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处是家乡

（诗文/萱草 嘎代才让）

女猪脚

聆听肖邦

杭州的西伯利亚是我们对市民中心的称谓，一位旅维也纳的女钢琴家和另一个1997年出生的琴童将我们再次带进某个周六夜晚的音乐厅。

虽然没有上次的歌剧院气派，音乐厅的正面上方有着古管风琴样式的装修，明亮而净爽。

肖邦来了。他是那种绝对不让你走出他的人，而且只要你的心脏，其他他一概没有兴趣。这时候，一个孩子玩耍节目单的声音是那么刺耳，你会让心脏停留片刻，再用力地应和着。闷，闷得难以喘息，还要到更高的高潮去，你已经竭力，甚至绝力，想逃，东张西望以求缓解，但他消瘦的面容不改，轻易将你拿回。

脸发热，因为空调，还有紧张。琴童演奏了上半场，上海爱乐乐团的小提琴手、中提琴手和大提琴手陪伴着孩子，隐约有练习的成就感，能分心去想自己的孩子如何如何，恍惚中一些滑动的高音比较漂亮，但演奏的是协奏曲，有些熟悉的调，其它就一无所知了，对比节目单还是很茫然。

下半场唐谨来了，微胖，一身神光闪烁的长礼服，镶嵌有古色香的花，越发神秘。她是短发，学生头，没有什么奢侈装束，显得亲切，当然化了妆。

说真的，研究装束是几分羡慕和几分嫉妒，因为她就要驾驭那个消瘦的人19岁至20岁的杰作了，或许是后期的，不得而知。夜曲是一定懂得的，却似乎被改造了，有些吃力，而心跳仍旧一致，与诗歌无异。

开始走神了：艺术家的天真和专著，那些陪伴的提琴手们，保持一个姿势，忘我着，令人感动。专著着才能幸福，进场前的一丝世俗的不悦此刻显得可笑，我愿意一直这样。

开始责备自己：一无所成，从不专著，怕苦怕累，而且自作聪明。

消瘦的人能量是巨大的，在环绕的闷响中，数世纪的数百人灌录乐曲，肖邦的魅力究竟在哪里？因为他的深邃和隐忍吗？小提琴坚强有力的顿音惊扰我们，钢琴骄傲如海上初升的明月，光明之顶，不断腾升着，到达琼宇，主宰着全体的命运，引领到山穷水复之时忽然变卦，跌宕锤打，峰回路转，绕梁不绝，真真是折磨你到寻不得半星出路还不罢休，这时候不能喘息，不能呼吸，不能小聪明，只能装酷——专著得可以，身体倾斜，换姿势，鼓掌，抱身边的爱人或孩子，紧紧抓住任何可以抓住的依赖，最好是墙壁，反正中间的人只能正经坐直，但心敲暗鼓，要笔直坚持，不能松懈，要很懂，让那个消瘦的古人回到故乡。

我不能与这个年轻人交锋，因为我不会弹琴，不识谱，不能作曲，只会凑热闹。很多不能理解的传说刹那涌入脑际，也不能说，全场的人都很优雅，仿照着在谢幕当口鼓掌，但没有再来，没有再来，刚9点就结束了。

2009。11。14

王

经幡飘荡的王

以一位神的意旨，乍现

在端庄的艳阳中央。。。

“以无比慈悲，窈窕的步态

亦男亦女，面容赭红”

王

从遥远的异国踏雪而来

“王今日生辰

星宿铺就，卧榻如银”

王默默思语

美妙齐奏

——王将回到十八世纪

2009。11。19

《海》一组

灵魂轻轻相触

灵魂轻轻相触

肉身互不相认

在大海面前

脱下伪装

紧紧相偎

别后重逢

亲爱的三亚

让我们今晚一同入梦

如果我现在学高更

在黎族原始部落

慢慢走近你

放下一切

为你生儿育女

你默契的妻，战友，支持者

如果我的后半生被你文身

是否，将来会有一天

到文化遗产陈列室瞻仰我

美丽生活

玻璃，大海，椰风，冲浪

岸边的白鱼

何故，蹦到你的面前。。。

游泳池边

一对异国情侣目送我

灵感之后

对坐窗前

白发苍苍

思维散漫

失去游客的沙滩

夜晚时，足迹莫辨

海岸之外

必有一片更为辽阔的水体

在大海之外

水体与水体碰撞着

浪花在搏击后迅速死去

周围都是碎片

岸上，纸醉金迷者

开着黄色玩笑

水体和它辽阔的兄弟们

正肩并着肩，挤兑着

至迸出颗颗眼泪

BABY下海

母亲——

孩子——

海——

海温暖你：

“眼睛湛蓝

鼻子翘翘

脸颊红红。。。”

在羊水里快乐的游

母亲一步步迈向大海

你不要出生罢

前面有鲨鱼

两张脸

夜晚见过这两张脸

临海的窗上和镜子里

（故事省略。。。）

无非是自己吓自己

可我总是好奇

那究竟会是一张怎样的脸呢？

他是谁呢？

大连来的投资客

“整个五指山都是我的，

我拥有万里海域。。。”

演艺吧唱歌而已

扯这么远

难免牵强

星星多多

十一点钟的大东海

月亮被严密守护

红珊瑚

凡尘俗物

红颜薄命

“东海龙宫”对面

流泪的宝贝

再次将我欺骗

眼神

看见土著人的时候

想起你

三亚湾

相似眼神的人

如鱼的两只眼睛

调皮对视

光芒——

随即

热切期待

放弃生死

除了生死

还有什么

意义

海中孤独的垂钓者

捡贝壳的小姑娘

阳光与海水亲吻

附近有点脏

风清凉，不冷

人，一个一个

交错而过

2009。11。24于三亚

男猪脚

《那边》

——写给 Y

那边的夜

是我的白昼。但愿在错失的因缘中

听到一声嘶叫

夜的马，已将我带到

异乡的黄昏

马背上有你，有我

像闪电，带起尘土

告诫全人类

我们已复生，安静度日。

告诫自己：

“你很幸福！”

那边的夜

一片漆黑。面对最心爱的人

这寂静仿佛是故意的

我羞于说出内心的

苦痛。黑暗一刻，大量的眼泪滑落

服从了这种

细细吹拂我脸颊的晚风

也就，细细吹拂

这颤抖的声音。

那边的夜，早已黑了

我遇见了一个姑娘

热爱家乡。

那边的夜

允许我用一年的时间来解读

拂去灰尘；

剩下不会生锈的爱情

——心跳，不要说我短命

不要说我不谙世事

不要说我的悲苦、欢乐

埋在其中。

我知道你

已经走远了，黑暗中传来

越来越轻的声音

我不会对任何人描述

那封天亮前的口信：

“我的心愿

带有黑夜的思念。带有黑夜的

念诵。更有我

白昼的祈祷！”

2009-11-25

男猪脚

《过了一百年后》

过了一百年后

也许不是更多的随意和重复

我会想起

一种形体和声音

来打量生锈的灵魂

对，这之前

我们蒙受了多大的羞辱

隐隐含泪，无辜

叹息。

过了一百年后

世界充满暗示

除了恐惧，没有剩下什么

回家的路

泥淖而坎坷

可以感觉一种忧伤

穿过我泪迹斑斑的脸颊

渗透大地；

不能再炫耀什么

面目已发青。

过了一百年后

魔鬼的吟唱

渐渐平息，没有声响

心头的隐痛

来世的自由

我何时才能做出决定：

来表述我的爱？

来表述我的家？

过了一百年后

仿佛在做梦，无法回避

那一刻才清晰地听见

“你又降生了！”

那么不可理喻

也许，我就是这样出生的

只是一种感觉

欲哭无泪！

2009-12-2

《佛陀的眼泪》

寒冬，青海湖畔的一个清晨

十三个诗人在洗脸。

我的脚步从何处起始早已忘却

只看见两条鱼

在凄凉的冰块下，谈情说爱

有雪飘落，如果此时有人悟出

两只鱼的心思

我会赞许这有助于记忆的

揣度。两条鱼的惊现

使人感到悲伤。

“生命将如何转移？”

设想在这样的清晨

这应该是需要铭记的字母

我的体内

埋藏着更多的鱼儿：

逃亡的、生活的、发霉的„„

犹如几尺高的天空突然燃烧

落下灰烬。

一粒，两粒，三粒，四粒

千万不能把

这些生灵腌制成亡灵

送入地狱。

清晨，十三个诗人在洗脸

我对着青海湖窃语：

“亲爱的，愿你一切平安！

让我的念诵或

无辞的歌谣

延续到西藏的所有山峦、天空

河流。直至你的周围

Charlottesville 的每个角落”

青海湖的清晨

大地无恙。牛羊满地打滚

只剩下挽歌

一位诗人怀揣一把刀子

将把她的名字刻在湖面上

隔着桑烟和祝颂

她会看见吗？

（我的内心犹如众神离聚的高原

总是这样醉意沉沉。）

这天清晨，我在湖边洗脸

碰见了佛陀

清晨的太阳犹如一盏酥油灯

忽明忽暗

发现：佛在流泪。

也许跟我有关，跟我的祈祷有关

跟两条鱼有关。

相互搀扶，坐在青海湖畔

哦不，措翁波的旁边

远处的雪山放射

刺眼的光芒；眼前浮现：

一个民族的背影踽踽而行

显得锈迹缠身

难以动身——

佛陀说：“一地亡灵终于复活”

我们也就看见，今夜迎娶的队伍

越来越壮大......

2009-12-3

《我对西藏的描述》

“体内的石头

突然开花

无数赤脚仙子

从天而降”

“今晚，我把冬天的

最后一场雪，当作一件外衣

来取暖。”

2009-12-5

《Charlottesville'sWind》

1，

我突然想起

某个美丽的瞬间。突然想起

你暗中的眼神；

想起，你。

2，

周围的灯火

一一熄灭

我并未要挤进你这暖暖的房屋

即使仅仅靠近

也要有神灵的

牵引。

3，

夏洛茨威尔

黄昏，凄凉的夜晚

你更加孤独

即便你不想家

即便你没法说出自己的母语

但，那一刻

你是虔诚的。

4，

“你的声音

像是一幅虚构的画

推开了窗户

显得更加清晰”

     5，

“失散已久的爱人

终于相逢”

忧伤的眼神里

一颗泪珠在

滚动。

6，

“知道了，有空调，暖暖的

你也别感冒了！”

7，

一群孩子在雪地上奔跑

两个老人在

互相埋怨。

黄昏时分，你红色的围巾

被风吹拂

还有你那冻得

红润的脸、散发的

芳香。芳香被吹走，你美丽而快乐

你的日常

有着迷人的光泽。

我爱，这一切

都是我熟悉的！

8，

“我一遍又一遍地

想窃听你的心灵”

9，

“看不见的夜里

延续着我们的夙愿。被一种声音感动

被一种形象感动

有了牵挂

你舍得丢下一切吗？

     10，

“我会等你回来

彼此至诚无欺，忠贞不渝

我必然会具备

应有的气度

因为你在我心中！”

2009-12-7

注：Charlottesville，美国中部一城市，中文为“夏洛茨威尔”，属于弗吉尼亚州。

女猪脚

当我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

如果天此刻阴暗了，就让它阴暗吧

下小雨了，就让它一直下小雨吧

这突如其来的相遇，呼吸依旧沿着它既定的轨迹

当你破门而入，天啊，我不敢发出声响

所有的人都在瞬间成为陪衬

虽然他们浑然不知

你不是大树，不是云朵，不是西藏

他们正在欢笑，就让他们尽情的欢笑吧

我只端详着你，像一个老练的猎手端详他的猎物

又像一个老练的猎物，在叩望他的猎人

为什么周围那么安静，静得令人不安

为什么你的眼睛躲躲藏藏，生怕惊吓了这样的安静

诗歌在哪里，诗歌不见了，现在可以逃亡吗

2009。12。8

诗人之死

他死于平淡，或繁杂

他丢弃了使命，因此温和

现在他躺在自己的卧榻上他的眼睛

轻轻闭紧，小蜜蜂不停的呼唤

他因为背弃而安静

那些被他的诗歌唤醒的盲女，小河流和山川们

曾经在爱的花叶下低垂着秀肩的爱人

老于世故的同僚们，邻居的狗

诗人累了，他不再提及那杆钢铁般的笔

世上没有多一分喧躁，沉默，排列在路旁

无数的诗人开始悼念这个将死已死者

鲜花铺满思想的海洋两侧

还有什么值得眷顾，这个从不畏惧生死的孩子

上帝之手正抚摸他的灵魂，他得到了最大的快乐

2009。12。9

男猪脚

《年末：一盏酥油灯》

“大地沉寂。黎明前的疼痛

蔓延四周。”

“疼在身躯，疼在滴血的脸颊上

这一刻，宗喀巴大师

请你说出：我爱人的芳名

说出人间的爱！”

“点燃这一盏灯，我将辞别

亡灵。有幸还能

分辨清楚爱与痛的距离吗？

我知道，其实这是一种

缄默的情绪”

“是的，眼泪干了

光明的尸体在我的影子上行走

奔跑。我要碰见神，祭献的桑烟

早已燃起。马背上苏醒的大地

无边无际。”

“这摇曳的酥油灯下

只剩下我独自一人，带刀

忧伤地喝酒，试图再次说出：

那驰越灯火的黑夜人，说出

这秘密的姑娘——

‘今夜大醉。我爱上了！’”

“神灵与我，藏下眼泪

亲爱的妹妹端出两碗净水

木桶挂在心上

——深夜，油灯忽明忽暗

谁又把天空吹凉了

留下裸睡的神童在满地打滚

推门，不见了月光。”

“冬天了，酥油灯下的西藏

犹如传唱的谣曲

看看，昨夜梦见的刀刃

今夜作答，凌冽的话语向你诉苦

但大地依然坚固

寒夜的油灯，成为灰烬

葬于我下马吃水的地方。”

“西藏之白昼

魔鬼在打更，黑夜中逃亡的

奴隶拒绝被受领。

喇嘛在高处，开口说出遗失的

真相之际：

我再一次匍匐在地

祈祷。以至掉下那滴

冰冷的泪水。”

“十万个油灯在燃烧

并不是纪念

并不是灯盏中开出现美丽的花朵

远在大山深处的

小牧童手执鞭子，轻轻敲响夜的

骨髓，及断裂的岁月”

“我知道大地无恙

在黑夜中，或者当你醒来

僵硬的尸体是否成为

一种深沉的虚构

对了，我看见了一束光

宗喀巴之光......”

2009-12-10

女猪脚

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看到这个名字，觉得有点好笑，这是早就提出的，不新鲜。可能日子过得太离奇，所以常会回到这个“原点”。

最近，眼前总闪烁童年、少年、青年和现在的许多片段和掠影，一时间很消沉，从未有过的低。

累，不仅仅是频频告急的虚弱的身体，还有一次又一次“打击”。

打击其实是少不了的，一路走来打击从未休止。但是，稍微严重的打击在一生的长河中只有那么几次，这些打击或者成就一个人超凡脱俗的价值，不断挑战极限，要么使一个人一蹶不振，从此陷入深渊。

我想我从不是一个愿意被打击打垮的人，不断回忆过去的种种“经历”，没有哪一次不是最后终于“翻身”的，因为骄傲，也因为不甘心。所以这次是一定能通过的，我想一定是的。

那么为什么又不认识自己了，冷眼重新打量起来，还是因为那个“执着”吗？对工作，对爱情，对孩子，对美好的事物都是如此。

请你们谁，谁，谁来告诉我，我现在应该去向何方，我的小屋已经腾空而起，雀跃着，邀请我去任何向往的地方，去南方吗？去北方吗？去沙漠吗？去原始森林吗？去佛祖圣地吗？远离尘嚣吗？

请你们告诉我，我想唯一的答案是：立足你脚下的土地，踏踏实实过好每一天，你的答案就在每分每秒的度过里。

那么那些火花呢？那些梦呓呢？那些以现实的眼睛看见的神灵呢？还有心跳和热望呢？

狠狠的给我打击吧，我在倒下去的一瞬间必然遇见爬起来的你！

2009。12。13

黎明前的祷告

一个世界的规则与另一个世界的规则

在深夜碰撞，天空乍现雷语

保护我们最柔软的部分，可我怎么能视而不见

当一切逻辑明了，我失去了知觉

如何让我们拥有彼此，不伤害不怨恨

无情的黑暗说：即使留白也是空白

贪婪，还是所有一切的本来面目？

我将选择，无论选择哪一边都会流血

如果让我一个人流血，我愿意遁入空门

请原谅我，我亲爱的人

我会化作虚无缥缈的宇宙间的尘埃

永远祝福你，永远不痴情

如果这祈祷能减灭我的罪责

我愿意永无止境的祈祷

我们违背了教规，我们已经没有退路

爱情只有一种，不要婚姻的爱情永远不是爱情

2009。12。15

给诗歌——

请允许我唤你亲爱的吧

因为我今天拿你去市场“交换”了

我用你赋予我的容颜示人

用你教会我的真诚话语

还有许多许多长期与你耳鬓厮磨的习惯

总之，我已经不会他们的方式

即将被他们赶出人间

亲爱的，请在那个时刻真正的收留我吧

我们相依为命，共度青春

请啜饮我激情之后渐渐退却的琼浆

请直接嫁娶我，趁着今夜这暗淡的月光

亲爱的，我即将被他们逐出地球

我同你一起住在天上，云层之上空气清新

我们手挽手做孩子的游戏

诗人们从下面正看着我们，多么幸福的时刻啊

他们打量着诗人们，我们打量着他们，他们是一堆堆杂草和尸体

2010。1。6

宿命——雪

不过是命运，雪，它其实是脏的

不过从天上下来，雨则不然，雨是绿色的

雪于是也绿了，夹杂着城市的尘土，还有难以启齿的暗伤

这暗伤此起彼伏着，被雪覆盖，于是人们说纯洁

仿佛说自己，以及昔日的光阴和情爱

睡在厚厚的雪上，人已四十，光景不过是失去了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头

还有完美主义，理想主义，放浪形骸，对感情的赤诚和追求

被拒绝，被否定，被视为刀俎上的肉，被肢解，被定义，被错杀

雪，在2010年1月11日飘下，诗歌因此不再简洁，尤其是语言

轻松下来的雪坐在天桥周围，与乞丐母女俩一致，不管明天会更加寒冷

唯美时代一去不复返，雪五颜六色，乌烟瘴气，这次第——

还有什么表达一种杂乱无章的情绪呢，雪啊，你是爱情，你是生命，你这宿命的深渊，好奇已消逝

2010。1。11

砍断“爱”情

我把你当成家，当我无家可归，露宿街头

绝望地穿行在杭城的钟楼与钟楼之间，当我

像一个无知的孩童仰望异乡的星空

当我倔强，无助，固执地抛弃自己的爱人

你就是我崭新的“爱”情，我将全部心力倾注于你

你替代了舒适的，安逸的，生活，以及许多需要忘却的历史

那个时候的你多么朴实，善良，直伸出友谊的大手——

“我爱你之深是你很难估量的

神仙也难以窥探，你在我心中的地位，因为那时

除了理想，和自尊，我只有你。。。”

现在我们要谈判了。你无言。我像一个犯错的恋人

当我迅即举起那柄沉重的利斧，理性和感性两位姊妹一把抱住我

当眼泪化作瞬间的忧郁，我的泪又一次下来

“你现在的样子很难看：破旧不堪，骑着一头忠实的老驴

一跛一跛地宣告“我是最了不起的先知——”

“你披着公元前的婚纱，以一个怨妇的毒辣眼光

知悉那位新郎永不会到来，你就着撕取婚纱的衣角来度日”

啊，亲爱的，我的“爱”情又一次破灭了

我们并肩站在世界的舞台上，我凌空一个射门

被踢出去的究竟是我的梦想，还是我恨铁不成钢的良心道德？

2010。1。14

阿凡达

我要你的舌头，你的声音，色泽，花朵，诡异的脸

你精灵般的迷幻面容，艳丽而彷徨，不语着

大鸟的翅膀庇佑，你飞翔在高山之巅，欲望着

异族可耻的念头欺辱攀爬着你，你才号叫不止

阿凡达，蓝色的凤凰姊妹，在悬浮树和悬浮山的重重叠影下

美丽而勇敢的部落族，你们信仰着自己的星球

一记响亮的耳光拷问着，在遥远的异乡，强盗们笑声不断

正义的眼泪洒满神圣的国土，作为一个人何等荒谬

2010。1。15

幽兰操

永远的歌者

在泱泱大国，某处

面壁默念：那个素昧平生

那个繁花似锦

那个扑朔迷离

兰花似的，水样面庞

历朝历代，惆怅织进惆怅

子孙后代，生生不息

一次承诺，缘定三生

佩戴兰花，步履若兰花

盟约之时，天色暗淡

雾重三回，绕梁不断

君子云：这是漫长寒季

不为人知，渡过盛世

黄河一侧，海洋之巅

含笑女子，衣裳浸润兰之清香

忽有一日，风乍起

随之而来

随之而去

2010。1。18

无题

爱已蒸发

此恨绵绵

一切在意料之中

杭州

你乱成一锅粥

趁着混乱

我割断自己的脉管

2010。1。26

天花板上的大海

那是一片怎样的海

绿色，玫瑰红，还是淤紫？

眼帘闪烁，是我的心在动吗

波浪，汹涌着，弥漫着，难舍难分

是海吗，一艘红帆船出现了

潮水颠簸处，小船无法平稳自己

镜子里有一湾大海，我被牵引

身体从被窝里冲出来，像一条鱼那样飞翔着

天上有一面海，水花真实，溅到脸上，是热的

我从古老的中国启程，到达莫名的异地岛屿：

有凶悍的“野人”抱柴火过来，我裹着

潮湿的毯子，上绣某部落的徽章，还有一些骨刺般

的图案，孩子黝黑的皮肤，海水黑色，味道很浓

“野人”讲述了很多动听的故事。。。

我们相互搀扶，赶走了无数豺狼和虎豹。。。

我们的孩子又造了一艘红帆船，我们漂流到了他乡。。。

天花板上有一片深深浅浅的海，凹凸不平，变化莫测

一个早晨我都在比划，这里是道德，这里是伦理

这里是情感，这里是罪恶，这里还埋葬着一小块哲学和真理

2010。2。15

雪。。。

世界安静

收拾一新的整洁的房间

一对长满芒刺的雪花正翻越

宫殿的尖顶

在漫长的春夜

打开彼此的蕊心

一片，两片

落满了雪花的床褥，被榻

神赐幸福

雪亲吻雪

雪揉抚雪

雪闭紧雪

雪腼腆的微笑

雪狂喜的泪痕

。。。

2010。3。3

何处是家乡

“将我的尸骨埋在家乡吧”

“就说，这个人

一生漂泊，”

“寻找鹰以及

翅膀。”

火车在飞，四个

披纱带金的女子扭动梦想

马上就要到敦煌

后来大雾茫茫，梦中呓语：

背靠着背的神佛

家在何方

“何处是家乡？”

。。。。。。

2010。3。5

萱作-上海萱诗文化

诗歌创作，戏剧创制，电影书写，艺术教育

萱作诗电影欢迎您！

以电影书写诗歌，视听的文学盛筵！

弘扬＂真、善、美＂诗歌精神

传播诗歌文化和电影艺术！

萱作电影书写平台。萱作诗电影是萱作电影书写的实验作品，研究并践行诗歌与电影的融合艺术，秉承作者电影的创新风格，在艺术电影中独树一帜，目前主要开展远征军主题和走向西藏主题等方面的深度实践，与萱梦诗剧场共同建构起萱作诗歌文化艺术的肌理和外媒。同步打造萱作文化众筹平台，与众多优秀的文艺同仁共同开创中华文艺复兴新局面！让上海有诗，上海有好诗！上海亦有真正诗意的生活！萱作-上海萱诗文化的梦想：让人们诗意栖居！成为上海的诗意文化名片。

萱作（跨界）众筹平台源自萱作文化、金融、地产高端分享社群萱作社群，社群文化“自强不息，义勇忠诚”、“坦诚、友善、互助与合作”，发挥萱作诗歌文化凝聚力作用，搭建金融、地产与文化的桥梁，创新价值，探索实践跨界共享经济，已运营六年，借助互联网新媒体线上线下一体融合，目前正在迅速发展壮大。