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Stay night伊莉雅个人路线正篇13

礼拜堂里并没有神父的影子,反而在椅子上坐着一个人影,从后面看过去是金发,卫宫士郎心想:“恐怕是来这里做礼拜的外国人吧。”
“对不起,请问,言峰神父在吗?”总之,就算不行也要先问一声,他慢慢的站了起来,一瞬间,他光是站立的动作,就让卫宫士郎全身的肌肉僵硬了起来,他朝卫宫士郎走了过来,那平凡的动作却使人无法理解,男人相当的普通,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走近了卫宫士郎,虽然只是这样而已,但为什么,自己会觉得会在这里被这个男人杀掉,男人举起了手腕,然后,缓缓的朝卫宫士郎的脖子伸过来,突然,停悬在半空中。
“喔,你被很不好的东西缠住了呢。”男人就离开了,这是当然的,如果说异常的地方,只是有种接近而已就会被杀,这种反常的念头而已。
“在那里等着,你有事情找言峰吧。”男人消失在祭坛的深处。
然后,等了几分钟后,言峰的声音出现了:“真令人吃惊,应该不会不到半日的时间,你就想弃权了吧,卫宫士郎”言峰站在了卫宫士郎的面前,还是一样令人气愤的语气。
“不是那个样子的,只是单纯的有件事情想问你才来到这里的,要不是如此,尽管是拜托,我也不会来的。”
“那很好,我也不是闲着没事儿的,这么简单就被缠上我也很困扰的。”言峰走了过来,发出沉重的脚步声,可以说是肉眼无法辨视的威压吗,这个男人,只是那简单的眼神,就让人感觉到自身的软弱,空气中有着严厉的气氛,虽然十足有作为神父的资格,可是同时,这不也是作为神父的致命缺点吗?
言峰看到了卫宫士郎并没有马上问有关的问题,于是,他也是说:“怎么了?有问题的话就说出来,打招呼之类的,我们并没有那么的熟,就不必了。”就是这样,没有必要和这个男人深入的交往,卫宫士郎只不过是为了确定Saber所说的才来的,所以,只要问完话,就可以立刻和这个地方说再见了。
“我想问的事情只有一件,你为什么要隐瞒我。”
“那么,隐瞒你,你指的又是什么?”
“老爹的事儿,卫宫切嗣曾经是Master,参加上次圣杯战争的这件事情,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卫宫士郎有着些许的怒火,不过,言峰绮礼却是愉快的抬一抬眉毛,一点也没有害怕的样子,这个男人,只是纯粹乐于从卫宫士郎的口中听到卫宫切嗣这个名字。
“回答我,如果你是圣杯战争的监督者,那就应该知道,那么,你为什么不说出来?”卫宫士郎对于言峰绮礼的举动,已经不止是有怒火了,他现在只是想知道答案。
“没有为什么,你的父亲曾经是上次Master的事情,对你而言有什么益处吗?卫宫切嗣的功绩和卫宫士郎毫无关系对吧。”这种淡淡的口吻,让人没有反驳的余地,言峰绮礼的回答确实没有错,假如,就算切嗣曾经是一位优秀的Master对卫宫士郎而言,也不能带给卫宫士郎什么,可是……
“不对,有关系,我成为Master是不是因为我是卫宫切嗣的儿子?”作为卫宫切嗣的儿子被养育着,作为弟子而锻炼着魔术,然后,成为像老爹一样的Master,和完全一样的英灵Saber定下契约,只能想成这其中必有道理存在。
“你曾经对我说过,我是偶然而成为Master,比起这种讲法,如果你说出切嗣的事情来,不是更能如你所愿,让我能下定决心参加战争的吗?那你为什么不说出来呢?”卫宫士郎是把自己的疑问说了出来。
“那不是我能得知的事情,我不知道有没有因为遗传而继承Master这种事情,而且,你也不是切嗣的真正的儿子,我没有什么打算,只是觉得,什么觉悟都没有的人被选中的人感觉到稀奇而已。本来,就算是魔术师,不知道圣杯的人就不会出现令咒,作为例外的你,为什么被选上的理由,不是在我能知道的范围。”
“那么,这真的和老爹没有关系吗?我成为Master只是一个偶然,还有,那时老爹救了我的事儿,也只是……”只是,因为纯粹的善意,救起快要死掉的小孩子而已。
“我所知道的就只有这些,但是,圣杯的想法,我是无法臆测的,卫宫士郎被选为Master的事偶然和被丢弃的地方,多多少少让人感到有因果存在,或许,圣杯想要向否定圣杯的卫宫切嗣的儿子要求赎罪也说不定。”
“什么?老爹,否定了圣杯。”卫宫士郎听到言峰绮礼的话是有些震惊的。
“没错,你的父亲,本来是为了要得到圣杯才来到这个镇上的男人,当时,那个男人的目的只有圣杯,圣杯回应了那个男人纯粹的愿望,说不定,圣杯也觉得,把自己交给那个男人也不错,但是,卫宫切嗣背叛了圣杯,那个家伙在最后的最后用三个令咒破坏了圣杯,为了结束圣杯战争之事,对那个家伙寄予期待的圣杯,却遭受到了卫宫切嗣无情的被背叛。”
“破坏了圣杯?”如果,这是真的,那圣杯的确不会允许卫宫切嗣吧,不过,那并没有错,能实现所有愿望的圣杯,为了将之得到手而互相杀害的魔术师们,说起来,圣杯是争斗的原因,将之破坏的切嗣,并没有背叛,切嗣老爹就是用卫宫切嗣的方式,作为我一直向往的正义的全都,结束了圣杯战争。
“并没有慈善,切嗣考虑到不要圣杯才破坏掉的,切嗣什么都没有背叛。”卫宫士郎十分肯定自己的想法,所以,他说出来了这些话。
“哼,对了,你并不知道以前的切嗣是什么样子的,听好了,就算是我白说,我也要告诉你,真正的卫宫切嗣,这个魔术师杀手的真实样子。”神父的嘴角向上扬起,如同暗暗陶醉在愉悦当中,那是一种不祥的微笑。
神父这个时候不禁是想起了那个魔术师杀手来:“卫宫切嗣,那个男人本是处在和圣杯战争没有任何关系的位置上,他根本就是为了自己的欲望、目的而活着的,想要得到结论而寻求圣杯,凭己之力无法实现的奇迹,以人之力无法实现的理想,无法舍弃就算努力也得不到成果的孩子气的梦想,所以,那个男人将愿望赌在了身为‘愿望机’的圣杯的身上,也不知道,他是从何处得知这块土地上有圣杯战争,又或者是,外面的其他的人注意到他的适合性也不一定,关于这一点,怎么样都行,结论就是,卫宫切嗣被雇为Master,艾因兹贝伦,也可称为圣杯战争之原因的魔术师血族,把他迎接过去,作为最高的Master,经过了前三次的战斗后,艾因兹贝伦寻求着有着超强战斗能力的Master,实际上,艾因兹贝伦的魔术并非战斗取向,他们不是擅长于战斗的一族,为此,将希望寄托在擅长对打,又不属于魔术协会的卫宫切嗣的身上,给予本是异端的卫宫切嗣圣杯的知识和Master的力量,还有让他加入艾因兹贝伦一族,以便能生出更能战斗的继承人,当圣杯到手之际,卫宫切嗣将被正式视为艾因兹贝伦的一员而被迎入,也就是说,将来路不明的杂种迎入贵族之中,艾因兹贝伦如此破列对待卫宫切嗣,由此,显而易见,他们是多么信赖卫宫切嗣,然后,卫宫切嗣自然不负期待,在上一次的圣杯战争中,切嗣打倒了多位Master和他对战而留下一条命的人,只有我一个,其他的人都确确实实的被他给杀死了,他是一个既准确、周到、勇猛又无情的人,对敌人,他一点也不心软,如果起了杀意,就绝对不会罢手,他可以利用自己能够能利用的一切,包括Master的家人,以及无辜的人,屠杀Servant,对于跪在地上求饶、想要逃跑的Master,他会毫不犹豫的把枪口对着他们的脑袋,扣下板机,杀害之后,一点感慨之心也没有,他既没有夸耀他强势优越的意思,也没有对被消灭的弱者的罪恶感,一言以蔽之,他只是个机器,本来就不带感情吧,若是有,也没有余地容许喜怒哀乐进入吧。”
卫宫士郎不敢相信的说:“什么?切嗣是机器……”
“没错,他不是杀人了吗?像你那样,一点也不想把没关系的人卷入,他连想都不会去想,用最简单的方法狠狠的打击对方最致命的弱点,完全不给予对手任何反击的余地,把敌人的亲人用来当作肉盾,敌人的朋友做锁链,不顾一切的想要得到胜利,没有错,这一次的战争若是切嗣还在的话,他将是你最讨厌的Master吧,如果,冷酷无情是你所讨厌的话,上一次的战争中最容易被判断出来的恶人,除了那个男人以外,就没有第二个人了。”
卫宫士郎是不可置信的看着言峰绮礼,言峰绮礼看到了这样的一幕的时候他也是很淡然的说:“怎么了,无法接受吗?了解了吧,当然,切嗣并不是一开始就是机器,他只是为了达到目的而将私情全部的割舍掉罢了,那不是用魔术对自己的暗示,而完完全全是凭他本身的意志达成的,他可以说是既坚强又软弱的,冷静透彻,这种异常的人格,只要有心就很容易办得到,他是相信若非如此 就不可能、也没有得到圣杯的价值,但是,到了最后,因为这个弱点,使他背叛了一切,把一族的荣耀全都放在卫宫切嗣身上的艾因兹贝伦,在打倒了所有的Master后,在所有失败者面前现身的圣杯,还有卫宫切嗣自己所祈愿、人力绝对无法实现的愿望,这一切,他都在最后一刻全部割舍掉,那就是上一次战争的结尾,你的父亲在我记忆中,一个魔法使的真正身分,因为,他真的是拥有着比魔术师本身更强大的魔术之力,同时使用三个令咒,却丝毫不消耗魔力的人,也只有他一个,而之后,圣杯消失了,圣杯战争也跟着闭幕,被切嗣背叛的艾因兹贝伦就此撤退,为了下一次的圣杯耗费十年的准备。哼,现在回想起来,艾因兹贝伦已经预测到了这一次的圣杯战争了吧,上一次的战争是‘没有结尾的结束’的战争,没有用到的魔力就留到下一次的战争中,因为的间隔短的令人吃惊,所以,可以这么判定的吧。”
言峰绮礼所说的这些事情,老实说,卫宫士郎一点真实性都感觉不到,作为一个冷酷无情的Master的卫宫切嗣,与卫宫切嗣有关联的艾因兹贝伦魔道名门,就算他这么说,卫宫士郎也没有办法接受,卫宫士郎可以确定的,只有刚刚所说的完全是真的,还有……卫宫士郎是说:“言峰,你很厌恶切嗣吧?”这个对于所有事情都漠不关心的男人,只对切嗣抱持着类似愤怒的感情。
“那当然,他和我是处于两个极端的人,我和那个男人是天生的仇敌,就像玛奇里和艾因兹贝伦一样,它们互相映照同类,我们也都互相把对方视为天敌。”
“天敌,就像卫宫切嗣对你相当戒备一样,你也很戒备老爹咯。”
“不是戒备,我们的关系是就算想互相无视也办不到,他是个无药可救的圣人,因为无法允许人们死去,为了求助人们而使用自己的双手沾满血腥,如果,为了要救起多数人,就一定要牺牲少数人的话,最快速的方法就是用自己的手去达成,就算是被所有人嘲笑也无所谓,为了实现心目中的理想国度,准备最低限度的牺牲者是常有的事情,这是个矛盾,因为在满是破绽的理想这一点上和我一致,但是,这也是不能成为同伙的致命点,他为了自己的理想而活下去,那个理想在我所知道的范围里,是连圣杯都要破坏才守得住,所以,他抱持着自身的骄傲,作为毫无疑问余地的冷酷机器一直持续下去,那就是我和他既类似又相异之处,就算有多少纠葛也不支援的钢铁意志,而当时的他从未负过一次伤,而且,那就意味着,从一开始,就存在着一个伤口,他是勉强使自己变成非人者,而我是勉强自己作为圣职者。”
一开始就有了伤口,那就是指,作为前提条件的信心,打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卫宫士郎也是回应道:“那么,你说你不同,既不是没有负伤,也不是不会受伤,被砍到的也是会受伤,是实实在在的人,因为你是神父,所以,这一点上,你和切嗣不一样?”
“那么,就算如此,我也不认为我和卫宫切嗣是同类,虽然在其他的地方,大家都把我和卫宫切嗣视为一样,对了,如果说人类都有共同点的话,你也有部分和切嗣相似的,那就是一直保有幼时的愿望,相信美好的事物,为此而甘愿自己接受肮脏的差事,一边厌恶自己的强大,一边又消灭着一些小罪小恶,你和切嗣,都是可以被称作‘反英雄’的人。”
“反英雄,那算是什么?”卫宫士郎是有些不解。
“无法理解字面的意思吗?就是英雄的反面,无可救药的杀人者之意。”
“喂,那不就成了坏蛋了吗?你不会是把我当作一个笨蛋吧?”
“什么?看起来你是误解我了,我不是很欢迎你吗?在怎么说,你都是卫宫切嗣的儿子,我试着依靠自己分人儿子的心情,不知道应该是喜还是悲,实在是过于复杂而无法断定。”神父无声的笑了起来,虽然卫宫士郎无法判断他的真实心意,但至少他并不感觉到无聊,他在这个时候是又说:“那么,接下来,我们就谈一谈反英雄好了。说起来,就是其存在本身就是恶,虽然如此,其恶行对全体人类而言却是善行,和本人的意思背道而驰,被周遭的人们当作是救星而被祭拜的,此即为被称作反英雄的英灵,直截了当的来说,人柱和活祭品皆在此类,就算是穷凶恶极之人,只要被人们当作成活祭品而救了全村的人,这样不就是一位英雄了吗?被称作英雄的活祭品,被杀了分吃或被埋在土中不被人得知,被选中的倒霉蛋,被强行押支做肮脏的事情,如果达成拯救人人的伟大功绩的话,就不是罪人,而被升华成了英雄了。”
“那个,就是如果战死就被恩赦,也提升了阶级,这样子解释的吗?”卫宫士郎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大大错误,重要的是祭拜这方面的意识,自敬意、感谢还有罪恶感当中所产生的,才是真正的英雄,因为,由感谢的心与罪恶感等而被祭祀的不能被称之为反英雄,哎,忘却自身的丑恶,把悲剧用喜剧来代替,这就是人类,也有为恶而被埋葬的英雄,经过时间的流逝而成为被害者,变成不是纯粹的恶人了。”
“不是纯粹的恶人吗?”随着言峰绮礼说出的一个又一个不可思议的东西,卫宫士郎的疑问也是越来越多。
“没错,若反英雄是被害才的话,就一定有究极的加害者存在,若是有是由人所生出来的东西,就有绝不经人之手而成长的东西,这个矛盾本身就是将所有抑止的压力免除的‘世界之敌’,本来,是没有纯粹的反英雄,那是无法存在的东西,若是有的话,就真的太好了,等等的只是人类所抱持的梦想而已,那是为了否定原因的活祭品,人类所产出来的一个最终的理想,认为和预期中的平稳同义,但所实现的事却没有一件是期望中的事儿,那么,就只有把它称为反英雄,放置在记忆中就行了,哼,总之,美好的事物无法实现,你和卫宫切嗣也一样,把正义的使者当作自己的目标吗?那你就会成为一个伟大的反英雄,怎么样?圣杯得到手时的愿望,到不如许愿成为一个反英雄吧。”
“喂,你在说些什么啊,英雄人正义是不一样的吧,虽然,我一点都不知道你想说些什么,不过,这是个诡计吧。”
“喔,你说不一样,到底是哪里不同呢?”
“你,你不知道吗?总之,不对的就是不对,还有,我一点也不想成为什么英雄,结束之后,也不会变成那个样子,就算是圣杯可以办得到,充其量也只是得到不相称的力量而已。”
“原来如此,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亲子就是亲子,不管是卫宫切嗣也好,你也好,都是顽强的硬汉。”神父令人不快的殷勤笑着,这个家伙,如此厌恶卫宫切嗣,可是,从刚刚起不令人生气的就只有一点,这个家伙,真是,虽然讲了这么多的事儿,却从未毁谤过切嗣一次。
“你啊,该不会是很在意切嗣的吧?”卫宫士郎因为在意而提起了这样的一个疑问。
“喔,你为什么会这么想?”言峰绮礼也感觉像是被人看穿了些什么一样的反问出了这个问题。
“没有什么,只是不自觉的就这么想。”
“那么,你搞错了,我虽然讨厌卫宫切嗣,不过,却从未和他说过话,只是和他对打过一次而已,我不是说过了吗?我们是两个极端的人,他的疑问和愿望,和我的是不同各类的,而且,疑问本来就只能存在持有者的心中而已。”所以,绝对无法相容,神父的眼神如此向卫宫士郎意示。
“持有者是指,切嗣有而你没有吗?”卫宫士郎又是不自觉的问出了一个疑问来。
“没有错,我不像卫宫切嗣那样,能为了相信之物而改变自己,哎,目的不一样,所以,是不能拿来帮比较的。”
为了相信之物而改变自己,那是指刚刚提到的,为了救全部的人而牺牲一个人这类的事情吧,卫宫士郎还是有些不明白。
“不明白也没有关系,卫宫切嗣的愿望只有‘和平’而已,这实在是太简单了,由于太过于简单,在复杂的世界里完全没有存在的余地,为了将它完美成形,只有把多余的牺牲者当做虫子一般的处分掉,但他那个人却无法允许如此,既想要求完美的成形,又想要把其他从旁截掉的多余之物救起,但是,这是超越人类所有能办到的奇迹,‘没有斗争的世界’是不可能存在于此地,那个家伙为了否定这点而寻求圣杯,理想的寻找、探求、和无法达成的结论互相冲突的了,除了圣杯以外已经没有其他的道路,被自己的理想逼到穷途末路者,卫宫切嗣这个男人的梦,只有圣杯这个‘不可能之物’才能为他实现,实现不可能之事的魔法。”
没有斗争的世界,切嗣老爹他如此的真心相信这些,为此而努力变成自己的目标,不断的成长到与现实产生分歧而被逼到了绝路,就算如此,他也是一直相信,然后,走上寻求实现奇迹的圣杯之路,那个时候,卫宫切嗣这个人,已经尝过许许多多的挫折,接下来,寻求圣杯之事,是已经知道了用自己的手无法实现其梦想,不断的消磨,只是成为一个自己和自己的理想越离越远的人,就算如此,切嗣还是寻求着圣杯,自己无法实现的理想,还有多数东西已经被牺牲掉,只是为了继续做梦下去。卫宫士郎是说:“不过,结果,老爹自己破坏了圣本,是因为也无法如愿吧。”
“大概吧,他自己在最后连自己也背叛了吧,要说我对他的愤怒,的确就在那一瞬间吧,不过,老实的说起来,我觉得这么做也好,一个人类所期望的‘平稳’到底是怎么样的形式,我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你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吧,以作为一个神父来说。”没错,神父点了点头,没有斗争的世界,没有痛苦的世界是千万人所寻求的。
“不过,那并不是我的愿望,说起来,我并未像人们一样,拥有愿望。”
“不像人们一样,拥有愿望?”卫宫士郎又多出了一个疑问来。
“没错,愿望是指,人们对现状的不满意,觉得能在变得更好而言,对于卫宫切嗣来说,那就是没有斗争的世界,我的话,一开始的基准就不一样了,简单的来说,其他人能感到幸福的事情,对于我来说,并非如此,人们所相信的事情和被人们所信任的事情,对我而言没有这回事儿,你们称之为幸福的东西,无法给予我喜悦。”
没有感情的自言自语,他并不是对卫宫士郎一个人而说,也不是对其他不在场的人说,而是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那么,谈话就到此为止了,对于卫宫切嗣曾经是Master的事情,我已经回答的十分清楚了。”
“等等,我想知道的不只有切嗣老爹的事情而已,那个,呃。”作为一个Master的心理准备,还有接下来要怎么作战比较好,要是问他这种愚蠢的事情的话,一定会得到刺耳刻薄的嘲笑吧,还是避开这个问题的好,一定、绝对要避开。
“如果,你还有其他疑问的话,就简短的处理吧,因为,刚刚说的,花去比想象中还要多的时间。”
不对,确实有其他该解决的事情,我并不是要如何才能符合一个Master,而是为了弄清楚一个疑问,不得已在到教会这里来。
“艾因兹贝伦的事情对吧,对于他们来说,我想,身为切嗣的儿子的你,是他们想要抹杀的对象吧。”卫宫士郎还没有想到这些的时候,言峰绮礼到是先说出来了卫宫士郎心里的所想。
卫宫士郎也只能是随声附和道:“啊,对了,这件事情,艾因兹贝伦到底是什么啊?虽然你刚刚有提起过,他们是圣杯战争的原因。”
“啊啊,也算是原因,要从圣杯战争是魔术仪式的这件事情说起,只要有仪式,就一定有计划的人存在,五百年前,有群魔术师知道这块土地的灵脉是歪曲的,他们互相提供彼此的秘术,在此地底深处做出了可以起动的圣杯的阵式,那就是这场圣杯战争的开端,关于这个起动式的组成,有三个家系包含在里面,也是圣杯的正统所有者,圣杯是做出来的东西,总共是设计出残酷使役英灵的令咒、提供土地、提供能凿穿世界孔道的秘术,由此结合,艾因兹贝伦、玛奇里、远坂,这些发起的三家,是有着你我都无法望其项背的历史和血统的一群人,其中,虽然只有远坂家是土生土长的在地人,可是,远坂的大师父是那位休宾欧克。”
“唔,也就是说,艾因兹贝伦是圣杯战争中最伟大的家伙咯。”卫宫士郎在一次问出了这样的一个幼稚到家的问题。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但是,圣杯召唤失败,现在的圣杯所有权又很暧昧,所以,他们只是位参加者而已,现在的他们只是担任做出圣杯的容器,玛奇里与远坂家一样,他们只是有着可以轻易的就被选为Master之特权的家系而已。本来,这个圣杯是艾因兹贝伦设计出来的,他们一族有一千年的历史,没有分家,也没有和其他魔术师来往,他们是累积出千年的历史的家系十分的少有,了解了吗?卫宫士郎,艾因兹贝伦在一千年的时间里,仅仅只是追求实现圣杯,一千年欸?从把压回圣地的使命作为盾牌,不断进行如同异次元的野蛮杀戮行为的往昔,自中世纪连续不断下来,那疯狂的行径已经脱离人类的领域,他们既非狂热,更非偏执,也不是狂信,仅仅是把绝望的十字架从胸口贯穿‘未到达’,因此,艾因兹贝伦的魔术师突破了魔的领域,即使以六十年为单位,集体的意志不是被忘却,要不就是掉,可是,那些怪物们,却是加倍的重复着,一次也没有偏离原来的道路,所以,他们招入自己以外的魔术师,是如何屈辱与挫折,不是我们普通人所能想象的,可是,即使如此,他们对于圣杯的成就还是领先他人,前五百年不停的失败,接下来的三百年了解到只凭自己人是无法达成的,然后,最后二百年又改变了想法,果然,必需要用自己的力量将之得手,艾因兹贝伦就如字面之意,放下自己的自尊,与玛奇里、远坂这些下贱者们协力合作,结果就是被夺走圣杯的所有权,降格为参加者之一,而加入竞争,他们忍住屈辱,打破了长久以来所守望护的血缘,引进外来的魔术师,可是,卫宫切嗣那个男人却站在圣杯的面前,背叛了艾因兹贝伦的圣杯,此即,他们一族与卫宫切嗣的关系,你和艾因兹贝伦,就是基于此因缘之下的。”
这样啊,那么,那个孩子一开始就朝卫宫士郎狙击而来也是当然的,如果,背叛者的儿子也是Master的话,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言峰绮礼看到了卫宫士郎的疑团也算是解开了,言峰是说:“理解了吧,身为Master的人全部都背负着某种业,其中,玛奇里和艾因兹贝伦的执念更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若说玛奇里有五百年的话,艾因兹贝伦就有一千年,如果,都主张正当的权利,那不管是哪一边,只要圣杯不得到手,就无法得救。”
无话可说,持续了一千年的执念,那可不是普通人能与其对峙的,卫宫士郎也是陷入到了更深的疑团之中了,看起来,事情远比自己想的要复杂的多。
“不用灰心,虽然卫宫切嗣背叛了艾因兹贝伦,那也没有使人非议之处,反过来说,他是面对一千年的怨灵周旋到底,实现自身的愿望,因此,把沉在自身之内的所有一切都舍去那不是十分值得夸赞的行为吗?”
把自己迎入的人们,面对一千年的历史周旋到底,卫宫士郎虽然无法吞下神父的话,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只要卫宫士郎打着切嗣之子的名称,就要和卫宫切嗣一样,朝着自己相信的道路走去。
“怎么了,卫宫士郎,听到了一千年就把你的战意削弱了吗?”言峰绮礼是冷笑着说出了这句话。
“才没有被削弱,不管有什么理由,我已经决定要参战了,不管其他的Master在想些什么,我是绝对不会让十年前的事情在发生的。”当然还不止这些,就是这样,卫宫士郎抬起脸来,神父像是相当满意似的,大大的点着头。
“很好,若此即为你参战的意义,那就把自己的性命赌上去吧,拖的越长,牺牲者就不只是那些了,你就学卫宫切嗣那样,每天晚上把自己的性命张扬出来引诱对方好了。”
“因为是别人的事儿,你就随便乱说,你的意思是要我做饵吗?”
“不这么做,你也没有其他可以当作赌注之物了吧,在怎么说,这可不是绝望下的决策喔,因为你没有感应到Master的能力,而Servant可以感觉到Servant的气息,如果,你的从者很优秀的话,你只要坐着等着就好了。”
卫宫士郎转过身去背向了神父,卫宫士郎是说:“我只是一个半吊子的魔术师,我的从者,也应该不会很强大,而我也有自己的计划,赌注吗?我当然有。”已经没有要问的事情了,而且,已经让Saber等了很久了,也该回去了。
“等一下,我略问一下,你有习得治愈魔术吗?”
“没有学过,那又怎么了?”
“没有什么,这样的话,如果有伤者出现的话,你就带到这里来好了,站在教会的立场,出现牺牲者也不能放着不管的,如果可以的话,就带到这里来接受治疗吧。”卫宫士郎本来朝出口走去的脚停了下来。
“真的让人吃惊,你会治疗魔术啊,那不是被教会禁止的吗?”
“虽然本是管辖之外,但是,我还是学了,以前,曾碰过得到绝症而死在眼前的人,那时,只是试着用用看,可是却超乎意外的,用的得心应手,啊啊,不过,如果你本人要求治疗的话,那就要支付酬劳了,身为监督者一定要平等对待才行。”
“我就不用了,我就算是快死了,也不会要你照顾的。”我接着转过身去,这一次,就真的走向外面去了。
卫宫士郎是走出了教会,Saber大概在阴影处等待着,看到卫宫士郎一出来,就立即现身:“士郎,话都说完了吗?”
“啊啊,切嗣老爹是一个什么样的Master和艾因兹贝伦间有什么关系,我都已经知道了,他还给了我接下来可以怎么做的忠告,不过,他的忠告并不是很可行,我有着自己的方案,只是,没有看出来,这个家伙居然那么多话,什么都要有条件才要出手帮忙。”
“啥,那个神父愿意帮助你吗?”Saber眼睛瞪的大大的,不知道在惊讶些什么?
“士郎,怎么了,果然被要求付出了什么代价吗?为什么不叫我呢,我不是要你危机接近的是候要叫我的吗?”卫宫士郎的脸上似乎是有什么古怪似的,Saber凑过来紧盯着看。
她似乎还是有什么不放心似的,她是马上又说:“还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士郎,是不是我的伤还没有全好,你自己敢不知道,若在稍微疏忽就会重蹈昨晚的覆辙。”Saber又更加的靠近过来。
“请让我在看看你的伤势,士郎,昨晚的伤我也有责任,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伤重不治,作为Servant却还没有帮上任何忙,我无法因为这种事儿而取消契约。”Saber终于是把话说到了点子上,她是怕卫宫士郎与她取消契约吧,Saber抓住了卫宫士郎的衣服,一副像是要把人生吞活剥似的。
啊,糟了,忍不住的就笑了出来,Saber有些不解,用眼睛看着卫宫士郎说:“士郎?”Saber的手也就此打住,Saber发觉到卫宫士郎在隐瞒着什么,脸色一变,瞪着卫宫士郎。
“士郎,喜欢看着别人不安的样子,真的是一个不良的嗜好。”看着她那一脸的模样,还真的是新奇呢,卫宫士郎的剑不知不觉的缓和了下来。
不过,Saber却是震怒了,她是大喊道:“士郎。”
“噗,不对,抱歉,因为看到了Saber你那么慌张,让我也吓了一跳,那个,算是让人高兴的误会呢,还是我也太过于愚蠢了呢?”
“高兴的误会,是吗?好像还有什么其他的涵义的样子,我会好好的对我解释清楚吧。”Saber似乎真的是被激怒了,而且,越来越有感情起伏,Saber,你的样子好像一个班长,她虽然对我的蠢事当真而叱责起来,可是,就因为是认真的,所以,也流露出真正的感情吧。
她是又说:“你到底在偷笑什么?我看到你的样子而误会,是让人这么快乐的一件事儿吗?”
“不好意思,老实说,我很高兴,因为现在的Saber有精神的不可思议。”
“什么?我的身体也并没有异状,那又怎么了?”
“没,这没什么,只是觉得,好像是第一次看到Saber你的真面目,让我有种Saber果然是女孩子的实在感,真的是太好了。”
Saber立刻向后跳了一步,然后是说:“你……你在说什么啊?Servant和性别是没有关系的,我们是为了讨伐敌人而存在,所以,对于那种事儿开心,会造成我的困扰。”不知道是生气还是呆掉了,Saber以锐利的眼神投向了卫宫士郎,然而,她看起来,并未不可思议和不愉快,气氛渐渐的缓和了下去,就算说自己是Servant,不过,Saber从外表看起来就是个人类,卫宫士郎不知道其他的Servant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和卫宫士郎有着契约的她,绝对不仅只是拿来战斗的使魔而已,她说,还没有帮助过自己一次,不过,她不是从Lancer那里救过我,还有站在Berserker要我先逃掉这些事情吗?虽然,这条命被她救了二次,可是,她完全不这么认为。
“是人太好了呢,还是说你是完美主义者呢?”卫宫士郎也是叹了一口气说道。
“什么啊,你那个眼神,就算你是Master,太过分的话我也不能置之不理的,士郎你若继续的胡言乱语下去,那我也有我的打算。”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所以,不要生气了,我只是单纯的觉得,和我有契约的Servant是Saber你真的是太好了而已。”
“你在说什么?我只不过是被你叫出来的,我并不是凭个人意愿和你定下的契约,选择我的不是别人,而是你。”
“只是偶然的吗?嗯,所以,现在的我已经后悔了,我希望一开始是由我自己的意志来Saber你的。”卫宫士郎伸出了右手,一开始没有做到的事情,应该互相交换的约定,应该趁现在完成了。
“士郎?”
“虽然有些迟了,不过也好,我只知道这么做而已。”Saber一言不发的走过来,毫不犹豫的把手心放上来,纤细的手指,根本就不是一个握剑的手,她手指的触感确实的传过来。
“从今以后将一同奋战,Saber对于我的帮助是必要的。”
“我的誓言不会变,为了要成为你的剑,吾身被召唤出来。那就是要互相需要彼此的帮助,为了要得到圣杯,我要向你借取力量,如果,你信赖我的话,相对的,我也会付出我的心力。”握着的手的感触温温的,还留在胸口的迷惘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从开始的夜晚起,已经过了半日的现在,我渐渐的有着和她共战的,有“协助者”的实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