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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烟——睡着的遐思

2022-01-29 00:12 作者:不沾锅怎么洗  | 我要投稿

不抱太大希望地落笔,无病呻吟玩弄笔墨,只留作自己的纪念


        不知从何时起,于人,我的好感少了,愈演愈烈间竟生了恶意。回想起自出生以来的善良及长大后渐填满内心的愧疚,恼火便肆意滋长起来。

        我是极愿意给予卑微者以至臻的善意,乃至头脑都将骨子中的自私剔除。道旁不进取的可怜人,我只掷入一两枚白花的硬币,而后从不回头地冷漠离开,要想一个尚未经济独立的少男,兜中恐怕就这么多钱了吧,我可还是全给了陌生人,你觉得我是清高还是虚伪?对于先天弱小者,我投以真挚之假面,伸出羸弱白细的手而献上虚情假意。如此的文辞过于矛盾了吧,想来人们会认定我是不要颜面的伪君子,可这便是真,我句句是实话,并且做的事也从没有打哑迷、说谎话,你所认为的好人好事被揭露阴暗的真相后,到来责怪我的事先隐藏,究竟是谁虚伪,是谁自私胡想?我是真诚的,一句假话没有,我自家是最最清白的老实人。

        人总是乐于被帮助,到了他人受困时,便是能沉默则沉默,能推脱则推脱,像是一张浮在水面上的纸,风平浪静时便能有海阔天空,等到狂风暴雨时于是上下不定、天也拒绝水也不认了。生活的气候全凭心情,该地是全年温和湿润还是全年高温多雨自己清楚,只是纸状难猜,狂风绝息后是碧波荡漾还是遍体鳞伤谁也说不清。

        我的心灵也许是十年或百年前诞生的(反正不是随我的胎盘一同出现),因而总能更快更早看清人性,只是这老头的思想过于迂腐,只能看到斑驳的缺点,好处一丝寻不出。或许这种迅速探访人性阴暗面的能力过于可怕,我总是被人讨厌的,表面装着的一片祥和,在我这能力的窥视下,只能是赤身裸体、毫无伪装。

        正直的人总指正我的悲观与畸形,我也在思索我究竟是什么,是一个自私自利、满口谎言、冷酷孤独的野兽,还是宽容大度、至真至纯、安静客观的神灵,记得培根道:“喜欢孤独的人,不是野兽就是神灵。”想来圣人我是远不及的,那必定是野狗野猫一类了!但如此的肯定自己也过于片面了,我可以是两者的结合吗?不了吧,谁也不可能在满是臭虫的鲜花面前歌颂春天,谁也不会在观看情色录像时高呼哈利路亚,恶臭与馨香生来就是敌人,淫秽也注定不同圣洁为伍。

        他们说我是呼哧黑色气团的魔鬼,可路西法从前也是天使啊。只许只许生气的人发怒,不准不准抱怨的人细碎,这便是人的处世信条了,不要理性的判断,只要点激素与感情,反正把肾上腺捣鼓愉快了舒服的是自己。我不懂这些世俗规矩,也不愿戴着双层的假面,于是乎被扣上了魔鬼的帽子,这样才能在时代的雨中不那么特立独行。

        黑漆漆的夜中,谁的眼睛能有远光灯亮呢,大家都是目光短浅,为什么不愿意看看离身体最近的心灵之中的漏洞,那缺口处带来的反射只有自己完全吸收了见不着,而灰色的光漫射到了各地供人取笑玩闹,多可悲的事。

        戴着魔鬼的帽子可算是自由的,因为有了帽子便无人逼迫我盖上假面,盖不上啊,一个魔鬼还拾捣面具,那也太滑稽了吧!

        灿烂的世界光着身子空出的舞台,人与人的隔阂没有了,只有面具的碰撞,木制的铁制的塑料的钢铁的黄金的,各种声音响得我头痛,然而也再没有办法了,我既已买了这生命的门票,便只能看这面具人主演的话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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