮于表面之上,深处静止的如固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