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石青】《迟到的回应》
【HE支线】
宴会过后,众人怂恿着让石切丸把醉酒的青江送回去。因为他们都看出来了两个人互相喜欢,但迟钝的御神刀偏偏既不明白青江的感情,也未察觉自己的心意。想要玉成好事的人看不下去,就把青江推给石切丸。
而石切丸毕竟是温柔的御神刀,也就没有拒绝这照顾人的差事。
醉酒的青江紧紧扒拉着石切丸的衣服不撒手,没奈何,石切丸只能直接把这人抱起来。
回到房间,石切丸轻轻放下青江,可青江却依旧环着他的脖子不放手。
石切丸说:“已经回房间了,你可以好好休息了。”说着想要逃离似的拿开青江的手,正要起身——青江却再次缠了上来。
石切丸低头,看着抓紧自己衣领的青江,也许是因为醉酒,满脸红晕,呼吸急促,一副想哭的样子。
若是平时,石切丸会温柔地加以安慰或开解,今天不知为何,心情有些烦躁。
“青江,放开。”
语气没有平日里的平和,显得有些冷冰冰不近人情。
青江察觉了这种抗拒和有些疏离的态度,只一瞬间,泪水就蓄满眼眶了。
石切丸看了青江这样难过,也有些后悔懊恼起来,我刚才……
这眼泪始终没有落下。
青江没有哭,反而笑了起来,半卧在榻上的青江直起身靠近石切丸,看着御神刀大人那美丽的紫色眼眸,伸出右手轻轻触碰石切丸的脸颊,慢慢靠近。
触手可及的人。
会温柔对待自己的人。
会包容自己一切的人。
但他对别人也是一样温柔。
这个人带着强大的安宁的气息,他身边仿佛是世界上最纯净的地方,青江喜欢看他闭着眼睛祈愿,看他见到自己时轻轻的一句“青江”……
这种数百年都未曾有过的安心感,还有那温柔至极的一声声呼唤,让青江不知不觉地彻底沉沦了。
爱需要理由吗?
在自己都未曾发觉时,就那样爱上了他。
一旦爱了,心就如同离弦的箭矢一去不回头。
一直看着,一直看着,终于再也藏不在自己的心思了,这种暗恋已经明显到了别人都能看出的地步。尽管青江努力掩饰,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但大家还是看出来了,青江眼里溢出的爱意。
而石切丸虽然迟钝,迟钝到有时接触青江时自己心跳加速了,却始终没有察觉这种感情。于他而已,大家都是同僚,一样重要,都是自己珍视的伙伴。这简直是对青江的折磨。
并且,也是对石切丸自己的折磨。青江看着他微笑的样子让他恍惚,听懂了青江黄段子时虽然别过脸,但耳根却会变红。
看青江受伤时心里会突地一疼,看青江和歌仙搂搂抱抱还开玩笑说“歌仙我爱你”时胸口有些堵。
石切丸看着青江,没有推开他的手。
青江轻轻一笑,埋藏许久的思绪终于化成言语,轻轻的一声道出。
“石切丸……”
“我喜欢你。”
只此一句,那声音里却带着诉不尽的思绪,分量丝毫不亚于互诉衷肠的千言万语。
石切丸没有回答。
片刻的沉默,如同酷刑。
石切丸过于平静的脸,什么都看不出。
尽管这一句告白已经深深刻进了心里,石切丸有种难以形容的奇妙感觉,心里的角角落落都变得柔软,带着微微暖意,一种不知什么东西轻轻慢慢地充盈进去——
石切丸还在发愣,不知道该怎么办。
青江见他完全不给任何回应,既不答应,也不拒绝,心好像慢慢裂开一道缝隙。
如果——不顾一切的话——
有什么东西砰地爆发碎裂。
青江挺身双手捧住石切丸的脸,大声说:“对,我爱上你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不要求你为此负责,但我要一个答案——我想、我想和你在一起,成为你的人。”
心已经不属于自己了,所有的一切,青江都想交付给这个人。
“和我在一起……好吗?”
“不好。”石切丸脱口而出。
青江眼里的光芒瞬间熄灭。
仿佛生命之火也燃尽。
惨惨一笑,脸色煞白,笑着说:“对不起,大人,是我逾越了,说了这些话……今天的一切,请您忘掉吧。”
石切丸离开了,但心里却很难受。
不知为何脱口而出的拒绝——石切丸以为自己不会有任何情欲,会一生侍奉神明。
但此时,本能地回绝之后,越想越后悔,心里难受。
难受到一夜无眠。
那边的青江,送走了石切丸之后,也是呆坐着到天明。
第二天,青江一早就跟随队伍出阵离开。
石切丸找到机会,询问三日月。意外地得到了一个不曾想过的答案。
后知后觉到这个地步,但石切丸终于醒悟,喃喃自语。
“原来,这就是爱吗?”
“原来,我也一直——爱着他吗?”
“青江……”
念出这个名字,心中也会有些许情绪的波动。
想起昨晚的所作所为,石切丸万分后悔。他决定,等青江回来,就立刻告诉青江,自己其实也爱着他。
石切丸守在传送器旁边,心急如焚地期盼着等待着,但机器运作之后,光芒里出现的是伤势严重的一群人。
满身刀痕血迹的烛台切怀里,是浴血的青江。紧身的出阵服破裂之处,可见深深的刀伤依旧淌血,脸也被划伤。
石切丸呆住,揪心不已。
众人把伤者送去收入室治疗,石切丸跟随而去,奈何实在走不快,落在最后。
等了许久,治疗差不多了,众人便散去。药研去拿东西暂时离开了。
手入室外,是踱步踌躇的石切丸。
门再次打开,青江走了出来。
已经破烂染血的衣衫干脆就没有穿,裸着上半身出来了,头发还乱的。
石切丸一看,就立刻迎上,“没事吧?”
“当然没事了,好歹也带了御守,死是死不了的。”青江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轻描淡写地说着并不好笑的玩笑话,并没有看石切丸一眼。
“青江…我……”
“石切丸大人大概有许多事要忙,我要回去换衣服,就先告辞了。”青江说完就走,分明是刻意生疏了。
心灰意冷的青江,虽然仍旧面带微笑,心却在隐隐作痛,但没迈出几步,就被抓住了手臂。青江微微错愕,回头去看。
“是我不好。”石切丸开口。
“哦呀哦呀,这话可从何说起——”青江笑着,想要挣脱却挣不开。
“是我不好。我终于明白了——我也爱你,青江。”
这让青江意外,停住了挣扎,片刻后微笑着回答,“莫不是御神刀想要满足参拜者的愿望,才这么说的?”
石切丸听了,有些焦急。头一次冲动鲁莽地仓促上前,不顾礼节和场合环境,把青江拉入怀中。
被环抱住的青江哪怕嘴上拒绝,却也克制不住自己的心跳。如此温柔——就是这样才无法拒绝地陷落了啊!
青江任由石切丸拥抱着自己,听笨拙的御神刀急切地劝慰他并吐露真情,温和的声音说着深情的话语,急切的眼神把心思抖露得明明白白。
原来,你也是爱我的么?
迟到的回应让青江有些心头泛酸,但大体还是幸福的。
“所以,青江,和我在一起好吗?”
石切丸的话和昨晚青江所说的一样,而此时,他也不能肯定青江就会答应。
和昨晚一样的沉默。
这次,保受折磨的是石切丸了。
难道还会是一样的结果吗?
难道二人的心就这样交错而过吗?
不,并没有。
毕竟这是青江等待许久的幸福,怎么会不牢牢抓住呢?
“好。”
青江笑中带泪。
二人公布恋情时大家没有丝毫意外,高高兴兴地送祝福还起哄。
三日月看着被闹得有些害羞的两个人笑:“甚好甚好,要好好的在一起啊!”
石切丸摸了摸青江的头发微笑:“一定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